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第一大港
位於福建泉州的唐代港口
泉州是古代一個重要港口。她興起於唐、盛於宋,宋末元初到達頂峰,是當時公認的“東方第一大港”,與埃及的亞歷山大港齊名。
九世紀的阿拉伯地理學家伊本考爾大貝,在他的著作中介紹中國的貿易大港,自南而北的排列順序是:一交州,二廣州,三泉州,四揚州。以後又有變更形成了廣州、泉州,明州(寧波)三港競爭的局面。北宋初期,三港以廣州最盛,明州次之,泉州居后。北宋中期,泉州港開始趕上並超過明州,躍居全國第二。南宋初年又逐步趕上廣州並駕齊驅。南宋末年,泉州一舉超過了廣州執全國對外貿易之牛耳,進入極盛時期。直至元代,泉州港還一直領先於國內渚港。
泉州之所以成為當時全國最大的海港,是有一個發展過程的。九世紀時的阿拉伯地理學家伊本考爾大貝,在他的著作中介紹中國的貿易大港,自南而北的排列順序是:一交州,二廣州,三泉州,四揚州。
東方第一大港
東方第一大港
東方第一大港
在經過溫敢(永春)、迪雲(德化)時,馬可波羅印象頗深。他說永春“製糖甚多”,除供應本地居民外,還運往漢八里(北京)“以充上供”、可見在那時,永春的製糖業是相當發達的,在德化,馬可波羅注意到那裡流行的方言,只有當地人才能理解,雖然寫成文字就可看懂,但在外人看來則充滿了神秘感。
馬可波羅離開泉州后,一路上歷盡艱辛,輾轉了二年多才到達目的地——波斯,而後又海陸兼程,於元元貞一年(公元1295年)才到達了久別的故鄉義大利的威尼斯。
如果說,剌桐港在唐代嶄露頭角,已經成為中國四大商港之一;那麼,到了宋元,剌桐港的艨艟巨舶則穿越滾滾洪濤,生機勃發地進入一個鼎盛時期。宋人謝履的《泉南歌》:“州南有海浩無窮,每歲造舟通異域”,描述對外通商貿易的繁榮景象。
宋代的泉州海外交通,暢達東、西大洋彼岸。宋時泉州與世界上70多個國家和地區通商貿易,到了元代則發展到100多個國家和地區,可謂“往來互市,各從所欲”。當時從這一海上通商門戶進口的商品主要是珠寶、香料和藥物,出口商品則以泉州名產剌桐綢緞、瓷器、茶葉和銅鐵器為主。剌桐港極盛時期的能商貿易非常活躍,到紹興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市舶稅利高達100萬緡,在國庫財政收入中佔有可觀的地位。
是一種什麼樣的神奇魅力,把古泉州人的目光從黃土地引向藍色的海洋,開始到茫茫大海上去尋找新的生存發展道路呢?要解開這個歷史之迷,不能不探究剌桐港鼎盛的成因。
其一是特殊的地理環境提供得天獨厚的優勢。泉州座落於晉江下游北岸,東臨大海,與台灣一水相隔。泉州灣海岸線曲折漫長,水道深邃,擁有“三灣十二港”,足以吐納自如地任由中外商船出入,具備一個天然良港的基礎。
東方第一大港
其四是泉州造船業的發達和航海技術的高超,羅盤廣泛應用於航海,中外商船可以比較安全地進出剌桐港。
其五是朝廷重視對外通商貿易,頒令保護外國商人,並設立市舶司機構,委派得力官員執掌吏治與海關、稅務。
古港勃興的原因可能還有許多,而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則是:濱海而居的泉州先民,顯然揉合了古越人的機智靈活和北方人的剽悍驍勇,因而形成了一種富於開拓精神的襟懷和敢幹闖蕩江海的膽識與氣魄。他們衝破狹隘的本土觀念的樊籬,無所畏懼地跨越驚濤狂瀾跋涉荒島絕域,成為開拓“海上絲綢之路”的先驅者。
在宋元時代,因為對外交通貿易的空前繁榮,到泉州來經商、傳教、創業、致仕及至長期定居的外國人,數以萬計,諾大的泉州城,到處可以看到外國人蓋的宅第、開的店鋪、建的教堂、廟宇,就連城外一帶,也隨處可以見到他們的墓葬群,叢集密布,比比皆是。因此,把當時的泉州,看作蕃漢雜處的“國際城市”,是不會過分的。
當時,來泉州的外國人,以阿拉伯人居多,其次是波斯、印度、印尼及東南亞一帶的人。他們多數集中居住在商業繁盛的城南一帶,所以這一帶當時被稱為“番坊”。中國政府對居住這裡的外國人關懷備至,讓他們以民主的方法推舉“番長”,以管理外僑內部事務,協調其利益,還為政府承擔招徠外商,發展貿易的使命。
東方第一大港
那些定居下來的外國人,有的與泉州人通婚,生男育女,成了民族融合的先驅。泉州民間素有“半南番”一語,就是專指這些中外混血兒的。外國人還在泉州東門和南門一帶,建立公墓,“以掩胡賈之遺骸”,——並得以長期保存,雖改朝換代,亦不毀棄,成了後代研究泉州歷史的重要實物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