靈山十巫

出自於《山海經》

靈山十巫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的十名巫師。善醫藥及占卜。出自《山海經》。巫文化是上古時期以巫咸為首的"靈山十巫"在以今巫溪寧廠古鎮寶源山為中心創造的以占星術和占卜術為主要形式,以鹽文化和葯文化為主要內容的漢族地域特色文化。

是最古老的巫文化,即: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

從此升降,百葯爰在"。經考證,今巫溪寧廠古鎮寶源山不僅因有寶源山鹽泉可供古人類直接取食,而且古代這裡還盛產"神仙不死之葯"丹砂。因此,寶源山就是以巫咸為首的上古"十巫""所從上下"升降採藥、采滷製鹽的靈山,也就是真正意義的巫山。這裡誕育了神秘悠遠的巴文化之母文化—巫文化(鹽文化、葯文化),在唐堯時期就建立了巫咸國,形成了巫文化在三峽地區(大巫山地區)之濫觴。

名詞解析


巴渝文化中最古老的文化首推巫文化,巫文化中最古老的中國神話傳說則是靈山十巫。《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豐沮。玉門,日月所入。有靈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葯爰在。
“豐沮”,任乃強先生註:“顯然指的鹽泉”。著名神話學家袁珂先生在《山海經校注》中釋“靈山”說:
靈山,疑即巫山。《說文》一云:“靈,巫也,以玉事神。”《楚辭·九歌·東皇太一》:“靈偃蹇兮皎服。”王逸註:“巫也。”《雲中君》:“靈連蜷兮既留。”王逸復註:“楚人名巫為靈子。”是靈、巫古本一字,……。
按:“靈”繁體字為“靈”,下半部就是“巫”字。袁先生引《楚辭·九歌》諸篇中“靈”字,漢代王逸《楚辭章句》皆注“靈”即巫也。許慎說文解字》亦解“靈”字為巫。所以“靈”和“巫”二字在古代原本是一個字,因此“靈山”即巫山。
關於巫的職務,《經籍纂詁》引《商書·伊訓》:“時謂巫風。”傳:“巫者,事鬼神,禱解以治病請福者也。男曰覡,女曰巫。”又引《呂覽·侈樂》:“作為巫。”音註:“醫師在女曰巫。”又引《周禮·春官·序官》“男巫”。註:“巫掌招彌以除疾病。”
這說明古代巫的主要職責:一是事鬼神,包括占卜、祈禱、祭祀、歌舞以迎降神等;二是治病消災。袁珂先生解釋十巫“從此升降”說:即從此上下於天,宣神旨,達民情之意。靈山蓋山中天梯也。

名詞起源


《山海經·大荒西經》說:“有靈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葯爰在。”有靈山十巫,還有開明六巫。
《山海經·海內西經》載:“開明東有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古代典籍中,往往“巫覡”並稱。《荀子·正論》載:“出戶而巫覡有事。”
【郭璞山海經巫咸贊】羣有十巫,巫咸所統。經技是□,術藝是綜。採藥靈山,隨時登降。
史記》珍寶字皆作葆。”故巫溪之寶源山舊稱寶山,亦即葆山。“寶”即指鹽泉、丹砂。除丹砂被先民視為“神仙不死之葯”外,寶源山本身就處在大關山、萬頃山、鞋底山、蘭英寨山、林檀埡山等自古聞名的“五大葯山”之中,所以十巫在此“操不死之葯以距之”,就是情理之中了。

開明六巫

開明東有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夾窫窳之屍,皆操不死之葯以距之。突窳者,蛇身人面,貳負臣所殺也。
晉郭璞注此六巫說:“皆神醫也。《世本》曰:‘巫彭作醫。’《楚辭·招魂》曰:‘帝告巫陽。”’袁珂先生對照前引“十巫”姓名解釋說:“十巫中有巫彭即此巫彭也,余巫禮,郝懿行以為即巫履(禮之義履也),巫鼢即巫凡(盼與凡音近),巫謝即巫相(謝與相聲轉),十巫與此六巫名皆相近。”
“窫窳”(yà yǔ):是傳說中的天神,原來的樣子是人的臉面蛇的身子,后被貳負及其臣子殺死而化成上文所說的樣子——龍頭,野貓身,並且吃人。

