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年

314年

314年,在中國歷史上,是許多大事所發生的一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簡介


嘉平四年(314)初,石勒準備襲擊王浚,張賓建議他先要和劉琨搞好關係,換取他的支持。三月,石勒率軍到達薊城(今北京南),害怕王浚設有伏兵,就先驅趕牛羊幾千頭,聲稱是向王浚送禮的,實際的意圖是要堵塞大街小巷,使王浚的部隊難以行動。王浚拒絕了左右的忠言,執意要放石勒進城,等到發現石勒的意圖,已經悔之晚矣!石勒進城活捉了王浚,馬上送到襄國殺掉了。石勒又殺掉了王浚麾下的精兵1萬多人,再將前尚書裴憲和給事中郎荀綽召為已用,然後率軍凱旋,向漢主報告喜訊。
西晉建立后,仍置金城郡。西晉末年,前涼永安元年(公元314年),分金城郡所屬的枝陽、令居二縣,又與新立的永登縣(在今蘭州市紅古區窯街附近)三縣合置廣武郡,同年,金城郡治由榆中遷至金城,從此金城郡治與縣治同駐一城。
劉曜、王彌會師,攻破洛陽,孚晉懷帝,成為中原最強的割據勢力。當時石勒北據襄國(今河北邢台)擁有西晉東北七州之地。公元314年又取幽州
公元314年,張寔姑臧(今甘肅武威)承其父張軌世襲涼州牧,史稱“前涼”。襲六世,傳國56年,人文薈萃,經濟繁盛,號稱“涼州七城十萬家”。公元376年為前秦符堅所亡。
晉愍帝建興二年(公元314年),葛洪同鮑姑及其父鮑靚一起離開廣州,北返故里。曾與餘杭令顧颺一起去大辟山訪隱士郭文。也就在這一年,為了完成北上尋求異書的志願,依然離開故里,克服重重困難,前赴嵩岳,而尋覓方平梁公的行跡,結果,滿意而歸。回鄉后,謝絕州郡及車騎大將軍的特聘,一意專事《抱朴子內外篇》的寫作,以期完成子書留於後世。

歷史大事


劉曜攻長安
漢嘉平四年(314)六月,漢中山王劉曜、趙染進攻長安,曜屯渭涔,染屯新豐,晉索綝出兵迎戰,趙染因輕綝而遭至失敗。綝被任為驃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錄尚書、承製行事。劉曜、趙染復率眾數萬攻向長安,但被晉將曲允所阻。曜又進攻晉河內太守敦默,正值劉琨派鮮卑騎兵至長安,漢兵退,劉曜還屯蒲坂。
石勒定戶調
漢嘉平四年(314)秋,石勒下令州郡閱實戶口,制定戶調,規定每戶出帛二匹,谷二斛。
劉粲總百揆
嘉平四年(314)十一月,漢主劉聰任命晉王劉粲為相同大單於,總理百揆。劉粲字士光,劉聰之子,才兼文武。自為宰相后,威福自專,疏遠忠賢,昵近奸佞。好興造宮室,相國府仿造紫宮,在位無幾,作兼晝夜。國人始惡之。
周勰作亂
