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奇諾•維斯康蒂
盧奇諾•維斯康蒂
盧奇諾•維斯康蒂1936年在法國給導演雷諾阿當助理,自此開始從事電影工作。導演的第一部故事片《沉淪》為義大利新現實主義鋪了路。
盧奇諾•維斯康蒂
導演的第一部故事片《沉淪》為義大利新現實主義鋪了路。1948年的《大地在波動》是新現實主義的代表作。他之後的作品如《戰國妖姬》、《白夜》、《洛可兄弟》、《魂斷威尼斯》等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作。1976年的《無辜》則是他最後遺作。
作品多以探索家庭崩潰為題材,尤其是貴族階層的窘迫貫穿多部作品。像許多歐洲的沒落貴族一樣,他一方面信奉共產主義,另一方面過著貴族般的奢華生活,並將這種矛盾滲透到文藝作品中。
盧奇諾•維斯康蒂青年時代,他因興趣進入劇壇,隨後又發現了自己在電影方面的天賦。
1906年11月2日生於米蘭,先為布景師,1936年為讓•雷諾阿的助手(攝製《鄉村一角》,《底層》);
1939—1940年為科赫的助手(攝製《托斯卡》)。
1942年導演《沉淪》(根據J.凱恩的小說改編)。
1945—1960年擔任舞台導演。導演影片。
1948年:《大地在波動》(編劇:維斯康蒂,主要演員:西西里島上卡塔那附近的居民)導演電影時。
1951年:《小美人》(主要演員:安娜•瑪格那尼)。
1953年:《西亞莫•多內》中的一個插曲。
1954年:《情慾》(編劇:維斯康蒂,根據卡米洛•波依託的原作改編)。
1957年:《白夜》(根據陀思妥耶夫斯基原作改編)。
1960年:《羅科和他的兄弟們》。
1962年:《七年的薄卡丘》《豹》(根據拉姆貝都薩的原作改編)。
1965年:《桑德拉》(《大熊星座》)。
1966年:《被迷惑的人》(與其他四個導演合作攝製)。
1967年:《陌生人》。
1969年:《受苦的人們》。
1971-1976年:《魂斷威尼斯》(根據小說《死於威尼斯》改編)《家族的肖像》《無辜》。
盧奇諾•維斯康蒂
維斯康蒂用他自己的宮殿作為共產黨人的秘密總部,參與了反抗德國侵略者的武裝行動。這也使得他於1944年有了短暫的一段時間的牢獄之災。
義大利的共產黨委任他拍攝一系列以漁夫,礦工,和農民為題材的電影,但是只有一部描述工人階級苦難生活得影片《大地在波動》(La Terra trema)被最終拍攝出來。
從1960年開始,盧奇諾·維斯康蒂的電影開始變得個人化。也許我們可以這樣說,盧奇諾·維斯康蒂最偉大的作品有:改編自托馬西·迪·蘭佩杜薩的同名長篇小說《豹》(TheLeopard(1963)),影片通篇滲透進了維斯康蒂對他本人也曾從屬過的貴族階級必遭滅亡的歷史感,《豹》還獲得第16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
盧奇諾·維斯康蒂另一部代表作是更榮獲了1971年戛納影展的25周年紀念獎。《魂斷威尼斯》(Death in Venice(1963))。
盧奇諾·維斯康蒂不僅是一位有名的電影導演,同時還是一名傑出的歌劇導演。歌劇女王瑪麗亞·卡拉斯就曾經表示,是盧奇諾·維斯康蒂教會了她如何表演。
盧奇諾·維斯康蒂公開的表示是雙性戀者,但是他的電影很少詳細的描述男同性戀者,儘管在他的影片中會經常暗含有同性戀愛。
盧奇諾·維斯康蒂過渡的吸煙(大約一天120根)導致了中風,和後來極差的身體狀態。但是他還是重整旗鼓盡最大努力的完成了他的最後一部電影《無辜》(The Innocent)便離開了人世(1976年,羅馬)。