巫咸

《世本·作篇》:“巫咸作筮。”筮(shi),用蓍草占卜吉凶。宋羅泌《路史-後記三》謂神農使巫咸主筮,則巫成乃炎帝神農時主持占的巫師;《太平御覽》卷七九引《歸藏》云:“昔黃神與炎神爭鬥涿鹿之野,將戰,筮於巫咸,曰:‘果哉而有咎。”謂占的結論是:果真交戰,就有災禍,則巫咸又是黃帝的巫師;《太①袁珂:《山海終校灃》第219頁、第451頁。
平御覽》卷七二一引《世本》宋衷注云:“巫咸,堯臣也,以鴻術為帝堯醫。”則巫咸又是帝堯的醫師;《御覽》卷七九0引《外國圖》云:“昔殷帝大戊使巫咸禱于山河,巫咸居於此,是為巫咸民,去南海萬千里。”則巫咸又是殷中宗時名臣。屈原離騷》中有“巫咸將夕降兮”等句,王逸注云:“巫咸,古神巫也,當殷中宗之世。”殷中宗即殷帝大戊。又有人認為巫咸還是“巧於製鹽的工匠”(!),因為古代呼鹽為“咸”。

巫彭

《山海經·海內西經》所列六巫之首。《書·序》“伊陟贊於巫咸。”鄭註:“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皆神醫也。”《說文解字》釋“醫”云:“古者巫彭初作醫。”段註:“此出《世本》:‘巫彭始作治病工。”’《呂氏春秋·勿躬》亦云:“巫彭始作治病工。”按古“醫”字亦作“黢”,從巫;知巫、醫本為一職。

巫盼

清郝懿行《山海經箋疏》認為:“十巫”中巫月分即“六巫”中“巫凡”,“盼”與“凡”音近。即後來巫載國的姓氏。《山海經·大荒南經》:“巫載(zhi),盼姓,食谷。”郭璞註:“音秩,亦音替。”注家多稱“替、旦雙聲,旦、誕同音”,故“巫載”亦稱“巫誕”。而巴氏族“廩君之先,故出巫誕。”因此知“巫盼”又是巴人廩君的遠祖,這一點在下文“巫載國”還將論及。

巫禮

據郝懿行《山海經箋疏》認為“十巫”中的巫禮即“六巫”中的“巫履”。《說文解字》:“禮,履也,所以祀神致福也。”其司職主要在巫教中的祭祀禮儀。

巫謝

據郝懿行《山海經箋疏》:“謝、相一聲之轉。”故“十巫”中的“巫謝”,即“六巫”中的“巫相”,也是巴人廩君部落中五姓之一的=‘相氏”(詳見本書第二章)。相:有相視、選擇、禮讚等意,故巫謝(巫相)亦是主卜筮禮讚的巫師。

巫姑

巫溪當地有鹽水女神的①鄧顯皇:《三峽鹽文化初探》,載《巴鄉村))1997年第4期。
傳說靈山“十巫”中的巫姑就是巫溪鹽水女神,但傳說又把鹽水女神說成是巫山神女,然見諸文獻記載的巫山神女,並無一處提到就是鹽水女神(詳見本書第三章“巫山神女”);而且《山海經》所載“十巫”中的“巫姑”,諸家注引的文獻資料也未見言及她就是“鹽水女神”的。故把鹽水女神說成巫山神女只能是當地民間的一種口頭傳說。

