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津之戰

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

逍遙津之戰,指的是公元215年,曹魏名將張遼以八百將士硬擊東吳的十萬大軍,先後兩次大破東吳的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

戰役前期,張遼率領800將士衝擊東吳的十萬大軍,一直衝殺到孫權的主帥旗下。東吳猛將陳武被斬殺,孫權丟掉主帥麾旗,逃跑到山冢,東吳軍隊全都披靡潰敗、望風而退、聞風喪膽。

戰役後期,張遼率領追兵,再次擊破孫權、甘寧凌統等人。孫權蹴馬趨津,跳過斷橋,才免於被活捉。

此戰化解了合肥之圍,又稱逍遙津之戰,是三國時期合肥之戰的重要組成部分。經此一役,張遼威震江東。“張遼止啼”也成為民間流傳的傳奇典故,甚至日本民間仍然流傳著“遼來來(遼來々)”的俗語。

《三國演義》“張遼威震逍遙津”的故事,記述的就是這次戰役。

歷史背景


東漢末年,孫權在江北濡須口(今裕溪口附近)建立了軍事據點,作為東吳的北門鎖鑰;曹操渡重兵據守合肥、皖城(在今潛山縣境),作為向南攻吳的基地。因此,魏吳雙方在這幾個地方頻繁進行大戰。
建安十八年(213年)正月,曹操曾率兵在濡須口攻打東吳,攻破了東吳的江西大營,擒獲都督公孫陽,在感嘆孫權軍容整齊之後,返還許都。
曹操擔心江西被東吳軍搶掠,於是,下令江西民眾遷移到中原。民間在相互轉告時,惶恐受驚,廬江、九江、蘄春、廣陵有十餘萬戶都東渡長江到吳地。於是,江西人口空虛。在合肥以南,只剩下了一座皖城。
建安十九年(214年)五月,孫權親征皖城,率領魯肅、呂蒙、甘寧、凌統 等人攻打皖城,魏將朱光及守城軍民數萬人被俘。魏將張遼從合肥向皖城馳援,在增援途中得知皖城失守。於是,張遼在硤石的南面迅速築起了一座被稱為“南硤戍”的堡壘,作為合肥的前哨。
建安十九年(214年)七月,曹操再次出征孫權。謀主荀攸在隨軍的途中去世,曹操難掩悲愴。十月,曹操從合肥返還許都。僅留下張遼、李典樂進以及七千將士守衛合肥。
建安二十年(215年),孫權、劉備對峙於湘江,戰爭一觸即發。曹操趁機率主力西征漢中。曹軍主力進入漢中地界后,劉備還沒有與孫權開戰,雙方便議和。
建安二十年(215年)八月,孫權趁曹操用兵漢中之際,親率十萬兵馬攻向合肥。除了呂蒙、陳武、甘寧、凌統、潘璋宋謙徐盛丁奉蔣欽賀齊等東吳將領明確參戰之外,由於在建安二十年(215年),曹魏因西征漢中的張魯而在江淮地區的兵力非常空虛。孫權在出征合肥之前,與劉備完成了湘水劃界,所以,孫權不但調集了荊州地區的軍隊奔赴江淮,甚至還把多年以來在江東內部負責平叛的蔣欽、賀齊 都調往了江淮前線,由此可見,孫權此時沒有後顧之憂,所以,當時駐守於江淮附近的東吳將領孫皎、周泰朱然、朱桓、全琮等人,都應當參與此役。在明代小說《三國演義》中,太史慈董襲等人也參與此役。此時,合肥只有七千守軍,曹軍主力又遠在漢中,不可能來得及赴援,在各方面來說,這場戰役東吳是佔據絕對優勢的。
逍遙津之戰
逍遙津之戰
為此,張遼還在戰前開鑿了藏舟浦,從而用來隱藏曹軍的舟船。

