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帶

人類使用的遠射器具

投石帶又稱飛石索,它是人類使用的最古老的遠射器具。投石帶有兩種主要類型:單股投石帶和雙股投石帶,前者僅以索繩系住石頭,後者則以囊盛石頭,且在索繩的一端有一個環,施放時套在手上。

歷史


用投石帶拋射的石球曾在舊石器時代和新石器時代遺址中大量發現,能夠大致了解原始投石帶的情況。石球是許家窯文化中最富特色的器物,僅在1976年的發掘中,就發現了1059件,其中最大的重1.5千克,最小的重100克,直徑為5~10厘米不等。粗大的石球可直接投擲野獸,中小型的石球可用作飛石索。原始人將一些石球用藤索系起,製成"投石帶",在狩獵中順手拋出,利用旋轉力量纏、擊猛獸。從地下發掘出來的文物來看,在距今約10萬年的丁村人文化遺址、有少量石球出土;而在距今約4萬年的許家窯文化遺址則發現大量石球。

簡介


投石帶是把石球與繩索或皮帶結束在一起製成的複合工具。從民族學資料可以看出,近代一些原始部落利用石球製造的狩獵複合工具,基本上分為兩種形式。一種是單股的,一根長六七十厘米的皮條或繩索,一頭拴一塊石頭。投擲者手握條索的另一端,先使它旋轉,然後放手,石球引索而出飛向野獸,將它擊傷或打倒。另一種是雙股的,索長130厘米左右,中間有一個兜,供盛石球之用。使用時,繩的兩端握在手裡,利用旋轉的力量將石球甩出去,射程可達五六十米,遠的可達百米。用這種飛石索,既可以投擲出一個大石球,也可以同時擲出幾個小石球。

誕生


飛石索
飛石索
少時讀《水滸》,好奇過其中的十八般兵器,對沒羽箭張清尤感興趣,飛石擊人,百發百中。後來收藏民國“煙盒畫片”一百單八將,張清這一枚畫的是他騎在馬上,一手提槍,一手掌握“沒羽箭”欲待發射,正點出人物精 神。那美其名曰“沒羽箭”的石頭果真厲害!沒有想到,前些年竟果真找到了古代那神奇的石頭。
那是在徐州南門橋的工地。四五米深的黃土下,暴露出朽腐的屋樑、齊整的石板路和數米長的城門暗壕,這顯然是明代的南門大街了。某天,我在這明代古路上徘徊,揀取瓷片。突然,舊城牆基邊,一堆大小不一的石球吸引了我的視線。我蹲下身,審視幾度,挑揀兩枚最小者帶回去。一枚直徑5.8厘米,重280克;一枚直徑6.4厘米,重340克。均彷彿雞卵一般,打磨得稜角全無,灰白色,表面留有氧化鐵點和硫磺色,黃褐斑駁,透出歷史滄桑。這就是所謂的“沒羽箭”了!
沒羽箭張清所使用的石子,何等大小,不得而知。但可從描寫的文字中推測。宋江攻打東昌府,出師不利,被張清小小石子接連打傷15員大將。打徐寧是“眉心早中,翻身落馬”,打關勝是“正中刀刃,迸出火花”,打呼延灼則是“中在手腕,使不動鋼鞭”。把石子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飛石索
張清的石子,大小估計應該如同我收藏的石球,直徑就在五六厘米左右,若再小則失去威力,打不倒人;再大則攜帶不便,張清連發18枚,身上尚存若干,計有幾十斤的份量,且騎馬揮槍,馳騁沙場,安得如此機動自如!
其實,石球最初充當兵器,是對付野獸的。遠古年代,森林茂密,禽獸繁多。史前人為了自衛和覓食,經過漫長的摸索,終於打制出與砍砸器、刮削器等性能完全不同的另一類石器———石球。根據考古報告,距今75萬至100萬年前的藍田人,已經懂得打制和使用石球。50萬年前的北京猿人,10萬年前的丁村人所生活的環境里,也都有石球出土,大者1500克,小者200多克。
史前人起初是用手臂直接投擲石球,繼之設法把石球捆綁在木棍頂端,揮動木棍拋出;再后就用繩索栓住石球,旋轉后拋出,於是著名的“飛石索”就誕生了,射程可達五六十米,遠的可達百米。如若憑藉馬匹的賓士速度,可飛越更遠,不僅可以纏住大野獸的腿足,擊斷它們的頭骨,還能用來打擊天空中的飛鳥,可謂是狩獵的最有力的投擲武器之一。飛石索的出現,與舊石器時代晚期出現的石制箭頭的狩獵工具相比,更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當獵取的食物有了保證之後,投石、飛石便成了一種運動,石球運動逐漸形成一項體育技藝。在漢畫像石里有拋接石球的場面。明清文人筆記里,都有踢玩石球的記載。舊時徐州地區也流行一些石球活動,成人的石球鏈、壘石球,孩童的踢石瓦、打彈弓、拾石子等,城鄉都很普遍。然而,彈丸大小的石球,在工地上出土量很少,很難遇到,大量出土的則是直徑在10多厘米到20多厘米的石球,那就是“滾木擂石”中的擂石了。徐州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征戰與守城的廝殺歷代未絕,那傾瀉而下滾木擂石的震天撼地場面屢屢再現。在徐州南門橋工地,東門人民舞台工地,西門城門工地,以及大同街明代軍事重地徐州衛的遺址,都有數十枚、一二百枚巨大擂石出土。均為不規則的圓形,青石鑿就,粗大笨重。
戰爭文化,已經成為徐州地域文化研究的領域之一。徐州戰爭文化的遺跡幾何?似乎都在尋覓。然而這歷經數百年血與火洗禮的滾木擂石,就是徐州戰爭文化的一個獨特的視角,一個無言見證人。如果在修復的古城門下,高高堆起千百枚擂石,徐州的人、游徐州的人、研究徐州的人佇足其間,會讀出怎樣的血肉硝煙、金戈鐵馬的徐州呢?

