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慧卿
閻錫山堂妹
閻慧卿(1910年—1949年),乳名五鮮,即為閻錫山料理生活的“五妹子”或“五姑娘”。曾有不同文體以“閻惠卿”稱呼她,據家譜來看,其實惠應做慧。
閻錫山叔父閻書典第三個妻子曲氏所生。在閻書典五個女兒中排行第五。閻錫山擔任都督后,在其家鄉河邊村辦起育英女子學技時,她才在12歲時念了三、五年小學,后在太原人教會加辣女子學校學習,她是舊時代悲劇命運中的家庭婦女。
大事件
1910
出生
1910年出生。
1949-04-24
逝世
1949年4月24日凌晨,解放軍入城,梁化之與“五妹子”在太原綏靖公署鐘樓下面具有防空設備的居室里服毒后,衛士柏廣元遵梁化之之命將二人屍體澆汽油焚保,化作灰燼。
閻錫山,無不大寫特寫“五妹子”或“五姑娘”閻慧卿,把她說成了參與軍政大事,幕後操縱山西政局,閻錫山言聽計從的鐵腕人物、山西“宋美齡”等等。其實,這與現實中的“五妹子”毫無共同之處,不過是人們憑想象虛構而已。儘管如此,五妹卻是閻錫山很多重大事件的觀察者。
負責閻錫山日常起居飲食是她主要的工作。
“五妹子”善於察言觀色,對閻錫山喜歡聽的就多說,不喜歡聽的則絕對不說,閻高興時,便講些笑料事,為閻開心,閻愁悶時,又講些家鄉的風土人情,為閻解悶。她對閻的生活起居安排得極為周到,衣服、被褥該洗該換,該多穿少穿,穿什麼戴什麼都安排得合乎閻意,閻錫山抗戰時期在克難坡時精力很好,他常常邊吃邊想,思維活躍.有時不免食多傷身,引發病疼。為此,醫護人員十分發愁。後來,專門派人監食,既不讓多吃,又不讓少吃。開始派一般侍從,常遭閻的謾罵。後由夫人監食仍不行,所以又換成閻慧卿負責監食。五妹子接受過去的教訓,採用限食的辦法。每到吃飯時,她就坐在炕桌前,自己不吃,只是檢點閻錫山吃,吃不了,就勸他多吃,吃多了,又勸他少吃一些。有時看他不想吃,就拿筷子嘗嘗,並講些笑話,有時見他吃多了,勸不住,便將飯奪過來,命令副官把飯菜端走。為了調節飲食,除經常親自過問主副食外,還經常讓廚房做些家鄉飯豆面抿尖,高粱面擦擦子,莜面窩窩等等。由她監縣以後,閻錫山飯量比較均勻了,也很少胃疼了。大家都高興。尤其是侍從醫生更減輕了思想負擔。於是,監食就由閻慧卿長期擔任。每餐必監,監必認真,直到閻錫山飛往南京,太原解放前夕。除照看閻錫山吃飯外,每到閻錫山睡覺后.她還為閻錫山掖被、捶背,直到閻錫山睡著,她才熄燈,與侍衛長退出卧室。所以,閻覺得“五妹子”料理自己的生活起居,比誰都合適。抗戰勝利后,姨太太徐蘭森因心臟病猝發,突然去世后,她仍然擔負著照看閻錫山生活起居的重任。
“五妹子”閻慧卿,從抗戰開始,曾先後擔任過“戰時兒室保育會山西分會”主任,“山西女子助產學技”校長,“太原慈惠醫院”院長,國民黨“國大”代表和同志會婦工會主任等職。對於這些工作,她一般不參與活動,必須參加時,均由秘書先擬出講稿,她在會上宣讀,實際上只是一些挂名職務。而且,她很少與人往來,絕非政治上參與主宰山西政局的活躍人物。
