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息
胎息
胎息。語見《抱朴子·釋滯》:“得胎息者,能不以口鼻噓吸,如在胞胎之中。”就是說不用口和鼻子呼吸,如在孕胎之中,即是胎息。口鼻只是呼吸之門戶,丹田為氣之本源,聖人下手之處,收藏真一所居,故曰胎息。”實際上是說通過意念誘導的一種高度柔和的腹式呼吸方法。《雲笈七籤》徠曰:“人能依嬰兒在母腹中,自服內氣,握固守一,是名胎息。”
胎息,是一種心性與命所達到無念無為之表現。
胎:根源,始也;泰定,不動不搖,不憂不懼,不思不想,如嬰孩之處母腹。
息:安住,止也;神氣歸根而止念,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心性住而不動,為之胎息也。
真正的胎息,是心住息而返歸本源意喻為胎,是心不動念,無來無去,心定神凝之境。心不動則氣微、動而無感知,故繼之以不出不入,自然常住,非氣停出入,心息盡定。迷者不識正理,心田未靜,心妄動何達胎息境界。不識先後者,幻化無邊虛境,空持假象,差之千萬里。經文隱喻,照本宣科則入迷盲。凡種生物,莫離氣生,命不離於氣之中,凡生物之所以有運動者,莫非神氣之靈覺知覺也;神住則氣失覺知也。
胎者元其神,息者住其心,自心性也。修行者達到境界,能住息而不生心念,止念。了斷想入非非,坐忘入得胎息。古人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頭不住,亦徒然。”念在於息,念頭即住,自得神氣歸根矣。返還本源,摒棄後天慾念,達到無欲、無念,忘記呼吸,但不是不呼吸了。莊子曰:“至人之息以踵,凡人之息以喉”。踵者,根也。迷霧者急功近利、急於求成、盲加理解。有人認為,至人之息以踵,就以為是用腳後跟呼吸,強加意念去想腳後跟的呼吸方法;有的意念肚臍呼吸、皮膚呼吸,錯誤的認為胎息境界是不用口鼻呼吸。想方設法斷了自然口鼻呼吸,於是開始強行訓練閉氣法,喜求達到最高境界,妄想達到胎息,憋的臉紅眼鼓、眼冒金星、頭眩暈、心發嗔、雜心貪聖;急求閉氣,盲而行之,自害而不知。因此,希望迷霧修鍊胎息者能夠醒悟。
三明胎息
許多人把胎息與龜息認為是兩種不同的呼吸,其實龜息功是武當道家修鍊內功的一種修為功法,又名“玄武定”、“龜息真定功”,由潛心、潛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組成。
《莊子》里有一篇文章記載,境界高的人呼吸與一般境界的人呼吸截然不同,一般境界的人呼吸入喉即吐納,根本沒有接受到氣的根本精華,中等境界的人吸收到的氣是吸收到胸前,但仍然不可控制情緒,氣不能入丹田,仍舊有很大的精華沒有吸收,最高境界的人呼吸是從鼻子呼吸氣納入到後腳根,使氣之精華為我所用,將人體的健康狀態提升到最佳境界。
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東東出現呢?據史書記載說,早在古代的中國時期,醫學隨著歷史的進程和推動而發展到一個頂峰時期的時候,出現一種比醫學更為高等的潛伏在水下的新學問,比 玄學更不為人知,更不易理解。
