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

日本佛教曹洞宗創始人

道元和尚(1200-1253),日本佛教曹洞宗創始人,也是日本佛教史上最富哲理的思想家。俗姓源,號希玄,京都人。內大臣久我通親之子,系日本村上天皇第九代後裔。十四歲就在比睿山天台座主公圓出家。

孝明天皇賜謚“佛性傳東國師”。1880年,明治天皇加謚承陽大師。

人物經歷


三歲喪父,八歲失母,悟世相之無常,遂有出塵之志。十三歲登比睿山,從良觀(顯)出家。十四歲就在比睿山天台座主公圓出家,於延歷寺戒壇院受菩薩戒,遍學天台教義。
1214年到建仁寺謁榮西,初聞臨濟宗風。榮西寂后,師事法兄明全,入於宗門。
1223年與明全到中國,歷游天童、阿育王、徑山等著名寺院。后回天童寺謁新任住持如凈(曹洞宗第十三代祖)。隨侍3年,師資相契,受曹洞宗禪法、法衣以及《寶鏡三昧》、《五位顯法》等回國。
1233年在深草建興聖寺。
1243年,應波多野義重之請,率弟子至越前(今福井縣)開創永平寺,后成日本曹洞宗大本山。
1247年,應北條時賴將軍之請,赴鎌倉說法並為其授菩薩戒。他的會禪要訣是“只管打坐”。後人稱其禪風為“默照禪”。卒后孝明天皇賜謚佛性傳東國師。
1880年明治天皇又加溢承陽大師。日本禪宗中受“大師”稱號即由此開始。
1969年,大久保道舟編有《道元禪師全集》2卷。1980年,日本曹洞宗管長秦慧玉率92人的代表團,訪問寧波天童寺,並和中國僧侶共同舉行法會,建立“日本道元禪師得法靈跡碑”,以資紀念。

著作


道元法嗣有懷奘、僧海、詮慧、法明等人。著作有《正法眼藏》九十五卷、《永平清規》二卷、《學道用心集》一卷、《普勸坐禪儀》一卷、《永平廣錄》十卷(詮慧編)、《隨聞記》六卷(懷奘編),以及《寶慶記》(懷奘、義雲編)、《光明藏三昧》(懷奘記)、《頌古》(詮慧等編)各一卷等。

