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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
清朝人物
戴望(1837~1873),字子高,德清城區人。周中孚甥。周為詁經精舍名宿,君之學亦淵源於是。少倜儻有大志。補諸生,一赴秋試,遂棄舉業。好讀先秦古書。初致力考據詞章之學,繼從陳碩甫、宋於庭游,通知西漢經師家法。性倔傲,門戶之見,持之甚力。論學有不合,必反覆辨難然後已。
戴(~),,清城區。喪,孤苦,憤讀。烏程程,授讀《周易》、《尚書》,正文字、明音讀,奠定漢學基礎。14歲得祖藏顏習齋書,讀後驚嘆,乃廣求顏氏遺書。清咸豐七年(1857)至蘇州請業於陳奐,得聲韻、訓沽經師家法。復從宋翔鳳受《公羊春秋》,研究西漢儒說,專心治經。同治四年(1865),兩江總督曾國藩在南京設金陵書局,聘為編校,校勘周秦諸子。時會稽趙之謙以顏元、李士泰書相贈,遂重研性理之學。后與瑞安孫治讓結為學侶,考訂金文。孫氏云:“滔此學惟先生知之最早,亦愛之獨深。”古字頗具根底,生平作書,點畫都據小篆。同治八年,著《顏氏學記》10卷。梁啟超曰:“學派的專史,清代有兩名著,其一為李穆堂之《陸子學譜》,貌象山之真;其二為戴子高之《顏氏學記》,表習齋之晦;可謂振裘挈領,心知其意者矣。”此外,著有《論語注》20卷,《管子校正》24卷,《滴麟堂遺集》4卷。戴治學嚴謹,不畏權勢。在金陵書局與曾國藩論經學,意見不合,便拍案大罵:“曾滌生如此不通,也配談經?。曾笑而避之,曰:“子高又發瘋了!"他日又相爭如故。一生顛沛流離,體衰多病,性情孤僻。同治十二年二月去世,年37歲,歸葬湖州仁王山東麓。
戴香,“辭章”。,讀清初顏元著,“始驚嘆顏李,周公、孔子之道也”(《顏氏學記序》)。后至蘇州,謁見當時著名漢學家陳奐,通聲音訓詁、經師家法。又師從今文經學家宋翔鳳學《公羊春秋》,遂研精覃思,致力於今文經學的研究。
戴編撰《顏氏》,顏元思反宋明理學的無用;二是推尊孟子性善論,批評理學家把性分為“義理之性”和“氣質之性”;三是尊奉儒家的經世實學的傳統。在上述三點中,戴望尤其關注顏元的人性論學說,不僅認為性是善的,而且認為性之所以為善,主要來自後天的“習為之”,從而發展了顏元囿於人性本善的思想。
作為今文經學家,戴望比龔自珍、魏源更注重“今文師法”,但他並不排斥古文經學,如他盛推皖派大師戴震為“本朝儒者第一”,對吳派“凡漢皆信”的原則也表讚賞,甚至對古文經學博聞強記,由審音、識字、辨義以通經的治學方法,也頗為讚許。戴望對古文經學的治學方法的認可,並不意味著他混淆古今文的界限,他推崇的仍是常州公羊學派的劉逢祿和宋翔鳳。在今文經學的影響下,戴望撰《論語注》,以今文經學說詮釋《論語》,他在劉逢祿、宋翔鳳研究的基礎上,作了進一步的論證。戴望嚴立《公羊》學的門戶,旨在重新確立何休關於《公羊》學說的解釋在學術上的權威。這雖然能提高清代今文經學的學術獨立性,然而也同樣加深了近代今文經學與古文經學的門戶之見。戴望的今文經學研究,儘管有其現實內容,但他的研究卻始終沒有超出經典校勘註釋的範圍。戴望研究今文經學,企圖“貫經術政事文章於一”而“通經致用”,然而他短促的一生,卻仍然未能超越“通經”的努力,留給後世的也只有《論語注》能代表他的經學思想。
戴望,嘗本劉申受《述何》、於庭《發微》說,以《公羊》義釋《論語》,謂:“鄭康成、何劭公皆注《論語》,而康成遺說今猶存佚相半;劭公為《公羊》大師,其本當依齊論,必多七十子相傳大義,而孤文碎句,百不遺一,良可痛也。魏時,鄭仲、何晏、包咸、王肅諸家作解,至梁《皇侃》附以江熙等說,為之義流,雖舊說略具,而諸家之說因此亡佚矣;遂使聖緒就湮,經義晦塞。”乃博稽眾家,皆隱括《春秋》及五經義例,為書二十卷,凡三易稿始成。以於庭治《管子》,復成《管子校正》二十四卷。精博過洪氏頤煊。又先世藏顏習齋先生書,為李剛主所贈,讀而好之;既求得兩先生傳狀,始驚嘆以為顏、李之學,周公孔子之學也;當舊學久衰,奮然欲追復三代教學成法,比於親見聖人,何多讓焉;借其湮沒不彰,則條次言行及師承,作《顏氏學記》十卷。
是時,湘軍甫克金陵,公卿慕儒術者,多偽托宋學以投時尚,博聲譽。獨君客游江南,其所講肄,多與世違,輒落落寡合,竟以此弗克伸其志,常繪夢隱圖見意。然顧留心兵農禮樂諸務,曉然於民生利病所在;慨民柄之不申,嫉國政之失平,每謂:“舜禹有天下,咸與天下井之,未常以己意與其間。”更謂:“毀生於造惡,譽生於造好,惟驗以民言,斯好惡出於公。”其精理料言,迨一於《論語注》發其微焉。喜講習齋、亭林遺書,以表潛闡幽為己任。於明儒書刊禁目者,隻字殘篇,珍若拱壁。尤留心明末紀載,擬輯《續明史》一書未就。借中道遽殞,年止三十有七。生平不作徒隸書,點畫悉本小篆,見者目為江艮庭復生。並精校勘。於詩,工五言。
其儒學見解囿於時代局限性,曾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有如下解釋:女子以形事人,小人以力事人,皆志不在義,故為“難養”。
戴望的著作主要有:《論語注》、《管子校正》、《顏氏學記》、《謫麐堂遺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