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篳篥

一種古代管樂器

篳徠篥(bì lì)是一種古代管樂器,即觱篥,也稱管子,多用于軍中和民間音樂。流行於我國各地、為漢族、維吾爾族、朝鮮族等多民族所喜愛。它的管身是木製的,上面開有八孔,管口插一葦制的哨子而發音。管分為雙管和加鍵管,有大、中、小三種。

名稱簡介


篳篥
篳篥
篳篥(bì lì),即觱篥。
它的管身是木製的,上面開有八孔(前七后一)。管口插一葦制的哨子而發音。管也分大、中、小三種,以及雙管和加鍵管。大的管約33厘米長,中的24.5厘米長,小的18厘米長。大管比小管低四度,音色高亢,在北方管樂中常常用於領奏。
管的製造及演奏技術都有了較大的發展。經過改革的管,音域擴展為兩個八度又六個音,而加鍵管還能演奏十二半音,在合奏和獨奏中發揮了更大的效能。在樂隊中常使用的有中音管、低音管和加鍵管。所謂雙管也就是兩支管並排扎結在一起演奏,口含兩個簧哨,雙手同時按兩管的音孔,而發出雙音,用於民族樂隊合奏與獨奏。
管子的音色響亮、清脆、個性強,音量大,模仿和表現力很強。這種樂器用途廣,多用於地方戲曲、民間管樂合奏、寺院音樂等。

文獻與歷史


篳篥
篳篥
《北史·高麗傳》:“樂有五弦、琴、箏、篳篥、橫吹、簫、鼓之屬,吹蘆以和曲。”
宋,庄季裕《雞肋編》卷下:“篳篥本名悲篥,出於邊地,其聲悲亦然,邊人吹之,以驚中國馬雲。”
郁達夫《釣台的春晝》:“好夢雖被打破,但因這同吹篳篥似的商音哀咽,卻很含著些荒涼的古意。”
唐代杜佑撰《通典》中說:“篳篥,本名悲篥,出於胡中,其聲悲。”
宋陳暘撰《樂書》中說:“篳篥,一名悲篥,一名笳管,龜茲之樂也。以竹為管,以葦為首,狀類胡笳九竅。至今鼓吹教坊用之。以為頭管。”
在亞洲,新世紀音樂發展最好的要數日本,而在日本,篳篥吹的最拿手的,東儀秀樹算是一個。一些朋友迷戀於此,常誤以為這種樂器源自日本。其實,不論是日本還是高麗,所流傳的篳篥的引進地都只有一個——中原,而這裡,也僅僅是一個中轉站,它來自更遙遠的地方。
篳篥,也稱管子,屬吹管樂器。它的管身多為木製,上面開有八孔,管口插一葦制的哨子而發音。它是由古代龜茲人發明創造,名稱也是從古龜茲語的譯音而來。最早文獻見於南朝何承天的的《篡文》:必栗者,羌胡樂器名也。而唐代的段安節則在《樂府雜錄》中為我們明確了它的發源地:篳篥者,本龜茲國樂也。亦名悲篥,有類於茄。龜茲,即今天新疆的庫車縣。
在伯孜克里克的千佛洞內,專家在搶救一批殘破的壁畫時,於一幅佛陀本生故事的畫面里,出現了一些樂者,其中一人吹奏的,便是篳篥。其形彎曲,下細上粗,可見,最初的篳篥是由羊角或牛角製作而成,傳入中原后,才改用竹制,體身也由彎變直。這時的形態,可以在北魏開鑿的雲崗石窟的壁畫中看到。

