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人
柳江人
柳江人古人類名,中國新人化石。出土地點為柳州新興農場柳江人洞,出土時間為1958年9月24日。
柳江人,古人類名,中國新人化石。1958年9月24日,在距廣西壯族自治區柳州市東南十六公里的柳江縣新興農場犯人在通天岩挖岩泥時發現人類顱骨一具、脊椎骨、肋骨、骨盆和大腿骨化石多塊。經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室吳汝康教授鑒定,定名“柳江人”。另有還發掘出許多動物骨化石,其中有一具完整的熊貓骨架。
“柳江人化石”隨後被運到北京存放。“柳江人”的年代因出土地層不明,難以做可靠推定。有的學者傾向於認定“柳江人”是蒙古人種一個南方屬種的典型代表,是距今為止在中國發現的最早的現代人活化石。“柳江人遺址”現被定為廣西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柳江人頭骨化石
柳江人遺址
消息傳開后,中國科學院的研究人員趕到現場,在農場場長李殿同志引導下,對通天洞作了考察。柳江人化石送到北京后,經著名的人類學家吳汝康的研究,發表了題為《廣西柳江發現的人類化石》的重要論文,從此柳江人的聲譽傳四海。這一發現在國內外引起了巨大轟動,吸引了來自澳大利亞、英國、日本等國家和地區的人類考古學家來柳州考察。
柳江人洞
柳江人地質年代屬更新世晚期, 但這一推定的可靠性存疑。因為發掘時的地層狀況不明。所發現的化石有一完整頭骨及部分體骨和肢骨。頭骨屬中頭型,面部和鼻部短而寬’眶部低寬,門齒舌面呈鏟形,但其眉嵴很顯著,額骨和頂骨較現代人扁平;有的學者認為具有原始蒙古人種的特徵。多數學者認為處於蒙古人種和澳大利亞-尼格羅人種的中間狀態。
一些學者認為,柳江人的生存年代目前尚無確切數據。一些學者依據鈾系法測定的結果,最小值為距今約6.7萬年,最大值距今約22.7萬年~10.1萬年。如果非洲起源說正確的話,這個數據將意味著柳江人與現代智人無關。
柳江人用砍砸器
柳江人頭骨化石
頭骨在正中矢狀面上從鼻根點到大孔后緣點的全弧長為374.0毫米,額骨弧長136.5毫米,遠大於全弧長的三分之一,即大於374.0/3=124.7毫米,相關達12毫米,而現代人頭骨的前囟點則約在三分之一處。
從頭骨頂面觀察,頭骨呈卵圓形,最寬處在後三分之一處,額結節和頂結節不顯著突出。顱頂不呈屋脊狀,枕部向後突出,突出部上方有一平扁區域。乳突細小,特別是在右側,呈乳頭狀。乳突之上為一明顯的乳突上溝和乳突上脊,下頜窩淺。頭長189.3毫米,頭寬142.2毫米,頭骨長寬指數為75.1,雖屬中頭型,但近於中頭型數值的下限。由大孔前緣點到前囟點的高度為134.8毫米,因而頭骨的長高指數為71.2,雖屬正頭型,但近於正頭型的下限。頭骨的寬高指數為94.8,屬正頭型。表示柳江人頭骨有著中等的高度。
頭骨上的主要骨縫都已有中等程度的癒合,牙齒已有相當程度的磨蝕,大概年齡在四十歲左右。頭骨中等大小,眉脊較為粗壯,眉間部肥厚,額部稍稍傾斜,額結節和頂結節不明顯突出,肌脊較弱,乳突部粗壯,但乳突細小。總的看來,似為男性的頭骨。
柳江人頭骨化石
頭骨與體骨以及髖骨同時發現,色澤和石化程度也相互一致,可以認為是屬於同一個體的。骰骨的色澤較深,是否與頭骨和體骨屬同一個體,難於確定,但骰骨既由同一地點發現,又沒有發現重份的人類骨骼,所以可能全部人骨化石同屬於一個中年男性個體。
一些學者認為,股骨比較纖細,可能代表一位女性,依據股骨估計其身高約為157厘米。化石發現不久,經各方專家用碳14的分析測定,該化石已存在十萬年之久。確定這是一個中年女性的頭骨化石,年齡大概在40歲左右。
柳江人的眼眶寬闊而低矮。眶寬由頜額點測起,左側為42.0毫米,右側為43.1毫米,眶高左側為28.7毫米,佑側為29.0毫米,眶指數左側為68.3,右側為67.3,全屬矮眶型。
柳江人頭骨化石
