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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宇
小說家,詩人,學者
張建宇,男,小說家,詩人,學者。筆名:魚魚。1971年秋出生於內蒙古錫林浩特阿巴嘎旗,1993年畢業於內蒙古大學法律系,在烏蘭察布盟搞過社教,在鄂爾多斯支教做過老師,也曾在企事業短暫工作過,後轉為公務員,目前安居包頭。
張建宇,男,小說家,詩人,學者,筆名:魚魚。1971年秋出生於內蒙古錫林浩特阿巴嘎旗,1993年畢業於內蒙古大學法律系,在烏蘭察布盟搞過社教,在鄂爾多斯支教做過老師,也曾在企事業短暫工作過,後轉為公務員,目前安居包頭。
有詩文散見於《揚子江詩刊》,《詩選刊》,《中國詩歌》,《九月詩刊》,《鳳凰》等詩歌刊物。與安琪等人合作出過詩集《夏日詩韻》。小說有《靜默的安代舞》,《佛手》,《紙質時代》,《八十年代》,《紀念八十一夢 遺忘之詩》等。
詩人黑光在談及張建宇的詩時說:“在這清冷人世,總有本色的詩人兀自眺望。向外,向內,向古,向今,以平和之心。”這是些樸實的讚辭。對於魚魚來說,恰好不過。對於浮臊而妄動的詩歌潮湧而言,是-次點撥迷津。魚魚的詩,清新如嬰孩,質樸如一塊棉布的手感,溫暖而自在。
很多人以為,詩歌應該是華麗的,貴族的,屬於小眾的。就像奢侈品。魚魚織造的這些棉布很大眾,做不了奢侈品。但能給人質樸的溫暖。-些人因皮毛的稀缺而推崇皮毛,因詩歌的神秘而崇尚神秘,殊不知,皮毛不過是洪荒時代的野人獵狩后,作圍裙遮住下體的物件,懂得織造后的人們,更願意用棉布裹體。那東西貼身且舒適。也許是因為現在的人們無處狩獵,狩獵是件很奢侈的事。皮毛因而順便成了奢侈的戰利品。雖然皮毛還是那皮毛,但價值和價格已經悖離。只能讓那些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丶昭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的人群消受。詩歌也一樣,當它僅僅作為小眾的附庸物后,普通人便不再消費詩歌。這種小眾化思潮,實質上是一種貴族思潮。
小眾化思潮的存在有其存在的歷史原因。朦朧詩出現后,理論界的反響強烈,而多數讀者陷入迷惘中。個性化的寫作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帶來的感觀是新鮮的,衝擊是前所未有的。在對其作出了-些片面的,粗略的總結后,理論界認為,個性化寫作理所當然地存在溝通和交流的困難和隱晦,這是種合理的存在。彰顯自我,必然存在個性差異和不可解讀的靈魂秘浯。詩歌從此-步步走進象牙之塔,使得讀者嚴重缺席。小眾化的看法漸演變為-種自我解嘲。持有這種態度的詩人,多半是在主流媒體的引導下步入歧途的。因為那些刊物,總是讓-些佶屈聱牙的詩歌充斥著版面。似乎詩歌只有走入小眾,成為精英們的飯後甜點,詩歌才成其為詩歌,才有意義,才體現它的價值。才會有-種傲慢讓詩人保持-點顏面。因為你可以對韓寒這一類的小說家說:這是詩歌,你不懂的。
這種傲慢有點可笑。因為他抬高眼際后沒看見所有藝術都在同-個層面上,並無高低之別。就象《一九四二》以記實的方式講了一段歷史,並不因它的粗俗和殘酷而影響它成為人們的關注。倒是詩歌的裝腔作勢,讓人大倒胃口。汶川地震后,災難詩歌聒噪一時,卻遠不及一個女人掏出乳房給-個受災嬰兒吸吮讓人感動和記住。要知道,人們感動和記住的不是那-把好乳,而是-個女人裸露的胸脯上閃耀著的人性關懷和人性之美。這個是不可以猥褻之眼窺看的。同樣,詩歌作為-種藝術形式,一種美的載體,它面向讀者后,尋求的還是共鳴。
詩歌的小眾化一開始就脫離了新詩的起點和初衷。胡適的《嘗試集》以及劉半農丶聞一多丶戴望舒丶徐志摩他們對新詩的探索,目的之-就是讓詩歌脫離文言的艱澀,從而走近普羅大眾和勞工。卞之琳是新月派的代表詩人,其詩作因受法國象徵派的影響,詩意偏於晦澀深曲,冷僻奇兀。但他卻寫出了《寂寞》這-類反映勞工生活的明朗小詩,而獲得讀者的喜愛。同樣受法國象徵派的影響,李金髮卻越走越遠,佶屈聱牙的翻譯體語言,生僻的意象和關聯,讓他終於走出了人們的視線,僅作為-種現象而存留在故紙中間。
