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1621年—1696年),字尊侯,號琢公,福建省泉州府晉江縣(今晉江市龍湖鎮衙口村)人,祖籍河南固始,明末清初軍事家,清朝初期重要將領。
施琅早年是鄭芝龍的部將,1646年(順治三年)隨鄭芝龍降清。不久又加入鄭成功的抗清義旅,成為鄭成功的得力助手;1681年(康熙二十年)康熙帝採納了李光地的徠意見,授施琅福建水師提督,施琅積極進行攻討台灣的部署準備。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康熙帝決定攻台,命施琅與福建總督姚啟聖一起進取澎湖、台灣。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施琅指揮清軍水師先行在澎湖海戰對台灣水師獲得大勝。上疏籲請清廷在台灣屯兵鎮守、設府管理,力主保留台灣、守衛台灣。因功授靖海將軍,封靖海侯。
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施琅逝世,賜謚襄庄,贈太子少傅銜。施琅死後與其妻王氏、黃氏合葬。泉州城內有靖海侯府和施氏大宗祠。在同安東郊有績光銅柱坊,現為福建省文物保護單位。
大事件
施琅
施琅是福建泉州晉江龍湖鎮衙口人,祖籍河南省
固始縣方集鎮。祖先叫施柄,是南宋高宗時期評事官,於1163年(隆興元年)自河南
光州固始縣施大庄(今郭陸灘鎮青峰村)南渡入閩,成為了潯海施氏的始祖。施琅出生於一個農民家庭,祖父時家境較為寬裕,到了父親施大宣的時候開始衰落,但施大宣尚義持正,
樂善好施,所以在鄉里名聲很好。施琅生得臉面大額頭寬,施大宣以為這是貴人相,所以對施琅嚴加管教,希望施琅日後成為公侯將相。
少年時代的施琅學書不成,所以放棄去學劍。跟從他的老師學習兵法,各種兵法沒有不精通的,並且智勇雙全。促使施琅充滿自信心。縱觀施琅一生行事,無不透露出自信的性格。施琅十七歲便從軍,為明將總兵
鄭芝龍的部將。每到作戰的時候肯定是
身先士卒,屢立戰功。
後來在
鄭成功部下任左先鋒職,追隨鄭成功進行抗清鬥爭。鄭成功待他非常好,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對他禮遇非常,軍事相關的事務以及機密大事都要和他商量。
1646年(順治三年)清軍統帥
博洛利用鄭芝龍的聲望招降其舊部,“奉鄭之命降清的有武毅伯施福、海澄伯
鄭芝豹和部下總兵十員,兵將十一萬三千名”《碑傳記》載:“既而承當要事,從海道出粵東,戰勝攻克,人以岳家軍目之”。由於李成棟對南方兵將存在歧視心理,在奏疏中說從福建帶來的施琅等官兵“脆弱不堪,無資戰守”,甚至伺機剪滅和解散。
施福、施琅、黃廷等人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忍氣吞聲,大有懷才不遇,有功不賞之感。
1648年(順治五年)閩系將領跟從李成棟
反清復明。
1651年(順治八年)施琅隨鄭成功下廣東
南澳勤王。后因施琅與鄭成功戰略“舍水就陸,以剽掠籌集軍餉”的做法提出反對意見,鄭成功很不高興,削施兵權,令施琅以閑暇人員返回廈門,時遇清軍
馬得功偷襲廈門,守廈的鄭軍主將鄭芝莞驚慌棄城潰逃,當時施琅親率身邊六十餘人主動抵抗清軍,勇不可擋,殺死清軍主將馬得功之弟,馬得功差點被活捉,清軍的率殘兵敗將倉惶逃離廈門。