詳解


篳篥
篳篥
篳篥,又稱悲篥、笳管、頭管、管子,是由古代龜茲(今新疆庫車縣)的勞動人民發明創造的一種簧管樂器,這個樂器名稱就是從古龜茲語的譯音而來的。它在我國流行了兩千多年,深受各族人民的喜愛。在我國民間廣泛流傳的有兩種:一種是八孔的,一種是九孔的,它是由古代龜茲的篳篥演變而成的。在新疆的許多石窟中都有篳篥的描繪。它是龜茲樂中的固有樂器。
從上面引文我們可以看出:篳篥最初是龜茲牧人的樂器,它同胡笳、角、笛一樣,經歷了由羊骨、羊角、牛角、鳥骨製作改用竹子製作這樣一個發展過程。不過比起笳和笛來,篳篥的構造是比較複雜是在笳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篳篥比起角和笳來,有相同之點,如都是豎吹,都經過用羊骨、羊角等製作階段。但是,它們之間也有很大的不同,篳篥是有簧的,並且吸收了笛的指孔,只是外形上看,篳篥與笳比較近似,所以人們把篳篥又叫作笳管。

音色


篳篥的音色或高亢清脆,或哀婉悲涼,質感鮮明,在法曲等演奏中常為領奏器樂。經絲路作為胡樂的一部分傳至中原,也深受人們喜愛。
唐玄宗一直是胡舞胡樂的發燒友。據傳,他曾讓胡人樂隊到宮中為其演奏了數天數夜的胡樂,聽得如痴如醉。那一刻,他是否也迷戀於這種音色能夠表達人類心聲的小小樂器呢?
篳篥得以在千餘年間普及,其重要的原因是篳篥所具有的獨特的藝術功能。篳篥通過氣息支撐,可以表現出圓潤不斷,委婉起伏的持續音。它的音色深沉、渾厚、凄愴,對人們思想感情具有強烈的激發力,特別是表現悲憤、激昂情緒時有獨到功能,古人往往借它抒發傷時感事的情懷。
新疆維吾爾族民間流行的巴拉曼,至今仍然保持古龜茲篳篥形制,用葦子製作,與木製管相比,音色略帶沙啞,更具有新疆地方特色。
巴拉曼即古代篳篥的遺制。巴拉曼在維吾爾語里稱“皮皮”,即簧片之意,巴拉曼可以用於維吾爾一切歌舞活動中。
在維吾爾古典音樂十二木卡姆》里,它常常擔負“瓊拉克曼”(即大麴)部分的散序演奏。出現了一批反映新生活的巴拉曼獨奏曲,如《美麗的祖國》、《繁榮的和田》等,深受群眾歡迎。
管子、巴拉曼這兩隻古代篳篥的後裔,必將重新煥發青春的光彩,出現於我國音樂寶庫中間。

材質


篳篥分有大篳篥、小篳篥等種類,聲音低沉悲咽,故有悲笳和悲篥之稱。
起初篳篥是用羊角和羊骨製成,而後改由竹制、蘆制、木製、楊樹皮製、桃樹皮製、柳樹皮製、象牙制、鐵制、銀制等等,而以竹制最為普遍,製作較易。
至今我們常看到孩子們用柳枝作玩具,其製法是將手指粗的柳枝抽去其中的柳骨。保留著完整的柳皮,成一空筒,也可以管腔上穿孔,即成為柳皮篳篥。推想起來,若用桃枝製作,也就是桃皮篳篥了。
篳篥在漢魏時代由西域龜茲傳入內地,至唐代已盛行中原。成為唐代宮廷十部樂中的主要樂器。隋唐宴享的胡樂中,以龜茲樂為主,此外天竺樂、疏勒樂、安國樂、高昌樂中都有篳篥。
當然就許多著名的篳篥演奏家,如安萬善、尉遲青、董庭蘭、李龜年、敬納、張野狐、王麻奴、薛陽陶等,其中有不少是從絲綢之路東來的少數民族藝術家。

