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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升
開遠農校校長
李升,字茂堂,1911年出生於雲南昆明。家住昆明官渡區前衛鎮金家河蔡陸村。李氏遠祖原籍南京城南雨南鄉,明朝洪武年間隨沐英來到雲南,遂家焉,歷代子孫中不乏考取秀才和武舉的人。李升有三個姐姐和一個哥哥李坤,父親名叫李文有。
昆明官渡人正直誠實的兒子李升,是雲南少有的農業教育科技人才,可惜在新中國成立初期,遭遇誣告陷害而死,對雲南的農業教育科技事業是個損失。經有關知情人士的介紹,查閱印證了開遠市的有關歷史資料,現將滇南第一冤案與李升的大致情況簡述如下。
李升少年時代原名李春,后改名李升。他持高小畢業證書,考取雲南省立師範學校,先是讀初級師範,后又讀高級師範。李升與聶守信是同班同學,感情很好,聶守信住在端仕街,喜歡彈月琴,經常與李升到昆明的親戚家玩。李升與同學張天放的感情也很好(張天放後來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解放后擔任雲南省副省長和省政協副主席)。師範學校畢業后,李升與聶守信都離開了昆明。後來聶守信專攻音樂,改名聶耳。李升考取私立暨南大學,半年後北平大學招生,李升又報考,考取國立北平大學農藝系公費生,每月15元助學金,他於1932年9月至1937年6月在北大學習農業知識和養蠶等實用技術,外語也學得很好,能用英、日、法三國語言對話。
當時的雲南人才奇缺,經濟文化十分落後,像李升這樣能夠考取外省大學的學子極少,去外國留學的就更是微乎其微,整個民國時期雲南考到北大、中大、暨南等各大學“國內留學”專攻農藝的人才,全省總數只有7名。
李升從北平大學畢業后回到家鄉,滿懷當時知識分子共同具有的“知識報國”、“科學報國”的愛國情愫,投入經濟建設,期待祖國的富強繁榮。李升是個難得的人才,他的名字,載入了雲南省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1985年10月出版的史書《續雲南通志長編》中冊第828頁。
李升娶妻楊氏,可惜楊氏分娩時難產而死。後來李升參加雲南省建設廳的一個墾荒隊到西雙版納辦農場,種植改良棉花茶葉等農作物,他與傣族姑娘刀楠孟戀愛結婚,生育一女兒,取名李瓊瑤。刀楠孟的哥哥名叫刀建勛、刀建剛(其中一個哥哥後來擔任車佛南地區的南喬縣長,刀楠孟到南喬縣衛生科工作)。當地的土司勢力敵視他們辦農場,把墾荒隊的隊長打死在廁所里,墾荒隊無法繼續堅持下去,隊員們只好趕快撤回昆明,刀楠孟支持他們的工作,但不願跟隨李升離開西雙版納,兩人分手后,還托個親戚兄弟快馬加鞭送了一些錢和首飾給李升。
雲南知名人士馬崇六和馬崇周,對於李升的經歷很同情,而且很賞識這樣一個難得的農業人才,就介紹他們的侄女馬少華與李升結婚。
李升先後擔任過雲南省建設廳思普區農場場長、昆明師範學院事務主任、稼依開文墾殖局農林課長、儲運處文書股長、昆明縣民政科長。曾在文山、稼依等地辦過農場、茶場,在西雙版納進行棉花改良。他對茶葉、煙葉、梧桐、水稻、棉花、蠶桑、木棉的種植栽培進行過深入研究,是當時雲南省屈指可數的農業科技人員之一。
1946年8月雲南省教育廳派李升擔任省立開遠農業職業學校校長。當時農校有7個班,學生320人,教職員18人,校址在縣城文廟街文廟內(現開遠一中校址)。李升準備以平生所學,貢獻於農藝教育事業,為抗日戰爭勝利后的中華民族培養農業科技人才。
