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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揚
黑龍江日報總編
趙揚,參加過地下黨組織,從事過多種職業,是銀行職員、報社秘書主任、副社長、浙江省工業廳副廳長、哈爾濱汽輪機廠副廠長。
趙揚,原名國澄、安濟,筆名宋揚、不揚、韋韋、李昂。1914年4月9日(舊曆1914年3月14日)生。浙江省寧波人。祖籍浙江省鎮海縣清湖鄉(現寧波市鎮海區駱駝橋鎮),世代從事銀庄業。少讀私塾,聰穎好學,尤喜詩詞。
趙揚在上海怡春銭庄學徒
1939年趙揚在上海地下黨工作
1943年趙揚在安徽來安縣半塔鎮新四軍二師師部
1931年驚聞“九·一八”事變爆發,趙揚疾書:“忍看烽煙遍吉黑,拼將血淚染江山。男兒殉國尋常事,不搗黃龍誓不還”。時年僅17,殉身報國之志,溢於言表。1937年“七七”事變后,趙揚毅然參加中國共產黨上海地下外圍組織——錢莊業業餘聯誼會,以筆作刀槍,更加自覺地投入抗日救亡活動。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上海錢莊業第一名秘密黨員。黨組織分配他兼任《銀錢莊報》副刊、《新文叢》編輯。在《銀錢莊報自由談》專欄上,每期幾乎都有他撰寫的雜文,評說當局救亡得失,抨擊日寇侵華暴行。同時,經常為進步刊物《奔流》、《草原》、《職工生活》撰寫詩詞、雜文。1942年,《自由談》被迫停刊,涉嫌趙揚,引起日偽特務機關盯視。11月,黨組織將他安全轉移到新四軍淮南津浦路東抗日根據地,棄文從戎。當時,他在《從戎》詩中寫道:“南望金陵笑群醜,健兒殺敵氣如虹。”表達了殺敵救國,一心為民的壯懷。
1945年抗戰勝利之初,趙揚先後出任華中解放區《新華日報》、山東解放區《大眾日報》、山東解放區《新濰坊報》秘書主任、副社長。1945年5月,隨軍南下杭州,接管偽《東南日報》,參與改創《浙江日報》,任副社長兼總編輯,后改任浙江省工業廳副廳長。
1957年,中共中央組織部擬調趙揚到國家機械工業部供職。在商調過程中,省委第一書記歐陽欽得知他曾長期從事編輯工作,幾經協商,留任為黑龍江日報社副總編輯。1965年3月任總編輯。同年被選為黑龍江省新聞工作者協會主席。
趙揚與妻子50年代在杭州的合影
趙揚不僅精研新聞理論,尤重新聞實踐。經常下鄉下廠,親率記者一道挖掘重大典型,幫助立意修改,並自撰社論、雜文,以闡發典型報道的意義,擴大宣傳效果。每一篇社論、雜文,都是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資料,反覆推敲,精心修訂的力作。也要求記者,及時發現新事物,親到現場採風,而“不要只端飯碗,向上要現成飯吃”。他常說,在家是總編輯,外出採訪就是普通記者。自己寫的稿子,要按規定審稿程序審改,不能搞特殊化。在社內則把主要精力,集中於一張報紙上。
在把握方向,原則上,趙揚嚴謹務實。他審定稿件從內容到形式,從文字到標題,一絲不苟。一個字,一個標點,一個事實、一則引文、一個數據,發現失誤或疑點,必找當事人查問明白。深夜值班,也不例外。對事要求嚴,待人則有長者之風,深受群眾擁戴。編採人員很少有人稱他官銜,而直呼其名。
趙揚重視培養新聞隊伍。認為要辦好一張有獨特風格的省報,必以人才為本,並提出培養人才的目標方向。他要求記者立志當又紅又專的名記者,專業編採人員要力求成為社會該行業的權威。在他身體力行、耳提面命下,一批老編採人員更趨成熟,一批青年成為新秀。
1958年,“大躍進”浮誇風盛行時,他敢于堅持真理,剛正不阿,從主觀上決不見風行事。常常堵住一些失實或過頭的新聞見報。1958年11月24日,報上發表了一篇《一炮轟下三十萬噸礦石》的誇大新聞。他上白班讀報(每人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讀報,秘書長以上幹部要看十份讀者來信)后,即找有關人員追問:“三十萬噸礦石是怎樣計算出來的?”“這些礦石散落得到處都是,怎麼收撿的?”“這些礦石能運出來嗎?”來人無言以對,只好如實答說,這稿是奉命采編髮稿的。他強調說,不管是誰的指示,記者都要從實際出發,按實際情況采寫。並皺著眉頭,連說:“被動!被動!”1963年元旦社論給省委送審定稿小樣中,有“迎接生產新高潮”的提法。他提出:“當前是不是新高潮?”“這個新高潮得迎出多遠呢?”經重新請示,改正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口號。對省委提出的正確批評意見,每次都認真組織編輯部討論,吸收經驗教訓,以防再犯,並引咎自責,從不諉過於人。1965年春,在開始回升的全省工業生產中,又出現片面追求增產,忽視節約傾向。當記者發回人物新聞《節約標兵王文梅》時,他親自安排突出版面發表,引起有關部門重視,產生強烈的社會效應。為了總結反傾向鬥爭中的經驗教訓,多次指令有關部門,為編委會起草了《黑龍江日報四年工作總結》(1957—1960)、《關於保證新聞報道真實準確的幾項規定》、《關於改進記者工作的幾個問題》等,既檢查了存在的問題,如政策理論上的片面性,宣傳作風上的浮誇,宣傳策略上的急功近利,也提出了從實際出發和加強調查研究的改進方向和措施。
趙揚晝夜操辦報紙之餘,常從事詩詞創作,見於報刊的,就有40餘篇。趙揚詩詞的影響廣泛而深刻。早年詩詞,具唐宋之風。後期詩詞,歌詠社會主義新生活,有創新,有探索。他的詩詞,凝鍊、暢達、韻味純而又足。如抗日戰爭初時的《感時詩》:“江南三月正春遊,關外有人作楚囚;壯士頭顱義士血,為誰斷送為誰流!”
1962年,長春電影製片廠演員劇團到哈爾濱,演出古裝話劇《釵頭鳳》。觀后寫詞一首《釵頭鳳》:“春如醉,人憔悴,傷心最是沈園會。發難結,情難絕,畢生遺恨,新詞一闕。劫,劫,劫!居失蕙,朝有檜,滿腔悲憤千行淚。胡未滅,人長別,秋風鐵馬,斷雲殘月。缺,缺,缺!”這首詞,真是字字感人,情溢紙表。
趙揚不僅在詩詞的創作上,達到了相當的高度,且在詩詞(包括整個文學藝術)理論上也頗有見地。他在為《問軒詩話》所作序中,就提出了不少精粹的見解。
1971年11月恢復工作后,傾全力整頓報社,肅清“左”的流毒。當工作秩序稍入正軌,“四人幫”又煽起“批林批孔”的邪風。趙揚不怕引火燒身,扣發或刪削了一批新聞稿中過激辭章。
由於文革中遭受折磨,工作任務繁重,趙揚積勞成疾。1974年12月28日,因心臟猝落搶救無效逝世。年僅6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