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川芳郎

戶川芳郎

首先要說明的,日本學者所說的儒教,其“教”字不一定就是“宗教”的含義,它也有教學、教育、教化等意義,這是我們的基本理解。中國的“儒學”似乎側重於儒家的學派,學養、學問,日本“儒教”概念更加寬泛一些,不僅包括那些東西,還有“儒的教化”的含義。對當今日本的國學教育,我是不滿意的,最起碼道德教育是失敗的。

學術思想


尊稱儒學為儒教

當今日本沒有把儒學作為研究對象的名稱,只是用到“儒教”這一概念。首先要說明的,日本學者所說的儒教,其“教”字不一定就是“宗教”的含義,它也有教學、教育、教化等意義,這是我們的基本理解。
我們知道,自中國六朝隋唐以來,“儒教”和“佛教”、“道教”開始並稱,構成所謂的“三教”,從文化史的發展脈絡來看,所謂的“儒教”和“佛教”最早傳入日本,道教傳入得遲一些。近代中國學者不怎麼說“儒教”了,日本依然在說。
明治維新以後,中國學在日本不稱為“儒學”,而稱為“漢學”了。就“儒”而言,我們前輩服部宇之吉,對日本後世學者影響至深,根據他的《儒教倫理概說》所言,“三綱五常”等為代表的人倫道德(人間關係論)就是“儒教”,他進一步地將傳統的“三綱五常”等作為孔子教化的大義,闡釋了人文始祖孔子人文方面的基本思想。今天的日本學者一直在因襲服部宇之吉,在講述或表達儒家倫理觀(如三綱五常、忠君愛國)時就直稱之為“儒教”。
中國的“儒學”似乎側重於儒家的學派,學養、學問,日本“儒教”概念更加寬泛一些,不僅包括那些東西,還有“儒的教化”的含義。

支持推動國學熱的中國知識分子

中國的國學熱,中堅力量是那些有遠見卓識的知識分子,我很欣慰,對那些知識分子感到深深地敬佩。
國學,在日本很早就提出來了,這個國學不是中國的國學,而是日本自己的國學,倡導者是本居宣長(1730-1801年),他通過考據日本經典,確立了徹底抵制中國儒學,“完全擺脫中國思想”的目標,發現並闡述了日本民族的文化精神,主張專制與排外,初步確立了日本民族國粹主義的理論基礎,這使得明治維新后的日本走向極端和歧途,直至發動了戰爭,這讓我們反思。
對當今日本的國學教育,我是不滿意的,最起碼道德教育是失敗的。雖然我們有倫理、修養等方面的課程,背誦一些條文,儒家怎麼說,甚至基督教怎麼說,但是年輕人道德的缺失,是顯而易見的。至於如今的學子不怎麼愛讀書,則不僅是日本教育界的問題,恐怕是世界各國所共通的,應該拿出對策來才好。

日本三學者出任《儒藏》編委

《儒藏》那部書名,在日本還沒有出現爭議。坦率地說,在日語裡面,有“道藏”、“釋藏”的說法,“儒藏”的說法還沒有,很新鮮。目前,我們接受這個稱呼,理解這種稱呼的背景。我想:中國從歷史上就以自己的儒學為中心,不斷向亞洲區域輻射,到今天依然如此。日本、朝鮮、韓國、越南,以及東南亞,都是從中國拿來獲取的。今天中國的學者給自己編的東西從名稱上作了這樣的定位,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理解。
2005年的秋天,北京大學湯一介教授作為《儒藏》編纂中心的首席代表,希望日本學者加入編纂工作,受此邀請,日本方面出任本書的編纂委員有3位,顧問1人,協同推動此項工作。

從傳統,依然到傳統

日本明治維新以來,在學術制度里開始設立里漢學科,(不叫儒學科),在島田重禮、服部宇之吉、狩野直喜等前輩的倡導下,一些學校採用中國清朝已有的漢學制度,光是對經書而言就有了目錄、訓詁、校勘、辨疑等學問,那些都是儒家學問的功底,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現在,我們的研究力量比較強,在此基礎上,更有一些學者在儒家文化,歷史,哲學方面的研究,或採用新的研究方法。
儒家經典在日本有不少好的,難得一見的版本,如《毛詩正義斷簡》、《論語義疏》、《古文孝經孔氏傳》等等,配合中國同行,搜尋鉤沉,以期更好的完成搜尋和整理的任務。

主要著作


著有《古代中國的思想》、《漢代的學術和文化》、《儒教史》(合著),以及關於漢學的論文多篇。

榮譽貢獻


掌管和協助日本學者搜集整理日本的儒家著作,探尋中國思想文化的內核和意義,推動漢學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