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應舉
明朝廣州府學教授
遷南京國子監博士,再遷南京吏部主事,召北京文選司主事、吏部考功郎中。天啟元年(1621年),升任太常少卿,監督四夷館。時明軍與后金在山海關外作戰屢敗,朝臣紛紛將家屬撤離京都。應舉上疏請斬這些朝臣;並提出招募忠勇,出救廣寧;選拔良將,出鎮各口;加強京師巡防、禁衛。
熹宗以應舉公忠體國且知兵,令專任校射演武事。廣寧陷落,應舉又奏請保衛京師,加強各險要處設防,實行屯田制。
翌年,朝廷升應舉為太僕寺卿兼河南道御史,經理天津至山海關屯田事務。應舉以一年時間安置東北流民1.3萬戶於順天、永平、河間、保定一帶;動用公款買民田12萬餘畝,連同閑地共18萬畝,廣招流民耕種,並開水渠、修堤防;連同住舍、倉庫、坊圃、運輸工具等設備,僅費款2.6萬緡,年收麥谷達5.5萬餘石。
朝廷授應舉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仍管屯田。天啟五年(1625年)六月,任工部右侍郎,專領鑄錢事務,開局荊州。兼戶部侍郎,並理鹽政。應舉奏請整頓鹽務規章,鼓勵運銷積鹽。因而得罪魏忠賢黨羽,被劾罷官,居武夷八曲之涵翠洞講學。應舉回里后,致力鄉間公益,興修水利,置社倉義田,救濟貧民,並開發琯頭百洞山,募建青芝寺。崇禎七年(1634年),復職休致。卒后省城建祠紀念。
董應舉(1538年-1625年),字崇相,號見龍,連江縣琯頭鎮塘頭村人。年青時,勤勉好學,立志報國。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進士。天啟元年官太常,陳急務數件,擢太僕卿兼河南御史,經理天津至山海屯務,政績顯著,又遷工部侍郎兼理鹽政,巡鹽御史惡其侵官,被劾罷職,崇禎初復官。在家興利除患,與其子鳴瑋,不憚煩勞,竭力開發百洞山,使眾奇始出。比歿,海濱人立祠祀之。
后遷工部侍郎兼理鹽政,在整頓鹽務中觸及權貴,巡鹽御史惡其侵官,被劾罷職。崇禎初復官。董應舉善古文,居官慷慨任事,在家興利抗患,修學校,置北倉。他尤其酷愛山水名勝,曾一度旅居武夷八曲涵翠洞。落職返鄉后,跡青芝山,與其子鳴偉一道,致力芟除蕪穢,開拓景觀,募建寺廟,使青芝山“眾奇始出”,漸成一方名勝。他在《為百洞題》中云:山川到海別生奇,洞壑連夫今始知。未省蓬萊能得似,直疑人在少安期。”又題:“三島十洲安知吾里是非,洞水福地得之海角焉奇。”他歡娛山水,經常邀請文人墨客同游青芝山,寫了許多詩句鐫刻在石壁上,為青芝山增添了許多絢麗景觀。天啟末年歿,壽八十三,鄉人立祠祀之。今青芝寺大士殿有一幅字跡清秀對聯:“紫竹白衣丈室皈衣觀自在;千岩萬壑名山開闢董尚書”,極贊其開發百洞山的功績。寺左建有梅花樓,二層全木結構,雕刻精細,古色古香,內祀董公塑像。青芝山為閩海五大名山之一,洞穴奇絕,山岩挺秀,一石一勝,鬼斧神工,景勝特佳,留下董應舉許多摩崖石刻和膾炙人口的民間故事,很值得我們遊覽觀瞻。董應舉的讀書樓在今?頭溪邊村孟溪源頭處,人稱“尚書樓”,舊址基石尚存。
應舉少年時,就立志自立。他家有肥田多畝,價值二百餘金。這塊田地恰在兩廣總督陳瑞之子,時任禮部尚書陳長祚(長樂人,隆慶五年進士)田界之中。陳長祚多次派人要買這塊田地,應舉以祖傳祭田為由,始終不答應出讓。陳長祚惱怒極了,企圖陷害董應舉。不久,陳長祚的同窗好友之子到福建督學,陳長祚即買通督學,誣告應舉行為不端,要以“劣績”罪名屠殺應舉,奪取良田。恰巧有一教官陳某,愛惜應舉才學,又知其冤屈內幕,就暗中勸應舉道:古人稱識時務者為俊傑,怎能為幾畝田地而自害其身呢?以你的才華,只要能謀上一官半職,還怕將來沒有良田千頃家財萬貫?再說,陳家願出二百金購買,也不算強奪,請再加考慮,不可因小失大啊!
