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浮
中國現代思想家、詩人和書法家
馬一浮(1883~1967),幼名福田,字一佛,后字一浮,號湛翁,別署蠲翁、蠲叟、蠲戲老人。1883年出生於四川成都,浙江會稽(今浙江紹興)人,中國現代思想家、詩人和書法家。
1901年,與馬君武、謝無量合辦《翻譯世界》。代表作品有《蠲戲齋詩前集》《蠲戲齋詩編年集》《芳杜詞媵》等。
1967年6月2日因胃部大出血,后諸病皆發,在杭州逝世。
大事件
1883
出生
1883年生於四川成都。
1898
縣試名列榜首
1898年,應縣試名列榜首。
1901
與馬君武等合辦《翻譯世界》
1901年,與馬君武、謝無量合辦《翻譯世界》。
1911
撰文宣傳西方進步思想
1911年回國,贊同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常撰文宣傳西方進步思想。
1928
撰《護生畫集序》
1928年,為豐子愷撰《護生畫集序》。
1943
編刻自撰歷年詩詞之作
1943年,編刻自撰歷年詩詞之作,有《蠲戲齋詩前集》《蠲戲齋詩編年集》《芳杜詞媵》等
1964
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1964年,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1967-06-02
因病逝世
1967年6月2日因胃部大出血,后諸病皆發,在杭州逝世。
馬一浮早年照
1887年,從何虛舟先生學讀唐詩。
1911年回國,贊同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常撰文宣傳西方進步思想。
16歲時照片
1898年,應縣試名列榜首。
1903年,赴美國主辦留學生監督公署中文文牘,后又赴德國和西班牙學習外語。
次年東渡日本學習日文。
馬一浮生活照
1938年,應浙江大學校長竺可楨之聘,至江西泰和浙大以大師名義作“特約講座”,講稿后輯為《泰和會語》。為浙大作校歌。同年隨浙大至桂林,又轉至宜山,繼續在浙江大學講學,講稿后輯成《宜山會語》。
1939年,在四川籌設復性書院任院長兼主講。
1946年,抗戰勝利,回杭州,續以書院主講兼總纂的名義從事刻書。
1953年,任浙江文史館館長。
1964年,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1901年,與馬君武、謝無量合辦《翻譯世界》。
曾預纂《歐洲文學四史》等著作。
1928年,為豐子愷撰《護生畫集序》。
1943年,編刻自撰歷年詩詞之作,有《蠲戲齋詩前集》《蠲戲齋詩編年集》《芳杜詞媵》等。
父親馬廷培當時任四川仁壽縣知縣。
母親何定珠。
1967年6月2日因胃部大出血,后諸病皆發,在杭州逝世。
觀物 | 千人針 | 悵望 |
春日懷歸簡浙中故舊 | 即事 | 得嗇庵見和人日詩再答一首 |
暝 | 春望 | 屈原、杜甫,千古詩人之宗也,欲作淳風祠祀 |
鄉思 | 閑居即事寄嗇庵 | 夜聞風雨,晨起見雪 |
遣暑擬寒山詩(二首) | 雜感(十三首) | 續詠古 |
雜釋 | 九日登凌雲峰歌 | 黑龍江峨眉幽邃處以江名溪,詫人耳 |
秋夜 | 聞雁 | 送朱鐸民如南華禮虛雲長老 |
社戲 | 復陰 | 早寒 |
中秋前夕寄懷天樂 | 疾 | 謝禪客 |
晚鐘(十六首) | 述詩 | 答樊漱圃 |
遠征軍 | 翠鳥 | 客去 |
養生 | 詩三昧 | 寒夜 |
遣病口號 | 山居銷夏(八首) | 山中卉木序(二首) |
夜聲 | 夜坐 | 題《龍氏母霜寒補衣圖》 |
禁詩 | 八月十五夜月 | 松生垂詢近狀,書此奉簡 |
短歌行 | 夜聞風雨 | 和嗇庵山中雜題二十二絕(三首) |
九日登爾雅台 | 月夜獨望 | 答王敬身西安見懷,仍用人字韻 |
清明 | 雨後 | 暴雨壞籬,庭中積潦成澤,雨過口占 |
伏漲 | 見風飄墜葉偶題 | 移桐廬所留殘書新至,喟然有述 |
孤斟 | 憶桐廬故居 | 行客嘆 |
自贈 |