以至於現代人們對醫學認為中醫就是中醫了,事實上中醫有五花八門的家派,都有所區別的,各族之中的醫術又稱謂不同,比如藏醫是藏族人的醫術,蒙醫是蒙古人的醫術,那麼中醫是代表什麼呢?在兩百年前由於鴉片戰爭使西方的醫學科技和文化經濟等紛紛與中國的相競爭,中國的最巨潛力的養生學問“道醫”在這個時候就更為罕見和稀缺了,而中醫就被人們稱之謂“中醫”正因為是這個時期的人們為了把中國的醫學與西方的區分開相對比,於是才出現一個代表性的醫學詞語“中醫”,可是“道醫”為何在最近兩百年裡沉寂了?現代又被全世界有所觀注呢?因為在90年代,上海電視台曾經請一個道士用“胎息”的方法當眾表現和解說,全世界最高深最神秘的養生學問,即“道醫”。竟然讓全世界震驚了,後來香港鳳凰台也請這個道士去解說人如何能夠長壽,如何能夠用腹、肛呼吸等,當時在水下被上千人監督,竟然水下呼吸達兩小時,無獨有偶的事,在世界養生學里,印度的腧珈里也有一招好似中國的道醫中的“胎息”,只是用肛門呼吸罷了,把人的頭裁到沙里或埋在水裡,也正是這個原因,解釋開了全世界所不為人知的奧秘,為什麼中國的第五大發明針灸穴位比全世界早5000年,因為“道醫”里說氣通百脈,經脈自通。意思是說“當人的肺呼吸時候,全身的血液都通過經脈而聚集於肺。肺為十二經脈運行之始終,氣血運行於經脈,流經肺臟,然後通過肺的宣降(宣布發散)作用,輸送到全身各部,直至體表皮毛。
不象現代近十年,英國用解剖學發現人體內有經脈,德國用聲脈器發現人體內有經脈,日本是直接接受中國南宋時期的醫學思想的,也承認經脈,美國是用紅外線發現的經脈,尤此可見,中國的文化寶庫相當之多,是多麼的偉大,還等待著我們下一代人去努力挖掘啊。
《道藏》
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氣入神來為之生,神去離形為之死。知神氣可以常生,固守虛無,以養神氣。神行即氣行,神住即氣住。若欲長生,神氣相住,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胎息經胎從伏氣中結臍下三寸為氣海,亦為下丹田,亦為玄牝。世人多以口鼻為玄牝,非也。口鼻即玄牝出入之門。蓋玄者水也;牝,土母也。世人以陰陽氣相感,結於水母,三月胎結,十月形體具而生人。修道者,常伏其氣於臍下,守其神於身內,神氣相合而生玄胎。玄胎既結,乃自生身,即為內丹,不死之道也。氣從有胎中息神為氣子,氣為神母,神氣相逐,如形與影。胎母既結,神子自息,即元氣不散。氣入身來為之生,神去離形為之死《西升經》云:身者神之舍,神之主也。主人安靜,神即居之;主人躁動,神即去之。神去氣散,其可得生?是以人耳目手足,皆不能自運,必假神以御之。學道養生之人,常拘其神以為身主,主既不去,宅豈崩壞也。知神氣可以長生,固守虛無以養神氣《道經》云:我命在我,不在天也。所患人不能知其道,復知而不行。知者但能虛心絕慮,保氣養精,不為外境愛欲所牽,恬淡以養神氣,即長生之道畢矣。神行即氣行,神住即氣住所謂意是氣馬,行止相隨,欲使元氣不離玄牝,即先拘守其神,神不離身,氣亦不散,自然內實,不飢不渴也。若欲長生,神氣相注相注者,即是神氣不相離。《玄綱》云:纖毫陽氣不盡不為鬼,纖毫陰氣不盡不為仙。元陽即陽氣也,食氣即陰氣也。常減食節慾,使元氣內運,元氣既壯,即陰氣自消。陽壯陰衰,則百病不作,神安體悅,可覬長生。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神之與氣,在母腹中本是一體之物,及生下為外境愛欲所牽,未嘗一息暫歸於本。人知此道,常泯絕情念,勿使神之出入去來。能行不忘,久而習之,神自住之矣。勤而行之,是真道路修真之道,備盡於斯,然聖人之言,其可忘歟。
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氣入身來謂之生,神去離形謂之死。知神氣可以長生,故守虛無以養神氣。神行即氣行,神住即氣住。若欲長生,神氣相注。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在。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胎息經》