生平詳情


道元和尚,京都人。父為大臣久我,母是攝政藤原之女,可謂名門出身。道元三歲時,正是平氏滅后十五年,鎌倉幕府設立第八年,西京的政界不安,其父頓死於急變的時勢下。八歲時其母又死去了,後由其叔父收養為嗣子。九歲時已經讀過毛詩、左傳,能解俱舍論,稱為文字童子。道元受到家門內外吹來無常之風,難免印下深刻的感傷,遂於十三歲投睿山隨從其外舅,十四歲於建仁寺出家。
受戒后的道元常想到,無論是顯教無論是密教,都教人“本來本法性,天然自性身”、“本來是佛”,如果是本來是佛,何故三世諸佛,要發心出家而求菩提?何必修行求道?尤其自己每日作務勤行有何意義?他看見全山的人,精進於行事、于思想,開始抱起疑惑,當時又沒有人為其解決問題。他說:“無正師無善友故,迷而起邪念。”獨自苦於疑惑。他曾到三井寺問於公胤僧正,公胤勸其參與建仁寺榮西,遂十五歲往訪建仁。七十四歲的榮西感於青年的求道心,特別親切為其指導,可惜榮西於第二年在壽福寺圓寂了。榮西的弟子明全接董建仁寺,明全精通於天台華嚴教學,道元在其指導下,一面坐禪一面看藏經,經過九年,恰明全欲入宋(中國),又道元亦仰慕唐土先進的高風,遂於二十四歲時隨從明全入中國宋朝。
出發時因明全之師明融病重,要明全延期出發,這是當然是師命,其他同輩也同樣勸明全延期,可是明全說:‘看護、慰安畢竟是私事,於“出離修道”無益,如果因此自己死了,妨礙求道,師罪重大。所以忍其難忍而出發時,雖背於一人有漏的迷情,但可成多人得道的恩緣,完成功德即可報師恩。雖死於途中,還是勝因。’這個明全的態度,予以道元極大感動,更堅定入宋(中國)求法信心了。
在途中,有一次道元罹痢症,船又遇起大風,眾中擾騷,但道元並無所動心,結果忽然痢痊癒了,這也是求道而忘事,病亦能好的經驗。船抵宋港將登陸時,相逢阿育王山的典座,六十一歲的老僧,前來船中買香菰。道元認為老人往複五、六里路的勞苦不如在靜室看經學道,因而問之,老僧答:‘這才是自己的辦道,不能讓與他人的工作。’道元聽后當下有感。離船后隨明全到明州(今中國寧波)天童山。參於無際了派。后又獨自到各地參謁諸家,兼看讀其嗣書-嗣書是面授嗣法的信憑,從祖至祖的相傳,是傳法的系圖,道元因此得到許多寶貴的啟示。在歷游諸方的第三年,決心回國。便轉回天童想見明全,途中探聞已繼承了派法席的如凈的高風,即再投於天童景德寺。道元初謁如凈的數日後,另一方面明全病歿了。
天童景德寺的如凈是位愛惜光陰者,自十九歲參學以來五十年間,只管打坐而且好意勸人,其指導後進常說:‘參禪者身心脫落也,不用燒香,禮拜,念佛,修懺,看經,只管打坐始得。’晚間坐到十一、二時,早上自三時開始打坐,如有盹睡的學人,即以拳打。他以為‘世間的帝王官吏,乃至田夫,皆是營營勤苦,如其入叢林學道者何得貪眠?生死事大,無常迅速,難測死於今夜明朝,於其有生之間當行佛法,否則佛法必衰。’他又說:‘我已經老了,本應退居而靜養,為使各位破迷授導,不得已當住持接化各位,時出呵責之詞,時行棒打,當受佛罪,但為代佛行儀,請諸兄弟慈悲原諒。’眾僧聽了無不流淚。當時中國南宋的社會,以為‘如來心與帝王心同等,佛法與孔老相同。’如凈即說‘佛法是出世間法,不能苟合於世間法。’他又以為‘有佛法,無禪宗,況於五家的門流。正法眼藏涅槃妙心的法門,統攝大小顯密三乘十二分教。’道元相見如凈以前,抱有世俗的想法,想參究五宗的玄旨,以後知道了五家的宗名是從佛法的澆薄而生出的亂稱,即說:‘禪宗之稱,從誰稱出?諸佛座師,未有稱禪宗的。可見,禪宗之稱,是魔波旬之稱。’