《泰和會語》(《論六藝該攝一切學術》)、《論西來學術亦統於六藝》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宜山會語》(《釋學問》《釋義理名相》)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復性書院講錄卷一》(《學規》《讀書法》《通治群經書目舉要》)復性書院木刻本,1939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復性書院講錄卷二》(《群經大義總說》《論語大義》)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復性書院講錄卷三》(孝經大義)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復性書院講錄卷四》(《詩教緒論》《禮教緒論》)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復性書院講錄卷五》(《洪範約義》)復性書院木刻本,1941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復性書院講錄卷六》(《觀象卮言》)復性書院木刻本,1942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爾雅台答問》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爾雅台答問續編》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濠上雜著》(《太極圖說贅言》《爾雅台答問補編》)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蠲戲齋文選》(《諸子會歸總目序例》《與蔣再唐論儒佛義》《與賀君昌群論玄義諸書舉略》)整理稿。
《蠲戲齋文選》(《與熊十力論學》《與曹赤霞論學》《與葉左文論治史》)整理稿。
《蠲戲齋詩詞選》(《避寇集》《芳杜詞剩集》)復性書院木刻本,1943年;台灣自由出版社影印本,1965年。
哲學體系
認為心、思想是一切文化學術之根本,“不知反求自心之義理,終無入頭處”。因此,他反覆強調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即在於“發明自心之義理”。馬一浮認為,把哲學分成本體論、認識論、經驗論、方法論等,乃是從近代哲學開始的,而“中土先哲,本其體驗所得以為說”,其學“內外本末只是一貫”。可以說,在馬一浮那裡,全部文化或哲學問題,以及全部教育問題,都只集中在一點上,即“發明”和“反求自心之義理”。他的文化觀和哲學思想是徹底的唯心主義。
能夠很好地融會程朱、陸王兩派的思想、方法。他認為,“義理之學最忌講宗派立門戶,……先儒臨機施設,或有抑揚,皆是對治時人病痛,不可執葯成病。程朱陸王並皆見性,並為百世之師,不當取此舍彼。但其教人之法亦有不同,此須善會,實下工夫。他批評那些對朱陸異同爭論不休的人說:這些人“不知源流,又不明古人機用,妄生同異,只是瞎漢贓誣古人,自己全不曾用力,安能知古人造詣邪?”其實,“程朱陸王豈有二道?見性是同,垂語稍別者,乃為人悉檀建化邊事耳(按:“為人悉檀”乃佛教用語,意思是根據各人不同的根機和能力,而為之說各種法;“建化”指建立教化,也是臨機施設,對症下藥的意思)”。他在融合程朱陸王的思想方法方面,誠如賀麟所指出的:“其格物窮理,解釋經典,講學立教,一本程朱,而其返本心性,祛習復性,則接近陸王之守約。”
理學思想
在二、三、四十年代是與梁漱溟、熊十力等人齊名的儒家學者。他對於傳統儒家文化,特別是宋明理學的深刻研究和體驗,是時人所公認的。馬一浮從不標新,更不自構體系,而始終只是默默地潛心體究宋明理學,躬自踐行中國傳統文化的為人精神。
主要是從四個方面來闡發他的理學思想的,這也就是他在《復性書院學規》中提出的“可以終身由之而不改,必適於道”的四點:“主敬”、“窮理”、“博文”、“篤行”。他指出:“主敬為涵養之要,窮理為致知之要,博文為立事之要,篤行為進德之要。”