註釋--張義尚
胎者胎其神,息者息其氣。胎字是指神之泰定,不動不搖,不憂不懼,不思不想,如嬰孩之處母腹。息字是指粗氣絕滅,外氣不行,氣既不行,自然百脈衝和,一片光明。氣猶水也,神猶月也,月動由於水漾,神搖由於氣牽。水澄則月明,氣定則神慧,神氣相抱,達於大定,而內丹自成,故曰“胎息”。
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
神猶人也,氣猶馬也,馬載人馳,猶之氣牽神動。故欲神定自在,有如孕婦之懷胎者,舍降伏其氣,使氣能歸根蟄藏,莫由致也。 《抱朴子》曰;“得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噓吸,如在胞胎之中,則道成矣”。朱子《調息銘》曰:“靜極而噓,如春沼魚,動極而吸,如百蟲蟄。春魚得氣而動,其動極微,寒蟲含氣而蟄,其蟄無朕。調息者,須似綿綿密密,幽幽微微,呼則百骸萬竅,氣隨以出,吸則百骸萬竅,氣隨以入”。 《攝生三要》曰:“初學調息,須想其氣,出從臍出,入從臍滅,調得極細。然後不用口鼻,但以臍呼吸,如在胞胎中,故曰胎息。初閉氣一口,以臍呼吸,數之至八十一或一百二十,乃以口吐氣出之,當令極細,以鴻毛著於口鼻之上,吐氣而鴻毛不動為度。漸習轉增數之,久可至千.則老者更少,日還一日矣”。氣入身來為之生,神去離形為之死。
舉凡生物,莫不有氣,而命即寓於氣之中,凡生物之所以有知覺、運動者,莫非氣之運用也。無氣則不能動,自成死物矣。凡蠢蠢者莫不含靈,靈者神也,而性即藏於神之內,無神以主,則有如木石,非死而何?故知人身之所以生者,氣與神也。惟是此氣與神,稟之於天,而又受天之陶鑄,《陰符經》所謂天地萬物之盜,及古哲雲,天與之,天復取之,失其氣,氣盡而死也,皆指此。
知神氣可以長生,固守虛無,以養神氣。
此乃本經最要之訣。蓋虛無者,即是致虛守靜,更立玄牝之法。虛者虛其心,無者無其身,虛其心則神自清,無其身則氣自靜,能清能靜,神氣自養矣。然此非一賦可幾者,必朝斯夕斯,動靜一如,方能有成。故曰固守,言不可須臾相離,一刻怠忽也。
老子曰:“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
《素問·上古天真論》日:“恬憺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
神行即氣行,神住即氣住。
此言神之與氣,是一非二。無氣則神無依,無神則氣無主。神既為主,故神動即有氣動,神不動,則氣亦不動,如影之隨形。經雖明言神氣並舉,陰陽兩列,然修道之功,惟在陰陽合一,而固守虛無,即是致虛極,守靜篤,又為合一之手段也。
若欲長生,神氣相注。
神氣合一而定,即是此節之旨。蓋神行氣行,氣行精敗,形因之衰矣。惟神凝氣定,形隨以泰,自然長生。
張三丰《道言淺說》曰:“大凡打坐,須將神抱住氣,意系住息,在丹田中,宛轉悠揚,聚而不散,則內臟之氣與外來之氣,交結于丹田。日充月盛,達乎四肢,流乎百脈,撞開夾脊雙關而上游於泥九,旋復降下繹宮而下丹田,神氣相守,息息相依,河車之路通矣。功夫到此,築基之效,已得一半矣”。
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
心不動念,無來無去,即是心定神凝之功。豈特無來無去,直須絕對待,離二邊, 空三際,如如長住,住無所住方是。心不動則氣不動,故繼之以不出不入,自然常住,是氣無出入,息滅盡定,心氣不二矣。
