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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
明代理學家
蔡清(1453--1508年),字介夫,別號虛齋,明晉江人。31歲中進士,累官至南京文選郎中、江西提學副使,著名的理學家。他治學嚴謹,在床邊設案置燭台,凡與學生講論的問題,臨寐前反覆思考,若有所得即起床,點燈紀錄備忘。因積勞成疾,年56歲而逝。
他花一生心血,力學六經、諸子及史集等書,對理學家程顥、程頤、朱熹等人的著作,研讀尤精。他在泉州開元寺結社研究《易》學,李廷機、張岳、林希元、陳琛等都是其中的成員。該社有28人,號稱“清源治《易》二十八宿”。他們出版 論著達90多部,所以當時人稱“今天下言《易》都皆推晉江;成、宏間,士大夫談 理學,唯清尤為精詣。”蔡清在泉州成為研究理學的中心人物,且形成清源學派,其影響遍及全國,是明代理學的下個代表人物。蔡清的理學,主要是繼承朱熹的學說。他在泉州清平鋪樓上潛心著述,寫成《 四書蒙引》,捍衛朱熹的學說。在他的力倡下,朱熹的《四書集注》成為明、清時 期以經術取士的科舉考試的標準答案。他對朱熹的理學思想也有創造性的發展。例 如朱熹主張“理(精神)先”、“氣(物質)后”,即認為精神先於物質而存在。蔡清則認為盡六合皆氣也,理則是此氣之理耳。即先有氣而後有理,體現了唯物主 義的思想。蔡清重視培養人才。他“官轍所至,隨杖履者數百人”。甚至歸家養病期間,也在泉州開元寺講學。因此“有志之士,不遠數千里從之”。在他的教育下,“出 其門者,皆能以理學名於時。”。他對貧困學生不收學費,還供給膳宿,寒來暑往,還為他們添置衣裳。他教育學生“學宜養正性,持正行。虛心、涵泳、切己、體 察”。意即讀書的人要把自己培養成品質好,行為端正的人。還要虛心求教,深入 鑽研,領會實質,聯繫自己,積極實踐,方能有所成說。他為官清廉,反對謀私利。
他常說:“一身之利無謀也,而利天下者則謀之。”他敢於揭露明代封建治者把“取於民”的錢財,都落入“庸將之家”、“權幸之門,”以致造成“兵弱”不振作祟賈誼和諸葛孔明的正直。熱切希望最高統治者“當 大有以振作之”,使人民安居樂業。蔡清為人正直,不畏權貴,不趨炎附勢。在江西任職時,有一次寧王朱宸濠生 日,屬下均穿朝服稱賀,唯他一人穿便服,且說是為了與朝拜皇上有所區別。當時 每月初一、十五日,寧王屬下要先朝寧王,次日才進文廟孔子。蔡清卻先拜孔子,而後謁寧王。一日寧王當嘲弄蔡清不會作詩。他當面對曰:“某平生於人無私。”原來“私”與“詩”諧音,寧王反而受辱。終因得罪寧王而備受迫害,最終不得不 辭歸故里。他一生著述多為闡發六經本旨。主要有《四書蒙引》、《易蒙引》和《虛齋文集》等。
清代北京“泉州會館”有副對聯:“清紫葵羅鍾間氣,蒙存淺達有遺書”。上聯誇耀泉州山川鍾靈,有清源山、紫帽山、葵山、羅裳山四大名山;下聯稱讚泉州名人薈萃,重要著述有蔡清的《易經蒙引》、林希元的《易經存疑》、陳琛的《四書淺說》、蘇 的《四書達說》,這四部著作,有的欽命刊行,有的收入《四庫全書》,成為泉州人的驕傲。
蔡清,字介夫,別號虛齋,福建泉州人。他著《易經蒙引》的地方,後人稱為“蒙引樓”。樓現在泉州西街裴巷口西側,原屬水陸寺,寺廟後來荒廢,這座樓卻保留至今。