戰役前奏


曹操在出征張魯之後,派護軍薛悌送函到合肥,寫到“賊至乃發(賊軍到了才打開)”。
建安二十年(215年)八月,孫權率領著東吳十萬大軍包圍合肥城。張遼等人打開曹操之函。函上寫道:“若孫權軍來到,張、李兩位將軍出城迎戰,樂將軍守城;護軍薛悌不得與敵人交戰。”因雙方兵力懸殊,諸將都對此指示感到疑惑。
在“諸將皆疑”的氛圍中,張遼說道:“曹公正率軍在外作戰,等他率領的援軍到達時,孫權軍必定已攻破我們。所以這是在告訴我們在敵軍集合完畢前去攻擊他們。我們先挫折敵人的氣勢,以安定軍心,然後可以順利守城。成敗之機,就在此一戰,各位還有什麼疑惑?”
張遼、李典二人有著昔日的舊仇。為了防止二人因為舊仇而導致誤事,曹操在信函中示意,由張遼、李典共同負責出戰(楚文王被迫打黃國、唐兜被迫降匈奴,都是因為守城者以消極的態度對待城外的戰友),由樂進負責守城。但曹操在信函中只提及了人員分工,卻不規定出城時間、進攻方向等具體措施。張遼打算在第二天清晨率敢死者登鋒陷陣,直衝孫權帥旗,可又擔心李典不願聽從自己的計劃。李典感慨地說:“此為國家大事。要看你張遼的計劃定得如何。我豈能因私下的恩怨而忽略公事呢?”於是,當夜,張遼就在七千人中募選死士,選出了八百人。張遼又殺牛,開剝牛肉,將牛肉賞給八百名敢死者,準備著明日的大戰。