不過,由於她在閻家的特珠地位,為他人講些情面之類的事也是有的,如假閻之口,安排她的私人關係去“同記公司”工作。又如解放前夕,梁化之要殺害共產黨員趙宗復(趙戴文之子)時,她連忙勸說:“老漢(指閻錫山)在(太原)的時候都沒有處理.你為啥要處理他?老先生(指趙戴文)就這麼個苗苗,還能這麼做?老先生怎樣對待你來?”結果,殺害趙宗復的事便擱置下來。
其第一個丈夫是河邊村曲佩環(字仲玉,乳名隆光),日本留學生,曾任榆次晉華紡織廠經理,病逝后,“五妹子”又嫁給崞縣(今定襄縣)北社村的梁蜒武。梁是清華大學畢業生,後來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結婚前雙方商定,婚後生活方式、財產互不干涉。
其實梁蜒武和“五妹”均另有情人,五妹的情人即閻錫山的姨表侄子梁化之。
太原解放前夕,梁化之也知道末日來臨,就終日明目張膽的和閻惠卿同居,以後太原被攻陷,梁化之學習希特勒與埃娃的模樣,和閻惠卿一起服毒自殺,然後由親信把他們的屍體燒毀。
太原解放后,梁化之、戴炳南和被捕的共產黨員趙宗復是共產黨重點查找的三個人,根據梁化之衛士的交待,共產黨找到了梁化之與閻慧卿的屍體殘骸,經醫學專家檢驗無誤後方才向黨中央確認梁化之已經自殺。梁化之與閻慧卿的屍體殘骸後來被合葬在太原東門外的荒地中,經歷過兩次不幸婚姻的五妹子最後同梁化之死而同穴,這是她悲劇人生在死後的延續。改革開放以後,梁化之的兒女從美國歸來為父親掃墓,但因為城市建設的擴展和地形的變化,當年負責埋葬的人員終究未能找到梁化之與閻慧卿的墓地。
1949年3月29日太原解放前夕,閻錫山團伙的核心勢力都在策劃如何脫離虎口。
閻錫山的五妹和梁化之等心腹秘密活動,策劃如何出逃。原本計劃閻錫山外逃后再從上海高價聘請陳納德飛虎隊的貨運飛機到太原,但是閻錫山離開太原后,太原外圍數日即全部失守,飛機場落入解放軍控制下而無法接應五妹等人外逃。
太原被圍緊急,閻錫山急於計謀逃跑之路,他的焦急暴躁,正是苦於無所借口,因此他多次電示已在南京的楊愛源及他的老部下賈景德、徐永昌為他向代總統李宗仁和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以及陳納德等多方周旋,特別是要李宗仁給他一個脫逃的機會。後來李宗仁的勸駕電報來了,他的逃走正好有了借口。這個決心“與太原共存亡”的閻錫山演了一場戲,欺騙了他的文武要員,從太原溜走了。他走後,命令梁化之、孫楚、王靖國、趙世鈴、吳紹之組成五人小組,負責太原的全面工作。經閻錫山心腹秘密活動“代總統”李宗仁,以商談和平為名義飛往南京。
閻錫山借口代總統李宗仁電請他到南京商議和平談判之事,離開太原。臨行前,部下分析,閻這次離開太原,一定不會再回來,必然要帶“五妹子”出走。想不到臨走時,閻卻對“五妹子”說,“我去不了幾天,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十來天就回來,你就不要去了。”“五妹子”等便留在太原。其實,閻錫山卻是留下她來穩定軍心的。
閻錫山活動一番離開了太原,隨後便是心腹人員的安排。一九四八年,梁化之妻子為女兒秀蓉治療口角皮膚癌前往天津,其他子女乘暑假之便,從太原到北京探母,梁化之讓自己的家人親屬躲到天津。但其他太原城內的閻錫山心腹都沒想到太原那麼快就會丟失了飛機場,從而這些人失去了離開太原的機會。原本閻錫山留下五妹等是安慰太原城內的人心,留了一手接應五妹等心腹人員的安排做好竟無疾而終。
