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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時期吳國將領
- 南朝梁大臣
朱異
南朝梁大臣
朱異(483-549年),字彥和,吳郡錢唐(今浙江杭州市)人。南朝梁大臣、詩人。
少好群聚蒲博,后折節從師,遍治《五經》。二十一歲,起家揚州議曹從事史,入直中書省,兼太學博士,遷儀曹郎中,兼通事舍人,累遷鴻臚卿、太子右衛率,加散騎常侍。
太清初年,遷左衛將軍、中領軍。侯景之亂時,病卒,追贈侍中、尚書右僕射。
朱異(483—549年),字彥和,吳郡錢唐(今浙江杭州市)人。年少時好聚眾博戲,頗為鄉里所患。成年後折節從師,好學上進,遍治《五經》,尤精《禮》、《易》。同時,廣涉文史百家,兼通雜藝,博弈書算,皆其所長,為外祖顧歡所賞。
20歲時,到都城建康(今南京),尚書令沈約當面試之,稱道其才,勉勵他清廉自律。次年,特敕提拔為揚州議曹從事史。不久,朝廷詔求異能之士,五經博士明山賓上表推薦,稱他“年時尚少,德備老成,器宇弘深,神表峰峻”。梁武帝召他解說《孝經》和《周易》,聽后非常高興,讚歎道:“朱異實異!”於是梁武帝詔朱異入直西省,不久又兼太學博士。后累遷中書郎、散騎常侍、右衛將軍,加侍中。當時方鎮換置、朝儀國典、詔誥敕書等政務軍機十分繁重,而朱異屬辭落筆,機敏練達,應對自如。大同六年(540年),朱異在儀賢堂奉敕講述梁武帝《老子義》,朝士及道俗聽眾達千餘人,成為一時盛事,朱異因此深得朝野道俗的寵信。
太清二年(548年),河南王侯景以朱異貪財受賄、欺罔視聽為由,起兵包圍建康台城(宮城)。皇太子蕭綱乘機上《圍城賦》,斥責朱異“高冠厚履,鼎食乘肥”,是禍國之豺狼,害民之虺蜴。朱異恐憤交加,得疾而卒,贈尚書右僕射。撰有《禮》、《易》講疏及儀注、文集百餘篇,已佚。
始為揚州議曹從事。武帝時召直西省,兼太學博士,遷尚書儀曹郎,入兼中書通事舍人,累遷鴻臚卿、太子右衛率,尋加員外常侍。中大通初,遷散騎常侍。大同中,遷右衛將軍。改加侍中。太清初,遷左衛將軍、中領軍。病卒。詔贈侍中、尚書右僕射。
朱異(公元483—549年),字彥和,吳郡錢唐(今浙江杭州市)人。其父朱選之在南齊做過吳平縣令。朱異少時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經常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塊,玩一種類似後代擲色子的遊戲進行賭博,成了地方上的一個危險人物。成年後的朱異才改變志向,立意進取,發奮讀書。他遍覽《五經》、尤明《禮》、《易》,涉獵文史,兼通雜藝,博奕書算,皆其所長。他對名儒明山賓衷心信服。二十一歲那年,梁武帝下令求異能之士,五經博士明山賓推薦了他,因而受到梁武帝的召見。梁武帝聽他講述了《孝經》和《周易》后,很高興,對左右說:“朱異實異”。後來見到明山賓,還說:“你所推薦的朱異確實是個異能之士”。
《五經》
梁皇山——-梁宣帝為避侯景之亂曾至隱居
東魏在侯景叛變后,派遣大軍對他進行討伐。侯景在東西夾擊的不利形勢下,乃派使者到江南向梁武帝接洽投降。已做了四十七年皇帝的梁武帝蕭衍,認為統一全國的機會到了,就派出五萬人的軍隊去接應侯景,結果被東魏軍打得大敗,主將蕭淵明(梁武帝親侄子)也成了東魏的俘虜。東魏軍隊接著又把侯景打敗,最後侯景只率步騎八百人投奔梁朝。
