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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恂

明末戶部尚書

侯恂(1590~1659),字大真,號若谷。歸德府(河南商丘)人。明萬曆丙辰年(1616)進士,授山西道御史。東林黨人。天啟年間因與閹黨魏忠賢鬥爭,父子三人曾遭罷官。崇禎元年(1628)再次啟用任河南道御史。次年任太僕少卿。崇禎三年(1630)任兵部右侍郎督治昌平。崇禎六年(1633)任戶部尚書。崇禎十五年(1642)在李自成農民起義軍攻破開封后,以按兵不救之罪遭陷害入獄。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謝絕任官,歸家隱居。任上為官清廉,不附會權奸,屢遭陷害,兩次入獄,仕途坎坷。

人物關係


個人簡介


明末戶部尚書、總督保定等七鎮軍務侯恂(1590—1659),字若谷,號六真,明朝太常卿侯執蒲長子。
侯恂先世為開封人。明洪武年間,侯成奉詔隸歸德(今商丘)衛戍籍,遂為商丘人,為商丘侯氏始祖。成生英,英生滑,滑生顯,顯生和,和生進。
進,字子登,號梅洲,上世累務農。進生瑀、璣二子。璣生一子,名執蒲。執蒲三歲喪母,八歲喪父,為伯父瑀所收養。侯執蒲,字以康,號碧塘。明萬曆十六年(公元1588年)二十一歲時中舉人,十年後,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中進士。初任守津(今山東省寧津縣)令,后官至太常寺卿。魏忠賢奸黨氣焰囂張,侯執蒲被罷官歸故里,在侯府東園課讀諸孫。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夏卒,享年七十三歲。娶田氏,生五子:恂、恪、忭、恕、慮。
恂,即為侯恂,十七歲時受知於提學使梅之煥,補博士弟子員;五年後受知於郡守鄭三俊。與弟侯恪同舉萬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乙卯舉人,同登萬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丙辰進士,授行人。後來,邊境頻頻告急,侯恂多次上疏論核餉練兵方略,左都御史鄒元標非常賞識他。天啟二年(公元1622年)侯恂上疏追論“移宮案”和“紅丸案”,同時又上疏論救刑部尚書王紀,當時朝中奸黨十分恨他。
侯方域(1618年4月—1654年1月30日)字 朝宗,明歸德府(今河南商丘)人,明末清初散文家,明末"四公子"之一,明戶部尚書侯恂之子,祖父及父輩都是東林黨人,均因反對宦官專權而被黜。孔尚任桃花扇》戲劇,即方域與李香君的愛情故事。

晉陞


在天啟二年(公元1622年),由於鄒元標舉薦侯恂巡按貴州,幫助中丞朱燮元等平息貴州水西土目安邦彥叛亂,以解貴州之圍。因平亂有功,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朝廷準備擢升侯恂為京卿,但由於魏忠賢專權,朝野十分黑暗,侯恂的父親侯執蒲以剛正不阿而聞名朝野。吏部尚書趙南星、吏部侍郎陳於廷等很信任他。當時,侯恂的弟弟侯恪也在朝廷做官,與同朝的繆昌期、姚希孟關係很好。侯恂在“紅丸”、“移宮”兩案中,又與魏忠賢奸黨針鋒相對。因此,魏黨把侯氏父子視為眼中釘,說侯氏父子十分倔強,不能再讓他們做一天官了。不久,他們相繼被罷官。崇禎年間,魏忠賢被誅,侯恂亦被重新啟用,后又被擢升為兵部侍郎。有一年侯恂和尤世威巡邊時,在黃花鎮遇火災。火箭火炮,全部爆炸了。
侯恂受了重傷,在床上躺很久不能起來,請求罷官。崇禎皇帝說:“邊境戒嚴,昌鎮亟須飭備。”命令他休息治療,不得引咎辭職。第二年冬天,侯恂收左良玉為帳前雜役。冬至,文武百官拜祭皇陵。宴后,左良玉喝得大醉,丟失了四隻金酒杯。左良玉請求侯恂治他的罪,但侯恂不僅沒治他的罪,還破格提拔他為裨將。崇禎四年(公元1631年)九月,侯恂又提拔左良玉為副將,掛帥印。後來,左良玉屢建戰功,成為領兵大元帥。左良玉為報侯恂舊恩,三過商丘,秋毫無犯,並親臨侯府向侯恂之父叩頭問安。
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二月,侯恂代替通州鎮兵侍郎範文景,到通州赴任。十月,陝西義軍進入中原,戶部侍郎周士朴上疏,請求向中原調兵,並舉薦侯恂率左良玉的軍隊奔赴懷慶、衛輝。十二月,侯恂上疏奏請挑練事宜,並多次請求發放糧餉,但當權者卻百般刁難,不予理采。五月,侯恂被提升為戶部尚書。侯恂由昌平調到京師時,明王朝的統治已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外釁內訌,國儲告匱。侯恂繼任后,“拮据兵餉,不事加派,而轉運不乏。”