“窮理為致知之要”是這四句中的重點。在談到“理”的問題時,馬一浮總是聯繫“氣”和“事”來說,強調“理氣”、“理事”的“一源”和“無間”。他繼承程朱的思想說,“有氣必有理”,“離氣則無以見理”,“無此理則氣亦不存”,“理氣同時而具,本無先後,因言說乃有先後”等等。同時,他也進一步發揮道:“太極未形以前,沖漠無朕,可說氣在理中;太極既形以後,萬象森然,可說理在氣中。”他還結合“易”的三種含義來闡發理氣的關係,說:“氣是變易,理是不易,全氣是理,全理是氣,即是簡易。”這是一種新的解釋,誠如他自己所說的,“此是某楷定之義,先儒釋三義未曾如此說。”以後,他又把“易”之三義與佛教所說的“體、相、用”三大貫通起來,認為“不易是體大,變易是相大,簡易是用大”。從而使理氣的體用關係,得到了更為生動細緻的說明。關於“理事”關係,他則一再強調“事外無理”和“理事雙融”。
更重要的還有一個“理”與“心”的關係問題。在此問題上,馬一浮竭力調和程朱和陸王的差別,而堅持的則是“心外無理”的觀點。他解釋朱熹的“格物致知說”說:“朱子釋格物為窮至事物之理,致知為推極吾心之知。知者,知此理也,知具於心,則理不在心外明矣。”他還說:“格物即是窮理,異名同實”。他還引用佛教的理論來作佐證,說:“佛氏亦言,當知法界性一切唯心所造。心生法生,心滅法滅,萬行不離一心,一心不違萬行。”他的這些論證,最終是要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即:“致知是知此理,唯是自覺自證境界,拈似人不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切名言詮表,只是勉強描模一個體段,到得此理顯現之時,始名為知。”可以說,窮理致知是馬一浮理學思想的核心,從這裡出發,又回歸這裡。
學術思想
“義理名相論”則是馬一浮獨自發明的可以施之於教的對“六藝”義理的闡揚與發明,稱之為新義理學說。馬一浮“義理名相論”的學術旨歸,是通過分析名相而識得六藝的義理內涵和中國學術的本原。以佛氏的義學和禪學為助發,做到了會通儒佛,體用一原,顯微無間。“義理名相論”命題的提出與探究,既是馬一浮實現從分析名相到排遣名相的義理之學的結晶,也是要給來學指示一條達至最終派遣名相的觀念與途徑。泰和、宜山兩《會語》中的《理氣》《知能》《說視聽言動》《居敬與知言》《涵養致知與止觀》《說止》《去矜上》《去矜下》八篇著論,是馬一浮研究的如何從分析名相到排遣名相,從而彰顯六藝義理真諦的示範,可謂深文奧義,理事雙融,不二法門。
馬一浮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和理論,從形式上來看是相當固守傳統的。如他的一個最主要的觀點就是認為,全部中國文化都可以統攝於“六藝”之中,即所謂:“國學者,六藝之學也”。這裡的“六藝”是指詩、書、禮、樂、易、春秋,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六經”。但馬一浮更喜歡用“六藝”這一名稱,因為它不僅是呆板地指六部經典,而是廣義地指六類或六個部門的文化學術或教化。他認為:“此(六藝)是孔子之教,吾國二千餘年來普遍承認,一切學術之原皆出於此,其餘都是六藝之支流。故六藝可以該攝諸學,諸學不能該攝六藝。”
關於文化的起源和發展,馬一浮則站在了唯心史觀的立場上,認為完全是精神的產物。他反覆聲稱:“一切道術皆統攝於六藝,而六藝實統攝於一心,即是一心之全體大用也。”又說:“天下萬事萬物不能外於六藝,六藝之道不能外於自心”,“六藝之本,即是吾人自心所具之義理”。因此,在文化、學術上如果“不知反求自心之義理,終無入頭處”。他說,這些道理說來簡單,卻是他“自己體驗出來”的。他從這種文化觀出發,對於人類的文化,特別是中華民族的文化,充滿了堅強的信心。他認為,只要“天地一日不毀,此心一日不亡,六藝之道亦一日不絕。人類如欲拔出黑暗而趨光明之途,舍此無由也”。
教育成就