施琅
1651年(順治八年)施琅在清軍登上廈門島形勢極為嚴峻的時候,曾經率領部卒數十人奮力作戰;施琅在廣東時曾經委婉地提請鄭成功注意主力西進后後方兵力單薄的危險,鄭成功聽不得不同意見,解除了他的兵權。在施琅看來,自己在總的用兵策略上提的建議已經被事實證明是正確的,遣回廈門以後又不顧個人安危,奮勇同清兵作戰,滿心以為鄭成功班師歸來將恢復自己的左先鋒職務。不料,鄭成功回到廈門以後,並不讓他官復原職。施琅大為不滿,向成功報告自己心灰意懶,想去當和尚,藉以探測成功對他的態度。成功不為所動,叫他另行募兵組建前鋒鎮。施琅見難以挽回,一氣之下剃光頭髮,不再參見鄭成功。
1652年(順治九年)
曾德事件導致施琅與鄭成功公開決裂。自從鄭芝龍降清后,曾德似乎不大得志,在鄭成功軍中受施琅節制。施琅既被削去兵權,曾德為求出頭之日,利用過去在鄭氏家族軍隊中的關係投入成功營中充當親隨,即所謂“恃鄭氏親昵,逃於鄭所”。施琅聽到消息后,大為憤慨,派人把曾德捉回斬首。鄭成功“馳令勿殺”,施琅卻悍然不顧,“促令殺之”。
鄭成功見施琅違令擅殺鄭氏舊將,斷定他是反形已露,就在五月二十日密令援剿右鎮黃山以商量出軍機宜為名逮捕施琅之弟
施顯,同時命右先鋒
黃廷帶領兵丁包圍施琅住宅,將施琅和他的父親施大宣拘捕。施琅被捕后,在一些親信部將和當地居民的掩護和幫助下逃到大陸。鄭成功獲悉施琅已經逃入清方管轄區后,怒不可遏,在七月間把施大宣、施顯處斬。施琅得知父親和弟弟被殺的消息,對鄭成功恨之入骨,死心塌地投靠清朝,一意同鄭氏為敵。
1656年(順治十三年)施琅隨清定遠大將軍濟度進攻福州,被授予同安副將的職務。后調北京任內大臣期間,甚為貧苦,依靠妻子在北京當女紅裁縫貼補家用所需。
1659年(順治十六年),清廷升任施琅為同安總兵。
1662年(
康熙元年)施琅升任為福建水師提督,遣軍擊敗鄭經進攻海澄的軍隊,並上書清廷將台灣納入清朝的版圖。終於獲得康熙帝的支持。
1664年(康熙三年)施琅由於建議,清朝派他率兵收復金廈新勝,預備進攻澎湖,直搗台灣,使國家四海歸一,邊民無患。
1667年(康熙七年)孔元章赴台招撫失敗后,施琅即上《
邊患宜靖疏》次年又上《盡陳所見疏》強調不能容許鄭經等人頑抗,盤踞台灣,而把五省邊海地方劃為界外,使得東南地區賦稅缺減,人民愈加貧困;必須速討平台灣,裁減當地的軍隊,恢復地方上的經濟,增加賦稅,使得民生得以安定,邊疆可以安穩。
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十月清政府平定了“三藩”之亂后,施琅終於在李光地等大臣的力薦下,復任福建水師提督之職,加
太子少保銜。
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四日施琅督率水軍由銅山出發。在進攻路線的選擇上,施琅根據風向和敵方防禦情況的情報,決定清軍船隊從銅山(今福建
東山島)啟航,乘六月的西南季風向東穿越台灣海峽,首先奪取地處澎湖主島以南、鄭軍防守薄弱的
八罩島。六月十六日清軍艦隊向澎湖鄭軍發動第一次進攻,初戰失利。施琅很快吸取教訓,對下一步作戰行動進行了周密籌劃和部署。施琅將清軍分為四部分:施琅親率56隻大型戰船組成的主攻部隊,正面進攻鄭軍主陣地娘媽宮;總兵陳蟒等率領由50隻戰船組成的東線攻擊部隊,從澎湖港口東側突入雞籠嶼,作為奇兵,配合主攻部隊夾擊娘媽宮;總兵董義等統率另50隻戰船組成的西線攻擊部隊,從港口西側進入牛心灣,進行佯動登陸,牽制西面的鄭軍;其餘80隻戰船作為預備隊,隨主攻部隊跟進。十八日施琅先派戰船攻取澎湖港外的