東魏在軍事上取得勝利之後,又採取外交攻勢,叫蕭淵明寫信給梁武帝,表示只要梁朝消滅侯景,東魏就可以釋放包括蕭淵明在內的所有梁軍戰俘。其用意很明顯:不是消滅侯景就是逼侯景起來造反,東魏以便坐收漁利。梁武帝複信說:“貞陽(蕭淵明封貞陽侯)旦至,侯景夕返”(《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一 梁紀十七》)。並派出使者去東魏和談。在梁和東魏的接觸過程中,侯景一再表示反對。過了將近兩個月,侯景看到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便於八月初十日舉兵亂梁,從而造成了這場駭人聽聞的大破壞、大災難。
對於侯景亂梁事件的發生,有些歷史家責怪梁武帝不該接受侯景的投奔,並對梁武帝沒有識破東魏的反間計,同意與東魏和談,從而激起侯景的叛亂而感到不可思議。這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接納侯景的投奔和派使者去東魏和談,與其說是梁武帝本人的決定,不如說是朱異阿諛奉承的結果。
冼夫人支持陳霸先起兵討伐,平定了侯景之亂
這天清早,天尚未亮,梁武帝起來散步,來到武德閤口(小門口),一個人自言自語:“我國家猶若金甌,無一傷缺,承平若此,今便受地,詎是事宜?脫至紛紜,悔無所及。”大意是:我梁朝十分強大,疆土完固,國家太平無事,接受侯景的投奔,此事有什麼不可?倘若被朝臣的意見誤了事,豈不是後悔無及?朱異“探帝微旨”后,馬上獻媚道:“聖明御宇,上應蒼玄,北土遺黎,誰不仰慕?為無機會,未達其心。今侯景分魏國太半,遠歸聖朝;若不容受,恐絕後來之望。”梁武帝“深納異言,又感前夢,遂納之”。接受侯景投奔這樣重大的事件,就在這對君臣的一唱一和中決定了。
如果說,接受侯景投奔的決定是錯誤的。那麼,同意派使者去東魏和談,同樣顯得不可思議。侯景先是背叛東魏,后又與西魏反目,對他來講,再無退路可走。梁朝同意與東魏和談,明顯是把侯景往絕路上逼。侯景是“坐聽亦死,舉大事亦死”(《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一),遭到他的反對和抗議是理所當然的。他於是急忙給梁武帝寫信:“今陛下復與高氏連和,使臣何地自處!”又寫信並送金三百兩給朱異,求朱異在武帝面前說話,不要把他往死路上逼。但朱異“納金而不通其啟”,執意勸梁武帝派使者去東魏和談,從而中了東魏的反間計。
對東魏的反間計,梁朝的司農卿傅岐是識破了的。他說:“高澄何事須和?必是設間,故命貞陽遣使,欲令侯景自疑;景意不安,必圖禍亂,若許通好,正墮其計中。(高澄為什麼要講和?一定是設計,所以讓貞陽侯蕭淵明派使者,想讓侯景自己懷疑;侯景內心不安,一定要圖謀禍亂,如果允許和好,正落入他們的圈套中。)”然而“異等固執宜和,上亦厭用兵,乃從異言”((朱異等人堅持應該和,皇上也厭倦了戰爭)《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一)。因為傅岐“名位常亞於朱異”再加上眾大臣固執,所以梁武帝同意與東魏言和。
朱異本不是一個頭腦糊塗的人,他會識不破東魏的反間計?他本人即使沒有識破,聽了傅岐的意見后也應該認真考慮一下事情的嚴重後果,然而讓人不解的是:在與東魏和談這件事上,朱異的態度一開始就十分堅定,似乎任何人的意見都不能使他改變主意。這是為什麼?是朱異一時糊塗,還是他另有考慮?顯然是後者。
原來,梁武帝這個人,對自己的“骨肉”,一向是十分“恩愛”的。為了“骨肉恩愛”,他可以放任他的兄弟子侄對老百姓吸膏吮血、巧取豪奪。只要是梁武帝的“骨肉”,就是臨陣脫逃,甚至投敵,也是不辦罪的。比如他的兄弟蕭宏臨陣脫逃,就沒有辦罪;侄子蕭正德投敵後又逃回來,梁武帝也只是哭著教訓了一番,就給他恢復了爵位。還有他的兒子蕭綜在前線指揮作戰,臨陣向魏軍投降,冒稱自己是齊東昏侯蕭寶卷的親生子,梁武帝在一陣驚駭之後,絕了他的屬籍。但不久,這個逆子還是被饒恕了。梁武帝“溺愛”自己的兄弟子侄,朱異是十分清楚的。和東魏言和,蕭淵明就可以被放回來,他固執己見、堅持同意和談,顯然是為了討好梁武帝。只要能博得皇帝的好感,朱異是會把皇帝的家事放在國事之上來考慮和處理的。梁武帝果然採納了他的意見,朱異的馬屁又一次拍成功了。