抗戰時,國難激發起了馬一浮的一片愛國熱情。他打破“平生杜門”,“未嘗聚講”的守則,在南下避難的旅途中,第一次應當時浙江大學校長竺可楨之邀,出山講學,先後於江西的泰和與廣西的宜山為浙江大學的學生開設“國學講座”。關於開設這個講座的意義,他是這樣說的:“其意義在使諸生於吾國固有之學術得一明了認識,然後可以發揚天賦之知能,不受環境之陷溺,對自己完成人格,對國家社會乃可以擔當大事。”他首先拈出宋代大哲學家張載的四句話——“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來教大家立志,希望大家“豎起脊樑,猛著精彩”,“養成剛大之資,乃可以濟蹇難”。可見,他是把對學生的抗戰愛國教育,貫穿於這些講座之中。1939年夏,馬一浮在四川嘉定烏尤寺創建了“復性書院”,擔任主講,講明義理,選刻古書,培養了一批研究中國傳統文化的優秀人才。可以說,整個抗戰時期,也是馬一浮學術活動最活躍的時期,他的主要學術思想著作都是這一時期發表的。
書法成就
馬一浮擅長書法,各體皆備,碑帖兼取,尚古而脫古,自成一家。尤精行草及隸書,行草運筆俊利,章法清逸而氣勢雄強,橫划多呈上翻之勢,似淡拘成法,拙中寓巧,氣格高古;隸書取精用弘,形成用筆溫厚、結體瀟灑之特點。亦善治印,朴茂而富韻致。
馬一浮在《戲題鬻書啟詩》中自謂:“恨無勾漏丹砂訣,幸有羲之筆陣圖。”由此詩可知,他自己的書法所成,自視不低,且獨鍾於王羲之。
最為世人認可的還是其行草書體,集各種書體於一身,自成風格。亦善治印,為西泠印社成員,其印朴茂而富韻致。
馬一浮生前曾言,他平生最喜王羲之的《蘭亭序》與《聖教序》。故對其用力也最勤,尤其學《聖教序》的成分更多。無論點畫、筆法,間架、結構,甚至是行距、章法,深受《聖教序》影響。
當然,馬一浮在書法上的成就和讚譽,主要得自他博大精深的才學。曾受過馬一浮親炙的豐子愷更是服膺他的學問人品和書藝,稱其為“中國書法界的泰斗“。
讀書之法
對讀書的窮理之道,馬一浮亦有精闢概括,他認為,讀書之道,約而言之,有四門:一曰通而不局;二曰精而不雜;三曰密而不煩;四曰專而不固。四種讀書法,實則解決了博與專、義理與細節、簡與繁、中心與邊緣等問題,其總結可謂精闢之至。馬一浮對此稍加解釋,“不局不雜,知類也;不煩不固,知要也。類者,辯其流別,博之事也。要者,綜其指歸,約之事也。讀書之道盡於此也”。
關於讀書之目的,馬一浮以為,讀書當求明理,更貴在養德。馬一浮承接宋儒乃至先秦儒家而來,始終將“學之為己”為第一要務,“學之為己”的目的在於成就聖賢人格;而非“學之為人”,即以“博學”炫耀於人以換取某種好處為目的。馬一浮以為,學問若不能提高自己的修養,讀書再多,亦不過一書櫥耳,又有何用?他多次強調讀書的終極目的,在於修身、在於提高修為,並提出“唯有指歸自己一路是真血脈”的踐行主張。指歸自己實則意味著,學人在明理的基礎上必須要做到身體力行:“但說取得一尺,不如行取一寸”;“‘忠信篤敬’要體而行之,不是說其義旨便了”。此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之意,只有真正將義理落到實處,方可算的上“真學”。反過來,通過讀書所培植的道德(即“畜德”),又能促進人們人更好的明理。譬如,當學人在身體力行的實踐中,具備了開放、謙虛、包容的品質時,他能更好的吸收他人有益的東西,進而更利於擴大其視野,開闊其心胸,進而幫助其更好地通曉天下之理。於是,“讀書—明理—修德—讀書—明理”構成一個良性循環,此循環實則是儒家聖賢人格培養的一個縮影。總之,馬一浮的讀書之目的,在明理修德;明理之旨,終歸還是養德。明理踐性為歷代大儒者所提倡,更為馬一浮終生所實踐。故而,馬一浮“讀書法”,實則映射出馬一浮修身踐性之法。
抗戰勝利后馬一浮又回到了杭州,重新隱居林下,唯主持智林圖書館,繼續選刻古書。解放后,他擔任過浙江省文史館館長、全國政協委員等職。但遵照周總理的指示,不以俗務打攪,讓他在杭州家中(花港蔣庄)安心著書立說,頤養天年,直至十年浩劫,他也未能倖免。
傳播《資本論》
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美國聖路易斯舉辦第十二屆世博會,中國首次以政府名義正式參加世博會。清政府派溥倫親王為正監督(團長),並要選派懂外文的人員去負責籌建中國展館。時年20歲的馬一浮由於懂外文,被錄用去做中國展館的籌建工作。