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胎息經》自始至終不離神、氣二字,有神有氣則相守,忘神志氣則入虛,功夫由淺入深,而效驗則步步不同。學者如能恪守勿失,勤而行之,則柔氣功之道盡在是矣。
《胎息經註釋》答讀者問
張義尚
1982年第3期《氣功》雜誌載拙作《胎息經註釋》一文,多年來不少人來信贊我註釋,比之《雲籠七簽》中葛洪所論和王文祿、幻真諸前輩所注超勝,但經中有些語句,尤其入手二句還不無疑義,希望我能更進一步地解釋。其次,認為《氣功》所載非全豹,希望我能把原作全稿複印出來,分惠於同好。回答如下:
《胎息經》是我國古代氣功文獻中的精品。胎息二字,胎是聖胎,乃真神所結:息是真息;乃內外呼吸氣停(真息無息)所成。只此二字,已明明指出神之與氣,互相對待,互為其根。神屬陰,喻之為汞;氣屬陽,喻之為鉛,此是本身之陰陽。神是性。氣是命,性不離命,命不離性,二者是二是一,即是性命雙修。故虛靖真君日:“神是性兮氣是命”。曹文逸仙姑曰:“我為諸公說端的,命蒂從來是真息”。
經首二句,“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話是兩句,事只一端。前句言神(胎即是神之喻),后句言氣。而神氣合修之主旨,專在“伏氣“二字,乃是修習之手段。氣如何伏?又專在“凝神”。故虛靖真君說:“神不外馳氣自定”。並且經中言神氣之重要, 有“氣入身來為之生。神去離形為之死”句;言神氣之互根,有“神行則氣行,神住則氣住”句;言修習之方法,有“固守虛無,以養神氣”和“若欲長生,神氣相注”句。虛是虛其身,無是無其氣;曰養則不是勉強造作,而是自然而然,兩者相注如水乳交融。反反覆覆,都只是神氣二字,真可謂“知其要者,一言而終”也。
總上可知:“胎”是比喻心神能安住不動,也就是出生定力。道家謂之為內丹或陰丹,須已擺脫了身外的呼吸和身內臟器功能,即一切氣化之氣的干擾方能形成。到了那個境界,是為“伏氣”。就是自然地不覺有內外呼吸之痕迹,而唯一神獨耀,故曰“胎從伏氣中結”。在此聖胎凝結之同時,內外氣息亦自歸於寂滅,故曰“氣從有胎中息”。古仙曰:“脈住氣停胎始結”,陳泥丸祖師曰:“我昔功夫行一年;六脈已息氣歸根,有一嬰兒在下田,與我形貌亦如然。”皆可為證。
還有必須知道的,玉蟾仙翁曰:“昔日遇師真口決,只是凝神入氣穴”。氣穴,一般都指為臍下之下丹田。實際上所謂氣穴,我得真師指授,乃是在靜定之中,真神與真氣相依相抱而合一;換句話說,即是以氣為穴而神凝之,所謂“神入氣中, 如在深穴之內”者是也。善乎閔一得真人之言曰:“圓虛圓寂,圓清圓和,何內何外?何有何無?生生化化。一付如如,還返妙用,如斯如斯,成身內身,是名真吾”。此種高級層次功夫的行持,是不拘行住坐卧,只要能祛除一切雜念妄想,不思過去未來,惟用現前一念,將全身放鬆,與整個宇宙太空法界融為一體,則氣自養。如是熏習既久。自見“靈光獨耀,迥脫根塵”矣。
總之,《胎息經》之所指示者,乃是直接從神氣人手,一而不是在後天幻軀上去糾纏。這符合於老子“外其身而身修,忘其形而形存”之旨,亦符合於《譚子化書》“忘形以養氣”之訣,故在古代氣功中,乃是比較高級的層次,除了真正人元丹法乃依同類陰陽而修外,此則是本身陰陽亦通虛空陰陽之唯一可靠而無偏倚之大道,至簡至易,至聖至神者也。
至於拙作《胎息經註釋》之原稿,本名《胎息經箋疏》乃輯入了各門各派有關入門之語句作印證而成,將來如有必要,考慮修訂單行。若就真實修持、真實受用而言,則正如白真人所云“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書千萬篇”!若就最高境界而言,則“舉心便錯,動念即乖”!總上所述,皆是葛藤,應早承領三百痛棒去!