應舉勉強聽從教官的勸告,收了二百金,但心中不服,就將銀子擲於水中,發誓道:“將來若不出人頭地,誓不罷休!”誰知道這話又被陳長祚聽見。他喊住董應舉,狠狠地數落了一番,說董應舉你膽敢輕慢老夫,將銀子擲於江心,嘿嘿,諒你一個小小生員,就是拍馬追趕也休想追上老夫!
受了羞辱之後,本來無意功名的董應舉,突然振作起來,彷彿變了一個人。他到福清拜葉向高為師,然後躲進青芝山西側的定光岩刻苦攻讀,夏夜不怕蚊子叮咬,寒冬不避北風刮,日讀夜誦,手不釋卷。不上三年光景,正好趕上皇帝開科取士,大比之年,董應舉連捷南宮北闈,得中進士,官居侍郎。而陳長祚之子卻不學無術在鄉間橫行不法。應舉聞知,乃羅列罪狀,函請福建巡按李凌雲捕辦。陳家聞訊,十分害怕,乃請大學士葉向高為調解人,將陳長祚之女嫁給董應舉之子,以前所買的良田作為嫁禮全部送給董家,陳子也痛改前非不再為惡。後人將應舉擲金處名為擲金潭。
天啟元年(1621年),朝廷升應舉為太常少卿,管理四夷館。當時朝政腐敗,國事日非。清軍攻進關內,明軍與之作戰卻屢次失敗。清兵逐漸深入,廣寧告急京師震動。有些朝臣貪生怕死,竟將家屬撤離北京以避災禍。應舉聞知立即上疏:“兵耗民離,領土日削,乃由不執行國法所造成。”建議皇上處斬那些敗類以申法紀。朝廷以應舉知兵,令他專任較射演武事,抗擊清兵入侵。
應舉又上奏,指出“要保衛京都,應在各險要處設防,實行屯田制。”朝廷又升應舉為太僕寺卿兼河南道御史,經理天津至山海關屯務。應舉以責任重大,曾陳述十難十利,皇帝特命各有關部門予以大力支持辦理。應舉乃安置東北人民一萬三千戶於順天、永平、河間、保定一帶,並動用公款六千兩買民田十二萬餘畝,連同閑田共十八萬畝,廣泛招募耕作之人,給予土地、農具、耕牛、種子等,使之開渠設防,耕種稻麥。所有住宅、倉庫、場圃、運輸器具等一應俱全,僅費款二萬六千兩,所收麥谷卻五萬五千餘石,朝臣異口同聲讚歎其功,皇上又升應舉為右都御史,仍管屯田事。天津葛沽過去有水陸兵二千,應舉都命他們屯田,以收入作為軍餉,屯務大為興旺。
天啟五年(1625年)六月,朝廷以屯務既成,當興辦鑄錢事,於是調應舉為工部左侍郎,專理錢務,在荊州開局興鑄。不久,朝廷決定將兩淮鹽稅收入作為鑄錢資本,又調應舉為戶部侍郎兼理鹽政。應舉來到揚州,奏請修改鹽務規章,建議商人補辦積引,其增輸金額可照正引之半。這項建議被部議反對,沒有通過施行。應舉正要再行陳述,卻被巡鹽御史陸世科搶先上疏彈劾,硬說應舉從中謀利,阻礙鹽務發展。
應舉為官多關心國計民生,曾在鄉間建築附城堡壘,興修水利,置社倉義田,救窮濟困,濱海人民都十分擁戴他。
應舉酷愛名勝。受魏忠賢迫害落職返鄉后,“晚於青芝山搜剔岩洞,愛八仙岩,築廬居焉。”他致力於開闢百洞山(即青芝山),艱苦經營,當“初得仙岩諸洞”時,欣喜之際一氣呵成七絕三首,以“頭白山青人復健”句,說明自己沒有被魏忠賢壓倒,為創建百洞仙境身體反而更加強健了。他還四處奔波募來巨資重建青芝寺,經常邀請文人墨客同游百洞山,寫下許多詩句刻在石壁上,為家鄉山水增添了許多秀色景觀。
有《崇相集》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