農校的校園是典型的廟宇形式,校內有石牌坊一座,欞星門后是泮塘,大成殿前有石砌月台,望欄石柱上有小石獅,學校大門為鑄鐵製成,大門兩側有石基鐵欄桿圍牆,校內綠樹成蔭,是個優美的讀書環境。
《開遠市志》第435頁記載:“課程除一般文化課外,還開設農藝、畜牧、種作、氣象、土壤、肥料、育棉、蠶體生理病理、農業(蠶業)經濟、制絲、害蟲、園藝等專業課。學校辟有實驗農場32畝,木棉實驗場數十畝。學校‘注重實習,其時間不得少於全部時間的三分之一’,民國29年學校試種美國烤煙成功,促使全縣逐年推廣種植美煙。民國34年辦木棉推廣人員訓練班一期40人,在縣內推廣木棉種植技術”。
農校的學制,初級部不分科,招收小學畢業生,學習年限三年,培養初級農業人才。高級部分農技、蠶桑等科,學習年限三年,培養高級(中級)技術人才。1946年秋招收一個高師班(即中師),高師班由初中畢業生中選錄,其他類型師範班由小學畢業生中錄取。
農校的辦學經費由雲南省教育廳撥給,除少部分初中學生自費外,農技和師範班學生全部屬公費生,也由省教育廳撥款供給,學生畢業統一分工。《開遠一中校志》記載:“1948年計發公費生168名,每月合公糧三十八石六斗四升(按公費生每月二斗三升計發)”。到1949年,農校共招辦初級職業13個班、中級農業專科7個班、中級師範1個班,以及普通初中2個班。
開遠農校是一個對滇南農業有著重要作用和影響的中等學府。如果李升一直是處在和平安定環境中,沒有暴風驟雨式的階級鬥爭,那麼他將會在農校這樣的科學教育行業,以自己豐富的知識和嫻熟的技藝,靜靜地實現培養農藝人才的理想,為雲南省的農業科技事業做出應有的貢獻。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把這個知識分子推到了進退兩難的風口浪尖上。
為了解放全中國,中國共產黨在開遠也展開了組織宣傳活動,早在1944年農校的校長毛仁學及教導主任楊啟新就是中共地下黨員,在農校學生中傳閱《新華日報》及地下黨油印材料,他們後來離開了農校。
在國民黨統治下,作為國民黨政府所辦的農校的校長,不可能公開對抗國民黨政府的反動措施,否則性命難保。
李升擔任校長后,對於國民黨政府發布的清除共產黨之類的命令,既不能反對,又不願去執行,於是他採取了消極抵制的辦法,在政治上沒有什麼好或壞的表現,而工作中對校內進步師生起到了包涵掩護的作用,從不向縣政府報告他們的動態。與此情況相同相似的,還有稼依鎮鎮長吳俊之、太平鄉鄉長李渭清等人。
學校對教師實行聘任制,每學期聘任一次,教師直接對校長負責,校長根據教師的表現決定其辭聘。1949年李升聘任了高家祺、資文斗到農校任教,當時資文斗是共產黨開遠特別支部書記,高家祺是特支組織委員。特別支部的幹部們以農校教師身份為依託,積極發展共產黨和“民青”組織,在城鄉建立據點,做好途經開遠的同志的接送工作。李升對國內的政治局勢看得很清楚,並適時向共產黨幹部表露心跡,解放前開遠地下黨的《工作報告》中記載:“在我幹部面前表示進步”。
