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羆
南北朝時期的驃騎大將軍
王羆(?-541年),字熊羆,京兆霸城(今陝西臨潼)人,南北朝時期北魏、西魏名將,東漢河南尹王遵之後。
王羆出身京兆王氏,早年曆任雍州別駕、定州長史、荊州刺史。他堅守荊州三年,抵禦南梁的進攻,進封霸城縣公。后投奔關中宇文泰,被任命為開府儀同三司、驃騎大將軍,鎮守華州,抵禦東魏。
大統四年(538年),王羆進封扶風郡公,改鎮河東,后征拜雍州刺史。大統六年(540年),還鎮河東。大統七年(541年),王羆去世,追贈太尉,謚號忠。
王羆
後來,崔亮改任定州刺史,舉薦王羆為長史,但是未獲批准。515年(延昌四年),南梁攻打硤石(今安徽鳳台西南),崔亮擔任征討都督,再次舉薦王羆為長史。朝廷見崔亮屢次舉薦王羆,認為王羆必有可用之處,便予批准。王羆隨崔亮攻克硤石,累立戰功。
這時,南岐州、東益州等地的氐羌作亂。王羆奉命率五千羽林軍鎮守梁州(今陝西漢中),討平叛軍,因功進封右將軍、西河內史。王羆卻不肯接受任命,人們很奇怪的問他:“西河是個大郡,俸祿優厚,你為何不願去呢?”王羆道:“如今洛陽的好木材,都出自西河郡。我若去西河,達官顯貴建造宅第,所需木材必定要求我辦理。私下採辦,我能力不足,若向百姓征索,又會違背法律,所以我不肯去。”
526年(孝昌二年),曹義宗再次圍攻荊州,並決水灌城,荊州城差點被淹沒。朝廷因正逢內亂,不能派兵救援,便賜王羆鐵券,讓他堅守荊州。不久,城中糧盡,王羆便與將士們煮粥分食,同甘共苦。
王羆每次出戰,都不披鎧甲,高聲大呼道:“荊州是孝文皇帝設置的,上天如果不保佑國家的話,就讓箭射中我王羆的額頭;否則,我王羆一定要打敗敵人。”三年之中,王羆歷經多次惡戰,始終不曾受傷。
528年(孝昌四年),曹義宗撤軍而去,王羆因功進封霸城縣公。
後來,王羆又改任涇州刺史。這時,關中宇文泰四處徵兵,要入京勤王。王羆尚未赴任,便去投奔宇文泰,被任命為大都督,鎮守華州(今陝西華陰)。
535年(西魏大統元年),宇文泰立元寶炬為帝,建立西魏。王羆被任命為儀同三司、車騎大將軍、華州刺史,又加封萬年縣伯。不久,東魏高歡率軍攻打潼關(今陝西潼關北),西魏軍心恐慌。王羆安撫將士,擊退敵軍,加封侍中、開府、驃騎大將軍。
不久,高歡又派韓軌、司馬子如從河東出兵,夜襲華州,王羆沒有察覺。當時,王羆正命人修繕州城,梯子還留在城外尚未撤下,東魏軍便順著梯子爬入城中。王羆正在睡覺,忽聽人聲喊叫,不及穿衣,便披髮赤腳,手持木棍,大叫著衝出門外。東魏軍大驚,退到東城門。王羆趁機召集士卒,將東魏軍趕出城去。
537年(大統三年),東西魏爆發沙苑之戰。當時,東魏兵力強盛,宇文泰認為華州是要衝之地,便遣使慰勞王羆,讓他加強守備。王羆命人回復道:“有我這個老羆攔在這裡,高歡這個貆子休想過去。”高歡到達華州后,對王羆道:“你為何不趕快投降?”王羆大叫道:“此城就是我王羆的墳墓,生死都在這裡,想死的就來吧!”高歡竟不敢攻城。
538年(大統四年),王羆改鎮河東,並累功進封扶風郡公。八月,宇文泰兵敗河橋。降將趙青雀趁機在長安作亂,以致西魏政局不穩。王羆打開城門,對城中士卒道:“我奉命鎮守河東,要以死報效朝廷。你們若有別的企圖,可以來殺我;如果有誰擔心守不住城池,我也任由他出城。能夠和我同心的,可一同固守。”城中將士見王羆坦誠相待,都無二心。不久,宇文泰回軍,平定趙青雀叛亂,又征拜王羆為雍州刺史。
540年(大統六年),柔然進犯,前鋒抵達豳州(今陝西咸陽北部)。右僕射周惠達擔心柔然深入,於是徵調兵馬守衛京城,並在大街小巷挖掘壕溝陷井,又叫王羆到長安商議對策。王羆拒絕赴命,對使者說道:“如果柔然攻到渭北的話,我王羆自會率軍擊敗他們,不用勞煩國家的兵馬。為什麼要使京城人心惶惶?這完全是周惠達這小子怯懦造成的。”不久,王羆又還鎮河東。
541年(大統七年),王羆在河東去世,追贈太尉、都督、相冀等十州刺史,賜謚為忠。
兒子:王慶遠,西魏直閣將軍。
兒子:王明遠,北周司金上士。
孫子:王壽,王明遠之子,隋朝州都七職主簿。
王羆曾經與一位客人吃瓜,客人把瓜皮削得很厚,把瓜肉都削去不少。王羆很不高興,等到瓜皮落到地上,就從地上揀起來吃。客人非常慚愧。
王羆生性嚴厲急躁,曾有一名小吏挾私憤報告事情。王羆來不及下令拷打,竟拿起自己的靴子去打他。每次宴會,王羆都親自稱量酒肉,分給將士。當時的人雖推崇他為人公允,但卻都嘲笑他做事瑣碎。
《周書·卷十八·列傳第十》
《北史·卷六十二·列傳第五十》
《資治通鑒·卷一百五十·梁紀六》
《資治通鑒·卷一百五十二·梁紀八》
《資治通鑒·卷一百五十三·梁紀九》
《資治通鑒·卷一百五十七·梁紀十三》
《資治通鑒·卷一百五十八·梁紀十四》
令狐德棻:王羆剛峭有餘,弘雅未足。情安儉率,志在公平。既而奮節危城,抗辭勍敵,梁人為之退舍,高氏不敢加兵。以此見稱,信非虛矣。至述不隕門風,亦足稱也。
李延壽:① 羆舉動率情,不為巧詐,凡所經處,雖無當時功跡,咸去乃見思。② 羆安於貧素,不營生業,后雖貴顯,鄉里舊宅,不改衡門,身死之日,家甚貧罄,當時伏其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