柳江人頭骨雖屬中頭型,但在中頭型的下限,接近於長頭型。前囟的位置較現代人的為後。眉嵴相當粗壯,額部稍向後傾斜。面部短而寬,眼眶也相應地矮而寬。柳江人頭骨面部的鼻顴角為143.5度,介於蒙古人種與澳大利亞──尼革羅人種之間。鼻根寬指數(23.9)很低,屬於澳大利亞──尼革羅人種範圍之內。但是,總的來說,柳江人屬於蒙古人種的系統。柳江人頭骨屬中頭型。顴骨較大而前突。鼻骨低而寬,鼻樑稍凹,鼻根點並不低陷。鼻梨狀孔下像不成銳緣而低凹。鼻前窩淺。鼻前棘小。犬齒窩不明顯。齒槽突頜程度中等,上門齒呈鏟形,這些都是蒙古人種的性質。
根據中國著名古人類學家吳汝康的研究,柳江人與山頂洞人一樣,一方面保留有一些相對於現代人類原始的特徵,另一方面已經具有了一系列現代蒙古人種的特點,表明柳江人是正在形成中的蒙古人種的一種早期類型。多年來,吳汝康對柳江人化石研究的特徵描述、數據及一些看法一直被用作論證柳江人演化地位的主要依據。吳汝康認為,柳江的全部人骨化石可能屬於同一個中年男性個體。生物分類上歸於晚期智人,並認為柳江人是中國以至整個東亞迄今所發現的最早的晚期智人。然而,由於柳江人化石系非專業人員發現,其出土的確切層位一直不清楚,加之對該地點年代測定的不同數據相差較大。
一些學者從柳江人頭骨的形態特徵,頭骨的顱蓋高指數和前囟位指數,前囟角和額角等判斷,認為柳江人可以確定屬早期智人類型,較周口店的山頂洞人和四川資陽人為原始,是迄今在中國以至整個東亞發現的最早的新人化石。從形態特徵上判斷,柳江人為形成中的蒙古人種的一種早期類型,為迄今在中國以至整個東亞發現的最早的現代人的代表。
一些中國科學家對埋藏柳江人頭骨化石的地層進行了年代測定,他們提出,現代中國人的祖先更可能源於中國,而不是以前研究者認為的非洲。儘管古人類起源於非洲的觀點在學術界基本一致,但對於現代人的起源問題卻有激烈的爭論。具有解剖學上現代人特徵的柳江人-現代中國人的祖先,比人類學家原先所認為的要早。科學家通過對柳江洞內的堆積物進行詳細研究表明,柳江人可能生活在距今7萬年至13萬年之間或更早,而不是原先所認識的3萬年。中國最早的古人類化石是170萬年前的元謀人牙化石,在中國出土的各時期的古人類化石都有共同特徵,這表明至少170萬年以來,中國人的進化過程是連續不斷的。但由於缺少5萬年至10萬年前的人類化石證據,使這種連續性出現了缺環。所以基因研究者認為,東亞地區的古人類在這個時期滅絕了,非洲現代人遷移入亞洲並取代原有人。
柳江人後裔-現代日本人
1994年“中日古人類與史前文化淵源關係”國際學術研討會在柳召開,來自中國大陸、香港、台灣以及日本、越南、韓國、美國等地的專家學者歡聚一堂,共同探討中國古人類的淵源關係。這是一次綜合多年考古發現與經驗的世界性大會。與會學者通過多方論證,
柳江人用石片石器
古生物學界對柳江人年代的認定還存在分岐。但認定它存在於距今7-13萬年或更早的研究人員卻斷定這些年代是具有可靠性的,因為他們採用的鈾系測年法,“被公認為是一種最成熟、可靠的新方法”。所謂“鈾系法”,是指“新生碳酸鹽岩鈾系測年法”。我國有些學者曾利用此法測定與柳江人地點鄰近的柳州白蓮洞人遺址,結果與用碳14法所測出的年代相差甚遠,竟把白蓮洞人牙化石年代從距今3-4萬年提前到16萬年前,他們還測定了柳江人化石地點的地層,認為柳江人不少於16萬年。須知,在這個年代,柳江人生活的溶洞尚未形成,這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另外,如果承認柳江人和白蓮洞人生活在16萬年前,那麼它勢必成為化石智人的早期代表,但它在形態特徵上卻與華南地區已知的化石智人早期代表馬壩人差距太大,柳江人是現代型,馬壩人接近猿人型,這同樣是不合邏輯的。綜上所述,我們不能認為這種“鈾系法”測出的年代一定可靠,任何一種測年法都需要經過多方的驗證。