原先由省教育廳直接撥給的辦學經費,省里無法收齊款項,撥不出經費來,后就改為教育廳只撥給農校百分三十,其餘百分之七十的錢,則是把開遠縣政府本應交省政府的公款轉撥給開遠農校,而開遠縣政府難以交夠公款,又叫農校去大庄等一部分鄉鎮催收,農校直接去鄉鎮催收經費確是一件很難辦的事。1949年是個大動蕩的時期,國民黨政府財政一塌糊塗,物價飛漲,影響到農校的辦學經費奇缺,教師工資和公費生的助學金沒有著落,李升每隔一段時間就須到昆明找省教育廳催要撥款,並向開遠縣政府交涉,還要派教職工到鄉鎮收錢。開遠縣政府貪污腐敗成風,幾任縣長交接經濟都扯不清楚,省教育廳也遲遲不能撥出款來。在艱難辦學中,為了要到錢,李升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好不容易才把農校維持下來,學校的日常工作他基本上無暇顧及。
1949年9月,李升母親的80歲生日快要到了,他要趕去昆明,一方面操辦母親生日,另一方面還要找省教育廳催款。開學三周后,李升離校之時寫了個字條放在辦公桌上:“因事上昆,校中由尚躍武負責”,就與學校會計徐行素一起上昆明去了,直到10月28日學校發工資時才回來。在李升離校的這段時間,學校出了一件使李升無法擺脫干係的事情。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於10月1日宣告成立,當時大半個中國都解放了,人民解放軍正在南下追殲國民黨殘餘勢力,舊政權看到末日來臨已不可逆轉,而在倒台之前還要找幾個隨葬品。開遠縣政府下達命令,要求各鄉鎮各學校都成立“肅奸委員會”,單位負責人作為當然的肅奸委員會主席。那時中國的通訊事業很落後,李升家沒有電話機,農校訓育主任尚躍武接到縣政府公文後,無法與校長聯繫,緊急公文又等不及校長回來辦,於是10月24日尚躍武就擅自把校內幾個人員列入肅奸委員會名單,李升辦公用的圖章歷來是交給辦公人員管理的,尚躍武蓋上圖章,於10月26日交了上去,應付縣政府。
李升回農校后,才知道這件事情,但已經無法挽回。在那個名單上,校長李升被列為主席,委員有教師尚瑛,職員尚躍武,高級部學生黃學榮,初級部學生普永璽(解放后昆明市官渡區中共區委書記普永壽的弟弟)。李升對於那個肅奸委員會置之不顧,自己默默地保護校內的教師和學生,解放后公檢法審查確定開遠的肅奸委員會屬於“開遠地區一般反動組織,無活動”。開遠縣的國民黨政府,對於校長身份的李升不會不施加壓力,可李升始終沒有任何聽命於他們的行動。
農校群眾組織中,有15人的讀書會,40人的歌吟隊,李升不干涉,不制止,不向縣政府報告,使農校內的革命進步活動有了個寬鬆的環境。共產黨和民主青年聯盟在校內組建了核心小組,發展黨員3人,“民青”12人。學校中有十餘人參加“邊縱”十支隊開遠護九團武裝鬥爭的革命工作。農校中沒有一個革命同志被國民黨反動派抓捕迫害,這與校長李升的暗中支持和掩護分不開。
臨近解放,國民黨政權作垂死掙扎,對於公開進行的革命宣傳活動總是採取殘酷的迫害措施,舊檔案中的許多公文,反映出當時軍隊警察急速調遣進行鎮壓的例子。而在李升當校長的農校里,《開遠一中校志》記載:“公開組織讀書會,壁報組,歌詠隊,演出隊,運動隊,以讀書、辦壁報、傳唱革命歌曲、文藝演出、營火晚會、球賽等形式,聯絡組織,擴大影響,向群眾揭露舊世界的醜惡腐朽,宣揚民主解放思想。在解放前夕,組織‘護校隊’,保護校產,迎接解放”。如果李升站在維護舊制度的立場上向縣政府透露消息,那麼農校將免不了一場劫難。李升愛他的農校,愛他的教職工和學生,在校長職位上處理尖銳的政治問題,象走鋼絲一樣。
1949年11月16日農校舉行十四周年校慶時,李升與師生一起唱歌演劇,演出話劇《歡迎星光閃出來》、《農夫怨》、《滿三娘勞軍》等進步歌舞節目,反映出李升主持下的農校政治色彩。中共特支書記資文斗老師也是晚會的主持人之一,校慶實際上是鼓勵師生上山打游擊,為迎接解放作準備。校慶之後就沒有再上課了,12月7日農校師生一百多人參加邊縱護九團,上山打游擊迎解放去了。