巫真

有論者認為:巴子“五姓”中的鄭氏出自巫真,“真”與“鄭”同音①。

巫羅

《世本·世族》:“羅,熊姓,一雲祝融之後。”徐中舒先生《論巴蜀文化》認為:羅姓為巴郡板槽蠻“七姓”之首,皆大姓,是後世巴族的酋長。

巫即巫抵

皆神巫或神醫,但無具體事迹記載。
綜上可見:靈山“十巫”包含了“開明東”的“六巫”中除巫陽之外的“五巫”。他們皆是能上天下地通鬼神的巫師,又多兼神醫;其中巫盼、巫真、巫謝即後起的巫載(巫誕)部族和巴子五姓的先祖;而巫羅又是後世的巴郡板木盾蠻“七姓”之首的羅姓的遠祖。
《山海經·大荒南經》記載了巫載國的情形:
有載民之國,帝舜生無淫,降載處,是謂巫載民。巫載月分姓,食谷。不績不經,服也;不稼不穡,食也。爰有歌舞之烏。鸞烏自歌,鳳鳥自舞;爰有百獸,相群爰處,百穀所聚。
帝舜派他的兒子無淫來治理巫載國,表明中原文化向巫巴地區的最早滲透。《世本》說:“廩君之先,故出巫誕。”前面已經①參見.蕾其祥的《巴史新考》和管維良的《巴族史》。
說過,注家認為“巫載”就是“巫誕”,但是帝舜的兒子來統治巫裁,並不意味著巴人祖先廩君是舜的後代。因為帝舜姓姚,有虞氏;而巫載姓鼢(b6n)。故廩君的祖先出自J||j}姓氏族而非出自舜子無淫,無淫是從中原派來統治這個民族或部落的。

巫咸國介紹


《山海經·海外西經》還記載了“巫咸國”: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從上下也。
袁珂先生認為:“巫咸國者,乃一群巫師組織之國家也”,“靈山,疑即登葆山之異名也。”①明楊慎《藝林伐山》卷四《巫山》引晉郭璞《巫山賦》云:“巫山,以帝堯醫師巫咸封於斯山得名。”今巫溪中上游有寶源山。《輿地紀勝》記載:相傳白鹿引獵者至此而得鹽泉,“意白鹿者,山靈發祥以示人也。”故寶源山民間又稱寶靈山。《大明一統志-大寧山川》曰:“寶源山,在(巫溪)縣北三十里,舊名寶山,氣象盤蔚。大寧諸山,此獨雄峻。上有牡丹、芍藥、蘭蕙,山半有石穴,出泉如瀑,即咸泉也。”按“葆”字有珍貴意,通“寶”字。《史記集解》引徐廣曰:“