虎井、
桶盤二島,掃清了外圍。二十二日早七時,經過充分休整和準備的清軍向澎湖鄭軍發起總攻。
此後施琅又一面加緊軍事行動,一面對佔據台灣的鄭氏集團施以招撫。在施琅大軍壓境之下,鄭克塽茫然地說:“現在台灣人心風聲鶴唳,繼續守衛台灣恐怕右邊啊;士卒滿目瘡痍,再戰下去恐怕難以取勝。還是應當請降,以免今後追悔莫及。”鄭克塽聽從了劉國軒的勸告。
八月十三日施琅率領舟師到達台灣,劉國軒等帶領文武官員軍前往迎接。施琅入台之後,主動前去祭鄭成功之廟,對鄭氏父子經營台灣的功績作了高度的評價,並稱鄭氏收復台灣是為國為民盡職的舉動,對鄭成功毫無怨仇。祭祀完成之後,施琅哽不成聲,熱淚縱橫。鄭氏官兵和台灣百姓深受感動。讚揚施琅胸襟寬廣,能以大局為重。冷靜處理公義私怨的關係,遠非春秋時期的
伍子胥所能比擬。
當時,清廷內部對台灣地位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對是否留台存在爭議。施琅上疏力主留台衛台。在分管兵部的清朝
東閣大學士(宰相)潘湖叟
黃錫袞的支持下,施琅(乃分管兵部的內閣大臣潘湖叟黃錫袞的妹夫)的意見打動了康熙帝和朝中大臣,清廷終於決定在台灣設府縣管理,屯兵戍守。
施琅雕像
收復台灣后,在施琅的治理下,規定赴台灣的人不許攜帶家眷。施琅以為惠州、潮州地區的人大多通海,所以禁止與台灣的往來。首先嚴禁廣東客家籍人渡台,理由是那裡出的“海盜”多,以及惠潮之民多與鄭氏相通;對其他地區的人民渡台也嚴加限抑,竟然規定渡台人員不得攜帶家眷,也就是說不許老百姓在台灣紮根,這一政策後來導致台灣婦女奇缺。因此施琅對台灣的統治構成兩岸往來的最大障礙。
施琅徠攻佔台灣后,奪占田產收入施琅名下的,幾乎佔據
南台灣已開墾土地的一半之多,名為“施侯租田園”,一直延續到台灣日據時期。收的租子叫做“施侯大租”。“施侯大租”的收納統歸清朝在台衙門代行,並保送至北京轉交施琅世襲業主。如此猶嫌不足,還貪得無厭,連無田無地的澎湖漁民也不放過,施琅向漁民們勒索“規禮”收入私囊。
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施琅逝世,清朝賜謚襄庄,贈
太子少傅銜。施琅死後與其妻王氏、黃氏合葬。
著有《靖海紀事》《平南實錄》等。
兄弟 | 施顯 | ——- |
長子 | 施世澤 | 又名世鬃,繼給其亡兄施肇科為嗣,“候授部郎”。 |
次子 | 施世綸 | 清官,“以廉名第一達主知”,時任江寧(今南京)知府。 |
三子 | 施世騮 | “候授部郎”,“有政聲”。 |
四子 | 施世驥 | 1680年(康熙十九年)先於施琅從京城返回福建,時年二十。 |
五子 | 施世騋 | 以貳守主曹職銓,耽文章諸翰”,時隨父在福建水師提督任所。 |
六子 | 施世驃 | “嫻將略,有父風”,隨父統台“歷建勛績”,時任濟南參將。 |
七子 | 施世驊 | 吏才敏練”,授潤州(今鎮江)郡佐,時亦隨父在福建水師提督任所。 |
八子 | 施世范 | ———- |