六十年代是維斯康蒂創作新階段的開始。儘管維斯康蒂的作品從整體來看是驚人的完整,但人們確實能看到他自拍攝《金錢豹》以來題材的重大變化。如果說維斯康蒂1960年拍攝的描寫義大利南方人向北方遷徙的《洛克兄弟》還是現代題材的話,那麼從拍攝《金錢豹》起他的主題又回到了義大利“復興”獨立運動的年代。雖然維斯康蒂在他的傑作《情慾》里就處理過這一歷史題材,但是從他最早的影片《沉淪》(1943)和《太地在波動》(1948)中就可以明顯地看到,這位導演從根本上來說是把寫實作為表現熱情和歷史威力的歌劇舞台的市景來處理的,他對作為布景用的外景和建築的興趣從沒象自《金錢豹》以來的影片中表現得那麼強烈和突出。
維斯康蒂這時的影片不再是表現“下層階級”(如在《沉淪》《大地在波動》《小美人》《羅科和他的兄弟們》中那樣),而是反映貴族和上等人的生活。同樣,歷史和社會衝突的背景也發生了改變。儘管很早就能看出維斯康蒂對“崩潰”題材探討的迷戀,但是在《大地在波動》《情慾》和《洛克兄弟》這些影片中,仍表現了與這些影片中的“墮落現象”相抗衡的動機、人物和社會的力量,即評論界在維斯康蒂早期影片中曾稱之為“向未來開放”的東西。影片《金錢豹》——這一反映西西里島日趨沒落的貴族世界的巨幅畫卷——充滿了絕望的情調。影片中薩利納的侯爵法布里齊奧顯然是維斯康蒂的自畫像。侯爵知道封建社會的時代已經結束,他面對的是以精力旺盛、野心勃勃和略顯庸俗的市長東•卡洛傑羅為代表的上升中的資產階級和新的民生機構。這些機構的代表甚至請求他接受議員席位。法布里齊奧一方面出於戰術的考慮迎合新生力量,他甚至同意他的侄子同市長女兒聯姻,但另一方面他又拒絕都靈使者的請求。他說;“我屬於正在下台的階級…我不抱幻想,也不會欺騙自己,一切都晚了。二千五百年來一直處於殖民統治的西西里人需要長眠、死亡和安定。我們曾經是高貴的鷹和豹,代替我們的將是兀鷹和羔羊。”影片《金錢豹》中維斯康帶描繪了西西里島的壯麗景色、宮殿的建築藝術及內部裝飾,以此來安排情節,藝術地再現了侯爵的悲觀處境、他通過各種人物他們的相遇和爭論展示了一幅復興運動時代包羅萬象的充滿矛盾的畫面。
《大熊星座》(1965是萊奧帕爾迪的一首詩的標題)也是一部描寫家庭崩潰的影片。這是維斯康蒂第一次把猶太教、法西斯主義及納粹的過去作為主題故事,敘述一對出生於一個上等猶太家庭的兄妹,懷疑母親夥同其情人把父親出賣給納粹,致使他死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在這個從文學角度看來內在深奧莫測,但外表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中,還摻雜著自殺和亂倫的場面。維斯康蒂用各種各樣的隱喻表現了貴族的沒落,但由於他用得過多,除了用在影片中:與現實卻毫不相干。
《陌生人》(1967)是維斯康帶唯一的一部事後他表示不滿的影片。他本打算突出加謬原作的政治意義,但計劃遭到加繆遺霜的反對而告吹。維斯康蒂只好拍一部除了圖解小說而外什麼也沒有的影片,並且在小說里通過加繆的文學風格所表現的內容,在影片里也絲毫得不到反映。
《被詛咒的人》《魂歸威尼斯》和《路德維希》是維斯康帶後期作品中的“德意志三部曲”。維斯康蒂熟諳德國的哲學、小說和音樂,他曾多次強調他同德國文化的密切關係,在《被詛咒的人》一片中也勾畫了一幅充滿血腥陰謀、不可救藥的墮落和個體可抗拒的衰敗的誇張畫、儘管影片受歷史的局限(影片開始是1933年3月27日一個家庭的慶祝儀式),但影片仍涉及到某些歷史事件,如國會縱火案和衝鋒隊頭子在巴德•維塞被暗害等。影片以克虜伯家族為“模特兒”。雖然維斯康帶在影片中未能就他所表現的納粹主義的歷史根源進行分析。但是他所描繪的稀奇古怪的畫面卻包含著某種隱喻。影片至少通過可怕的誇張形式,成功地表現了法西斯的一個側面.即對死和血的狂熱,這種狂熱又同民族主義和被竭力美化的大男子主義合併成為一種新形式的‘神的沒落”。