音色與傳奇


篳篥的音色或高亢清脆,或哀婉悲涼,質感鮮明,在法曲等演奏中常為領奏器樂。經絲路作為胡樂的一部分傳至中原,也深受人們喜愛。
唐玄宗一直是胡舞胡樂的發燒友。據傳,他曾讓胡人樂隊到宮中為其演奏了數天數夜的胡樂,聽得如痴如醉。那一刻,他是否也迷戀於這種音色能夠表達人類心聲的小小樂器呢?
篳篥得以在千餘年間普及,其重要的原因是篳篥所具有的獨特的藝術功能。篳篥通過氣息支撐,可以表現出圓潤不斷,委婉起伏的持續音。它的音色深沉、渾厚、凄愴,對人們思想感情具有強烈的激發力,特別是表現悲憤、激昂情緒時有獨到功能,古人往往借它抒發傷時感事的情懷。
新疆維吾爾族民間流行的巴拉曼,至今仍然保持古龜茲篳篥形制,用葦子製作,與木製管相比,音色略帶沙啞,更具有新疆地方特色。
巴拉曼即古代篳篥的遺制。巴拉曼在維吾爾語里稱“皮皮”,即簧片之意,巴拉曼可以用於維吾爾一切歌舞活動中。
在維吾爾古典音樂《十二木卡姆》里,它常常擔負“瓊拉克曼”(即大麴)部分的散序演奏。出現了一批反映新生活的巴拉曼獨奏曲,如《美麗的祖國》、《繁榮的和田》等,深受群眾歡迎。
管子、巴拉曼這兩隻古代篳篥的後裔,必將重新煥發青春的光彩,出現於我國音樂寶庫中間。

歲夜高堂篳篥歌

唐代開元年間,有位從西域安國來的少數民族樂師叫安萬善,在京城很有影響,他特別喜歡吹篳篥。一個除夕之夜,著名詩人李頎等五、六人圍聚在一起飲酒,安萬善為之吹篳篥助興。龜茲古樂器婉轉悠揚的樂聲使眾人為之入痴入迷。李頎詩興大發,當即揮毫寫下一首《聽安萬善吹篳篥歌》,詩中寫道:
南山截竹為篳篥,此樂本自龜茲出。
流傳漢地曲轉奇,涼州胡人為我吹。
傍傳聞者多嘆息,遠客思鄉皆淚垂。
世人解聽不解賞,晨飆風中自來往。
枯桑老柏寒颼飀,九雛鳴鳳亂啾啾。
龍吟虎嘯一時發,萬籟百泉相與秋。
忽然更作漁陽摻,黃雲蕭條白日暗。
變調如聞楊柳春,上林繁花照眼新。
歲夜高堂列明燭,美酒一杯聲一曲。
詩的大意說,在南山砍竹子做成篳篥,這種樂器原先是從新疆龜茲傳入內地,從此後樂調更臻美妙。詩人誇讚安萬善吹奏篳篥極盡能事,一會象龍吟虎嘯,令人不寒而慄;一會兒如黃雲失色,白日無光,十分悲壯;後來樂音再變,使人又感到春意盎然,好像百花盛開,閃亮耀眼。
這是在除夕之夜,高唐之上,燈燭正輝煌。人們欣賞著他高超的技藝,酒興更濃,喜氣洋洋!《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反映了我國唐代新疆兄弟民族和漢族人民文化交流的歷史事實。

少年童奏篥揚名

中唐時期,有位善吹篳篥的小童,名叫薛陽陶,很受大詩人白居易賞識。有一次長安舉行宴會招待教坊的樂工和在京的藝術家。數百名賓客衣冠楚楚、歡歌笑語。這中間唯有一位穿著很破舊的少年也在座,人們都嗤笑他,看不起他。
但等他吹奏篳篥時,人們才大吃一驚,並頓時喝彩叫絕、掌聲四起,想不到一個十二歲的童子技藝竟這樣精湛!薛陽陶的名字大揚。
白居易特地寫了首長詩《小童薛陽陶吹篳篥歌》,記錄了這位樂童的技藝。詩中寫道:指點之下師授聲,含嚼之間天與氣。
潤州城高霜月明,吟霜思月欲發聲。
山頭江底何悄悄,猿聲不喘魚龍聽。
翕然聲作疑管裂,詘然聲尺疑刀截。
有時婉軟無筋骨,有時頓挫生棱節。
急聲圓轉促不斷,轢轢轔轔似珠貫。
緩聲展引長有條,有條直直如筆描。
下聲乍墜石沉重,高聲忽舉雲飄蕭。
詩人把薛童吹奏時的情景繪聲繪色地刻畫出來了。唐代著名詩人元稹李德裕羅隱等也都寫有讚美薛陽陶的詩篇。通過這些記載,足可以證明,在唐代善吹篳篥的人並不是罕見的,而且不少人吹得很好,已相當普及。