當然,朱異堅持和談,和他在判斷上犯了一個輕敵的錯誤也是有關的。他一直認為侯景的八百降卒是造不起反來的。因此,當合州刺史鄱陽王蕭范派人送來密信,說侯景要造反,朱異便認為必無此理。鄱陽王再三告知朱異,說侯景一定會造反,朱異還對鄱陽王的信使說:“鄱陽王遂不許朝廷有一客!”(《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一)。言下之意,好像鄱陽王是在無事生非和誣陷誹謗侯景。從此以後,鄱陽王再有信來,朱異甚至都不送給梁武帝看了。朱異的這個錯誤是致命的,它使朝廷對侯景幾乎沒有採取什麼防範措施,結果侯景的叛軍很快就打到了建康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侯景造反,打出的旗號,竟是以誅殺朱異為名!這真是阿諛取寵,害國害己!不久,朱異就在羞愧交加中發病而死。梁武帝還多活了幾個月,當侯景的叛軍打進台城(宮城)后,也病餓死了。
朱異的缺點,當然不止阿諛奉承這一點,而是多方面的。
據史書記載,他“貪財冒賄,廣受饋遺”;“四方餉饋,曾無推拒,財貨充積,產與羊侃相埒(等同)” 。他生活奢侈,窮奢極欲,起宅東陂,窮乎美麗;“其中有台池玩好,每暇日與賓客游焉”。他“好飲食,極滋味聲色之娛,子鵝炰鰍不輟於口,雖朝謁,從車中必齎飴餌(隨車帶上飴糖糕餅等食物)”。然而“性吝嗇,未嘗有散施,廚下珍羞(同‘饈’)恆腐爛,每月常棄十數車,雖諸子別房也不分贍”。
而且他還好擺威風,極講排場。他和賓客好友在城外的家中喝酒取樂至黃昏,要回台城又怕城門關了,“乃引其鹵簿(儀仗隊)自宅至城,使捉城門停留管龠(吹奏的樂器),既而聲勢所驅,薰灼內外”(《南史·朱異傳 》)。
他為人十分驕踞,連世家大族王公貴戚都不放在眼裡。有人勸他不要採取這種態度,他說:“我是寒士,好不容易達到現在的地位,我如果不輕視他們,他們反會看不起我。”他為了固寵,對那些競爭對手,則採取排擠打擊、玩弄陰謀的手段逼其離位。如中大通年間,有一個叫徐摛的人,很得梁武帝歡心,“帝甚加歡異,更被親狎、寵遇日隆”。朱異便不高興了,覺得徐摛對自己的威脅很大,是一個潛在競爭對手,不把他趕走,自己的地位就難以保住。他對自己的親信說:“徐叟出入兩宮(徐摛為皇太子家令兼管記,所以朱異說他出入兩宮),漸來見逼,我須早為之所”。他於是找准一個機會,對梁武帝說:“徐摛年紀大了,又生性愛好山水,他想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去做郡守,以怡養天年。”梁武帝以為徐摛真是這樣想的,乃召摛曰:“新安大好山水,任昉等並經為之,卿為我臨此郡。”(《南史·徐摛傳 》)。把徐摛弄到地方上做官去了,朱異才心安。
他居權要三十多年,威震內外,“在朝莫不側目,雖皇太子亦不能平”。他不但在生前官運亨通,“歷官自員外常侍至侍中,四官皆珥貂(帽子上插貂尾為飾);自右衛率至領軍,四職並驅鹵簿(外出有儀仗隊開路),近代未之有也”。他死後,在梁武帝已覺察到了他的為人的情況下,梁武帝乃悼惜不已,“詔贈尚書右僕射”。本來尚書僕射(宰相)是不能作為贈品送人的,但因梁武帝聽說朱異平生的抱負就是想做宰相,為了滿足朱異這一願望,梁武帝於是破例詔贈他尚書右僕射。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梁武帝被朱異吹拍迷惑的程度有多深!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厚!