戰役過程


合肥交鋒

第二天的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張遼被甲持戟,親自先登,直陷敵陣。在沖入東吳的營壘之前,張遼就已經親自斬殺了數十名東吳士卒和兩名東吳將領。他一邊大聲呼喊著自己的名號,一邊登鋒陷陣,沖入東吳的營壘。此後,張遼繼續敢死隊向孫權主陣方向奮勇衝殺,一直衝到了孫權的主帥麾旗之下。孫權大驚,周圍的東吳諸將都不知該怎麼辦,於是便逃向一座較高的山冢,孫權的衛隊持著長戟防止曹軍衝上來。張遼在山腳下呼喊:“孫權出來!一決勝負!”孫權不敢有所舉動。東吳將士也都不知所措。
東吳諸將沒有做好的準備,張遼突然進攻,使得東吳猛將陳武不幸戰死,宋謙、徐盛都負傷往後退,潘璋這時正好在他們後面,便馳馬上前,斬殺了宋謙、徐盛的後退士兵兩人。原本往後退的敗軍看到這種情形,盡皆回到自己崗位戮力死戰。張遼軍總共只有八百人,規模龐大的東吳軍隊把張遼這些敢死隊圍起來,圍了數重。賀齊在中軍殺進戰局,拾到了徐盛因負傷而丟掉的長矛。 (合肥交戰的3條本傳,共有0句撤軍,0句津北,3句合肥,並且,都被《甘寧傳》帶有“唯”字的名單 排除。津北交戰的5條本傳、1條裴注,共有6句撤軍,5句津北,1句津南。)
在東吳軍隊“圍遼數重”之後,張遼的軍隊分別向左向右驅逐圍兵,然後徑直向前實施“急擊”,將東吳的包圍圈打開。在戰鬥中期,張遼曾經帶領著中期破圍的幾十人突出了重圍。而“遼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鋒陷陣,大破之”說明此時張遼軍還有餘眾幾百人在東吳軍隊的包圍圈中。在張遼與先出的數十人殺出重圍之後,餘眾幾百人大聲呼喊:“將軍要捨棄我們嗎?”由於餘眾的人數很多,餘眾的呼喊聲很大,可以被遠處的張遼聽到。於是,張遼帶領著中期破圍的數十人,又殺入了重圍,救援餘眾數百人。終於,東吳軍皆披靡潰敗,望風而退,不敢再抵擋張遼了,也被稱為“權眾破走” 。
這次戰鬥從凌晨一直持續到中午,吳軍士氣全失,回軍修整守備,合肥守軍因為初戰告捷 而軍心大振,李典、樂進等合肥諸將們都對張遼表示心服口服。
這次戰鬥分為5個階段:1.張遼突擊吳軍;2.吳軍包圍張遼;3.張遼破圍而出;4.張遼復入吳軍;5.吳軍披靡敗走。
這次戰鬥也正是在東吳統治區域出現了“張遼止啼”現象的原因。
晉朝史學家陳壽將這場發生在合肥被圍城時的戰鬥稱之為“孫權圍合肥,張遼、李典擊破之” ,晉朝史學家孫盛認為張遼800人“以致命之兵,擊貪墯之卒,其勢必勝” 。
此前,張遼親自提出“折其盛勢,以安眾心”的作戰方略,至此,完全實現目標。戰果描述分別是:敵方的“吳人奪氣”、己方的“眾心乃安”。此外,《三國志》的“權人馬皆披靡,無敢當者。自旦戰至日中,吳人奪氣”、《魏書》的“孫權率十萬眾圍合肥,遼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鋒陷陣,大破之”、《魏略》的“張遼為孫權所圍,遼潰圍出,復入,權眾破走”都表明張遼800人的敢死隊是在擊退東吳軍隊之後(“權人馬皆披靡”、“權眾破走”),才返回合肥城中。反觀,孫權軍隊則是被800人“大破之”,戰至中午時,“權人馬皆披靡”、“權眾破走”。
“權人馬皆披靡”、“權眾破走”的東吳敗兵與後續部隊匯合,繼續僵持在合肥十餘日(“權守合肥十餘日”當中的“守”字,沒有進攻的含義,但有堅持、僵持、保持的含義)。既然“守”字沒有進攻的含義,《樂進傳》又沒有記錄樂進在合肥拒擊敵人的功勛,《武帝紀》也只有出戰的張遼、李典之功而無守城的樂進之功,所以,在孫權軍隊僵持在合肥的十餘日這一時間段里,無法確定孫權軍隊是否曾經對合肥城發起過攻城戰。但是,即使東吳軍隊發起了攻城戰,合肥城也是難以攻克的。首先,因為以前的揚州刺史劉馥的積極建設下,合肥城的城牆高又堅固,木柱石頭等防禦器材一樣不少。其次,在張遼800將士成功以少勝多之後,合肥城內因為軍心穩定而守則必固,反觀孫權的軍隊則喪失了鬥志與信心。所以,在此期間,東吳諸軍無論是一直在圍城營寨中閉營自守,還是曾經離開過圍城營寨進行攀城交戰,都不會改變此次合肥之戰的結局。後來,東吳軍中發生了疫病,孫權見士氣低落、奪城無望,只好下令班師。 (陳武等東吳高級將領的遺體早已被運往江南建業的東郊。 )
《三國志》甘寧本傳的津北名單是否有撤軍句、津北句
《三國志》孫權本傳唯有孫權、呂蒙、蔣欽、凌統、甘寧在津北2個撤軍句、1個津北句
《三國志》呂蒙本傳唯有孫權、呂蒙、蔣欽、凌統、甘寧在津北1個撤軍句
《三國志》蔣欽本傳唯有孫權、呂蒙、蔣欽、凌統、甘寧在津北1個津北句
《三國志》凌統本傳唯有孫權、呂蒙、蔣欽、凌統、甘寧在津北1個撤軍句、1個津北句
《三國志》甘寧本傳唯有孫權、呂蒙、蔣欽、凌統、甘寧在津北1個撤軍句、1個津北句
裴注《江表傳》賀齊篇
賀齊在津南,迎接孫權,然後勸諫孫權。
因為橋被毀,賀齊沒有與魏軍發生戰鬥。
1個撤軍句、1個津北句;
因為橋被毀,賀齊在津南
《三國志》潘璋本傳被甘寧本傳的【唯】字排除,不在津北無撤軍,無津北
《三國志》陳武本傳被甘寧本傳的【唯】字排除,不在津北無撤軍,無津北
《三國志》賀齊本傳被甘寧本傳的【唯】字排除,不在津北無撤軍,無津北