周玘因受司馬睿等人猜忌,於建興元年(313)憂憤而卒,死前令其子周勰為父報仇。當時中原南避之士多居顯位,吳人頗怨。周勰見機會來到,遂謀作亂。二年十一月,派吳興功曹徐馥矯稱叔父丞相從事中郎周札之命,收合徒眾,以討擊王導、刁協為名起事,當時南方豪傑翕然響附;舊吳國孫晧族人孫弼亦起兵於廣德。馥殺吳興太守袁琇,札聞而大驚,告亂於義興太守孔侃。勰知札意不同,遂不敢發。馥被部下所殺,孫弼亦死。勰為札所責,失志歸家,終於臨准太守,司馬睿以周氏奕世豪望,吳人所宗,故不窮治,撫慰如舊。
劉聰設置七公
漢嘉平四年(314)正月,漢劉聰置丞相等七公,又置輔漢等十六大將軍,各配兵二千,以諸子充任;又置左右司隸,各領戶二十萬,萬戶置一內史;單於左右輔,各主六夷十萬落,萬落置一都尉;左右選曹尚書,並典選舉。自司隸以下六官,皆位亞僕射。以子劉粲為丞相,進封晉王,江都王延年隸尚書六條事、汝陰王景為太師,王育為太傅,任顗為太保,馬景為大司徒,朱紀為大司空,中山王曜為大司馬
成國規模初具
建興元年(313),楊虎與張光相攻,氐王楊難敵助虎擊敗張光,難敵佔據梁州。次年初,楊虎奔投成國,梁州人張咸等亦起兵推翻楊難敵而歸成,於是漢嘉、涪陵、漢中之地均為成有。成主李雄虛已好賢,隨才授任。今太傅李驤養民於內,李風等招懷於外,政刑寬簡,獄無滯囚。興學校,置史官。制定賦法,民男丁歲谷三斛,女丁減半,疾病者又減半;每戶調絹數丈,綿數兩事少投稀,民多富貴。新附者均給復除。當時中原大亂,獨蜀地相安富庶,以至於“閭門不閉,路不拾遺”。然而李雄朝無儀品,爵位濫溢;吏無祿秩,取給於民;軍無部伍,號令不肅;為成國之短。
石勒殺幽州王浚
石勒在嘉平三年(313)向王浚偽奉勸進表后,頗為王浚所喜。浚隨後派使者至襄國(今河北邢台),石勒以贏師虛府相示,又朝夕相拜於王浚所賜之麈尾曰:“見其所賜,如見公也。”王浚聽到使者陳述,對石勒信任有加。嘉平四年初,石勒準備襲擊王浚,張賓建議先隱固後方,結好劉琨,換取琨贊同。三月,石勒軍至薊城(今北京南),王浚始拒群下之諫,及勒入城,方始省悟,但已被勒軍所執,旋即送往襄國殺之。勒又殺王浚麾下精兵萬人,善待前尚書裴憲與從事中郎荀綽,召為己用。石勒還軍襄國,向漢主報捷。劉琨至此始知石勒意圖,乃向拓跋猗盧求兵,不果。當時幽遼形勢不穩,士民紛紛流亡,依附於慕容廆者甚眾,廆設冀陽郡處置冀州人,設成周郡處置豫州人,設營丘郡處置青州人,設唐國郡處置并州人。
襄國大飢
漢嘉平四年(314),石勒所都襄國(今河北邢台西南)發生大飢荒,谷二升直銀一斤,肉一斤直銀一兩。
張軌病卒
晉建興二年(314)五月,統治涼州達十三年這久的張軌因病逝世。軌乘晉末中原混亂,發展自身勢力,欲謀據河西。永寧初,被晉任命為護羌校尉,涼州刺史,又大築姑臧(今甘肅武威),逐步霸據此地。軌死後,其子張寔嗣位,同年十一月,晉廷以張寔為都督涼州諸軍事、涼州刺史、西平公。此後,該地成為獨立的割據政權,史稱前涼。