胎息口訣
序曰:在胎為嬰,初生曰孩。嬰兒在腹中,口含泥土,喘息不通,以臍咽氣,養育形兆,故得成全,則知臍為命門。凡嬰孩或有初生尚活,少頃輒不收者,但以暖水浸臍帶,向腹將三五過即蘇,乃知臍為命門,信然不謬。修道者,欲求胎息,先須知胎息之根源,按而行之,喘息如嬰兒在腹中,故名胎息矣。乃知返本還元,卻老歸嬰,良有由矣。綿綿不閑,胎仙之道成焉。故先序經紀體用兼明備矣。
凡欲胎息,先須於靜室中,勿令人入,正身端坐,以左腳搭右腳上,解緩衣帶,徐徐按捺肢節,兩手握固於兩腿上,即吐納三五過,令無結滯,滌慮清閑,虛心實腹;左右徐徐搖身,令臟葉舒展,訖,還徐徐放著實;即鳴天鼓三十六過,漱滿華池;然後存頭戴朱雀,腳履玄武,左肩有青龍,右肩有白虎;然後想眉間一寸為明堂,卻入二寸為洞房,卻入三寸為丹田宮亦名泥丸宮,宮中有神人,長二寸,戴青冠,披朱褐,執絳簡;次存中丹田中丹田,心也,亦名絳宮,中有神人,亦披朱褐;次存下丹田在臍下二寸半紫微宮,亦名氣海也,中有神人,亦披朱褐桑榆子曰:《金剛經》云: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諸相具足,彼所以立相生名者,以為戒潔之階也。夫神豈止於上?豈住於下?豈留中間?舒澤彌乎大千挈之,亦復無物。若隨跡觀相,隨相強名,常河之沙,詎足以算數。夫神也,變化不測,寧豈如九品郎,執笏兢兢不出局門哉;次存五臟,從心起,遍存五臟六腑。存五臟中各出本方氣,及三丹田中素雲合為一氣,於頭后出,煥煥分光九色上騰,可長三丈余,想身在其中。此時即口鼻俱閉,心存氣海中,胎氣出入喘息,只在臍中。如氣急,即鼻中細細放通息。候氣平,還依前用心存之。以汗出為一通,亦不限過數。如體熱悶,即心存氣遍身出,如飯甑中氣,此名滿息。久久行之,入玄寂中,出妙默中,再咽洞觀形中五臟六腑及大小腹,胃受一二升,如黃土色,脾長一尺二寸,在胃上,前後摩動不停,停則不和,飯食不消,如飯食不消,即是不摩矣。當須閉氣,以手摩腹一百下,即自然轉摩矣。次存心,心如紅蓮花未開下垂,長三寸,上有九竅,二竅在後,正面有黑毛,莖長二寸半;次存肺,肺似白蓮花開,五葉下垂,上有白脈,膜在心上覆心;次存肝,肝在心后,七葉,紫蒼色,上有黃脈,膜從左邊第三下,膽在此也,其膽色青黃,長二寸半;次存腎,腎狀如覆杯,黑色,卻著脊,去臍三寸,上小下大,左為上,右為下。遍觀一形,三十六位、乃三百六十骨節,皆有筋纏,骨青白如玉色,筋色黃白,髓若冰雪;有三百六十穴,穴穴之中皆有鮮血,如江河、池潭也。及見左腳中指第二節,是血液上源,其中湧出通流一形,一夜繞身三萬六千匝,至右腳中指第二節則化盡。所以人若睡,必須側卧拳跼,陰魄全也。亦覺,即須展兩腳及兩手,令氣通遍渾身,陽氣布也。若如此修行,即與經所言動息善時之義合矣。久久行之,口鼻俱無喘息,如嬰兒在胎,以臍通氣,故謂之胎息矣。綿綿不間。經三十年,以繩勒項,不令通氣,亦不喘息。喘息常在臍中,水底坐經得十日、五日亦可矣。以獨行此事,功效如前。若覓得真,更須修道。此事乃是一門,不可不作也。
五息直指闡微