有一年,施琅母親病重,施琅四處問葯都未見功效。一日,他聽說永春百丈岩馬氏娘娘施藥普濟眾生,甚是靈驗,托囑妻子照看好母親,自己專程趕到百丈岩,其時天色已夜,當夜在百丈岩住宿,睡中入夢,他夢見馬氏娘娘要他寬心,病十日內即可痊癒,正要問施什麼葯時,天亮了。他急忙披衣到寺堂焚香叩救賜葯,一位和尚急匆匆走過來說:“敢問施主可是施琅大人?”施琅點頭稱是,和尚取出九包草藥,教他如何煎制,頃刻間不見了。施琅急忙忙把葯帶回晉江,如法炮製,服過三貼葯后,母親病已有好轉,再服三貼已能下床,最後服完三貼,母病即已痊癒,一家人十分歡喜,皆稱馬氏仙藥靈驗。施母病好之後,叫兒子要抽時間專程到
百丈岩道謝。因當時操練水師繁忙,一拖就是半年。一個暑天中午,施琅躺在屋後龍眼樹下乘涼,不知不覺睡著了,並且作了一個夢,夢中的人事物醒來仍然記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他帶領幾個弟兄,依夢所指來到永春,詢問有沒有雪山岩,當得到肯定答覆時,他十分驚訝,同夢裡所說完全吻合。找了三天三夜,終於在山頂上的一個槽里找到它,同他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熄滅。後來人們把巨石叫向天燭,也叫神燭!
康熙皇帝要施琅統率水師收復台灣。臨戰前,施琅又來到百丈岩,當他登上山腰時,猛地看見一隻梅花鹿匆匆向他跑來,四下一望也沒人追趕。梅花鹿在他身邊繞了三圈后,拿起玉石放在施琅手上,然後又繞行三圈,沿山上跑了,一會兒就不見了。施琅拿起玉石一看,只見眼上穿著一條紅線,似乎佩帶,正面寫一個“海”字,背面寫一個“施”字,他把玉石揣在懷裡,一再揣摸仍不解其意。登上馬氏廟,燒了三柱香,抽了三回簽,仍然不得其解,只見一位和尚告訴他:“海戰時一定要佩戴它”。一天,水師雲集海上,一聲炮響,千船競發,向著台灣島進軍。施琅不忘把玉石掛在脖子上,緊貼懷裡。鄰近台灣島時,鄭軍萬炮齊轟、萬箭齊發,海面火光衝天,此時突然海浪衝天,海水漫進船艙。施琅一面沉著指揮作戰,一面親自燒了三柱香放在船頭,忽聽“咣啷”一聲玉石墜地,施琅突然明白過來,捧起玉石,高高地舉起狠狠地往水中一擲。說來奇怪,海浪平靜下去,海水碧波蕩漾,水師們一鼓作氣,衝殺過去,登上海岸,打得鄭軍落花流水,最後鄭軍全軍覆滅,施琅收復了台灣,又一次統一了祖國。後來,有人說那梅花鹿是馬氏娘娘變的,玉石是鎮海石,也是
鎮妖石。
“
三藩之亂”期間,福建主政者
耿精忠與廣東主政者
尚之信均鼓勵手下商人前往日本與東南亞貿易,以支應財政開銷。台灣主政者
鄭經也佔領福建
海澄、廣東南頭(珠江口東北面)水域,以經營對中國的貿易。
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夏季,清軍水師在施琅率領下,於澎湖擊敗鄭軍。東寧明鄭集團決定投降清廷“舉國歸命”,以免因洋米被截,導致飢荒。施琅在與英、荷兩國滯台人員接觸后,計劃以“台灣歸還荷蘭”等方式,誘引英、荷兩國人前往福建或台灣貿易,並以“外國貪涎”為由,力促清廷維持海禁,以達成讓福建外貿商壟斷中國外貿的目標。然施琅此一企圖,並未獲得荷蘭當局支持,遂於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在康熙帝堅持開海,以及福建、兩廣總督不予配合的多重因素下破滅。
施琅底定全台,上奏清廷建議奉台灣民間信仰的
媽祖“天妃”賜晉天后(宋徽宗時期,中國朝廷已頒福建所信仰的媽祖以“正妃”稱號、元朝皇帝進封“
天妃”),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清廷准奏,且進頒“護國庇民妙靈昭應仁慈天后”敕號,改台南寧靖王府為