史料記載


孝愍皇帝下建興二年(甲戌,公元三一四年)
春,正月,辛未,有如日隕於地;又有三日相承,出西方而東行。
丁丑,大赦。
有流星出牽牛,入紫微,光燭地,墜於平陽北,化為肉,長三十步,廣二十七步。漢主聰惡之,以問公卿。陳元達以為:“女寵太盛,亡國之徵。”聰曰:“此陰陽之理,何關人事!”聰后劉氏賢明,聰所為不道,劉氏每規正之。己丑,劉氏卒,謚曰武宣。自是嬖寵競進,後宮無序矣。
聰置丞相等七公;又置輔漢等十六大將軍,各配兵二千,以諸子為之;又置左右司隸,各領戶二十餘萬,萬戶置一內史;單於左右輔,各主六夷十萬落,萬落置一都尉;左、右選曹尚書,並典選舉。自司隸以下六官,皆位亞僕射。以其子粲為丞相、領大將軍、錄尚書事,進封晉王。江都王延年錄尚書六條事,汝陰王景為太師,王育為太傅,任顗為太保,馬景為大司徒,朱紀為大司空,中山王曜為大司馬。壬辰,王子春等及王浚使者至襄國,石勒匿其勁卒、精甲,羸師虛府以示之,北面拜使者而受書。浚遺勒麈尾,勒陽不敢執,懸之於壁,朝夕拜之,曰:“我不得見王公,見其所賜,如見公也。”復遣董肇奉表於浚,期以三月中旬親詣幽州奉上尊號;亦修箋於棗嵩,求并州牧、廣平公。
勒問浚之政事於王子春,子春曰:“幽州去歲大水,人不粒食,浚積粟百萬,不能賑贍,刑政苛酷,賦役殷煩,忠賢內離,夷狄外叛。人皆知其將亡,而浚意氣自若,曾無懼心,方更置立台閣,布列百官,自謂漢高、魏武不足比也。”勒撫幾笑曰:“王彭祖真可擒也。”浚使者還薊,具言“石勒形勢寡弱,款誠無二。”浚大悅,益驕怠,不復設備。
楊虎掠漢中吏民以奔成,梁州人張咸等起兵逐楊難敵。難敵去,咸以其地歸成,於是漢嘉、涪陵、漢中之地皆為成有。成主雄以李鳳為梁州刺史,任回為寧州刺史,李恭為荊州刺史。
雄虛己好賢,隨才授任;命太傅驤養民於內,李鳳等招懷於外;刑政寬簡,獄無滯囚;興學校,置史官。其賦民,男丁歲谷三斛,女丁半之,疾病又半之。戶調絹不過數丈,綿數兩。事少役希,民多富實,新附者皆給復除。是時天下大亂,而蜀獨無事,年穀屢熟,乃至閭門不閉,路不拾遺。漢嘉夷王沖歸、朱提審炤、建寧爨畺皆歸之。巴郡嘗告急,雲有晉兵。雄曰:“吾常憂琅邪微弱,遂為石勒所滅,以為耿耿,不圖乃能舉兵,使人欣然。”然雄朝無儀器,爵位濫溢;吏無祿秩,取給於民;軍無部伍,號令不肅;此其所短也。
二月,壬寅,以張軌為太尉、涼州牧,封西平郡公;王浚為大司馬、都督幽、冀諸軍事;荀組為司空、領尚書左僕射兼司隸校尉,行留台事;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朝廷以張軌老病,拜其子實為副刺史。
石勒纂嚴,將襲王浚,而猶豫未發。張賓曰:“夫襲人者,當出其不意。今軍嚴經日而不行,豈非畏劉琨及鮮卑烏桓為吾後患乎?”勒曰:“然。為之奈何?”賓曰:“彼三方智勇無及將軍者,將軍雖遠出,彼必不敢動,且彼未謂將軍便能懸軍千里取幽州也。輕軍往返,不出二旬,藉使彼雖有心,比其謀議出師,吾已還矣。且劉琨、王浚,雖同名晉臣,實為仇敵。若修箋於琨,送質請和,琨必喜我之服而快浚之亡,終不救浚而襲我也。用兵貴神速,勿后時也。”勒曰:“吾所未了,右候已了之,吾復何疑!”
遂以火宵行,至柏人,殺主簿游綸,以其兄統在范陽,恐泄軍謀故也。遣使奉箋送質於劉琨,自陳罪惡,請討浚以自效。琨大喜,移檄州郡,稱“己與猗盧方議討勒,勒走伏無地,求拔幽都以贖罪。今便當遣六修南襲平陽,除僭偽之逆類,降知死之逋羯。順天副民,翼奉皇家,斯乃曩年積誠靈祐之所致也!”
三月,勒軍達易水,王浚督護孫緯馳遣白浚,將勒兵拒之,游統禁之。浚將佐皆曰:“胡貪而無信,必有詭計,請擊之。”浚怒曰:“石公來,正欲奉戴我耳;敢言擊者斬!”眾不敢復言。浚設饗以待之。壬申,勒晨至薊,叱門者開門;猶疑有伏兵,先驅牛羊數千頭,聲言上禮,實欲塞諸街巷。浚始懼,或坐或起。勒既入城,縱兵大掠,浚左右請御之,浚猶不許。勒升其聽事,浚乃走出堂皇,勒眾執之。勒召浚妻,與之並坐,執浚立於前。浚罵曰:“胡奴調乃公,何凶逆如此!”勒曰:“公位冠元台,手握強兵,坐觀本朝傾覆,曾不救援,乃欲自尊為天子,非凶逆乎!又委任奸貪,殘虐百姓,賊害忠良,毒遍燕土,此誰之罪也!”使其將王洛生以五百騎先送浚於襄國。浚自投於水,束而出之,斬於襄國市。
勒殺浚麾下精兵萬人,浚將佐等爭詣軍門謝罪,饋賂交錯;前尚書裴憲、從事中郎荀綽獨不至,勒召而讓之曰:“王浚暴虐,孤討而誅之,諸人皆來慶謝,二君獨與之同惡,將何以逃其戮乎!”對曰:“憲等世仕晉朝,荷其榮祿,浚雖凶粗,猶是晉之籓臣,故憲等從之,不敢有貳。明公苟不修德義,專事威刑,則憲等死自其分,又何逃乎!請就死。”不拜而出。勒召而謝之,待以客禮。綽,勖之孫也。勒數朱碩、棗嵩等以納賄亂政,為幽州患,責游統以不忠所事,皆斬之。籍浚將佐、親戚家貲,皆至巨萬,惟裴憲、荀綽止有書百餘帙,鹽米各十餘斛而已。勒曰:“吾不喜得幽州,喜得二子。”以憲為從事中郎,綽為參軍。分遣流民,各還鄉里。勒停薊二日,焚浚宮殿,以故尚書燕國劉翰行幽州刺史,戍薊,置守宰而還。孫緯遮擊之,勒僅而得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