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灃
清末時期的官員
周應灃(1861年一1942年),),字伯清,號棣園、鼎元,花萼大士。永登縣樹屏鎮鹹水河人。先後任普通教育科、專門教育科、實業教育科、圖書科與總務科科長,欽加五品銜。
周應灃(1861年一1942年),字伯清,號棣園、鼎元,花萼大士。永登縣樹屏鎮鹹水河人。周應灃自幼常年在外祖父家住,受到學有所成的外祖父廖鑒章的不少教誨。稍長,奔波於故鄉與蘭州之間讀書,清德宗光緒十四年(1888年),中戊子科第八名舉人,后曾十次人京應試進士,均名落孫山,但是他有幸遍游秦晉、燕京、江淮勝地和隴右、河西。清德宗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獲大挑二等。始司鐸靜寧州,署階州直隸州學正,選秦安縣訓導。清宣統二年(1910年),保薦為知縣。周應灃於署階州直隸州學正,秦安縣訓導期間,積極倡導和實踐科舉制度的廢除和新學堂的建:立,根據當時學部有關章程,利用舊祠堂、廟宇,督促、協助州縣,將書院、私塾改組為官立小學堂,督導鄉村捐資辦義學、社學,為民眾教育作出了努力。后調甘肅學務公所,先後任普通教育科、專門教育科、實業教育科、圖書科與總務科科長,欽加五品銜。
民國時期,周應灃先後被聘任教於甘肅省立法政專門學校、蘭州中山大學(均為蘭州大學前身)、甘肅省立第五中學(今天水一中)。晚年任中山大學教授,講授中國古典詩詞,深得學生歡迎。周應灃博學多才,精通內典、外籍,兼學西洋先進文化,能文善詩,文章雋秀,詩意練達。常與當時的甘肅省主席邵力子、將軍鄧寶珊、谷正倫和朱一民主席等詩酒唱和,頗感知遇。時與蘭州進士黃毓麟、舉人白寶千,同享譽於蘭州文壇,被稱為“蘭州三才子”。周應灃著述刊行的有《棣園文集》,收各類文章62篇;《棣園詩集》,收各體詩詞計204首。還有《金剛經了解》《心經了解》各一卷。另有稿本《黑弱水源流考》《希臘哲學名人傳》各一卷。
周應灃作為封建社會飽讀儒家經典而成名的舉人,卻不迷信儒家學說,他研讀了西方具有先進思想的著作,萌發了反封建和獨立、自由、平等的愛國主義思想,提出了很多興利除弊的主張和建議。在《政治改良》一文中他說:“為政之道,用人為先;用人之道,理財為先;理財之道,養民為先。不知用人而為政,是率獸而食人也!”在《區村除弊》一文中他尖銳地批評了辛亥革命后軍閥割據的政局:“推翻一專制,反製造萬萬專制”。在《甘肅省地方行政人員訓練所同學錄序》中,他指出甘肅政局的腐敗,“不啻縱數十百萬豺狼於破磽瘠枯窳之地,下殘民命,上千天和”。辛亥年(1911年),他讀了吳芝瑛寫的秋瑾烈士傳記《鏡湖劍俠傳》后寫下了:“天演競爭冠五洲,秋娘一死可千秋。甘為俄國蘇菲亞,恥作愛國波寧流,赤手創開新學界,丹心留照舊神州。鏡湖玉殞光芒在,劍氣沖霄射鬥牛”、“愛國鬼魂心未死,殺身女士氣猶生”的詩篇和“先死期於社會有所補,……擎起同胞愛國魂,巾幗女子捨身救國有肝膽,鬚眉男子賣國害群奚肺腑”等讚揚文字。他進而疾呼:“起視四萬萬同胞千載沉淪何之苦,安得手挽九九八十一神州,恢復赤縣一片神聖乾淨土”。“九一八”事變后,他意識到新的世界大戰不可避免,而未來戰爭,爭戰必在天空。他上書建議:“停止無用教科,裁撤不急官祿,通盤合算,購置飛機,加強防空教育,以抵日寇之侵略”。
在他的一些文章中,體現了不少有關加強民族團結的思想。如在《銅雀台記》中說:“古代各民族的眾多學者、豪傑崛起於隴上,共同創造了燦爛的民族文化,如甘肅西有游牧之藏族,洮岷諸土司,橫亘於青海之都蘭、玉樹;北有游牧蒙族,河套諸蕃王袤延於瀚海之克薩諾顏;東南土著漢回二族,人民約有九百萬,犬牙相連。此四族者,光復之初,襄贊共和,維持大局,故能耦居無猜,相衛相保”。要提防列強挑撥離間民族關係,教育各族民眾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否則,稍一不慎,“不惟五族有瓦解之憂.抑四海成土崩之慮”。
周應灃留下的詩,或懷古,或寄情于山水人事,或傾吐他艱難經歷中的深沉思想或抒發對祖國大好河山的讚美之情。《感時》詩寫道:“桃源雞犬本悠然,猛虎貪郎擇食鮮。竭澤以來魚有幾,覆巢之下卵寧全?清理財政須裁伍,澄肅官方在任賢。桑梓攸關難卸責,匹夫有責可回天”。《自嘲》詩道:“自嘲落魄一書痴,舉世莫砼砼己知。狀不如人今老矣,耄而好學執憐之。空悲宦海填無術,但願名山買有資。從仕未優行致仁,此和辜負百年期”。《烏鞘嶺》一詩云:“西去庄浪百二程,烏鞘峻絕插天橫。一峰紅日一峰雪,半嶺黃昏半嶺明。漢塞烽煙銷斥堠,秦天夜月落長城。臨邊莫唱伊涼曲,苦說沙場不易行”。寫五泉山:“細雨和煙滴翠台,幽花澗底向風開”。寫紅泥溝:“紅泥小有洞天開,鎮日禪關掩綠槐”。寫金城關:“皋蘭山色古今秋,白馬河聲日夜流”。寫白塔山和鐵橋:“白塔高凌十殿頭,黃河遙挾五泉流。題橋本是乘槎客,斜倚欄桿望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