《中共開遠市黨史資料》第一輯刊登了資文斗和高家棋的回憶錄。開遠縣委副書記資文斗《回憶解放前地下黨在開遠的鬥爭情況》寫道:“當時,地方上層人士和人民團體的負責人,大都是知識分子,政治上比較敏感。一些思想傾向進步的人,積極靠攏黨,十分珍惜與共產黨的某些聯繫。黨組織對他們逐個進行了分析,然後通過各種關係,分別對象,採取不同的分式,因勢利導,開展工作。木棉試驗場場長孫方、大成公司電石廠廠長袁績恂、華紗站站長楊龍興、縣商會會長常信之、劉富珍、縣中校長萬鶴齡、農校校長李升、寧遠小學楊蔚棋(兼縣民政科科長)、知名人士付植等,他們中有的曾與黨作過某些合作,有的對黨的事業曾給予積極支持,後來在黨的啟發引導下,一般都積極靠攏黨,有的還加入了組織”。
開遠縣城區區委書記高家棋《黎明前開遠地下黨的活動情況》寫道:“還爭取了教育界進步知識分子、中、小學校長楊尉淇、萬鶴齡、李升等人擁護和加入黨的反蔣統一戰線。他們採取各種方式支持革命活動,掩護了黨的組織建設。如袁積詢、李升、趙澤民等人分別對電石廠工人要求責備、增加工資的怠工鬥爭,農校學生要求按時發放助學金及嚴懲貪污舞弊人員的鬥爭,裕國農場職工揭發頑固分子陶貴福的鬥爭等都大力支持,起到了積極作用,因而這些單位的黨建工作有了較快的發展”。
1950年1月18日開遠解放,4月由駐軍軍事代表辦事處派員進校指導監督,9月開遠縣初級中學併入農校,學校改稱“雲南省開遠農業技術學校”,隸屬蒙自專署文教科。校長由李升擔任(1952年農科班教師學生併入雲南省昆明農業職業學校,這裡改名為“雲南省開遠中學”)。
1951年3月8日,開遠縣大張旗鼓地掀起了鎮反運動,一場轟轟烈烈的急風暴雨,席捲到每一個人。李升等農校教職工8人因受到嫌疑而同時被開遠縣公安局抓捕,其中張優信和戴兆淦都是剛參加工作幾個月的年輕教師,而且張優信是民青成員,楊源柏是在農校里抄抄寫寫的辦公人員。
肅奸委員會的問題很快就查清楚了,尚躍武也承認是自己主持成立的。對於擁護共產黨還是國民黨,對於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李升是能夠說清楚的,可命運偏偏會作弄人,楊源柏在關押中為了儘早得到解脫,就編造了一個“在農校以李升為首組織青色黨,台灣給予經費”的假案。當時的辦案人員受舊式審查方式的影響大,以為抓到了大魚,就違反黨的政策紀律,搞逼供信,“寧左勿右”,特別下功夫。張優信老師直到幾十年後伸出手臂,仍然能看出肘骨明顯歪翹變形,這是當年被逼供信打成的痼疾。
李升在關押中,思想上受到極大的打擊。多少年來在學校里一直得到老師和學生們的尊敬,如今淪為階下囚,遭人唾罵,還受到逼供信,以及回農校開大會批鬥等等侮辱,人格尊嚴都沒有了。所謂青色黨問題,不承認吧,辦案人員不答應,違心地承認吧,又不符合事實。李升寧死不說假話,於1951年7月11日用平時勞動中切烤煙的刀子剖腹自殺。公安局通知李升的妻子馬少華到衛生院看望,李升向妻子交代了一些後事,念著文天祥的《正氣歌》:“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呼塞蒼冥……”含冤負屈而又剛強地離開了人間。