一段佳話一段情

西域於闐(今新疆和田市)人尉遲青以善吹篳篥而著名。據《樂府雜錄》中說:“德宗朝有尉遲青官至將軍。大曆中,幽州有王麻奴者,善此技,河北推為第一手;持其技踞傲自負。”后經尋訪尉遲青與之比試,自愧不如。麻奴泣涕愧謝,曰:“邊鄙之人,偶學此藝,實謂無敵;今日幸聞天樂,方悟前非。”表示了對尉遲青的演奏技巧非常敬佩,以後他倆竟成了至交。
這件事成了我國音樂史上的一段佳話。它說明篳篥在社會上受到普遍喜愛,無論是中原漢族藝人,還是西域來的少數民族藝人,他們經常演出交流,互相學習,自達官貴人以至庶民百姓擅長演奏篳篥的人不少,深受當時社會的歡迎。這種樂器遍於朝野上下,風行全國,甚至連皇帝都成了吹篳篥的名手。《盧氏傳說》云:“唐文宗善吹小管(即篳篥)。”
自古多情傷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有千種風情又與誰人說。

纏綿悱惻雨霖鈐

在唐代,著名的篳篥曲有《勒部羝曲》、《離別難》、《雨霖鈴》、《道調子》等,其中《雨霖鈴》曲的來歷還有一段故事。
公元756年,安史之亂的叛軍攻陷了長安,唐玄宗李隆基帶著宰相楊國忠和寵妃楊玉環,匆匆奪路往西南而逃。
剛走出長安一百多里,飢餓疲睏的禁軍嘩變,殺了人人痛恨的奸賊楊國忠,並逼玄宗賜楊玉環自縊,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馬嵬事變”。殺楊貴妃后,禁軍隊伍繼續南行。
由婉轉曲折、高入雲端的秦蜀棧道進入斜谷,又遇細雨綿綿不斷,路途艱難,在棧道最險處,有鐵索供人攀扶,索上掛有鈴鐺,人走時手扶索鏈,鈴聲前後相應,以便相互照顧。
徠玄宗在淅瀝的夜雨中,聽到斷斷續續的鈴聲,倍覺愁腸欲斷。此情此景,勾起了對楊貴妃的無限思念,為悼念楊玉環,他揮淚寫了一首樂曲《雨霖鈴》,寄託自己的思念和抒發旅途愁苦之情。
當時有梨園樂工張野狐(又名張徽)在玄宗身邊,他是天寶時著名篳篥演奏家。玄宗將《雨霖鈴》讓他試奏,樂聲一起,深沉悲咽,聽到動情處,玄宗揮淚如雨。後來回到長安,玄宗還經常叫張野狐為他演奏此曲。
《雨霖鈐》曲調纏綿悱惻,到了宋元時,又受到失意文人喜愛,爭相填詞傳唱,於是成為詞牌“雨霖鈴”的起源。北宋慢詞家柳永填的《雨霖鈴》“寒蟬凄切”,更使該樂曲流傳開來,成為中國音樂史上著名的篳篥古曲。
龜茲古樂器篳篥從中國傳入到朝鮮和日本,至今在日本奈良正倉院中,還保存著一支我國唐代篳篥,成為日本國家藏寶之一。

赴外演出


上個世紀的尾聲,中央民族樂團兩赴奧地利維也納舉辦中國新春音樂會。在盛大的會場上,中央民族樂團的音樂家就用篳篥為西方人吹奏了天籟之曲,獲得滿場潮水般的掌聲,也許,他們並不知道,聽到的這個來自異國他鄉的聲音,竟已歷經了上千年的歲月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