最使道元尊敬的是如凈極力遠離權勢名利,視豪家之喜舍金銀珠玉如糞土,辭謝寧宗所賜紫衣師號而不受。如凈的觀念是不親近帝者,不與丞相官員相交,願過著貧寒的生涯。因使道元認他為‘叢林的中興’、‘大宋國二三百年來無比的佛徒,他去世以後的宋國,將如暗夜。’
道元於日本禪宗未確立傳統時入宋(中國),他是最初沒入禪思想的日本人。他踏入既有六、七百年傳統的末期的中國禪宗,僅而認定如凈一人是正師,真理的使徒。道元於坐禪出定以後,到方丈室呈示其證契,道元所說:‘修行是無量,只以證果為一證者,不是佛法、不知佛法、不逢佛法。’他又說:‘省悟,前後尚有許多省悟。’如凈即為其印可。關於嗣書他亦曾問於其師云:‘距離長時間,出世的諸佛,何如祖師法,而得面授嗣法?’如凈戒其理解是聽教之解即云:‘應學釋迦從迦葉佛嗣法。應學迦葉從釋迦佛嗣法了。如是學時,正是諸佛諸祖的嗣法,我們所不易了解的教法。’後來道元云:‘始知有佛祖的嗣法,不僅是稟受,脫落了從來的舊巢。’
道元在天童山時又有堂頭(輔導主任)佛照常云:‘佛法禪道,不必追求他人的言句,只管各自理會,若從經卷或從知識上無師獨悟,而無師印證者,常常有邪計自解的思量分別,成為西天的天然外道。’這使道元感到:‘佛道應在思量、分別、卜度、觀想、如覺、慧解之外。學道不用思量分別等……然其所入之門,有得法的宗匠悉之。’道元以為‘弟子如良材,師如工匠,良材不經良工之手,則不成器,隨師的正邪而有悟的真偽。三年從師,不如三年選師,不得正師,不如不學。’
他曾受於西川來的僧問‘學道的窮極’,而痛感專心坐禪的必要,並僅守如凈導師所傳‘真實的學道,古人的公案語錄之研究,等於放卻自家的坐床而去求他國的塵境。自家的寶藏斷不從他來,開此道者,如來的端坐、祖師的面壁,仿此以外,無別法。要各人專修,十人則十人可得道也。’道元與如凈相見第二年即被定為嫡子,授與袈裟、嗣書其他信表,經再加鍛煉一年後終於攜帶明全的遺骨於三十二歲回日本,完結五年的留學。回時道元說:‘山僧經叢林不多,等開見於天童先師,認得眼橫鼻直而空手還鄉,無何佛法。朝朝日東上,夜夜日西沈。雞鳴五更曉,三年逢一周。’
回日本后,道元看見建仁寺俗化了,停留建仁寺二、三年即移住于山城深草的廢院。此間所著的《普勸坐禪儀》專勸人坐禪云:‘看彼祇園的生知,端坐六年的蹤跡,傳少林的心印,尚聞面壁九歲的聲名,古聖既然,今人何不辦?’三十三歲作《正法眼藏》第一卷辨話,他說;‘即想弘法救生如重擔在肩上,但將放下弘通之念,等待激揚之時,暫作雲遊萍寄,將聞先哲之風。’內含有隱遁之志。此間所仰慕道元之人,公家有九條氏,武家有波多野氏等。三十四歲時建宇治興聖寺,是九條家所施,此間著作眼藏第二卷第三卷,加了弟子懷奘、懷鑒等的協助。第二年又著《學道用心集》。三十七歲時請三十九歲的懷奘當首座,許其接化學人。懷奘於數年間,協助《正法眼藏》的筆記筆寫。又記錄其所說的夜話等作《隨聞記》。
道元是硬性的人,最討厭半途而廢,反對妥協的生活,沒有東西反其性,父母、師長、學問,都由其所信而徹於一方,此是受到如凈的影響最大,他的性質,本來有求徹底的,其師的感化亦極顯著。有一青年問:‘自己是獨生子,扶養老母,雖有出家之志,恐母餓死。不敢決行,應該如何?’道元答:‘那不是他人可以計劃的事,應該自己慎重思考而決,如真有志於佛道,安置了母親以後出家的方法必然有。’他舉其實例答云:‘送葬母親以後出家亦好。但如果自己先死,那母親有妨礙其子出家學道之罪。相反的,如果今生舍世入道,母雖餓死,許子入道的功德,豈不是得道的良緣?’真是驚倒俗人之言。