雲南省委書記宋任窮同志途經開遠,檢查當地工作情況,滇南工委向宋任窮同志彙報了這起青色黨案件,並說要對青色黨成員判處死刑。宋任窮同志不愧見多識廣,聽出其中有問題,就指示說:“這樣處理不對,我黨對知識分子的政策是教育挽救,處理要慎重。這個案件缺乏證據,要認真落實”。後來還驚動西南局,重慶公安局也派人參加工作組直接查核,通過香港台灣等地區的內線關係調查落實,而且花費了國家很大一筆錢,終於搞清楚“青色黨”純屬子虛烏有,連國民黨反動當局都不知道有青色黨這麼回事,楊源柏在案件複查中也承認這是他編造的假情況。新中國成立以後滇南最大的一個冤案,就是這樣形成的。
1953年6月,上級責成開遠縣縣長郝鴻鈞到農校主持召開平反大會,滇南工委保衛科長趙柏之宣布平反,說:“開遠農校的案子已經查清,是個假案,李升已死就不說了。此案雖然辦錯了,好在人頭沒有落地,現在恢復張優信戴兆淦的名譽,給予公開平反。楊源柏錯誤地理解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政策,編造青色黨假案,坑害了好人,判處三年徒刑”。
平反大會當場釋放了張優信戴兆淦等同志,辦案人員還說:“原先抓你們是正確的,現在放你們也是正確的。你們在審查期間雖然皮肉受苦,但沒有亂說亂講,沒有給組織帶來新的麻煩,這是很好的,回學校去好好工作”。
假案平反后,開遠縣法院院長郭璞因為辦理這起影響惡劣的假案而被撤職,縣公安局長趙懷玉因為此案和貪污問題也被撤職,而案卷內李升之死卻被寫為“畏罪自殺”。
1978年中國共產黨召開第十一屆三中全會,撥亂反正,開展了深入細緻的複查冤假錯案工作,李升的冤案也得到了澄清。1979年11月25日開遠縣公安局作出《關於對李升同志問題的複查處理決定》開公復字(79)第15號,主要內容如下:
李升同志解放後任開遠第一中學校長時,因受到嫌疑,1951年鎮反運動中被捕關押。在審查過程中,由於受他人的誣陷,編造“李升為首組織‘青色黨’反革命組織”,並牽連了多人。此案后經複查,純屬假案。已於一九五三年六月公開平反,對涉及到有關人員分別作了善後處理,李升因在獄中自殺身死而結論為畏罪自殺。經複查認定,關於李升同志一九五一年鎮反運動中因受嫌疑及組織反革命集團“青色黨”問題,純屬假案,已公開平反。李升同志自殺是陷害假案造成的,故決定撤消原定“畏罪自殺”的結論,予以糾正,政治上恢複名譽。
《中共開遠市黨史資料》第二輯“大事記”中記載:“通過‘鎮反’運動,保證了土地改革的順利進行,鞏固了新生的人民政權。‘鎮反’中也曾出現錯捕、錯判的現象,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本著‘實事求是,有錯必糾’的原則,對運動中的冤、假、錯案進行了複查平反和改正”。
被假案牽連的受害者及其親屬,在中國共產黨的政策方針指引下,積極投入振興中華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從昆明市第五中學退休的張優信老師,每當見到電視上出現宋任窮同志的形象時,就不禁感嘆地說道:“這是大恩人啊!”
李升同志是個誠實正直的知識分子,傾心於農業科技教育事業,由於冤假錯案的發生,導致他過早地離開了人間,這對雲南省的農業科技教育事業是個重大損失。半個世紀以來,開遠滄桑巨變,歷史對人們的功過是非作出了公正的評價,如果李升泉下有知,也將感到慰藉。
李升與農校師生
李升與妻子馬少華
(開遠市政協委員廖貽武文章《校長李升與滇南第一冤案》,刊登在昆明市官渡區政協《官渡文史》第14輯第88--9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