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安

陸敬安

陸敬安他字敬安,號定甫,約生於1802年,卒於1905年,浙江桐鄉人,幼年攻讀四書五經,20餘歲即教授生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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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敬安 他字敬安,號定甫,約生於1802 年,卒於1905年,浙江桐鄉人,幼年攻讀四書五經,20餘歲即教授生徒。道光丙申(1836年)進士,讀書廣博,凡民生物理、醫藥均有所涉及。朝廷授以湖北知縣,其父陸元鐓擔心政界艱險,讓他請求改授教職,任浙江台州教授。父死服喪后,補杭州教授。因母老請求回家,居住於簽澤傍,與諸名士詩酒流連,並主持分水(今浙注桐廬)近聖以及杭州紫陽書院講席。生平多聞博識,后因其弟患伏暑,醫生誤診為傷寒而死;其子患內風,以外風誤治而亡,所以專心鑽研醫道,造詣甚精。
當然,他推崇醫德,盛讚“不計財利,不避寒暑,不先富后貧”的“三不”作風,主張看病“以至之先後為序”。他認為“醫任死生之重,而通性命之微”,應技精術良,對病者負責,對欺世誤人的庸醫俗工深惡痛絕,曾疾呼“深恨庸醫之毒烈,無異寇盜!”
其主要著作有《冷廬醫話》5卷(1858年)、《冷廬雜識》8卷(1856年)和《再續名醫類案》。
在學術思想方面,他臨床經驗豐富,精通內、外、婦、兒各科,重視辨證施治,提倡博學潛研,術業專精,值得後人學習。
1、治學提倡博學潛研。業術為醫者之本,博學潛研為業術精良之前提。他指出:“有志於學者,誦習古書,而又潛研諸家,棄駁取純,融會而貫通之,何患道之不明不行乎!”同時,他又指出讀書須理論聯繫實際,切忌食古不化,其著《冷廬醫話》中載吳郡某醫,得許叔微《傷寒九十論》,奉為秘本,屢用麻黃湯,適治一女子熱病無汗,服之汗出不止而殞。對此,他驚呼:“豈可泥古法乎?”他極力頌揚徐靈胎等名家善於思考,圓機活法。謂其“往往於眾人所用方中加一味葯,即可獲效”,因而提示“以見治病者,必察理精而遠機敏,始能奏捷功也”。他一方面強調“欲求心得,正非多讀古書不可,蓋不博斷不能約也,此皆可為醫學津梁”。同時,他又指出:“醫非博物,不能治疑難之症。”如粵東某女瘙癢不止,全身浮突,酷類麻風,延醫治療經年不廖。最後程某名醫察脈辨色,猛悟可能為衣服有毒所致,終於查實為後母浣衣所葯,說明了生活實踐與醫學的關係。
2、臨證重視辨證施治。他注重辨證,凡述一證必推求虛實原委,指出利弊,並倡言四診合參,認為舌診為最可憑,但不可執一。如《傷寒論》的大陷胸湯證與《金匱》的大烏頭前證,脈都沉緊,一則屬熱,一則屬寒。臨證時不可專憑脈診,必須問診、望診、聞診互參,並告誡醫者對問診切不可自以為是,指出:“凡求醫診治,必細述病源,勿驚其煩”,為強調問診的重要,他抨擊敷衍塞責的馬虎作風:“乃醫之自以為是者,往往厭人瑣語,……此大誤也。”把“說症必詳”擺在重要位置。對一些證的鑒別亦頗詳明,如中風閉證與脫證的鑒別,陰厥陽厥的鑒別等,指出前人的不足,闡明自己的臨床體會,深入淺出,有理有據,很有指導意義。
他用藥注意因人制宜,他告誡治婦人肝病不可用疏肝攻伐葯使肝陰受傷,治小兒驚風,用香竄重鎮劑有胎隱之害。他還認為醫生對配藥和煎服都得勤於邊問,甚至主張“必親自檢視,方免舛誤,至炮煎諸法,亦宜精審,服之斯可獲致”,從而把“察葯必慎”視為提高療效的重要一環。另外,他又認為醫者應善於隨時總結經驗,不贊成“醫者所定之方,服藥既訖,隨手棄擲”,而主張“宜匯錄一冊,以備檢閱”,值得醫人借鑒。
總之,他崇尚醫德,術業專精,重視辯證,對病人認真負責的精神,實為可佳。他提出“醫者之品學不同,必取心地誠謹,術業精能者,庶可奏功”,實為業醫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