古來攝生者,必推本於易。孔子稱生生之謂易。易之發端,日月循環,自強不息。子思曰:“不息則久。”孟子曰:“日夜之所息,然則息也者,天人交接之路,調之得其生,戕之因而死。此人之存亡一大開頭也。”王叔和《難經》曰:“人之於息,一呼一吸為一息。盡夜共一萬三千五百息。日在於天,一息之間行五十三萬餘里。天之至大、至高,未可竅盡。天之下,地之上,兩空處謂之太虛。內具先天一氣運轉無已。”老子曰:“天地之形橐龠,靜而闔,動而辟,人亦似之,天人一耳。”人苟竅未生前,七情未有,五蘊本空,只一圓明覺照,便省夫息之所起所歸處。既知息之所在,則神氣混一,為先天一氣。苟不知靜愈入,動而愈出之機,則身中祖氣,必為天之所盜。盜盡,形即死矣。知之則動而采靜而養。天之氣,亦為人所盜,久而充滿,則形神俱妙,歷劫長存矣。是故,能盜天氣者,自得長且久也。人知自心為息,於精、氣、神三者,可會為先天一氣耳。歷代氣功家都以神氣相注,息念俱停為法,無知息之一字。人總不知,所知者鼻息耳,即鼻息能知其注,亦能養育形骸,久之真息亦能內現。真息非鼻之呼吸。莊子《南華》云:真人之息以種,踵者息息歸臍,下通氣海,上透靈都,即生身之處,得葯成胎之所也。
先司馬以淺近教餘數息,庶可清雜念,為默識助耳。余遵行殊驗,緣未了至理,不遑請益。後讀天台止觀法,又以調息為津梁。每一調息,塵勞頓卻,心更喜之。奈易因循,不免暴棄。幸得冶城白雲齋鍊師勸餘力學,漸有所進,並以自著《五息直指》授之。余感鍊師慈惠。又得原息、踵息、胎息、混元息。退而次第力行之,竟恍合平分無極動靜之妙於目前。何曾須叟離天人交接處也。懇師特此公諸同志,使學者得有專一,不為傍門所惑。
五息直指闡微
在虛子
打坐
入室打坐,先用厚褥。褥下安木饅首抵穀道。雙單搭膝均可。右手安左掌上,放臍下。正身端坐,直起腰脊。耳與肩對,鼻與臍對。唇包舌藏,垂簾正視。心之元神率意之真念,隨二目先注入鼻端。至臍下,至氣穴。任自然,如昏怠,行數息。
凡息
鼻息有四,風、喘、氣、息。息有聲,曰風。息頻促,曰喘。息往來不細,曰氣。息綿綿不斷,曰息。風則散,喘則戾,氣則勞,息則定。四者惟定漸近於調、養,育身形,是為凡息。
徠觀息
息之用觀者何?為人心易生念,想入非非。此想未了,彼念又來?心神勞瘁,日漸氣耗形衰,身死神離,復入輪迴,可不哀哉。修真者志在脫此,先當止念。念何以止?非觀不能。古人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頭不住,亦徒然。”是即生死關頭也,法以觀隨念至,念在於息,觀在於思。含隨息之出入,觀隨息之出入。念念依息,息息必觀。觀定不移,念頭即住,久則風、喘、氣三者俱無。自得神氣台一歸根矣。此為初學煉而後五息可行。五息之法,基於此矣。
數息
數息乃入手工夫耳。人偽物誘已久,心離境而竟未能,即強制亦復散亂。用心念專註於息之法,拴住心念不亂去。由息粗數起,至息細而止。從一息數至百千萬息不亂,則息自細。於中忽起別念即重數,得至百千萬息不起一念,才得此心離境。漸漸純熟,再行調息工夫。數息雖拙法,最容易最無病;非如高峰強行閉息,致人生病。數息原不及金母觀心,老子觀竅,呂祖行玉清凝神入氣穴,諸秘旨之捷徑也。然數息實宜初學。