蔡清在明成化十三年(公元1477年)參加鄉試名列第一,成化二十年中進士后,他不想做官,因病告假,請求回歸鄉里。後來遵母命出來做官,歷任禮部祠祭主事、吏部稽勛主事、祠祭司員外郎、南京文選郎中、江西提學副使等官職。父母相繼去世后,他便歸鄉守制,在家教授學生。蔡清在泉郡成為理學的中心人物,形成清源學派,其影響遍及全國。在他做官時,就有很多人前來求學;如今在家,四方學子爭著拜蔡清為師,有的不遠千里而來。蔡清一一以禮接待。他講授儒家經典著作時,注重提綱挈領,闡明要旨,使學子易於領會,透徹理解。他認為五經之首是《易》,所以他對《易》有很深的研究,有許多獨到的見解,他把自己的見解著成書,就是《易經蒙引》。他自己說:“寫作《蒙引》就是要讓剛剛學習《易經》的年輕人把書上的道理真正地領會了,並慢慢地融會貫通,在自己的思想行為中體現出來。”他在教授中非常注重培養學生的人品和應用能力。
蔡清認為,讀《易》,一是正心術,二是在運用。一次在講授時,他以《岳忠武朱仙鎮班師論》為題,分析岳飛不知權變。他對學生說:“真正的忠臣應該是聽從正確的命令,而不應該聽從錯誤的命令。當時,高宗以肺腑之言囑託岳飛:‘中興的事,全部委託卿了。’如今卻一日十二道金牌催促班師,這不是秦檜所為是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高宗被秦檜所蒙蔽,岳飛就應該懂權變而不從命。順從君命與為君主報萬世不共戴天之仇,哪一個更忠呢?《易》曰:‘大過之時大矣哉。大過君子以獨立不懼。’意思是說,非常之時一定會有非常之人,敢於做平常人不敢做的事。只有不循規蹈矩才能成就大事業。所以,把天下讓位給別人,前世從來沒人做過,可是堯卻敢於去做;君主昏庸無道就討伐他,前世也沒人敢做,商湯就敢於做;國君觸犯了國家法律就流放他,他知道認罪了再恢復他的職位,前世更沒人敢做,而伊尹卻敢於這樣做。現在他們得到了世人的稱頌,卻從來沒有人說他們是名教的罪人。岳飛當時如果能夠不聽君命,全力抗敵,等到功成之後,再率領將士向朝廷請罪,那時要烹要殺,粉身碎骨,萬死不辭,也不失一個忠臣的本分。這叫做‘權’,‘權’出於不得已。如果不得已卻還不懂得權變,即使是聖人也不能成就大事。”
這一通議論,振聾發聵,使學生們深受觸動。有的奮然而起,有的汗流浹背。蔡清接著又懇切地對他們說:“學《易》,我是靠悟出來的。一個人文章雖然寫的好,可是心術不正,品行與學業就都隨著壞了。一個人立身處世,可貴者還在立志。你們都不知道我的一段經歷。我在成化丁酉年中解元,甲辰年中進士,洞房花燭,接著又金榜題名,當時真感到躊躇滿志。恰好有點病,我便告假回家,陪伴嬌妻,侍養慈母,往來官府,接待名流,自以為人生能夠如此,也就知足了。—日閑居無事,為慈母作畫。母親站在我身旁,鬱鬱不樂地對我說:‘我聽說母以子貴,你卻熱心於兒女瑣事,我能依靠你嗎?’說罷—聲長嘆。我聽了這話,慚愧得無地自容,慟哭失聲,知道自己立志不堅,目標不遠,有負慈母的厚望。第二天,我就啟程進京赴任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懂得立志是什麼,也才真正懂得治學為什麼。幾十年過去了,在治學上我得出的結論是:學宜養正性,持正行;要訣在於:虛心、涵泳、切己、體察八個字而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殷切地寄希望於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