津北交鋒

東吳各兵團接到撤軍令,紛紛兵皆就路,各自退去了。逍遙津是南肥河上面的渡口。原來孫權,然後本陣自逍遙津口渡河南撤,此時的逍遙津北岸只剩下5支東吳部隊,包括孫權的一千餘名車下虎士,以及呂蒙(東吳私兵制,呂蒙的私兵數不明)、蔣欽(東吳私兵制,蔣欽的私兵數不明)、凌統(凌統有私兵300人)與甘寧(東吳私兵制,甘寧的私兵數不明)。
張遼在城上瞭望吳軍的退軍情況,發現東吳軍隊大多已經先行出發了,而在逍遙津以北只僅剩下少量的精兵。張遼覘望知之,率諸軍追擊,同時分兵去毀橋。
張遼步騎齊出,很快到達津北。孫權見狀,心知不妙,趕緊派人去將前面已撤退的部隊叫回,無奈那些部隊已上路一段時間,一時還趕不回來。甘寧拉弓拚命射箭,看到東吳軍戰士人人戰志消靡,鼓吹手驚怖而不能復鳴。於是,甘寧大聲責問鼓吹手為何不吹號擂鼓,甚至拔刀欲斫之,鼓吹手便擂鼓吹號,東吳軍聽到,士氣為之一振。
右部督凌統帶著親衛族眾三百人與曹軍展開激烈血戰,將孫權救出。孫權與甘寧蹴馬趨津,逃到逍遙津的橋邊,發現橋已被曹軍破壞,只剩下兩邊延伸的橋板,中間有一丈多的地方沒有橋板可供依託。孫權親近的官員谷利,要孫權持著馬鞍,然後讓馬後退,再飛縱向前,谷利在後面用鞭抽馬,以助馬勢。孫權就這樣連人帶馬的飛到南岸。由於橋樑已被拆毀,賀齊的三千兵馬只能在津南迎接孫權。
凌統看著孫權安全的到了南岸,又回身繼續再戰。身旁的左右親兵一一戰死,凌統也多處負傷。後來認為孫權應該沒安全顧慮了,才準備離開戰場。但是橋已被曹軍破壞,各條通路也被曹軍封鎖,已經達到了“橋敗路絕”的境地。凌統只好披著戰甲以潛泳的方式游過了逍遙津。
在東吳將領們逃離津北之後,依然留在津北的東吳精兵們失去了領導,而且還處在“橋敗路絕”的情況,於是,逐漸向魏軍投降。戰鬥結束,張遼率軍押解俘虜。在押解的途中,張遼詢問投降的東吳士兵:“有個紫色鬍鬚、上身長腿短、善於騎射的人是誰?”東吳降卒說:“是孫權。”等到張遼與樂進相遇,談到這事,嘆息己方沒有早點知道孫權的樣子,早知道就急追他,說不定就能抓到他了。合肥城內的曹軍將士聽說,皆大為嘆恨。
“幾復獲權”也說明了津北吳軍的兵敗之勢,以至於他們的首領孫權險些就被活捉。
孫權已經登上返回東吳的大船,在船上與諸將飲宴,賀齊在席間涕泣而道:“至尊(當時東吳將士如此稱孫權)身為人主,應當持重,今天這樣的事,差點全盤皆沒,部下們都震驚萬分,希望您能以此為終身之誡!”孫權起身謝賀齊,說必定會謹記在心。
孫權看到凌統回來,十分驚喜,趕緊找人幫凌統更衣換藥。凌統因他的親族眾們沒有人活著回來,很是傷感,孫權用衣袖幫他擦淚,安慰他說:“公績(凌統的字),亡者已矣,只要你還活著,還怕會沒有人嗎?”回去之後,孫權果然給凌統以前兩倍的部隊。