調息
調與數不同。數用意數,調無意調。只一念注在息頭,息頭即鼻頭。古人云:“得來只在鼻尖頭。”此即觀止入門第一法,為止念卻魔之要旨,久則息自調。調到功深,漸近踵息。但人於調息,要常綿密,似存似亡。如是心定意靜,神氣歸根。機竅漸露。恍惚之中不識不知,身心靜寂,只覺息念相依,神氣相合,達於口鼻少,動于丹田多。近於踵息,即行踵息,入真道矣。
踵息
常人息以喉,真人息以踵。踵者深至氣穴。氣穴即呼吸處,又曰“四會田”。黃庭云:“後有密戶前生門,出日入月呼吸存”即此。但常人非不踵,為神不內存,縱其馳外,不覺以為喉耳。真人念常依息,神入氣穴,惟常綿密,存而無間,故得專氣致柔。抱一無離,虛極靜篤,方觀其復。踵者履踐虛竅,呼吸在此規中。學者於目中神光,一意注在息之深處。為入氣穴,心自虛靜,氣自充滿,百日功深,定有效驗。觀心愈靜,凝神愈圓;真息愈定,元氣愈足,此皆由凝神氣穴之效。在踵息之始,氣里神凝,注於呼吸處,下至氣穴,呼降吸升,謂之運轉周天也。
胎息
踵息行久,意愈純,息愈微;神愈凝,氣愈養。鼻無呼吸,只有微息。臍下往來,前降后升,如嬰兒在胞中。息歸臍,名胎息。神氣大定,自然而然。非比高峰強閉留注,在熊一念內凝,神息相依。世人終日紛擾,神氣疲睏,全仗夜間一睡,始足日用。不然,本來清氣為濁所掩。況貪口腹,屢害生靈。不顧後世冤報償還,且食葷酒,易動淫念,醉后入房,心愛色慾,精泄氣耗,神傷壽促,日近於死,昏不自知。
至若真人,有息無睡,煉比神氣,意一無紛。耳雖聞如未聞,目雖見如無見。正身端坐,意只凝神注呼吸處。息念相依,神氣相合,交於內竅。如雞抱卵,刻不離窩,又似火種常在爐中。真氣日足,元神日旺。雌雄蟠虯,兩不相離。得與虛空同體,自與虛空同壽。定息七七,元陽氣生。定息百日,小葯工圓。定息七日,大葯已成。定息十月,便成胎道。三年乳哺,九載面壁。出神入定,不離溫養。非只漏盡,性具六通。身露雲霞,目似電光。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隱顯奠測。
混元息
前雲胎息,定息工夫。定息既久,六脈俱停。口鼻毫無氣出,惟有虛通天竅,太虛混一,沖盈兩間。只覺圓光包羅天地,久則不知物我,色空言思都絕,語默俱忘。神藏於氣,氣包乎神。一意沖和,包裹渾沌。如火種相續,丹鼎常溫。煉能一刻,一刻周天。煉能一時,一時周天。煉能百日,積成大葯。煉能十月,即成胎道。煉能三年,陽神出入……此皆息之成始成終。天地相交,不離這息。元會運世,不離這息。冬春夏秋,不離這息。旦晝暮夜,不離這息。須知這息,宜數、宜調、宜種、宜定;終至混元,片刻工夫,一年節候。何況時日月與年乎?各具周天,混元之化。欲盜天地之元氣,先定此息。欲得造化之真機,先奪此息。奈人日迷習染,不知數息調息。其於踵息、胎息、混元息之妙,舉世之人更難知也。夫天地一晝夜,一萬三千五百息。人與天地同呼吸。人於凡息不知,何能知真息耶。總之人被陰陽陶鑄,囿於氣數。報以因果,夭壽不一,難逃業報。一旦墮落,是可悲哀。至人畏天報施,不敢妄為微惡。知氣盈神附則生,悟氣耗神離即死。當知一息尚存,性命還能自主。