《魂斷威尼斯》系根據托馬斯•曼的同名小說改編拍攝。維斯康蒂早就想拍這部影片,但是一直到1970年他“才感到時機成熟”。他對托馬斯•曼的原作做了一些改動,主要是把作家阿中巴赫變成了一個具有古斯塔夫•馬勒特點的作曲家。影片多處出現馬勒的音樂。維斯康蒂在《被詛咒的人》一片中就想用馬勒的音樂,后因製片人反對而放棄。維斯康帶壓縮了原小說的諷刺成分和對藝術理論的討論。但另一方面,由於他細膩的導演手法和對充滿現實美及死的徵兆的古老威尼斯電影化的推寫,賦予了影片的主人公及其通向幸福彼岸的道路(影片的最後一個鏡頭似乎表現可這一點)一種近於神秘的色彩。維斯康帶在任何別的影片中都未能如此高超地再現一個行將滅亡的美麗世界,儘管他的世界有一種超脫現實的傾向,有種飄浮在現實之上的幻覺。在《魂斷威尼斯》中又一次出現了維斯康蒂心愛的“崩潰”題材。在阿申巴赫這個人物身上他還插入了一個生活在這個即將崩潰的世界上的藝術家想要表現這一世界的主題。
維斯康帶為《路德維希》一片中的巴伐利亞國工設計了與《魂斷威尼斯》中阿申巴赫相雷同的形象。兩個人同樣把生命獻給了藝術和美。阿申巴赫是親自去追求並在冥想中達到絕對的美,而路德維希則是要在自己周圍建立一個完整的藝術王國。他認為只要通過同瓦格納的友誼和建造珍貴的藝術建築就能達到目的。但他未能如願。維斯康蒂著重表現他的英雄的感情生活、他與周圍世界的異化以及在華麗的環境中與世隔絕的生活。維斯康蒂在影片的結尾讓路德維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要為別人和自己保守一個秘密。”維斯康蒂在該片的布景和藝術手段上耗費了巨額資金,但效果和《魂斷威尼斯》截然相反。此片在德國上映時縮短了45分鐘,因此整體效果就被破壞了。
《家族的肖像》(1974)可以理解為是維斯康蒂藝術箴言影片的標題,就表現了他作品的永恆內容;一個家庭的內部生活是他的基本題材。這可以追溯到在《大地在波動》一片中瓦拉斯特羅家牆上掛的那張全家福。維斯康蒂中風后,在很困難的情況下拍攝的這部影片第一次回到了現代題材上來。羅馬的一所豪華住宅里住著一個收藏繪畫的老教授。他很不樂意看到他樓上住進了一個帶著侍從、女兒、情人和女友的貴族。這一群墮落的人使教授陷入混亂和歇斯底里的衝突中。影片還觸及到政治:一群法西斯分子正秘密策劃一樁謀殺案。維斯康蒂特別突出了教授的貴族生活方式與年輕人的朝氣之間的對比。年輕人的朝氣使他驚異,恐懼,最後又使他產生好感。這群年輕人迫使他重新認識自己的生活。他意識到他被禁煙在他周圍的藝術品世界中,這實際上是一種未死先亡的生活。影片中一些毫無價值的東西有時使人對影片的可靠性產生懷疑。但是《大地在波動》也證實了導演對《世界》雜誌所作的自由,這一自白也是他對他整個後期創作的總結:“我自己也屬於托馬斯-曼、普魯斯特、馬勒爾的時代。我出生於1906年。圍繞著我的藝術、文學和音樂的世界就是那個世界。毫不奇怪,我感到那個世界是親切的。也許我還有視覺的、形象的回憶。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回憶方式。它幫助我能原原本本地描述那個時代的氣氛。今天一切都變了.今天我想要拍一部現代片時,我不知道到哪裡能找到我需要的場面.我覺得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令人掃興、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歐洲社會創造了最偉大的對比和美學成果。與之相比,當代世界是如此平淡無奇和缺乏美感......正是維斯康蒂後期的影片特別成功地證明了,他一方面能夠以無可比擬的敏銳和傑出的技巧表現一個日趨沒落的世界的生活感,同時又懂得用美學手段表現出他對這個衰敗、令人置疑和充滿社會不平等的世界的認識;維斯康蒂不論是早期的還是後期的作品都貫穿著這種美學手段同政治思想因素的融合,儘管影片本身並不是直接與當代生活相關。
維斯康蒂最後一部未完成的影片是他死後才上演的。《無辜者》是根據鄧南遮的小說改編的。此片不屬於維斯康蒂最好的作品之列、故事敘述一個尋歡作樂的伯爵欺騙了自己的妻子。但當他後來得知妻子也有一個情人並與之生了一個孩子時勃然大怒,這主要因為孩子的父親是個非貴族階層的作家。他讓孩子在寒風中凍死,然後慷慨激昂地自殺了。維斯康蒂又一次用耗資巨大的布景和對布景的敏銳的感受描述了腐朽的貴族世界荒謬的道德制度。這個世界就是由於他驚人的倒行逆施和盲目的偏見而走向沒落的。
