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際清
清乾隆34年進士
彭際清(1740~1796),名紹升,又號知歸子及二林居士,人稱清中最著名的菩薩居士。
彭際清(1740~1796),名紹升,又號知歸子及二林居士,生於(今蘇州市)一個典型的士族家庭,際清是他受菩薩戒的法名。父親和祖父都以科第仕宦,彭際清也於乾隆34年(1769年)考中進士,授縣官。乾隆五十年(1785),他屏居蘇州文星閣,專修一行三昧,繫心一佛,他所撰的《受菩薩戒發願文》、《閉關發願偈》、《安居迴向偈》及《和陶淵明歸去來辭》等,皆信願莊嚴,足以感動人心。晚年於杭州武林門外,和二、三禪侶靜修。嘉慶元年(1796),念佛安詳而逝,年五十七。終身奉事佛教,廣種福田,行菩薩道,解行並重,著書立說,最終成辦凈業。人稱清中最著名的菩薩居士。
彭際清的文學,得力於佛學處甚多。他自言自讀佛經,始得為文之旨,特別是受了《華嚴》、《般若》及《四十二章經》的影響。他稱這些佛經,有如千尋飛瀑和靜夜鐘聲,發人深省而汲之無盡。羅台山評其文字:如梅如蓮,寒香寂靜,和風扇物。他亦以為知言(《二林居集》卷三《敘文》)。
彭際清尤注意周濟貧困孤寡等悲田、福田事業,並從事刻經、飯僧、施衣、放生等善行,積二十年不懈。對於法侶如羅有高、汪縉等,每通信論道,啟發箴規,懇切備至。羅有高在京屢試不第,每次南歸,際清都延住其家,俾游名山或閉關念佛,沉浸於宗教信願中。汪縉聰明才辯,但言行時有未相應處,則常致書規勸。他們三人的友誼之篤,一時傳為美談。羅、汪二人早逝,際清都為他們編集遺文,刻行於世。
彭際清
一、舍離仕途入佛教
彭際清天資聰穎,智慧過人,十六歲便考上秀才列諸生之位,第二年鄉試考上舉人,十八歲參加會試及格,二十二歲殿試位列二甲第十八名,賜進士出身。小小年紀在仕途上一帆風順,這在世人看來是非常光耀的事,可彭際清卻認為,入仕途為官造福一方固然不壞,但也總是會陷於諸多煩惱,六根實難清凈,不如索性辭官不做,志心在世間行菩薩道,廣度眾生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所以從那時起,彭際清便以一個優婆塞的身份,擔當起傳承佛法的偉大事業了。
彭際清最初研究宋明理學,還跟著道士學過三年的修仙之術。也許是宿世善根的緣故,后從友人薛家三聽聞佛法,便生起極大希有心和歡喜心。在京師應試的時候,結識了來自瑞金的居士羅有高,志趣相投,從此兩人常常切磋佛學。後來,彭際清進一步接觸佛教大德的作品,尤其是讀了明朝高僧的《紫柏尊者全集》之後,開始傾心於佛法,並對佛法的相關教理髮起勝解,從而樹立了堅固的信心。
過了入門階段的彭際清在佛法上精進修學,進道日深,學修上漸有超出常人的體會。直到後來讀了蓮池大師、憨山大師和蕅益大師的著作后,對凈土法門生起了很深的信仰,並私淑蓮池大師,誓願往生凈土,自號“知歸子”。
這時,彭際清才開始有看到家門的感覺,遂對凈土法門推崇備至,自修亦勸他修,一直到嘉慶元年,時年五十七(1796),念佛安詳而逝,這期間作為一個凈業行人,彭際清的凈土信仰一直沒有動搖過。
二、解行並重歸凈土