巫載國介紹


所謂“巫載國”之“國”,並非國家,當時尚未立國,只是氏族公社或部落聯盟,故“國”只是“地域”之義。
那麼,“載民之國”為什麼能夠“不績不經”(不績麻紡織)而有衣服可穿,“不稼不穡”(不耕田種莊稼)而有“百穀所聚”呢?就因為這裡古代盛產食鹽和丹砂。
《光緒大寧縣誌》載:“寶源山……在縣北三十里,舊名寶山,氣象藍蔚。大寧諸山,此獨雄峻。上有牡丹、芍藥、蘭蕙。山半有石穴,出泉如瀑,即咸泉也。”此段記載,全襲自《大明一統志·大寧山川I》而來,前文已引,並考證“寶山”即《山海經·海外西經》所說巫咸國之“登葆山”。又南宋王象之《輿地紀勝》云:“寶山咸泉,其地初出袁氏。一日出獵,見白鹿往來於上下,獵者逐之,鹿人洞不復見。因酌泉知味。意白鹿者,山靈發祥以示人也。”這與今巫溪縣的東溪河至寧廠鎮后河之間,至今民間還流傳白鹿舐鹽的故事大致相合。這故事說:寶源山麓有鹽泉,當初本來誰都不知道。有一天,一位獵人追逐一頭白鹿到此,那白鹿竟然停足不前,在泉水漬地舔食不停,依戀不去,彷彿完全忘記有獵人追殺似的。獵人便捕殺了白鹿,甚覺白鹿舔泉很奇怪,便也去泉邊捧飲泉水品嘗,覺有鹹味甚甘美。心中大喜,跑回村落招引同族人遷來泉邊聚居。後來他們又伐木為柴煮煎泉水熬成晶鹽,然後向四方去貿易交換糧食布帛,逐漸富強興旺起來。這就是為什麼“不績不經”、“不稼不穡”而能豐衣足食,鸞鳳歌舞,與鳥獸和諧相處的原因。
據有關考證:巫山大寧河自流滷水最早發現於周靚王五年④(公元前316年)。任乃強先生在《四川上古史新探·巫溪鹽泉與巫載文化》中認為:巫鹽發現初期,“在五千年前,約與中原的黃帝相當”;“巫鹽外銷初期,也可稱為巫載民族形成期。……已銷到(i)參貝。新編《巫溪縣誌》第222頁。大巴山區的庸、濮諸部族去”;“巫鹽出峽時期,也可稱巫載民族的極盛時期。……巫鹽通過夔峽暢銷於四川盆地,通過巫峽而暢銷於雲夢盆地,以及黔中高原等廣闊地區。……載民不耕而食,不織而衣,成了極樂世界,時間約在西周前後的六百年間。”
任先生的上述推斷是建立在文獻記載和考古發掘的基礎之上的。從l959年至l975年,考古工作隊在距巫山縣城45公里的夔峽東口(即大溪口)、長江南岸的三級台地上,進行了三次發掘,共發掘出遺址500平方米、墓葬208座、出土文物l700多件,這就是“大溪遺址”,當地人讀“大”為“黛”,與“載”同音。這地區正是巫載文化的核心地帶,故任先生認為“大溪”應是“載溪”之訛。考古界確認大溪遺址距今約5200年①。在發掘的墓葬中發現有大量的魚骨。任乃強認為:這表明這裡有大量的巫載部落民聚居,且有用魚殉葬的習俗。而魚容易腐朽,為了保鮮,非用鹽腌制不可,說明殉葬時必定使用了大量食鹽。這隻有擁有寶源山鹽泉的巫載部落才能辦到。
第二便是巫載國盛產丹砂。《山海經·大荒南經》載:“有巫山者,西有黃鳥。帝葯、八齋。黃鳥於巫山,司此玄蛇。”晉人郭璞註:指“天地神仙藥在此也。”袁珂《山海經校注》按曰:“黃鳥即皇鳥,蓋鳳凰屬之鳥也。”“或謂黃鳥司察此‘食麈’之貪婪玄蛇,防其竊食天帝神葯也。”任乃強先生根據十巫降靈山採藥的記載,推想巫鼢就是到巫山採藥,從而改進巫泉煮鹽和開採丹山硃砂的祖師。另外《路史·後記十三》注《山海經·海內南經》曰:“丹山,仍今巫山。”《史記·貨殖列傳》記載巴人寡婦清,其祖先得丹穴,專擅其利數代,家財之富不可計量,以致秦始皇為紀念她下詔為她築女懷清台,也可佐證川東地區自古就以盛產丹砂著稱。丹砂即硫化汞,水銀之氧化物。既可作裝飾性顏料和塗料,又可當藥物。內①參見蒙默等:(四古代史稿》,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服可以鎮心養神、益氣明目、通血脈、止煩懣、驅精魅邪思、除中惡、腹痛、毒氣等;外敷可治疥、瘺諸症,故古老的藥物學《神農本草經》稱丹砂為葯之上品。由此可見,原始先民視之為長生不死或起死回生的神仙之葯,固不足為怪。
因為有鹽和丹砂這兩種寶物,巫載國民才能憑此交換糧食布帛,才能豐衣足食,娛樂昇平,呈現出極樂世界的繁榮景象。
“十巫”和“巫載”的上述活動,既是神話,但也是宗教——原始巫教活動。神話與宗教的關係,有的認為神話是“宗教的萌芽”①,即神話產生了宗教;有的認為“先有宗教,神話淵源於宗教”②;也有的認為二者是同時產生的“孿生兄弟”③。但無論孰先孰后,二者的關係幾乎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原始巫教無論是在中國抑或世界其他民族,都是人類史前最早的共同的文化現象。
“十巫”和“巫載”的活動證明,他們不僅是原始部落中“上天入地”溝通人與神靈、自然三者關係的宗教教主,而且還是致力於採藥治病的神醫、引泉治鹽的技師,與靈山(巫山)山系“五大葯山”相連的湖北神農架,相傳就是上古神農氏“嘗百草,采百葯”的地方。
在寶源山側的二仙山有仙人洞,《光緒大寧縣誌·山川》謂“相傳王子煉丹處”;與二仙山相望的石鐘山,“上有巨石如鍾,下有三足,父老以為爾朱丹爐。”故任乃強先生認為:“十巫”既是神巫,又是“醫方和製鹽、煉丹的祖師”④。