有僧解明道元之言云:‘真理之前,母子之愛是私情的。母能忍苦助其子向於真理,是其母最大之愛。’似適合道元之言,但可能與所說的慈悲,互相矛盾。道元說‘從前佛因所請,曾施其身肉。但該僧應把全身施與飢餓之母,是他應該有請必施,但那不是因為“母故”。他對任何人,都同樣應以全身施之。但這裡的問題,是因“母故”的苦心,所以於此要答的還是要捨去“母故”的私情,就是孝子可以升化為慈悲,子應升化為佛弟子,因而實現的愛的行,不因母故才為真理。’在家人以孝道為最重要,尊守孝經所說,而仕生仕死,但已而捨去了一切恩愛的出家並不是獎勵其不孝,而是對一二人的孝道,必須升化為千萬人的慈悲。他舍世舍家,捨去身心、我執、名利、活計,捨去世上的一切而投於佛道的理由,是為了洗除身心的塵穢垢物,露出佛祖的面目。他說:‘行者不可想為自身而修佛法,不可為名利而修佛法,不可為欲得果報而修佛法,不可為欲得靈驗而修佛法,但為佛法而修佛法,是為道。’
鎌倉幕府的執權時賴,節儉而行政,(后讓位於其子宗俊,剃髮為僧,行腳各地,視察民生)當時禪宗為鎌倉新佛教而獨立,臨濟、曹洞二宗勃然而起,入宋求法者東渡傳法者,互相舉提不立文字的宗旨。時賴的祖父泰時,曾間於臨終的明惠上人云:‘上人百年以後,可以誰為師?’上人:‘關於道,可問於禪僧。’新來的禪宗適合於武士的修養,一面京都的勢力壓迫幕府,佛法的勢力握在京都各大寺,形成公卿的勢力。幕府最怕京都佛教的天台真言傳到鎌倉來,自然的時賴皈依禪宗,仰慕道元的高風,而受菩薩戒。曾參於聖一,又與舊佛教無關的四川僧蘭溪道隆卒徒東渡時亦迎來鎌倉,創建長寺,請住為開山。時賴於一二四七年派使到永平寺執弟子禮,懇請道元來關東行化,道元既於八月到鎌倉於其官府受其歡待,傾心於坐禪。某日問‘教外別傳’的意義時,道元以和歌答之,而且訓誡了北條氏歷代的專橫。鎌倉的道俗皈依道元,將建大寺請住,可是討厭名利的道元,僅住七個月,就返回福井去了。由於追慕之心,北條將軍發心寄進土地,告知其弟子玄明,玄明得意歸山告眾。道元說:‘陋哉!這漢一片利心,墮入八識田中,如油入骨永遠難出,恐遺辱於大法。’遂奪其法衣,趕他走了,又掘除其單下七尺土。敕賜的紫衣,亦不著用,作偈謝云:‘永平雖谷淺,敕命重重重;卻被猿鶴笑,紫衣一老翁。’
鎌倉幕府成立以後,天下泰平,但尚有大寺的僧兵有時逞威迫害鄉村。波多野義重所領的福井之地,就有平泉寺僧兵經常與義重鬧事,因是義重疑起佛教的真價。當此時入宋(中國)回國的道元,極力排斥僧院駐兵,排除舊佛教的弊風。義重前往京都拜訪,迎於京都駐所說法,探聞道元愛好閑寂之地,即問:‘福井的山中,有閑靜的古院,如果適合即為國人萬幸。’道元:‘是我所望。’義重喜極,即帶道元從京都出發。二周后,到古院,而物色建地,兼而教化道俗。曹洞禪奠基於北越,是義重之功。永平竣工,道元作頌云:‘諸佛如來大功德,諸吉祥中最無上,諸佛具來入此處,是故此地最吉祥。’名為吉祥山大佛寺,后改為永平寺。
道元四十四歲受波多野的召請進入福井。第二年開創永平寺,此間著作力最大發揮,著眼藏九十五卷中,時日不明的十一卷,四十歲以前四卷,歿年一卷,四十三歲十六卷,四十四歲完成二十四卷。
四十七歲以後已無執筆,與弟子等確立僧團,充實生活內容。五十四歲圓寂於京都,遺偈云:‘五十四年,照第一天。好個崩跳,觸破大千。渾身無覓,活陷黃泉。’
門下弟子孤雲懷奘,繼承為第二世。道元滅后,其門下均受懷奘之教。懷奘有弟子義介、圓寂、義演、義准等。義介住永平寺,門下打出義尹與紹瑾。