修凈土法門,重在信願,靈峰蕅益大師亦云:“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信願是在理體上抉斷疑惑,是證真之本,亦謂稱性。彭際清從涉入凈土法門開始,便牢牢地抓住信願,將求往生之誓願或心憶、或口念、或書寫,不令一刻離於心,天長日久,終於成就信願力。此後,便不必刻意去念想,信願力亦與心鎮日相隨,永無離時。以信願力為主導,在事相用功即稱名念佛,極易得成就。這也是彭際清留給我們凈業行人的寶貴經驗,他就是這樣的念佛,終於安詳而脫,隨其願力自在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在佛學研究上,彭際清的許多文章主要得益於閱經。他自言自讀佛經,始得為文之旨,特別是受《華嚴經》、《般若經》及《四十二章經》等經的影響。他稱這些佛經,有如千尋飛瀑和靜夜鐘聲,發人深省而汲之無盡。佛友羅有高評價他的文字“如梅如蓮,寒香寂靜,和風扇物”。
彭際清雖專修凈土法門,仍廣讀大小乘經論。曾撰有《四十二章》、《梵網》、《觀經》、《楞嚴》、《維摩》、《華嚴》、《金剛》、《遺教》等三十餘種佛經的讀後記,介紹經典的大意和他的閱讀體會。其中《梵網》和《華嚴》是影響彭際清並使他的佛學思想走向成熟的兩部大乘經典,《梵網》成就了彭的開智和行持,《華嚴》成就了彭的演智和宗教情懷。《梵網經》前半部略講十信、十行、十住、十迴向、十地,是為開智,後半部菩薩戒是為行持,這最終導致了彭際清決心受持菩薩戒,終生奉行菩薩道;《華嚴》詳說十信乃至十地,層層譬喻,大開演智,彭際清暢懷之際,其心早已入於大乘,獲得宗教情懷。
由於不斷深入內典,勤於筆耕,彭際清的著作和文章也逐漸走向成熟。他在閉關念佛期間撰寫的《受菩薩戒發願文》、《閉關發願偈》、《安居迴向偈》及《和陶淵明歸去來辭》等,信願莊嚴,感動人心。晚年在杭州武林門外,同兩三位禪侶靜修。他在這裡安居二年,后因病回家。他喜歡太湖秀峰寺的風景之美,掩關僧舍,常在那裡專修凈業。
1785年,他屏居蘇州文星閣,專修一行三昧,繫心一佛,稱所住處“一行居”。後來他把生平所作願文、敘、題記、銘傳等有關佛教雜著編成《一行居集》。其餘作品主要有《無量壽經起信論》、《觀無量壽佛經約論》、《阿彌陀經約論》、《一乘決疑論》、《華嚴念佛三昧論》、《居士傳》、《善女人傳》、《二林居集》、《二林唱和詩》、《觀河集》、《測海集》等。此外由他發起編纂,經其從子彭希涑等編成的有《凈土聖賢錄》,這些都曾為凈業行人的修學提供了良好的指導,直到今天,還有許多作品在流通,為行人作導航的明燈。
三、勤耕福田終不輟
彭際清一生雖不甚富有,但極其注重悲田、福田事業,救濟貧困孤寡眾生,從事刻經、飯僧、施衣、放生等善行,二十年來堅持不懈。他曾集資一萬兩銀錢,存放在錢莊,利用所得利息創建佛寺、刊印佛經、齋僧供佛。設立“近取堂”周濟窮苦;設置“潤族田”(俗稱義田)救濟貧困族人;創辦“恤嫠會”照顧寡婦孤兒;創立“放生會”保全眾生性命。從事如此善事,都有發願文,一一迴向西方極樂世界。
對於道友如羅有高、汪縞等,與其通信論道,言辭懇切,交流正法。羅有高在京屢試不第,每次南歸,彭際清都請到自己家,帶著一起游名山或閉關念佛,讓羅有高沉浸於宗教信願中。汪縞聰明才辯,但言行時有未相應處,彭際清就寫信規勸。他們三人的友誼之篤,一時傳為美談。羅、汪二人早逝,彭際清都為他們編集遺文,刻行於世。
乾隆六十年秋天,彭際清因感風寒腹瀉,仍住在蘇州文星閣。入冬后,精神逐漸耗盡,便將所有作善事的資財,一一清楚交付侄兒祝華,並囑咐永不可廢除此等善舉。彭際清就像佛經中所述的大善長者(居士),以實踐佛教悲愍眾生的情懷,發菩提心,行菩薩道,迴向西方,死而後已。