盧奇諾•維斯康蒂
維斯康蒂的電影顯然地劃分為兩個時期,新現實主義時期,和輝煌、唯美主義的古典時期。雖然維斯康蒂曾並貢獻了新現實主義的代表性作品《大地在波動》,但也是他第一個旗幟鮮明地離開新現實主義。從1954年的《情慾》開始,維斯康蒂回歸他熟悉和喜愛的領域——歌劇審美,貴族生活。比如《豹》(豹吧)、《被詛咒的人》、《諸神的黃昏》等等,踟躕於頹廢與墮落、藝術與美、人性的罪與罰等一系列命題。他用古典主義戲劇式結構在自己的電影中重建了那個將要、也註定滅亡的世界。維斯康蒂就如《豹》中的薩利納親王,清醒而又惋惜的述說一個階級、一個時代沒落的痛苦。
在《魂斷威尼斯》(魂斷威尼斯吧),他的倒數第三部電影中,維斯康蒂向人們展示了充滿古典主義悲劇精神的藝術之死——
阿申巴赫倒在躺椅上,用虛弱的目光追隨著他,而美麗的男孩也好像在朝他微笑,然後他轉過身將放在胯部的手向前伸出,指向充滿希望的天空。
這部電影就是維斯康蒂一生的縮影,不管是對藝術的愛、還是對年輕肉體的迷戀——或者說,這二者本來就是合一的。男孩子年輕的身體充滿罪惡地誘惑著,讓人以為那是藝術女神的召喚,但最終不過是死神腳步的前奏。而優雅的維斯康蒂自己,也如當時所有同性戀者一樣,面臨這罪惡和歡愉的雙重煎熬(他對自己是同性戀這個事實一向諱莫如深)。所以,在他的電影中,性,總是充滿了狂暴的破壞力,即使是納粹也被他染上了性慾錯亂的味道。
當然,對於維斯康蒂本人來說,性,並不總是像他的電影中表現的那樣:或者是最終難免墮落的歡愉,或者是壓抑帶來的罪惡。維斯康蒂如同阿申巴赫追隨著塔齊奧一般,始終用鏡頭追隨著那些代表藝術和美的、給他靈感的年輕男孩的身體。雖然,這或許是自私的、侵略性的佔有,正如許多年以後,一臉滄桑的伯恩-安德森(飾演《魂斷威尼斯》中的男孩)回憶起維斯康蒂,說自己一生都在逃避維斯康蒂給他帶來的“最美麗的男孩”的稱號。
他的早期作品以寫實主義的風格描寫社會底層小人物的生活;從《豹》開始,他則開始用絕望的情調描寫貴族家庭和上層社會的沒落,他用個人和家庭崩潰的主題,折射社會的種種變革和遭遇;他後期的作品充滿唯美的畫面和死亡的氣息,隱喻法西斯和納粹主義的最終崩盤,如德意志三部曲(《被詛咒的人》《魂斷威尼斯》《路德維西》)。(搜狐網評)
Innocent, The (1976)無辜的人
Conversation Piece (1974) 內地家族/家族的肖像
Ludwig (1972) 路德維希/諸神的黃昏(三集)
Death in Venice (1971) 魂斷威尼斯
Alla ricerca di Tadzio (1970)
Damned, The (1969) 被詛咒的人/納粹狂魔(兩集)
Stranger, The (1967)陌生人
Witches, The (1969)小美人
Sandra of a Thousand Delights (1965) 桑德拉/大熊星座
Leopard, The (1963) 豹/浩氣蓋山河
Boccaccio '70 (1962) 七年的薄卡丘
Rocco and His Brothers 洛克兄弟/羅科和他的兄弟們
White Nights (1957)白夜
Wanton Contessa, The (1954) 情慾
We, the Women (1958)
Appunti su un fatto di cronaca (1951)
Bellissima (1951)
Earth Trembles, The (1948)大地在波動
Giorni di gloria (1945) (Caruso trial scenes) /戰國妖姬
Ossessione (1942) 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