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

蘇武

作品賞析


李白這首詩歌描述了蘇武被困匈奴,“身在匈奴,心在漢”,艱難生活,十九載后終於又回到大漢朝的感人故事。這是真實的歷史事件。《蘇武》體現了一個愛國者被囚在異國的悲愴生活。
前兩句“蘇武在匈奴,十年持漢節”說的是蘇武被漢武帝派遣出使匈奴,卻被扣留了下來。為了使蘇武變節,匈奴人使用的很多辦法,威逼利誘,蘇武不屈服不動搖,手持漢節。最後,蘇武被發配到今天的貝加爾湖一帶牧羊。“十年”是個概數,真實的歷史是蘇武被扣留在匈奴十九年。一個“持”字把蘇武堅持、堅定的愛國意志表現的很浩氣,很凜然。
第三、四兩句“白雁上林飛,空傳一書札”中的“上林”是指“上林苑”,是一個皇家圍場。這裡面是說一個故事:一天皇帝射下一隻南飛的白雁,大雁的腳上綁著一封帛書,卻是蘇武思念大漢的書札。這是很有名的故事。後來常說“鴻雁傳書”便從此來,不過把思念的內涵擴大了些,也改變了些,更多是指男女間“相思”的思念了,如李清照的“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對於這兩句,我們應該把想象放開,要聯想到了蘇武含淚書思念,綁書於雁的情景,可不是一張帛書,而是千萬張;綁的不是一隻大雁,而是千萬隻。把思念寄託與大雁是多麼渺茫啊,然而蘇武做了,今天看來多少有些荒唐的行為完全是情感至深至純至烈的率真體現。由此,我們對於“鴻雁傳書”有了更細微的體驗,那就是思念之深和寄達之渺茫。聯想對於詩歌賞析是必要的,這種聯想也是合理的。
第五、六句“牧羊邊地苦,落日歸心絕”中的“落日歸心絕”得李白風骨,歸期茫然無望,心中常“苦”“絕”,“苦”既是“渴飲月窟水,肌餐天上雪”之苦,也是思念之苦,歸期無望之苦。“絕”是“苦”的深化,落日殘照,西風吹寒,“歸心絕”與此等景渾融一體,情景交融。難得的是蘇武在“絕”中的堅持,他“鴻雁傳書”恐怕自己也知道其中的荒唐,說白了,他的“持漢節”和“鴻雁傳書”更多的不是因為有“歸”的希望而做,因為“歸心絕”,他自己都不抱太多“歸”的希望了,更多是出於內心拳拳的愛國的民族氣節的情懷,就是這樣的情懷在驅使他堅持。
第七、八句“渴飲月窟水,肌餐天上雪”敘邊地牧羊之苦艱。
第九、十兩句“東還沙塞遠,北愴河梁別。泣把李陵衣,相看淚成血”寫蘇武和李陵話別的情景。關於這四句裡面的情形請參看這樣的詩:“攜手上河梁,遊子暮何之。徘徊蹊路側,悢悢不得辭。行人難久留,各言長相思。在匈奴,蘇武和李陵結下了深厚個人感情,儘管一個堅持,一個投了降,但兩人對大漢的情懷其實是一樣的,李陵又何嘗不懷念大漢呢?東歸的路還很長很遠,一路有風沙,一路有蕭涼。上河梁悲愴話別吧,那兒高,讓我目送你(李陵送蘇武)歸去吧,我也要眺望遙遠的故國家鄉。
最後兩句“泣把李陵衣,相看淚成血”,淚水打濕了青衫,兩人彼此相望,沒有語言,因為語言是無力的,其中的情感只有我們兩人懂,心裡血淚滾滾,是故國情懷,也是一別再無期了。蘇武和李陵的深厚友誼的基礎是兩人同樣的故國情懷,這點讀者萬萬不可不懂!
作者把故國情懷與離別之情融為一體,蘇武與李陵融為一體,融合的基礎看似友情,實則是同樣的故國情懷。

作者簡介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詩人,自言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靜寧西南),漢飛將軍李廣後裔,西涼武昭王李暠之後,與李唐皇室同宗。
李白曾經在天寶元年(742年)供奉翰林,后因得罪高力士而離開宮中。天寶十一年(752年),李白北上途中游廣平郡邯鄲、臨洺、清漳等地。十月,抵幽州。初有立功邊疆思想,在邊地習騎射。后發現安祿山野心,登黃金台痛哭。不久即離幽州南下。安史之亂爆發時,李白游華山,南下回宣城,後上廬山至德元年(756年),李白被三次邀請,下山赴尋陽入永王李璘幕僚。永王觸怒唐肅宗被殺后,李白也獲罪入獄。幸得郭子儀力保,方得免死,改為流徙夜郎(今貴州關嶺縣一帶),在途經巫山時遇赦。李白遇赦后在江南一帶漂泊,於寶應元年(762年)病逝於寓所,終年61歲,葬當塗龍山。元和十二年(817年),宣歙觀察使范傳正根據李白生前“志在青山”的遺願,將其墓遷至當塗青山。
李白有“詩仙”、“詩俠”、“酒仙”、“謫仙人”等稱呼,活躍於盛唐,為傑出的浪漫主義詩人。與杜甫合稱“李杜”,被賀知章驚呼為“天上謫仙”、“李謫仙”。
李白的作品想象豐富,浪漫奔放,意境獨特,才華洋溢,在詩歌的藝術成就被認為是中國浪漫主義詩歌的巔峰。其詩作在全唐詩收錄於卷161至卷185,有《李太白集》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