信息


1·日本的禪宗凡稱二十四流,就是指摘榮西所傳以及道元柬明東陵所傳的二十四流,此中二十一流屬於臨濟宗,曹洞宗所屬只有三流(道元派、東明派、東陵派的三流)。榮西流從六祖惠能以下有南嶽-馬祖-百丈-黃檗-臨濟-興化-南院-風穴-首山-汾陽-慈明-黃龍-晦堂-靈源-長靈-育王-萬年-天童-虛庵-明庵榮西。較榮西后六十年的道元派是道元所傳的中國曹洞宗,從洞山經過七世至丹霞,以下真歇清了-天童宗珏-雪竇智鑒-天童如凈-永平道元。東明派;丹霞-宏智正覺-自得慧輝-明極慧祚-東谷明先-真翁德舉-東明慧日。東陵派是直翁德舉-天童雲岫-東陵永玙,東陵是東明宏智下傳來的曹洞的法派,是東明的法侄,法繫上也是與道元同一系統。可是東明東渡后,歷住日本的臨濟宗的建長、萬壽、東勝、壽福諸寺。其法孫亦屬於臨濟宗而沒有曹洞宗的活動。東陵亦歷住南禪、圓覺、建長諸寺,沒有發揮曹洞宗的宗風。所以日本曹洞祖只許道元可以稱呼,也由此可知二十四流中以臨濟明庵與曹洞道元的傳禪較為重要。
2·長翁如凈-中國南宋明州人,十九歲參與足庵智鑒,看柏樹子話有省,呈偈云:‘西來祖意庭前柏,鼻孔寥寥對眼睛;落地枯枝才崩跳,松蘿亮隔笑掀騰。’明庵首肯,嗣其法歷住諸山。一二二五年出世於天童景德寺,參徒雲集,六坐道場,兩奉天旨。法道興盛,道元嗣其法。如凈於一二二八年示寂,六十六歲,遺偈云:‘六十六年,罪犯彌天;打個崩跳,活陷黃泉。’
3·寂圓-中國宋代人,一二二七年東渡,道元滅后,受孤雲之法,為福井寶慶寺開山。一二九九年寂。
4·義演-初從懷鑒,后從道元十餘年,道元滅后,嗣懷奘之法,為永平寺第四世。晚年退居報恩寺,一三一四寂。
5·雲外雲岫-中國奉天昌圖人,身材短小而精悍,隨侍直翁,究明洞上宗旨。出世於中國湖南省慈溪石門,移住象山、智門、天寧等,開法於天童。平生慈容,不貪積,得施施與人,寂時皆空,門人集資為其營葬。
6·東明慧曰-中國明州人,隨從直翁而開悟,開堂於中國浙江明州(今寧波)白雲寺。一三〇八年受聘東渡,大施法化三十年,一三四〇年寂,世壽六十九歲。
7·東陵永興-中國元代明州人,雲外雲岫的弟子,住天寧寺,一三五一年東渡,謁於夢窗,主天龍寺,一三六五年寂。
8.如凈與道元法緣
道元拜見如凈的請願書:道元幼年發菩提心,在本國訪道於諸師,聊識因果之所由。雖然如是,未明佛法僧之實歸,徒滯名相之懷標。后入千光禪師之室,初聞臨濟之宗風。今隨全法師而入炎宋,航海萬里,任幻身於波濤,遂達大宋,得投和尚執法席,蓋是宿福之慶幸也。和尚大慈大悲,外國遠方之人所願者,不拘時候,不具威儀,頻頻上方丈,欲拜問愚懷。無常迅速,生死事大,時不待人,去聖必侮。本師堂上大和尚大禪師,大慈大悲,哀愍聽許道元問道問法,伏冀慈照,小師道元百拜磕頭上覆。
如凈大禪師答謂:元子參問,自今以後,不拘晝夜時候,著衣杈衣,而來方丈問道無妨。老僧一如親父,恕爾無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