南朝梁太清二年(公元548年)侯景之亂事件,使“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繁華都城建康被焚掠一空,東晉以來江南所積累的財富毀滅殆盡,出現了千里煙絕、人跡罕見、白骨成堆的慘象。造成這場大災難、大破壞,年邁昏庸的梁武帝當然逃脫不了歷史的責任,而深受梁武帝寵信的中書通事舍人朱異,罪責也是十分深重的。如果說,在我國古代眾多的秘書人員中,確實有許多傑出的人物,那麼,在他們當中,同樣也有不少奸佞小人。朱異便是這樣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代表作品:《還東田宅贈朋離》、《田飲引》
《還東田宅贈朋離》
應生背芒說,石子河陽文。加有遨遊美,終非沮溺群。
曰余今卜築,兼以隔囂紛。池入東陂水,窗引北岩雲。
槿籬集田鷺,茅檐帶野分。原顯何邐迤,山澤共氛氳。
蒼蒼松樹合,耿耿樵路分。朝興候崖晚,暮坐極林曛。
憑高眺虹蜺,臨下瞰耕耘。豈直娛衰暮,兼得慰殷勤。
懷勞猶未弭,獨有望夫君。
《田飲引》
卜田宇兮京之陽,面清洛兮背修邙。
屬風林之蕭瑟,值寒野之蒼茫。
鵬紛紛而聚散,鴻冥冥而遠翔。
酒沈兮俱發,雲沸兮波揚。
豈味薄於東魯,鄙密甜於南湘。
於是客有不速,朋自遠方。
臨清池而滌器,辟山牖而飛觴。
促膝兮道故,久要不兮忘。
間談希夷之理,或賦連翩之章。
祖父:朱昭之,以學解稱於鄉。
父親:朱巽之,字處林,有志節,著《辯相論》,南齊江夏王參軍、吳平令。
叔父:朱謙之,字處光,以義烈知名。
長子:朱肅,國子博士
次子:朱閏,司徒掾屬。
在封建社會的一些史學家看來,南朝一些朝代的興亡,其關鍵就在於君主所委任的中書通事舍人是否賢佞。比如陳朝,史稱陳宣帝陳頊因委政毛喜,“由是十餘年間,江東狹小,遂稱全盛”(《陳書·毛喜傳》)。及後主陳叔寶用施文慶、沈客卿等為中書通事舍人典掌機要,文慶等“斂無厭,以刻削百姓為能事”(《南史·恩幸·施文慶傳》),而陳遂以亡。這種看法雖然只是就表象而論,並不深入到事物的本質,但看一下樑朝的興亡史,又不得不承認,當皇帝信用的中書通事舍人賢能時,也是國事興盛,反之則衰敗甚至覆亡。如梁武帝早先用周舍、裴子野等人為中書通事舍人典掌機要,敵國的東魏丞相高歡就曾說:“江東有一吳兒老翁蕭衍,專事衣冠禮樂,中原士大夫望之以為正朔所在”(《北齊書·杜弼傳》)。後來,完全信用朱異這種人時,國事便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後連他自己也只能發出這樣的哀嘆:“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復何恨”(《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一》)!這說明,中書通事舍人在南朝的政治舞台上扮演著何等重要的角色!
皇帝任用什麼樣的人做秘書,的確關係到國家的生死存亡!這雖然是舊時代的特有現象,但作為歷史經驗和教訓,還是有汲取的必要,以引起後人的深思和鑒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