戰役結果


魏軍實現了對吳軍的“擊破之” 、“大破之” 、“與遼破走權” 、“幾復獲權” ;吳軍則是“權眾破走” 、“權人馬皆披靡” 、“吳人奪氣” 、“幾至危殆” ,並且還產生了“吳降人” 。
張遼、李典、樂進這次以七千人大敗東吳十萬大軍,曹操大為嘆賞,封張遼為征東將軍,又在次年“乃增遼兵”。李典增加采邑三百戶。樂進在此次戰役的戰功不明確(因為《武帝紀》《樂進傳》只記張遼、李典的戰功而沒記樂進的戰功)。因為樂進多年以來的數次軍功(“數有功” ),增邑五百戶來分封給樂進的一個兒子作為列侯,樂進本人升至右將軍。
經過此役,張遼威震江東,江東小兒啼哭不肯止者,其父母只要嚇唬說:“張遼來了,張遼來了!”孩童就沒有敢哭泣的了,唐代李翰所撰《蒙求》中有“張遼止啼”一語。自日本派出遣唐使之後,習得“張遼止啼”的典故,遂產生日本民間俗語“遼來來(遼來々)” ,該俗語在日本的盛行地位一直持續到1274年的文永之役,才被“蒙古來襲”所取代。
而東吳方面,關於合肥之戰的十餘篇東吳列傳記載都不敢否定此戰的失利。但是,一些勇猛的東吳將領們依然有著持危扶顛之功。凌統、潘璋拜為偏將軍,蔣欽遷蕩寇將軍。陳武等東吳高級將領的遺體在撤軍之前就已被運往建業的東郊 準備安葬。孫權回來后,親自主持了陳武的葬禮,並以其愛妾殉葬,又給陳武家族賜予復客二百家。

歷史評價


逍遙津之戰的勝利對曹魏來說意義十分重大,這是因為合肥是曹魏在江淮一帶極其重要的戰略要地,“自大江而北出,得合肥,則可以西問申、蔡,北向徐、壽,而爭勝於中原;中原得合肥,則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也因此,曹操對此戰中立下重大功勞的張遼倍加看重,史載“太祖大壯遼”,“大壯”兩字陳壽在《三國志》里僅用了兩次,分別在《三國志·張遼傳》及《徐盛傳》,可見其分量之重。曹操又加封了張遼為征東將軍,公元216年(建安二十一年)曹操進攻東吳路過合肥時,還專門到沿著張遼奮戰過的地方走了一遍,每到一處“嘆息者良久”。
公元225年(黃初六年),曹丕追念張遼、李典在合肥之功,下詔說:“合肥之役,遼、典以步卒八百,破賊十萬,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賊至今奪氣,可謂國之爪牙矣。”
曹操的知人善任和張遼的英勇善戰一直受到歷代學者的讚譽,東晉史學家孫盛評價說:“合肥之守,懸弱無援,專任勇者則好戰生患,專任怯者則懼心難保。且彼眾我寡,心懷貪墮,以致命之兵,擊貪墮之卒,其勢必勝,勝而後守,守則必固。魏武推選方員,參以異同,加之密教,節宣其用,事至而應,若合符契,秒矣夫!”
南宋學者葉適稱讚說:“孫權十萬攻合肥,守者七千。旁無近援,固已不自保。而遼乃募士八百,擊其未合,以至尾追,幾獲大丑。非操之智,無以使張遼;非遼之勇,而明亦不能自任。勝負成敗,蓋誠以人,不在眾寡。士常如此,則立於積衰甘弱之地,為預怯莫前之說,以自附於明哲者,可察矣。”
對於張遼的表現,張預在《十七史百將傳》中點評:“遼折權盛勢,以奪吳人之氣是也。”
北宋時期名將王文郁在面對西夏軍圍城,準備主動出擊挫其鋒芒時曾說:“賊眾我寡,正當折其鋒以安眾心,然後可守,此張遼所以破合肥也。”
清代學者趙翼評價說:“其以少擊眾,戰功最著者,如合肥之戰,張遼李典以步卒八百,破孫權兵十萬。”
晚清名臣曾國藩將逍遙津之戰和後來的陳倉之戰並列說:“孫仲謀之攻合肥,受創於張遼;諸葛武侯之攻陳倉,受創於郝昭;皆初氣過銳,漸就衰竭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