入獄


崇禎九年(公元1636年)十一月,因遭閣臣薛國觀溫體仁嫉妒,薛、溫唆使宋之普等奏劾侯恂靡餉誤國。侯恂被削職,不久入獄。這是侯恂第一次入獄,長達七年。
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夏,侯執蒲去世,侯恂戴罪出獄,回家奔喪守孝。第二年春,又回到京師監獄。當年六月,李自成農民軍席捲中原,合兵圍攻開封。當時的兵權掌握在侯恂的老部下左良玉手中,由於左良玉驍悍,且不受節制。崇禎帝考慮到這些,加上群臣的推薦,侯恂被特赦,以兵部侍郎的身份,代替丁啟睿總督保定等七鎮軍務,以解開封之圍。因為沒有解決開封之圍的對策,侯恂不前進,與開封隔河相望。不久,黃河決口,開封陷落。侯恂又一次被罷官,他先逃避到揚州。崇禎十六年(公元1643年),侯恂再次被逮下獄。
崇禎十七年(公元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城,崇禎帝自縊而死,明朝滅亡。侯恂被農民軍從獄中救出。侯恂匿居於南京,后又避難到了徽州(今安徽歙縣)。清順治三年(公元1646年)五月,侯恂自江南回到商丘故里后,在商丘古城南十里建造了“侯府南園”。

採訪


侯府南園在何處 路人遙指大豆田
深秋的商丘天高雲淡,10月2日上午,記者來到當年“侯府南園”所在地。如果不是當地村民指點,讓人很難相信眼前那片大豆地就是三百六十年前的“侯府南園”所在地。
記者試圖從侯氏宗親中了解侯府南園,當記者問家住商丘古城的侯氏宗親侯友聰有關南園的情況時,他只是說,“老輩們也很少提及這些,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誰也說不清楚了。”
然而,侯府南園並不會因後人的遺忘而失去它昔日的風采。記者在侯恂故居中看到了侯恂的《南園記》,侯府南園的“大門”慢慢被打開了。穿越時間的隧道,撥開瀰漫的歷史煙雲,南園漸漸浮現在我們眼前……
據《南園記》記載:“園去城十里之遙,無所因襲,平地修創,絕去雕甍、朱檻一切繁華富麗之相,故茅屋亭亭如野人居,處士家……”
南園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但它古樸、典雅、精巧的建築和別出心裁的設計卻也更有一番情趣。“園內有草堂一,主人於焉肅賓;有草樓一,主人於焉擁書。草屋四,一為收貯圖玩之處,一為佳客下榻之處,其二則主人夏日於焉納涼,冬天於焉負暄。小台一,主人中秋於焉舉杯邀月,九日於焉登高泛菊。斗室一,才可容膝,主人於焉撫琴南窗以寄作傲者也。河房一所,前臨長溪,旁對假山,主人於焉垂釣,於焉放舟。”園主人追求高雅的情懷和悠然自得的形象便躍然紙上了。園中有一座高亭,謂之“牡丹亭”;另有一座大亭子叫“梅花亭”。除此之外,還有四座小亭子分別用來放置丁香、瑞香、石榴和榛。有三座敞屋,前後相望。南面的一座為“芍藥翻階之地”的“芍藥軒”。“其北為憩鶴軒,有鶴數只,鼓翼翔舞,引吭高唳。”《南園記》中如此描述中間的“憩鶴軒”。最後面的一座名為“夢庵”,背山臨流,庵前專門種有芭蕉。左邊的圓形草屋,名曰“退庵”,門前植有黃楊。庵內放置著精巧的茶几和可摺疊的小床,以方便主人隨時到庵內休息靜養。
侯恂十分鐘愛南園中的假山和長溪。園中假山巧奪天工,空靈拔秀,長溪中則有魚戲荷葉間的江南水鄉風韻。

史料


園主人在《南園記》中曰:“又有假山三座,以石為骨,以土為肉,去因形其勢,次第羅之。加之危橋欹側,細卉蒙茸,略想象唐宋名手筆意。又奇石三方,空靈拔秀,塊然獨處,可以為米芾端笏拜揖。長溪一灣,滿種荷花,荇藻掩映,游鱗出沒。兩岸重楊之下,系一艇,恍似江南水村。方塘一泓,高柳古藤盤其旁,翠階碧梧桐樹其後,零雨夜滴,爽露晨流,意似人間蓬壺矣。”
由假山和長溪向北,有一座小園,是南園中的園中園。園內造有梅花屋、芍藥亭、牡丹亭、草堂各一座。每逢花期,萬紫千紅,各放異彩,絢爛奪目,為南園平添了許多風情。小園的北面建有苗圃、花圃和菜圃,設計也頗為別緻。
南園中還有一座“隨喜亭”,該亭以木為架,用布幔覆蓋,上面由侯恂自題的匾額:“東坡有亭,名曰‘選勝’,予師其意名曰‘隨喜’。它很精巧,兩個人就可以抬動。可守之以待月,可聚花以為茵,可掃紅葉以煮酒。”正如侯恂在《南園記》中言,“隨喜者言夫良辰美景,賞心悅事,隨時可喜,隨地可喜,亦隨人可喜也。”
南園種植有大量花木,其中竹有數種,數量達萬竿之多。《南園記》中還提到園中有松樹、檜柏、垂柳、桂花、玉蘭夾竹桃等。還枸杞、水竹、怪松,其餘花草更是不計其數。園西為果園,園東為菜園。此外還有桃、杏、李、櫻桃林,少者百棵,多者千棵。南方的枇杷、柑桔等也能在南園中覓到蹤影,但由於氣候原因,大多不結果實,僅是供觀賞而已。
園中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樹外,還有點綴其間的其他花木,各極一時之秀,每每此時,侯恂或邀親朋好友前來觀賞,或獨坐花叢中自斟自酌。在怡然自得、欣然陶醉中,“竟不知老之將至。”
侯恂在南園一住就是十三年,再也沒進過城,直到清順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去世,並安葬於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