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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有車馬客行

門有車馬客行

作品賞析


《門有車馬客行》,樂府舊題。唐代吳兢《樂府古題要解》說:“皆言問訊其客,或得故舊鄉里,或駕自京師,備敘市朝遷謝,親戚雕喪之意也。”西晉武帝末年,陸機和弟弟陸雲離開江南家鄉,北上洛陽以求取功名。不久,晉武帝去世,圍繞權力的再分配,統治集團內部各派系展開了激烈的爭奪。陸機沉浮於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備感仕途艱險、人命危淺,由此也常常生髮出懷念故鄉親友之情。這首詩雖沿用樂府古題,但反映的卻是陸機自己的感情。
詩的開端六句,交代有客自故鄉來,詩人急忙出門迎接。首句點應詩題。“念君”二句,以故鄉客口吻點明作者離鄉時間之長,以故鄉客遠涉而來暗示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一般,為下文的問訊作了鋪墊。“江湘”,偏指長江,因從江東至中原無須經湘江,詩人此為協韻而已。“濡跡”,涉江時沾濕的足印,二字概寫故鄉客行旅的艱辛,起到以少勝多的效果。“投袂”兩句,刻畫詩人迎接故鄉客的急切狀態,神情畢肖,透過這毫無斯文氣的動作描寫,讀者可以聯想到詩人平素對鄉音的殷切企盼。
接下來“拊膺”二句,寫詩人見到故鄉客的激動情態。詩人連用“拊膺”“攜”“掩淚”幾個帶有強烈感情色彩的詞語,創造出一種極端傷痛的氛圍,淋漓盡致地表現了他那積抑已久的悲情。重情是魏晉思潮的一大特徵,由於個人意識加強,魏晉文人對自己的喜怒哀樂有了更敏銳更強烈的感受;在情感的表達上,也衝破了漢儒“溫柔敦厚”、“哀而不傷”詩教說的抑制,敢於盡力宣洩。陸機不僅在理論上首標“詩緣情”之說,而且在創作上大力實踐之,他“觀尺景以傷悲,俯寸心而凄惻”(《述思賦》),往往盡最大的努力來強化自己的感情。“拊膺攜客泣,掩淚敘溫涼”,不正是這種創作傾向的流露。
“借問”八句,寫親友零落,桑梓傾覆的慘淡現實。重逢鄉親,自然就要問訊故鄉親友的情況。而世間最牽動人心的,莫過於親友的存亡問題,譬如漢樂府《十五從軍征》中的八十歲老兵,他“道逢鄉里人”,最挂念的也是“家中有阿誰。”“惻愴論存亡”,同樣真切地表現了陸機的這種心情。然而,答案卻令人黯然神傷。“親友多零落”六句,展示了一幅極其慘淡的圖景:親友大部分零落了,有德望的老人則全死光了;昔日豪華壯麗的官府殿堂傾頹殆盡,或淪為雜草叢生的荒丘,或淪為商販出入的集市;放眼望去,郊原墳冢壘壘,松柏郁蒼。六句詩,“親友”兩句和“墳壟”兩句形成相反相成的強烈比照,“市”與“朝”,“城闕”與“丘荒”,也對比鮮明。這都體現著作者巧妙的藝術匠心,只有通過這種對比組合,才能創造出滄桑陵谷的氣氛和驚心動魄的感染力。
結尾四句,詩人把親友零落、生命短促的現實痛苦升華為對整個人生意義和價值的悲嘆感傷。“道”,此指自然規律。信,確實。“崇替”,衰亡,滅亡。“天道信崇替,人生安得長”——宇宙間萬靈萬類終發要走向衰亡,人又豈能獲免!著一“信”字,更見沉痛。既然人的衰亡是宇宙之必然,那每個人都在劫難逃了,零落者的今天,便是“我”的明天,於是詩人便在一曲欲解不能的傷嘆中收束全詩:“慷慨惟平生,俯仰獨悲傷。”惟,思。“俯仰”二字突現詩人敏感的時間意識,與悲傷縈懷、感慨淋漓的氣氛相吻合,更易產生“每讀一過,令人輒喚奈何”的效果。

作者簡介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詩人,自言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靜寧西南),漢飛將軍李廣後裔,西涼武昭王李暠之後,與李唐皇室同宗。
李白曾經在天寶元年(742年)供奉翰林,后因得罪高力士而離開宮中。天寶十一年(752年),李白北上途中游廣平郡邯鄲、臨洺、清漳等地。十月,抵幽州。初有立功邊疆思想,在邊地習騎射。后發現安祿山野心,登黃金台痛哭。不久即離幽州南下。安史之亂爆發時,李白游華山,南下回宣城,後上廬山至德元年(756年),李白被三次邀請,下山赴尋陽入永王李璘幕僚。永王觸怒唐肅宗被殺后,李白也獲罪入獄。幸得郭子儀力保,方得免死,改為流徙夜郎(今貴州關嶺縣一帶),在途經巫山時遇赦。李白遇赦后在江南一帶漂泊,於寶應元年(762年)病逝於寓所,終年61歲,葬當塗龍山。元和十二年(817年),宣歙觀察使范傳正根據李白生前“志在青山”的遺願,將其墓遷至當塗青山。
李白有“詩仙”、“詩俠”、“酒仙”、“謫仙人”等稱呼,活躍於盛唐,為傑出的浪漫主義詩人。與杜甫合稱“李杜”,被賀知章驚呼為“天上謫仙”、“李謫仙”。
李白的作品想象豐富,浪漫奔放,意境獨特,才華洋溢,在詩歌的藝術成就被認為是中國浪漫主義詩歌的巔峰。其詩作在全唐詩收錄於卷161至卷185,有《李太白集》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