1949年4月20日,人民解放軍發起對太原總攻擊的外圍作戰。次日,毛主席、朱總司令發布《向全國進軍的命令》。命令全軍奮勇前進,堅決、徹底、乾淨、全部地殲滅中國境內一切敢於抵抗的國民黨反動派。攻打太原的解放軍在極大的鼓舞下,戰至22日。即將太原城以外的晉軍據點全部掃清。計殲滅十二個師四萬餘人,城內尚有殘兵三萬負隅頑抗。
據當年的綏署軍務處中將處長朱崇廉同志(時為民革太原市委會候補委員)回憶說:閻錫山一走,誰也料到他不會再回太原來了。可是在梁化之的特務和王靖國的“鐵軍”控制下,仍然很少有人敢出來說話,大家只好聽天由命了。四月二十三日晚上,炮火一陣比一陣猛烈,炮聲震天動地,炮彈像雨點似地落到太原城內,綏署院內也不斷地有炮彈爆炸。當時的五人小組與一些中上級幹部大都躲到省府二號樓地下室隱蔽。他說:這天夜裡在綏署第一處的辦公室——勤遠樓上,望到火車站一帶火光沖夫,估計解放軍已經佔領了車站,心裡更加著急。不久,趙佩蘭(系閻的組織檢事徐培峰之妻)跑進地下室說;梁化之和“五姑娘”在鐘樓下閻的避彈堂喝了毒藥以後讓衛士燒死了。
另據孟慶華同志談:二十一日晚閻電五人小組雲。“明日上午派機去接慧卿,予作準備。”二十二日晨五人小組復閻電云:“機場失守,不能降落。”閻又電云:“可在新開路辟臨時機楊。”複電云:“炮火猛烈,不能降落。”這證明閻在最後還計劃將他的五妹閻慧卿接走。二十二日上午八時許。閻錫山隨同賈景德由南京乘機逃往上海。局勢變化之快,完全出乎這些頑抗者的意料。
據李冠洋同志談:梁化之、閻慧卿等極少數人有個極密的布置,他們已跟青島陳納德的飛機聯絡好了,一旦軍事危急,他們就可以在三四個小時以內,坐上飛機偷跑。他們萬萬沒料到總攻開始的前兩天,解放軍就控制了機場,飛機再也不能降落了。從二十日解放軍發起總攻擊后,城外的閻軍毫無鬥志,整營整團甚至整師的投降繳械。一日之內,城周的據點碉堡就喪失了十分之八九,新辟的西郊各飛機場。也一夜丟盡。
1949年4月24日凌晨,解放軍入城,梁化之與“五妹子”在太原綏靖公署鐘樓下面具有防空設備的居室里服毒后,衛士柏廣元遵梁化之之命將二人屍體澆汽油焚保,化作灰燼。
1949年4月24日,解放軍對太原發起總攻,太原城內展開巷戰。閻錫山的心腹們已經對太原城內失去了控制,外逃又毫無出路。梁化之與閻慧卿原本計劃藉助飛機外逃的計劃完全落空。他們在太原綏靖公署地下室服毒自盡,服毒后二者躺入被汽油沾濕的被褥中,衛士將他們的床上澆上汽油焚屍滅跡。就在閻慧卿自盡前夕,由梁化之代筆寫下了《閻慧卿至閻錫山的絕命電》,經“山西省政府秘書長”吳紹之潤色后交機要處拍發給閻錫山。
由於五妹等人事先有外逃計劃,但最後計劃驟然落空,故而電文極為絕望和悲愴。閻錫山接到電文後他本人也已經從南京逃往上海。閻錫山日後在台灣依該電文的這句話編寫出了“太原五百完人”名單,以宣傳以梁敦厚為首的“太原五百完人”的殉城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