大天后宮,派滿族大臣禮部侍郎(三品)雅虎致祭。雍正四年,皇帝又御書“神昭海表”匾,由台灣鎮總兵林亮迎至天后宮敬懸,乾隆時期清廷又頒旨改官祀,天后宮之名稱逐漸普及至今。
當時施琅從
湄洲島帶的古媽祖黑面二媽,如今安置在
鹿港天后宮,供眾信徒膜拜,此尊神像已有一千年的歷史,全世界僅此一尊,大陸本有兩尊開基媽,但都毀於文化大革命。
•《清史稿·卷二百六十·列傳四十七》
•《台灣通史·卷三十·列傳二》
施琅墓在惠安黃塘虎窟村西北500米處鶴頂山的斜坡上,岡巒周匝,綠樹成蔭。墓坐北朝南,佔地15186平方米,系與兩位夫人合塋,墓垵為磚石結構,中豎花崗岩墓碑。在墓園內還保留有三道聖旨石刻,以保證其能夠風光安然地下葬,當時康熙皇帝對於他的平台功勞評定從這三道聖旨上可見一斑。此外,在墓南1公里處還立有墓道碑1座,其外以亭罩住。整座陵墓規模恢宏,設置布局嚴整,為福建省其他歷史人物墓葬所未有。
在大陸,官方以往僅正面宣傳鄭成功擊退荷蘭殖民者“收復”台灣的事迹,對鄭成功後人在台灣的統治及傾向偏安,作了忽略;對施琅也鮮有著墨,只在提及鄭成功時才略帶說明。自從具有“台灣獨立”傾向的民進黨籍陳水扁於2000年當選台灣地區執政以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出於對宣傳“統一中國”的考慮,才大規模正面評價施琅,稱其為維護國家統一的英雄,並在其家鄉福建晉江為其塑了一尊石像。而民間往往對施琅評價具有爭議。
明朝代表中國政治興替的“正統”,而清朝則為外來的異族統治;於是,施琅作為背叛明朝、背叛鄭氏的“投降派”,成了現代以來中國人最不齒的人物。因此,儘管施琅代表清朝“解放台灣統一中國”,史學家卻難以將他的形象正面化。歷史敘事中的民族英雄,依然只能是保持政治氣節的鄭成功,而不是有違民族大義的施琅。直到1980年代,世易時移,對施琅的歷史審判才開始出現翻案。
在台灣,因為國民黨當局同情明鄭之“正統”意識形態,所以施琅長期只能得到負面評價。同時,民間也同情鄭家,將施琅視為與吳三桂一樣的漢奸賣國賊。在“台獨”勢力中,施琅是代表大陸進犯台灣的侵略者,因而評價也以負面居多。
康熙帝:“粗魯武夫,未嘗學問,度量偏淺,恃功驕縱”,“將軍施琅,諳熟海島,凡事必與之共議!”“如施琅者,立如此奇勛,必令永秉節鉞,榮華以終其身!”“施琅之功甚大。”
劉國軒:施琅慣熟海務,焉能不顧天時,進兵之事,不過是虛張聲勢。
黃叔璥《台海使槎錄》引《理台末議》的記載說:“終將軍施琅之世,嚴禁粵中惠、潮之民,不許渡台。蓋惡惠、潮之地素為海盜淵藪,而積習未忘也。琅歿,漸弛其禁,惠、潮之民乃得越渡。”
鄭觀應:國初海寇內犯,而姚啟聖、施琅、藍理、李之芳之將才出;三藩同叛,而岳樂,穆占、趙良棟、梁化鳳、王進寶之將才出;准噶內闖,而超勇親王策凌之將才出;四部犂庭,而兆惠、明瑞之將才出;金種搗穴,而阿薩、海蘭察之將才出;川楚征剿,而額勒登保、德楞泰、楊遇春、楊芳之將才出;發,捻等逆縱橫擾亂,而向、張、江、塔、羅、李諸帥之將才出。
趙爾巽:台灣平,琅專其功。然啟聖、興祚經營規畫,戡定諸郡縣。及金、廈既下,鄭氏僅有台澎,遂聚而殲。先事之勞,何可泯也?及琅出師,啟聖、興祚欲與同進,琅遽疏言未奉督撫同進之命。上命啟聖同琅進取,止興祚毋行。既克,啟聖告捷疏后琅至,賞不及,鬱郁發病卒。功名之際,有難言之矣。大敵在前,將帥內相競,審擇堅任,一戰而克。非聖祖善馭群材,曷能有此哉?