使用方法


投石帶的使用方法是:用獸皮或植物纖維做成一兜,兜的兩頭拴兩根繩子,兜里放石球,使用時甩起繩子,使石球掄起來,而後鬆開一根繩索,將兜中的石球對準獵物飛出,有效射程可達50~60米。出土石球的同時,還發現大量動物化石,有野馬、披毛犀和羚羊等,僅野馬化石就有300多匹是許家窯人用石球獵獲野馬的有力證據。製作

作用


世界各地民族志中記載著許多處於原始狀態的民族,都使用過一種原始狩獵工具叫“飛石索”。飛石索,也叫飛球索,投球索。又有人叫它“流星索”。居住在中國大西南的納西族普米族,過去就曾使用過,他們的飛石索,是一根60厘米長的繩子,繩子一端有一個指扣,以便於用手握住。另一端拴一個石球,或者分成兩股,每股繩頭上系著一個石球。使用時,搖動右臂,使球與索以手臂為中心旋轉,達到一定速度時,對準一定方向和目標,球索就沿拋物線飛越而出,擊傷或絆倒野獸。
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曾詳細記載過印第安人製作和使用飛石索。他們利用這種工具獵取鴕鳥駝鹿,以及野牛,甚至可用飛石索擊獲兇猛的美洲獅,擊落低飛的禿鷲或老鷹呢!

意義


飛石索的發明,也是個新生事物,雖不十全十美,但有強大的生命力。最初,以繩索投擲的石器可能是不定形的。投擲的反覆實踐使人們知道,幾何形的石塊投出去,阻力大,常偏離方向,命中率差。而投擲物若是球形,阻力小,運行較穩,命中率也高。實踐要求人們,教會了人們製作石球,並且技藝不斷提高,越來越精。丁村遺址中發現的石球,近似多面體,打制后沒有進一步加工,許家窯人的石球,經過二次加工,敲制均勻,球面光滑,就是例證。
當雙球的飛石索問世的時候,顯然是飛石索製作和使用的高級階段了。可以想見,最初,飛石索也是單球投擲的。中國有些民族,過去使用一種絆獸索。它像一根鞭子,鞭稍長五、六米,系一個石球。使用時先把絆獸的繩索繞到類似鞭桿的木杆頂部。獵人手握木竿,猛追野獸,逼近野獸的瞬間,猛的甩動木竿,石球帶著繩子把野獸的腿或角緊緊纏住。獵手拉緊木竿,獵物遂被捕獲。這就是一種單球的飛石索。單球飛石索的長期使用,豐富了原始人使用飛石索狩獵的知識和經驗,以後又出現了雙球的和三球的飛石索。
中國舊石器中期和晚期,飛石索已用於捕獵野馬、野牛、犀牛、大象等大型哺乳動物。石球,也就成為這一時期特有的重要的文化標誌。