原息
坐非空坐,數息、調息、踵息、胎息,至混元息。自心為息,息念相依而已。得其秘訣,由二目對視山根,內至臍后,至氣穴。久則念歸一,心空踵息現。此越數息、調息,而直以踵息為始。苟無觀止之秘,即數息以止雜念。調息要無風喘。後天呼吸要任自然,但此屬口鼻,非真呼吸。
觀踵息根深氣穴,觀胎息動在中宮,觀混元息與天為一,此三患乃真人之息。若數息調息乃有形呼吸,為後天口鼻出入,只能養育身形耳。踵息、胎息、混元息,上天禁傳,人難盡知。夫人之生,以氣為本,以息為原,以神為體,以意為用,以心為根,以腎為蒂。心腎相玄,八寸四分,中有一脈為沖脈,前有一脈為任脈,後有一脈為督脈。上之中前後總會處,為月窟午宮也,下之中前後總聚處為天根子宮也。論沖脈即踵息。凡呼吸在外,要出入漸微。真呼吸在內,要動靜漸定。人在胎胞,息原於臍,及出母腹,息歸三田。知識漸開,物慾漸染。三田脈隱,落於後天。有形氣息,口鼻出入。
世人無知踵息根原。如有志者,得觀止法,悟踵息真機,工深靜篤,即觀沖脈。須知沖脈,乃中宮正脈,上通山根,至昆頂,下通臍內,至氣穴。中為應谷,即橐龠,臍后腎前之間,古人謂之陰陽竅,戊已門、十字路、四會田、生身處,復命關。虛無窟、無孔笛、玄牝門、呼吸處、慧命宮、長生窟、內玄關、神氣穴。異名雖多,總是這處。沖脈之上外玄關。沖脈之中中玄關,沖脈之下內玄關。三關總曰玄關,為理之所以存,欲之所以去,陽之所以進,陰之所以退。呼之所以辟,吸之所以會,氣之所以聚。實為緊要開口,息之一呼則辟,百脈俱辟;息之一吸則闔,百脈俱闔。辟則陽舒。闔則陰斂。辟則曰玄,闔則曰牝。一闔-辟之間,即名曰玄關也。闔辟風生,又名橐龠,順乎自然,又名巽風。呼原性海,吸歸命蒂。莊子《南華》,又名踵息。訣云:“呼吸至根蒂,長生乃可異。”呼則氣懸神,由后升而前降,於中自鼓。吸則神懸氣,由前降而後升,於中自納。鼓納之機,似天地之橐龠。橐龠者,呼吸出入,天人相盜之機也。呼吸動時愈出,吸則靜時愈入,呼吸之機,非但上下,相應乎中,而逆轉迴環,前後無休,似河車運行不已也。學者求知觀止之秘密處,即知中宮消息。此首先下手處也。
“張果服氣法”為唐代著名道士張果所創,“張果”就是傳說“八仙”中的張果老,這種功法也是一種吐納、練息的靜功,原載於《雲笈七籤》第五十九卷,是唐宋期間較為流行的功法之一。其特點是以逐漸延長所閉之氣在體內的時間為手段,最終達到“胎息”狀態,實際是“抱朴子胎息法”的翻版。
具體練法為:姿勢為仰卧式,兩手握拳放置於腿的兩側,收斂心意,摒棄各種雜念。用鼻子緩緩吸氣,吸滿后閉氣不呼,心中默數,自一至百以上。閉氣直至難以堅持為止,可以稍微鬆氣,然後立刻吸滿再閉上,直到足心出汗,才可以慢慢地將所閉之氣吐出來,但吸氣與吐氣時必須極其微小,小到看不出呼吸的氣息才可以。隨著功夫的深入,每次閉氣默數的數值逐漸延長,通常如果可以每次閉息默數至l000--2000,就可以不食五穀雜糧,期間可自然出現“胎息”狀態。若能於每次閉息默數至5000,那就能達到一種出神入化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