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曉行南谷經荒村
唐代文學家柳宗元所著五言律詩
《秋曉行南谷經荒村》是唐代文學家柳宗元創作的五言律詩。詩的首聯點明題旨,渲染氣氛,奠定此詩荒寂的整體格調。頷、頸兩聯寫景,對仗工整,且富有變化,如頷聯“黃葉覆溪橋,荒村唯古木”,如果將“黃葉”“古木”“溪橋”“荒村”在位置上進行調換,恰與頸聯中的“寒花”“幽泉”“寂歷”“斷續”一一對應。另外,此詩在鍊字上頗為精審,“黃”“古”“寒”“幽”諸字,既是景物的實際特徵,又體現出作者的心理特徵。
這是柳宗元創作的一首五言律詩。詩人筆下的景色寫得真實、自然,同時又處處滲透著詩人的主觀情憬。
首聯“杪秋霜露重,晨起行幽谷。”寫詩人在晚秋時節,冒著早晨的霜露,走在幽深的山谷之中,字裡行間流瀉出一種跋涉之苦。其實,詩人現實的生活道路也是如此。“杪秋”本已點明季節,但作者卻仍嫌不足,在句尾又以“霜露重重”加重筆墨,進一步渲染了秋之已深。次句的“幽”字,則是強調了詩人所行山谷遠離市井,幽深僻靜。
頷聯“黃葉覆溪橋,荒村唯古木。”具體寫經荒村所見。厚厚的黃葉覆蓋著小溪上的橋面,荒村唯有古樹處處可見,寒天的野花,稀疏零落,大地更顯得空曠。山谷深處的泉水聲微流緩,水聲時斷時續,更襯出大地的寂靜。幾句詩,寫盡了南谷秋色和荒村的荒僻景象,給人以衰敗、寥落之感。
頸聯“寒花疏寂歷,幽泉微斷續。”詩人處境險惡,眼前如此蕭疏荒寂的景色,很自然地觸動了他的身世之感。他也想驅除胸中的鬱悶。可是,今天南谷之行卻沒有使他得到“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的輕鬆,反而更加重了他的孤獨落漠之感。
尾聯“機心久已忘,何事驚麋鹿。”寫的“機心久已忘,何事驚麋鹿”,表面上的超脫放達之態,實際上卻反映了欲遣愁緒而不能,從而愁上加愁的心境罷了。
全詩緊扣題目,以標題中的“荒”字籠蓋全篇,使詩人筆下的畫面,塗上了一層慘淡之色,霜露、幽谷、黃葉、溪橋、古木、寒花和幽泉,無一不在它的籠罩之下,因而有力地突出了荒村的特點;而這個特點,又處處不離“杪秋”這個季節,使景物都具有濃厚的時令特色。詩人特有的心境與眼前寥落衰敗的景象相互交融,達到了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
貞元二十一年(805),柳宗元因參加王叔文革新集團被貶為永州司馬,開始了痛苦的謫居生活。因而無施展才華的機會,這便更加重了他的孤獨、憤懣之感。由標題可知,詩是寫作者在一個秋日的早晨赴南谷路經荒村的所見,並且以人的行蹤為線索逐步展開。
《古唐詩合解》:寒花之態,疏淡而寂寥,幽泉之聲,微聞其斷續,此皆天地自然之妙。
近·高步瀛《唐宋詩舉要》卷一:《金樓子·興王篇》日:“伯夷、叔齊餓於首陽,依麋鹿以為群。叔齊起害鹿死,伯夷恚之而死。”此與《列士傳》言伯夷、叔齊不食經七日,天遣白鹿乳之,夷、齊念此鹿肉食之必美,鹿知其意不復來,二子遂餓死,同一怪妄不經,然正機心驚鹿之一證也。姑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