石球遺址


經過中國幾代古人類學者近80年的努力,一個個史前古人類遺址被發現,在不少遺址出土的石器中發現了石球。如:距今100萬年前陝西藍田公王嶺和距今60萬年前的陳家窩子出土的石器中除有砍砸器、刮削器、三棱手斧外,還發現有石球。
山西芮城某遺址出土三件石球,其中一件以黑色石英岩為原料,呈球狀,直徑8.5厘米至9.5厘米,重1035克。從石球上打下來的石片甚小,不適於作為工具用。由此可以看出它不是生產石片剩下的石核,而是有意做成石球。
周口店在距第一地點(猿人洞)之南約70米的第15地點發現一大一小兩件石球,周邊各面遺有魚鱗狀修疤,被有意加工成球形。大的石球直徑8.7至9.6厘米,重853克,器身除存在少許圍岩接觸面外,均可見打鈍的痕迹,打擊點寬而集中,疤痕相交角最銳的為109°,最鈍的為136°,夾角表明它不是加工石器剩下的石核。小的一件直徑5.5厘米,重208克,除一面局部留有自然面外,其餘各面有大而集中的打擊點,大小不一的片疤有52個之多,僅比大的石球少一個片疤。這兩件石球,優於周口店第一地點發現的“球形器”,可稱典型的石球。
山西襄汾丁村舊石器時代中期遺址,發掘出的3600多件石製品中石球就有一百多件。賈蘭坡先生分析這些石球:“①有許多用厚而平的礫石做成的,製造方法是沿著礫石兩面的周圍邊緣對擊,使它成為一種圓形器物。打擊點雖然很清楚,但是被利用的檯面和劈裂面之間的角度很大,一般都超過110°,最大者可達至130°。具有這樣大角度的石核,不可能產生適用的石片,只能打下碎屑,但卻連續打了多次。②這一類型石器的原料以石灰岩最多,閃長岩次之,其他如石英、綠色沙岩和石英岩則更少,石灰岩質軟,閃長岩質粗,不適宜作為打制石片的用途。”是古人類有意識製成的石球。

演變


武術流星錘中國傳統武術軟器械之一。又名“流星錘”、“飛錘”或“走線錘”。其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那時人類用藤索繫上石球製成“飛石索”,在狩獵時拋出,以便纏住大獸的四肢。流星錘有單流星和雙流星兩種。演練時,可巧妙地把繩纏繞在自己的脖子、胸背、肩肘、手腕、大腿、小腿、腳部或腰上,抖身放錘,使其竄擊如飛,快如流星,軟中見硬。如果把流星錘一頭系錘,一頭系一個金屬鏢頭,則為繩鏢,演練方法主要有纏、拋、掄等。
流星錘是在武俠小說中時常出現的暗器。以粗壯呈棒槌形的部分用金屬造就,狼牙張揚,殺氣騰騰,以一個鏈子系住尾端,需要力大無窮者掄臂揮之。所以用這種兵器的人通常勇猛力大,威力無窮。
投擲或甩擲石球不僅需要力量,還需要判斷,要求方向、落點準確,身械協調。這種投擲技能雖然原始,卻為後世各種投擲技能的形成創造了條件。
新石器時期,新的遠射程的先進武器———弓箭已在廣泛使用。石球在狩獵中的作用退居其次,逐漸向體育遊戲工具發展。
西安半坡遺址一個三四歲女孩的墓葬里,出土了作為隨葬品的三個石球。據分析,這樣安排很有可能是為了讓孩子能和活著時一樣,繼續玩石球遊戲,過她愉快的童年,斗石也是一種投石活動,曾作為漢族的一種娛樂活動流行於福建東部、台灣地區。這種擲石相鬥取樂的舉行時間不一,閩東在正月初一,台灣在端午節。
布依族也有斗石頭龍舊俗,流行於貴州鎮寧、關嶺紫雲等地。每逢農曆七月十五晚,各村聚集男青年,準備小石頭或泥團。相鬥時,用力投擲攻擊對方,不論誰被擊傷乃至死亡,都不得向對方問罪。這些習俗可以說是古代投石活動的一種遺存。
擲鏈球是奧運會田徑運動中的投擲項目之一,它可增長力量,提高協調性和在高速度的旋轉中維持身體平衡的能力。然而它的歷史可以上溯到100萬年前,我國藍田猿人時期。
人類文明是以生產工具的出現為源頭的。古猿在向人類進化的漫長歷史長河中,當他們用自己的雙手製造出第一件生產工具——打制石器的同時也邁進了人類的門檻,得到了“人”的稱號。
在中國乃至世界各地不同時期古人類遺址出土的石器中,有一種石器格外引人注目——石球。中國著名古人類學家賈蘭坡先生認為,它是遠古時期人類狩獵的工具,在人類發展史佔有重要的一頁,並把石球定名為“飛石索”。
遠在舊石器時期,祖先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創造出飛石索、飛旋鏢、獵叉等各種狩獵工具,並練就了掌握這些獵具的技術,有的技術相當巧妙。當人們在生產過程中需要傳授知識、交流技能時,那些技術出色的高手往往要給其他人演示一番。這種逐漸出現在原始部落聚會中的示範性演示,大概就是最原始的表演活動。如果演示的高手多了,他們之間就會形成競賽,使表演變成競技活動,既促進了技術提高,又帶有濃厚的娛樂性質。於是競技表演使得狩獵等生產技能開始向雜技藝術過渡。中國內蒙古草原上蒙族人一年一度的“那達慕”盛會就保留了這種上古遺風,“那達慕”大會至今仍保留有賽馬、射箭等狩獵方面的競技項目。
紡織是人類繼縫製獸皮樹皮禦寒遮羞之後的重要發明之一。它是隨著定居生活以及原始農業、家畜飼養業、陶器製作等手工業發展而萌發的。《易·糸辭下》說:包犧氏“作結繩而為網罟,以畋以漁。”在屬於舊石器是時代中期的山西陽高許家窯文化遺存中,曾發現許多石球。那時候,人們用它作飛石索。飛石索使用皮條或植物纖維編結網兜,兜里裝上石球,掄起來投擲打擊野獸。在屬於新石器時代的浙江河姆渡遺址和河北磁山遺址中,都出土了骨梭。骨梭是織漁網的工具。1958年在浙江吳興錢山漾發掘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址,竟然發現三百多件竹編物和不少蘆葦席,編織水平相當高。這些考古材料,印證了《易·糸辭下》的說法。

