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國恩

任國恩

任國恩:現任國家郵政局郵票印製局藝術總監、高級美術編輯、中國藝術攝影學會副會長、中國攝影家協會理事、中國新聞攝影協會常務理事。 1978年進國家郵票發行局從事攝影、郵票設計工作至今,曾拍攝並設計了《桂林山水》、《黃山風光》、《長江三峽》、《海南風光》、《西藏風光》、《上海風光》、《北京風光》、《花園城市深圳》等三十餘套風光郵資明信片及特種郵資明信片

主要作品


斷橋殘雪
斷橋殘雪
並設計了《青田石雕》、《龍門石窟》、《壽山石雕》、《澳門古迹》、《澳門特區成立》、《神州飛船首 飛成功》、《陶瓷》、《大足石刻》等郵票。《青田石雕》、《神州飛船首飛成功》獲全國最佳郵票優秀獎。攝影作品《長城煙雲》、《黃河壺口》在全國影展中獲金獎、銀獎。多次擔任全國及國際影展評委。

人物評價


任國恩是兩個圈裡的熱點人物:攝影界和集郵界。
他在這兩個圈裡的熱度相等,坐在他對面,聽他說這兩個領域的事情,實在分不清到底哪個是他的主業,哪個是他的副業,他在幾十年裡,做著將這兩種事等量齊觀的工作,一心二用而又合二為一,同時在兩個領域都獲得斐然成就。
這可絕不是件輕鬆的事。但你聽他說起自己走過的路程,好象是極為輕鬆的——因為那裡全是美的發現和美的創造。自然的美、藝術的美、製品的美,哪樣不是精神享受呢?
但我知道,定格那些美,收穫那些美,要付出心血和汗水,是一個人的生命與世界的對話。
他是用照相機鏡頭完成這種對話的,那不是外界想象中的輕飄飄的事。
工作量有多大?
僅從今年春節到7月中旬,任國恩先生已乘飛機50次來往於北京和外景地,沒有完整地在北京度過一個周末。外出,對他來說就像推門出去買早點一樣尋常了。但絕非遊山玩水那般輕鬆,每一次都是帶著任務去的,到了目的地,直奔現場就拍片。去拍龜茲壁畫,一路沙塵暴,兩次從烏魯木齊經過,卻連烏市是什麼樣子都沒看見。
他為郵票拍照片30多年了,生命邁過了一個花甲,但還在拍。拍片,就是他生命的最主要的內容。他說:拍照片,要把自己的想法拍進去,片子里有你的感覺、感情和理解。
這實際上是說,你要讓照片替你“說話”。
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
就說懸掛在他辦公室牆上這幅《黃河壺口》,拍過這一地點的人是非常多的,這地方太有名了。但更多的人拍出的結果是“漂亮”,而我們眼前這幅是“震撼”。那種“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磅礴氣勢撲面而來,撼人心魄。難怪1989年“神州杯中國旅遊風光展”上,這幅照片一舉奪得金獎。當初拿去參評送審的時候,其實只是一張從街上洗相部沖洗出來的照片,並沒有特意精洗,然而評委們一眼就看中了它!
任國恩先生回憶,當年去拍它的時候,選景是很動心思的。一般人都是從黃河岸邊去取景,他則腰系大繩懸下石崖,在一堆不規則的石頭中找到一塊餐桌大小的石面,支上三角架,人退到無可再退的地步,取景器都只能歪著看,身旁就是翻著浪花的疾流。
像這樣的野外作業在他是常事了。他每次出差,差不多都是去這樣發現美,創造美。全國他已經拍過的地方遍及二十多個省了。
他以攝影的眼睛看世界,也以攝影的眼睛看郵票。
他同時是郵票設計師,從攝影專業出發,他用最優的角度設計郵票的畫面。
眼前這套“石灣陶瓷”主題郵票,他在設計時刪去了原來畫面上存在的有馬尾和馬腿,他說:“陶瓷上的馬尾很小,馬腿也不好看,有上面這一部分就足夠了。”刪減后的畫面,洗鍊、精粹,突出了最美的部分。他總結自己的體會:先用加法,再用減法,稿子構圖基本沒變,只是改了一下,視覺效果卻不同了。
有一套中國與奧地利共同發行的音樂類紀念郵票,共兩張,一張的畫面是中國的古琴,另一張是西方的鋼琴。古琴選自故宮,是王世襄在故宮裡發現的唐琴。鋼琴選的是莫扎特用過的一架琴。為了這套郵票,他查閱了大量古琴譜,中國古代琴譜都是特定的文字譜,最後他選中古琴譜《離騷》作為背景。整個畫面突出了中國悠久、深厚的文化底蘊。鋼琴那張則用莫扎特的手稿做背景,與鋼琴映襯得非常自然。他說,這就是先用加法,把能夠體現中西音樂和文化的東西儘可能多地拿來,然後,濃縮、刪減成最簡練、最概括、最典型的畫面。
介紹這套郵票的創作過程的時候,他有一句話給我的印象尤其深:“這套郵票,是通過視覺給人以音樂的感覺。”
這恐怕是他在進行設計時的指導思想,也驗證了他一再強調的郵票設計是一種複合性的創造,它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畫面,而要包含很多信息,告訴人很多東西。一套郵票,通常有6個設計放在那兒,由各方面的專家組成評審組,他們並不知道這都是誰設計的,而是公正地從各個角度進行評審。面對一個畫面,印刷專家考慮印製效果,美術專家考慮視覺效果,攝影專家考慮圖片質量,集郵專家考慮流通效果,其他政治、文化等等因素都有專家考慮進去,一幅設計最終要過許多關才能被認可。
“稍微差一點都不行,得恰到好處。”任先生說。
所以,郵票設計看似簡單,實則大有奧妙。因此,有些人搞了很多年設計,被選用的卻很少,甚至沒有實現零的突破。到現在,任國恩先生已有30多項郵票設計獲得成功,只有深入了解這一行的人,才會知道這是多高的成功率!
任先生是成功的藝術家,攝影界和郵票界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在重慶做郵票簽售的時候,從上午九時簽到下午五時,前後心都是汗水,把衣服都打透了。在比利時,人們同樣圍著這位為他們設計郵票的藝術家簽名,一直簽到拿不住筆。
他的攝影作品,每一幅都美到極深。尋找美,記錄美,創造美,他的鏡頭奔忙不歇,他的作品令人驚嘆。
但任國恩先生始終低調做人。他非常佩服著名美術家張汀,說人家有那麼老的資歷、那麼高的藝術造詣,卻說自己在藝術面前永遠是一個學生。任國恩先生是常與那些藝術大家一同工作、交流的,但他絲毫沒有圈內某些人表現出來的狂傲、怪異。和他一起說話,就像與一位謙和的老大哥聊天,身材魁梧的任先生坐在那兒,總是那麼悠然自在、不緊不慢,他把自己的藝術體會告訴你,像最盡職的老師在口傳心授,又像是最親近的朋友彼此交流,沒有什麼內行外行之分,絕不會讓你感覺到有什麼距離和障礙。
通常藝術家的工作環境常常是雜亂不堪的,但任先生的工作室,整齊有序卻不呆板,牆上的大幅圖片、桌上的青花老碗、架上的排排書籍,散發著藝術氣氛,在這裡聽他說郵票、說攝影,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