今天的詩歌,因新技藝的不斷引入和普及,和胡適時代的詩歌相比較,語言更顯成熟,技巧更嫻熟。但這只是詩歌面貌的變化。文以載道,詩寫我心,仍然是昨天和今天之間的紐帶。傳承和進步一直是漢語詩歌的主流。在閱讀魚魚的詩歌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詩人蘇唐果談魚魚詩歌印象:離開雲南的那天,我的行李多了一分重量,非物質的有形,只因心有所念。一路漫長的旅程,孩子們在車廂里走來走去,有時他們經過我的身邊時對我說了些什麼,我有些聽見了,有些沒有聽見。突然擁有擱置沉澱的時光,我常常會進入我的另一個世界。我有一些期待,那天在玉龍雪山的腳下,魚魚的簡訊告訴我,他給我寫了一首詩,讓我作答。我說回去再看。
那其實是一首通過探尋彼此從而探尋世界的詩。說起來矯情,但這世界上確實有這麼一些人,窮其一生叩問存在的意義,使深刻和痛苦同時以個人的名義加深一次,又一次。
我打開魚魚的《回答》時,臉上一定露出過隱隱的笑容,女兒好奇地問我微笑的含義,我把屏幕對向她,她靜下來讀,說,我喜歡這個人的詩。流浪的風。我感覺到額外的光榮,因為青春期的丫頭並不總是肯定我和我所熱愛的世界。
我第一次遇上魚魚的詩,應該也是以這樣的感覺做了底:一股流浪的風,自由,灑脫,長袍加身有軟意和深情,敘述踏實,但詩意濃郁。後來,我感覺他的長袍底下懸著一柄短刀,是侵犯亦是防護。又或是身騎白馬,想看遍長安花便系馬,若想起遠方便一揮馬鞭,頗有些崔健在《假行僧》的意思,“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後悔,總有一天我要遠走高飛。我不想留在一個地方,也不願有人跟隨。”我不想留在一個地方,也不願有人跟隨,楊柳岸,曉風殘月是我所想往的,但並不是我的全部。
如果你問我,我的全部是什麼?我的目光會突然深邃起來,然後是迷離,說不出一句話來,出發是持續的衝動,今宵酒醒何處?
我有共同的情結,在他的筆意流淌里,把盞,望月,兒女情長,永遠英雄熱血,低下頭來又惆悵江湖。我們都是患了離開症的旅人,傾心於一陣風吹來吹去的姿態,常虛擬夕陽西下,抱拳作別,是自己世界的趨於豐富,亦是孤獨的私人承受。
後來,我知道了我們都喜愛浪漫騎士王小波,地壇里玩耍的孩子史鐵生,“只剩下我和風”(一一黎戈語)的村上春樹,後來,我們又都喜愛上了梅花鏡中的張棗。最近,他還偏愛以短小說著稱於世“極簡派”的卡佛,卡弗用一枝筆寫盡貧賤人家百事哀,從這裡也可以窺見魚魚的私人角度,他寫過一篇《蟻民》,是我偏愛的一首。偏愛其實就是一種偏見,偏愛其實就是一種識別度,供一條道上的旅人惺惺相惜,照耀一小段同行的夜路,然後揮手道別,各自沉溺,各自遠颺。
魚魚的博客以詩歌寫作為多,常常在詩歌底下貼上音樂。有些歌曲我喜歡,有些我不喜歡。音樂是另一杯酒,你有你陶醉的容量,我有我濃度的陷阱,不喜歡的我便會關了,只看文字。他的詩歌里是有音律的,他是否察覺到這一點,我沒有問他。魚魚的詩歌往往流利,暢通,有草原公路那種大咧咧和不在乎的北方氣概,不需要很強的方向感,你也很容易在那兒體會到加速度帶給你的快感,和因之而來更寬廣美麗的視野。或是一條寬寬的翻著波浪的大河,而不是精緻的園林山水,小溪潺潺。你可以看得到它奔流的律動,他筆下的河流,在遇上他從腦海中像是隨意設下的石塊時,一一那些石塊一半出自於他的真實生活,一半來源於文學風景,從後者可以知曉魚魚的閱讀史和他對這些文學篇章及人生的體悟,他筆下的河流,嘩啦啦地在石塊上擊起水花,一派開闊氣象,你低下頭來,才發覺有些什麼濕漉漉的事情正在發生。如果季節呼應,兩岸野花,倒映水面,或者是月亮出來,一個倩影,一匹瘦馬頹廢地立在水邊,這時又現出他的一顆綿軟的心。有時候我常常惶惑,不能輕易地把他的文字歸為什麼風格什麼流派,他的深情,他的痛,他的抑鬱,他的酒,他的愁腸,他的對死亡的無力感,生命的哀艷與無常,在詩歌里如果容統歸為抒情派,則他在小說寫作上的表現出的黑色幽默與無情的自我撕裂,荒謬的存在與存在的荒謬,我常常覺得一個大孩子頹廢得那麼無辜,爛漫,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那種真實與少年清澈的簡單的、並未來得及鎖定一個確切的敵視物的迷惘與狂妄,又讓我想一改初衷。
管他是什麼風格什麼派別呢,魚魚,是一個詩人,不管他寫不寫詩,我都覺得他是一位詩人。他是一個不預設讀者不預設編輯的寫作者,他的詩人氣質,僅供自己對一生交待,真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