古代獵具


流星劃破夜空一閃即逝,卻給人留下難忘的美麗,《舞流星》就是模擬這種美的雜技節目。它的雛形是古代先民們狩獵中的投擲技術,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在中國的山西省汾河沿岸距今約100,000年前的丁村人遺址,考古者發現了大小不等的石球,這是先人們在狩獵時,為了延長手臂的能力創造的獵具。後來又發明了以藤蘿套上石球襲擊野獸的獵具,後人把這種獵具稱為“飛石索”。在距今3000年前的雲南滄源的崖畫上已出現了舞弄飛石索形象,飛石索經過漫長歲月演變成了軟兵器“流星錘”和雜技道具“流星”。唐代(公元618-公元907年)著名詩人杜甫(公元712年-公元770年)在《劍器行》中有“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的詩句,是詩人回憶6歲時(公元717年),觀看著名表演藝人公孫大娘舞流星的生動寫照,形容流星舞動時的速度、聲勢和停頓之後的平靜。《舞流星》是一種體現力與美、速度與技巧的雜技節目。
在兩米長的繩索兩端繫上一對水碗,便是水流星,耍弄起來依靠慣性作用,軟軟的繩索變得像木棍一樣的挺直,水碗無論轉到什麼角度都滴水不漏,水流星巧妙的設計、晶瑩的外觀,是目前上演機會最多的一類流星。在繩索兩端繫上燃燒的炭球,舞弄起來像夜空中的流星相互追逐,則是火流星;在繩索兩端繫上繡球、綵綢,舞弄起來如彩虹升空,群龍歡舞,稱為帛流星。20世紀60年代,藝術家們又創造了電池燈彩流星和流星盤,舞弄起來如節日之夜的焰火,禮花四濺,歡快熱烈。舞流星共同特點是:只有在急速的舞弄中方顯美妙。
近十年來,除保留了傳統舞流星的各種技巧之外,雜技藝術家們又發展了帶著流星進行滾翻、空翻、足蹬等新技巧,現在的《舞流星》,常常是一群妙齡女郎集體表演,她們手中的流星相互拋擲,巧妙傳遞,健美的造型,瞬息變換的技巧,使得整個舞台流光溢彩,呈現出群星燦爛的美好意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