詳細介紹


巫,又是後世禮儀制度的創始先驅。葉舒憲先生《中國神話①魯迅:《中國小說史略》。②袁珂:《中國神話傳說》上冊第二章。③潛明茲:《神話與原始宗教源於一個統一體》,載《北京師範大學學報》1981年第2期。④任乃強:《巫師、方士與(山海經)》,載《文史雜誌》1985年創刊號.哲學》第一章中分析了《史記·樂書》中關於“禮樂”的論述后指出,後世的禮儀活動就是從原始部落巫師主持的宗教儀式活動演變而來的:“隨著文明的建立,國家的產生,禮儀活動的主持權也就自然轉移到了集政權與教權於一身的所謂‘明王’。實際上,弗雷澤等早期人類學家已經揭示出,最初的國王們(Kings)便是從史前社會中的酋長巫師們脫胎而來的。”
巫,又是後世歌舞戲劇等藝術家的遠祖。《楚辭·九歌》就是由巫(女巫)和覡(男巫)通過詩、樂、舞三位一體的歌舞表演來迎神娛神的藝術。朱熹《楚辭集注·九歌序》云:“昔楚南郢之邑,沅、湘之間,其俗信鬼而好祀。其祀必使巫覡作樂,歌舞以娛神。”近代著名學者王國維在《宋元戲曲考》中認為:“由巫覡表演的《九歌》已是後世戲曲的萌芽:蓋群巫之中,必有象形之衣服形貌動作者,而視為神之所憑依,故謂之曰靈,或謂之靈保……是則靈之為職,或偃蹇以象神,或婆娑以樂神,蓋後世戲劇之萌芽,已有存焉者矣。”
如上所述,遠古時代的巫,實際上就是原始社會的知識階層,他們既是溝通人神信息、主持祭祀、祈禱、占、算卦等宗教的巫師,又是從事醫療治病、採藥煉丹的始祖,還是社會禮儀制度、文藝表演藝術的先驅。正如有的學者指出的那樣:巫“具備科學、文化、歷史和藝術等知識,是知識分子的前身0”①
巫文化可謂南方文明之源。這從近幾年來考古發掘也得到了證實,從巫山的大溪、大昌、朝天嘴、龔家大溝到宜昌的四渡河、楊家灣、白廟子、三斗坪、中寶島、伍相廟、喬麥嶺、太平溪,長陽縣的西寺坪,陝西紫陽的白馬村、馬家營等等遺址中,都是新石器時代遺址,且相當多數往後延續到夏商周時期,這與文獻記載①來麟:《巫與巫術》,四川人民出版社l989年版。的靈山神巫、巫載國的巫巴山地是吻合的①。事實上,進入奴隸制的商周時期,覆蓋南國半壁的巫楚文化就源出巫巴山地的巫文化;巫文化既孕育了巴文化,又進而擴散促進了楚文化。所以學者稱之為“南方文明之源”,確是當之無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