2001年,廣西壯族自治區自然博物館與南京師範大學、中科院古脊椎所合作進行的廣西“柳江人”研究已取得突破性進展,根據最新的年代測定,“柳江人”的年代大幅前移到7萬年以前,這將對現代人(晚期智人)起源的“多地區連續演化說”提供最可靠的依據,而過去認為“柳江人”的年代不早於2萬年前。
根據2008年7月17日的科學時報關於柳江人頭蓋骨最新研究的詳細報道,此次對柳江人頭骨進行的CT 掃描和三維重建,為研究人類大腦演化及柳江人在人類進化中的地位,提供了新的信息。通過與北京周口店及世界範圍內的其他古人類化石以及現代人顱內模的比較,顯示柳江人腦多數特徵與現代人相似,如長而寬的腦型,額葉寬闊飽滿,腦較高,頂葉加長;少數特徵與現代人不同而似早期人類,如枕葉后突程度較現代人顯著、小腦半球較現代人收縮。虛擬顱內模測量獲得柳江人的顱容量為1567 毫升,位於晚期智人的變異範圍而遠大於現代人的平均值。基於這些發現,研究者認為更新世晚期人類腦的發育程度具有某些原始特徵。表明柳江人屬於晚期智人,晚期智人平均腦容量在1400毫升左右,變異範圍在1300-1500之間。
1976年許世友將軍視察“柳江人遺址”
中國著名人類學家、白蓮洞博物館創始人裴文中教授1985年為白蓮洞題詞:“中國可以成為世界上古人類學研究的中心,而廣西是中心的中心。”柳州則是這個中心的集合點,這個點因濃縮“柳江人”、白蓮洞人、大龍潭人數萬年史前文化積澱而成為研究人類起源問題的熱點。
最近幾年,廣西自然博物館對“柳江人”地層進行了系統研究,在此基礎上,南京師範大學和澳大利亞南開普敦大學專家利用目前國際上公認的最精確的測年法測定,“柳江人”的年代至少早於7萬年,這是目前我國年代最早的晚期智人。該研究成果可為我國現代人種的來源、出現時間、演化等疑點的澄清提供可信依據,並將對闡明全球範圍現代人起源與演化有重要意義。
柳江人遺址是一個不大的洞穴,縱深約100米,當地人叫“通天岩”,位於廣西柳江縣新興農場內,距著名的柳州市白蓮洞文化遺址(白蓮洞人)不到5公里。1963年3月21日,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委員會在山洞口前立碑,刻上“柳江人遺址”五個大字。將此洞列為自治區文物重點單位。並在洞口建鐵門上鎖保護。
1984年,曾有人去採訪在桂林市人民政府退休的李殿(當時任新興農場場長),向他了解了發現化石的經過。他只是自己說他如何重視保護好這些人類化石,當具體問到是那幾個犯人發現的,他們是何方人士,多大年齡,犯何罪被勞改,是否因發現柳江人化石而立功受獎提前釋放。他都說記不得了。也許他年事已高,真的是記不清楚了!以致於發現柳江人化石者成為了無名者。
柳江人洞的鐵門已被人撬開
新興派出所的韋所長說,接到報案后,他們已派人深入調查,但仍找不到蛛絲馬跡。舊案未結,如今新案又發生,對此韋所長表示,儘快派人深入遺址及附近村莊查證,開展偵破工作。
既然“柳江人遺址”具有如此重大的歷史研究價值,那麼怎樣才能更好地保護它,利用它,讓它發揮應有的社會價值?根據北京周口店猿人遺址、山頂洞人遺址、雲南元謀人遺址以及陝西藍田人遺址的經驗總結,唯有開發才是最好的保護。
有關人士認為,“柳江人遺址”一再遭到破壞固然跟附近村民缺乏相關法律意識有關,但作為文物的管理部門,也應經常到文物所在地給附近村民宣傳有關法律法規,讓他們知曉保護文物的意義和重要性,從而達到自覺保護的目的,否則,門再堅固,也難不倒不法之徒。
2007年10月26日(星期五),《柳州晚報》發表了一篇《日本人與“柳江人”同祖共宗》的記者評論文章,該文十分詳細地從各個層面科學加理性地分析了日本人與‘柳江人’同祖共宗的命題。報紙一經刊出,社會輿論大嘩,甚至招來了一些網友的叫罵。在網上,這些人不理智地要求柳州晚報公開道歉並極盡詆毀之能事,根本不願承認柳州人與日本人共祖這一事實。被情緒沖昏頭腦的他們不知道,這一科學的研究考古發現,並不涉及民族仇恨,並不涉及中日戰爭歷史遺留問題,而是地地道道的科學成果,必須尊重這一科學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