四、為行人作真凈善友
彭際清自皈依佛法后,開始素食凈行,在家中善於帶領妻女學佛。他的妻子受了優婆夷戒,兩個女兒日常讀誦《妙法蓮華經》,家庭生活中充滿了佛教的氣氛。1773年,彭際清34歲時,從蘇州華藏庵聞學受菩薩優婆塞戒。此後,彭際清一生謹慎奉持優婆塞菩薩戒,寧捨身命,不犯根本,內為家人、外為道友都樹立了良好的典範。
現代知識分子家庭能做到彭際清居士這樣的非常稀少,有的家庭丈夫學佛妻子反對,有的家庭妻子學佛丈夫反對,或者父母學佛,兒女漠視;或者兒女學佛,父母搖頭。究其原因,主要是學佛的一方,偏執佛法,而對世間法不很通達,服不了有現代文化素養的家人。這一方面說明佛法的宣傳力度不夠,不能廣泛深入人心;另一方面也表現我們佛弟子的方便善巧不夠,不能用柔軟心攝受家人,這裡正是我們居士應當學習彭際清菩薩的地方。
在外面,彭際清則好與各道人士交遊。少年讀儒書時,彭際清仰慕高攀龍的為人;學佛以後,又慕廬山劉遺民的逸行。他的生平知交,有同府高官汪縞和江西瑞金羅有高,三人都治理學,為清代理學中的一個流派。學佛以後他們又成了清凈法侶。彭際清曾與汪縞共立建陽書院。羅有高喜究天台教義,又遍讀大乘經及諸經義疏,而彭際清則獨歸信凈土法門,除了蓮池大師外,還很推重省庵大師。並與同時的北京紅螺山徹悟大師、揚州高旻寺昭月、浙江天目山旅亭等高僧相交遊,往來論道。
然而居塵學佛,猶如火中栽蓮,汪大紳為事業牽絆,雖有心於凈土,無奈受世緣所迫,不能如彭際清甘心“作一齋公齋婆,向廚房灶下安隱度日,矢決定心,驀直闖去,直待華開見佛”。彭際清勸他說:“非不知老兄家緣牽迫,愁悶難排,然此正吾儕進修之地。”菩薩在家,知家性空,家庭事業逼累在所難免,而彭際清卻認為正好藉此進德修業,磨心礪性,增益其所不能。可見彭際清在勸進行人時,是多麼地懇切而又不失方便善巧,不愧為同修行人的真凈善友。尤其是初發心道意未堅的菩薩,能遇此善知識該是何等的幸運。
彭際清最初研究宋明理學,又從道士學修鍊之術,三年無驗。后從友人薛家三(起風)聽聞佛法;入京師應試,得識瑞金羅有高,有高好佛書,自是日以佛學相切磋。及讀 明高僧《紫柏全集》,始歸心佛法。繼讀蓮池、憨山、蕅益諸人著書,遂深信凈土法門(《四大師傳后紀》)。他因私淑蓮池,誓願往生凈土,自號‘知歸子’。乾隆三十八年(1773)從蘇州華藏庵聞學(實定1712—88)受菩薩優婆塞戒(《一行居集》卷六《聞學禪師傳》)。這時年三十四歲。際清受皈戒后,素食凈行。其妻費蘭襄亦受優婆夷戒。二女阿環、阿瑩日常背誦《法華經》。其家庭生活充滿佛教的氣氛(《一行居集》卷七,《亡妻費孺人述》)。際清少讀儒書,慕梁溪(江蘇無錫)高攀龍之為人;學佛以後,又慕廬山劉遺民的行。因這二人往來修學之地同名東林,他乃自題其居曰‘二林’,並以為號(《二林居集》卷三《二林居說》)。他的生平知交,有同府汪縉(大紳)和江西瑞金羅有高(台山),三人都治理學為清代理學中的一個流派(張之洞《書目答問附錄》)。學佛以後又成了親切的清凈法侶。際清曾與汪縉共立建陽書院,作起懦、決疑等倡以勖學人。有高喜究天台教義,又遍讀大乘經及諸經義疏,而際清則獨歸信凈土法門。他於凈土教義,於蓮池外,又極推重省庵。並與同時的北京紅螺山徹悟、揚州高旻寺昭月、浙江天目山旅亭等相交遊,往來論道(《一行居集》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