馬一浮到達美國后,開始他抱著欣喜、激動、期盼的心情,一心想學好外語,學好西方哲學、文學,他認為學習是他的第一樂趣。不到10天,他找到一處學英語的地方,每天只要花一個美元從師學習英語2小時,學習文法。不久,他翻譯了《日耳曼社會主義史》、《法國革命黨史》,《政治罪惡論》等書刊。他的第二個樂趣是購讀了不少社會學著作和圖書,特別使他高興的是購買到了馬克思的《資本論》。他在清光緒三十年(1904年)3月17日的日記中道:“今天下午我得到英譯本馬格士(馬克思)《資本論》一冊,此書求之半年矣,今始得之,大快,大快,勝服仙藥十劑,予病若失矣!”這時馬一浮正在患感冒,還發著高燒。他說我回國時一定要把馬克思的《資本論》這部巨著帶回中國去。
馬一浮在美國考察了社會的一些實際情況后,心情逐漸由原來的欣喜、激動、期盼變成了苦悶、悲憤、失望。他原以為美國是文明、民主的,實際上卻是野蠻而專權的。特別使他不能忍受的是對華人的歧視,他在日記中說:“美人定華商赴會,須人納500金圓,呈保書證明實系赴會,乃許入境,既到會所,則不得出會場一步,且西人之上等俱樂部概不許入,出會場者即按例收捕,送返中國,當處以流罪。”他說:“這哪裡是參展,簡直是進牢籠。”他還說:“聞聖路易斯大學等,皆以分割中國之當否令諸生演說。在戲曲舞台上,中國人亦被描繪成讓人笑罵的無賴等等,為什麼會造成這樣?主要是清政府的腐敗,中國人民尚未覺醒,而受美國歧視。”馬一浮認為要在中國傳揚馬克思的《資本論》去喚醒中華民族的覺醒,才能使中華民族得以振興。
清光緒三十年(1904年)5月6日,馬一浮在美國學習工作結束,先後歷時302天。他離開美國回到祖國,將馬克思的《資本論》帶回中國,他是在國外自費購買將馬克思《資本論》傳入中國的第一人。回國后,他開始與國內同仁共同研讀這部人類社會哲學巨著。不久,他又東渡日本學習日文和西班牙文,進一步研究西方哲學。在日期間,結識了魯迅、秋瑾、章太炎等人,贊同辛亥革命。回國后,他定居杭州,研究各種學說。
1954年,任第二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特邀代表。
1959年,任第三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特邀代表。
原國務院總理周恩來:馬一浮老先生是當代中國唯一的理學家。
國學大師熊十力《十力語要》卷二《與賀昌群》:馬一浮道高識遠。
語言文字學家、文學家戴君仁:中國歷史上大學者,陽明先生之後,當推馬一浮。
港台著名教授徐復觀:馬一浮義理精純,代表著中國活的精神。
國學大師梁漱溟:千年國粹,一代儒宗。
中國共產黨最重要的創始人陳獨秀:大儒。
著名畫家、學者豐子愷:書法界之泰斗。
著名的哲學家、哲學史家賀麟:馬一浮兼有中國正統儒者所應具備之詩教禮教理學三種學養,可謂為代表傳統中國文化的僅存的碩果。
中國文化研究所所長劉夢溪:二十世紀師儒中的一個真正隱者。
馬一浮紀念館
1988年,遷葬杭州南山陵園,馬一浮墓由花崗岩欄桿圍護,長方形水泥墓冢,石制墓碑,碑面刻:馬一浮墓。上款: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下款:後學沙孟海敬題。
1990年,在浙江省杭州西湖蔣氏山莊建有“馬一浮紀念館”。
2008年,是馬一浮誕辰125周年,浙江省政府參事室(省文史研究館)、上虞市人民政府和杭州師範大學等單位在杭州、上虞兩地聯合主辦了“紀念馬一浮先生誕辰125周年暨國際學術研討會”,來自英國、巴西、新加坡等國和中國大陸、台灣、香港等地的專家學者近百人參加了此次會議,與會者遞交學術論文51篇。
2013年4月23日,在馬一浮誕辰130周年紀念大會暨國學研討會上,“浙江大學國際馬一浮人文研究中心”成立。
2017年12月27日,浙江大學馬一浮書院正式揭牌成立,著名文史學者劉夢溪受聘出任首任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