徐珂:施襄壯公琅少有識度,膂力絕人。通陣法,尤善水戰,諳曉海中風候。
蕭一山:張勇、趙良棟、王進寶、孫思克奮於陝;蔡毓榮、徐治都、萬正色奮於楚;楊捷、施琅、姚啟聖、吳興祚奮於閩;李之芳奮於浙;傅宏烈奮於粵;群策群力,敵愾同讎。
連橫:在《台灣通史》對於施琅的評價是,“施琅為鄭氏部將,得罪歸清,遂籍滿人,以覆明社,忍矣!琅有伍員之怨,而為滅楚之謀,吾又何誅。獨惜台無申胥,不能為復楚之舉也,悲夫!”
施偉青在《施琅年譜考略》中講道:“施琅的傑出之處,恰恰就在於他肯於以六十三歲高齡,卻冒波濤之險、炮火之猛、生命之危,儘管他是懷著複雜的思想動機。施琅敢言他人之不敢言,敢為他人之不敢為,這就是他高於同時代其他人之所在。當然,其時主張平台者還有一些人,但是,敢於身膺專征重任而揮師渡海者則僅他一人。”
傅衣凌:鄭成功和施琅收復台灣,都是出於民族大義。施琅收復台灣,並不是為了報一家之私仇。這正可以說明,施琅之於鄭成功,是同一事業的不同意的合作者,施琅不自覺地成了鄭成功的繼承人。
王鐸全:施琅是鄭成功事業的繼承者和發展者。
吳伯婭:施琅力主留台守台,鞏固邊防,維護統一,防止外來侵略,對國家民族作出了極其重大的貢獻。他的遠見卓識造福後人,流芳百世。
王政堯:實現兩岸統一本身就是為發展兩岸關係邁出了關鍵一步。為此,施琅的貢獻集中表現在康熙二十二年。首先,他親自督師,取得了澎湖之戰的全面勝利;繼之,在海不揚波,兵不血刃的景象中,率軍進入台灣,實施了一系列重要措施,受到了台灣人民的熱情歡迎,最終以和平方式結束了兩岸對峙狀態;在有關台灣前途的“棄留之爭”的關鍵時刻,施琅以其親身經歷,上《恭陳台灣棄留疏》,對康熙皇帝等人產生了重要影響,充分展示了他的遠見卓識。
陳在正:清政府實現了台灣與大陸的統一,這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的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作為實現這一任務的前線軍事指揮官、福建水師提督施琅,也為中華民族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王宏志:從施琅看,他生活在明清之際,降清的時候,明朝已經滅亡。先後建立起來的幾個南明小朝廷,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而清朝生機勃勃。施琅最後選擇了效力於生機勃勃的清朝,為清朝統一台灣、治理台灣以及抵禦外國侵略者染指台灣等方面所作的努力,也都是有益於中國歷史發展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