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禪表碑

出土於許昌的漢朝字碑

受禪表碑,位於許昌市西南17公里處的繁城鎮漢獻帝廟內。三國魏黃初元年(220年)刻,額篆書題“受禪表”。字方正,漸開唐隸之門。

受禪表碑介紹


受禪表碑,位於許昌市西南17公里處的繁城鎮漢獻帝廟內。《受禪表》碑,高3.22米,寬1.02米,厚0.28米,圭形,上有碑穿額題篆書陽文“受禪表”三字。碑文22行,每行49字,字1寸2分,隸書陰鐫,內容首先闡明禪讓乃自古之美德,接著頌揚曹丕“齊光日月,材兼三級”,有“堯舜之姿”、“伯禹之勞”、“殷湯之略”、“周武之明”,在公卿將軍固請下,他“回師千慮,至於再,至於三”才在繁陽(今繁城鎮)築靈壇舉行受禪大典。該碑系王朗文、梁鵠書、鍾繇鐫字,謂之三絕,即文表絕,書法絕,鐫刻絕,有較大的史料價值和藝術價值。

受禪表碑賞析


受禪表碑書法欣賞方面結構方嚴整肅,用筆剛健斬截,意氣雄偉排宕,且不失漢末名碑如熹平石經、張遷禮器等骨氣洞達、探穆淵雅的大家風範。在筆法上更有新的突破.具體表現在落筆逆鋒減少,而變之以單刀直入;收筆重頓后迅速提起使成方波,這已經是萌芽時期的楷書的一種特殊書法欣賞筆法。
伊秉綬臨受禪表碑
伊秉綬臨受禪表碑
受禪表碑不但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書法亦久為世重,故自唐宋以來,迭經著錄。明郭宗昌《金石史》評其“書法同《勸進》,雖小遠漢人,雍雍雅度,衫履自飾,亦復矯矯。”趙崡亦謂此碑“隸法大都與《勸進》同”。
王世貞曰:“余始喜明皇《泰山銘》,見此而恍然自失也。漢法方而瘦,勁而整,寡情而多骨;唐法廣而肥,媚而緩,少骨而多態。漢如建安,晉三謝,時代所壓,故自不可超也。此語得評書三昧。”(《石墨鐫華》)從漢字字體的演變來看,漢末魏初之際,正是由隸變楷的過渡時期.魏初諸刻,承襲漢末《熹平石經》、《鮮於璜》、《張遷》等碑。楊守敬《學書邇言》亦謂《孔羨》、《範式》、《上尊號》、《受禪表》“下筆如折刀頭,風骨凌厲,遂為六朝真書之祖。”與之稍晚的魏《王基碑》以及吳《谷朗碑》,則更進一步發展了這種“折刀頭”的筆法,字形上亦更似後世的楷書了。故前人論該碑開魏晉六朝楷書之先河,無疑是確當的。此碑無書者姓名,唐劉禹錫說是王朗撰文,梁鵠書丹,鍾繇鐫刻,世謂之“三絕”(見唐韋絢《劉賓客嘉話》)。顏真卿則以為鍾繇書(見宋歐陽修集古錄》及婁機《漢隸字源》),然二說均無確據,故不足信。

受禪表碑典故


相傳這裡原為魏文帝曹丕受禪時居住之地,受禪結束后在此建造“魏文帝祠”進行紀念,並在其前院建“公卿將軍上尊號奏碑”和“受禪表碑”記錄受禪一事。而祠堂正殿中塑魏文帝像,受歷代地方政府保護,而到了明朝弘治年間許州知州邵寶,出於揚劉抑曹的思想,見到繁城竟然有曹丕的塑像,一氣之下就砍掉曹丕的塑像,讓改祭漢獻帝,因此這裡成了漢獻帝廟。
據鞏東平講,漢獻帝廟大概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毀,大量的古碑遭到了破壞,現在能看到的只有“公卿將軍上尊號奏碑”和“授禪表碑”了。
這是兩通記錄曹丕受禪事件的碑刻。“公卿將軍上尊號奏碑”為曹丕即位當年所立,額題篆書陽文“公卿將軍上尊號奏”,碑文為32行的隸書,其中正面22行,背面10行,內容是46位公卿呈給魏王曹丕的奏章,勸曹丕代漢立魏行皇帝之事。
“受禪表碑”與“公卿將軍上尊號奏碑”並列,額題“受禪表”碑文22行,每行49字,內容是漢獻帝禪位於曹丕的過程,說漢室氣數已盡,魏王理當代漢。碑文首先闡明禪讓是千古美德,接著頌揚曹丕“齊光日月,材兼三級”,有“堯舜之姿”、“伯禹之勞”、“殷湯之略”、“周武之明”,所以他該取代漢獻帝為皇帝,再接著寫曹丕在公卿將軍的多次請求之下,經“回思千慮,至於再,至於三”才接受禪讓的經過。
碑刻上的文字,冠冕堂皇,無非是想通過立碑的形式,為曹丕洗刷篡位的罪名。
三位大腕合力製造“三絕碑
曹丕立下兩通碑刻為自己辯解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其中的一通受禪碑被後人稱為“三絕碑”。
“受禪碑”為何被稱為“三絕碑”?這兩通碑刻究竟為誰所刻,歷史上並沒有記載,但唐劉禹錫在《玉堂嘉話》中有“魏受禪碑,王朗文,梁鵠書,鍾繇刻字,謂之三絕”之說,所以後人也就把繁城的“受禪碑”稱為“三絕碑”。
說起這“三絕”,首先是文章絕:其碑文由當時的御史大夫王朗撰寫,文辭婉妙,氣勢磅礴,增字則余,去字則損,不枝不蔓,無懈可擊。
其次是書法絕。由當時的禮部尚書梁鵠書寫,漢隸之字,凝重遒勁,氣度雍容,結構嚴謹,體勢方正。
第三絕就是鐫刻絕。據說是當時的大書法家鍾繇所鐫刻,在這三人中,無論從哪方面講,鍾繇都是名氣最大的一位。他是楷書的創始人,他在三絕碑上所刻的文字,上承前代篆書的規則,下啟魏晉南北朝隋唐楷書的風範,體現了那個時代最高的書法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