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族文學

壯族文學

壯族文學是壯族及其先民在長期的生產鬥爭和社會關係實踐中的口頭創作,它包括神話、傳說、故事、歌謠、諺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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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族有1337萬人(1982),主要聚居在廣西壯族自治區。語言屬漢藏語系壯侗語族壯傣語支,1000多年前曾出現過一種“土俗字”,但只在一部分區流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創製了以拉丁字母為基礎的新壯文。壯族文學,主要是口頭文學,也有壯族知識分子用漢文創作的書面文學。其中口頭文學源遠流長,內容豐富。包括神話、傳說、故事、民歌、戲劇及說唱文學等等。
壯族民間故事,文字記錄較早。唐代段成式酉陽雜俎》根據當時邕州溪洞人李士元口述採錄的葉限故事,是世界上最早用文字記錄下來的“灰姑娘”型故事。現在壯族民間仍然流傳的民間故事達架和達倉,與《葉限》故事極為相近。
壯族神話傳說富於想象,美麗動人,反映了古代壯族人民對天地萬物的認識和遠古社會的痕迹,如《太陽月亮、星星》、《媽勒訪天邊》等。《布洛陀與姆六甲》敘述壯族的始祖如何造天造地,安排世界萬物,反映出壯族先民戰勝自然、主宰自然的樸素願望。《布伯》歌頌了壯族先民和大自然作鬥爭的英勇氣概,從中亦可窺見古代氏族部落間相互攻伐的歷史痕迹。《莫一大王》更富於浪漫色彩和反抗精神。其他表現人民生活的故事如《百鳥衣》、《一幅壯錦》、《逃軍糧》等都反映出壯族人民為了追求幸福而甘願犧牲的精神。劉三姐的傳說尤為群眾所喜愛,經整理改編后已搬上銀幕和舞台,《公頗》、《公天》、《老登》、《汪三頭》等機智人物故事用現實主義的表現手法塑造了聰明、勇敢、機智、勤勞而又幽默詼諧的人物形象,家喻戶曉。
壯族居住於祖國南疆,對保衛邊疆曾作出過卓越貢獻。太平天國起義、中法戰爭辛亥革命、左右江蘇維埃革命鬥爭,都有大批壯族優秀兒女踴躍參加,因而反映這一現實的近代革命故事和革命民歌也很豐富。
壯族民歌特別發達,這和壯族有歌圩對歌習俗有關。民歌,壯語一般稱作“歡”,就形式分,有勒腳歌、排歌、散歌等。排歌為壯族詩歌的自由體,每詩只詠一事,有時長達 300多行。長篇敘事詩比較著名的有《布伯》、《布洛陀》、《嘹歌》、《馬骨胡之歌》、《六丘和達七》、《莫一大王》等。其中以《嘹歌》的表現形式較為特別。它不是以敘事方式講述完整的故事,而是以封建領主的兼并戰亂作為背景,通過抒情的對唱表現一對男女青年悲歡離合的感情。四句一組,相互問答,拆開來是獨立的抒情詩,連綴起來又是一首有頭有尾的故事詩。
壯族長篇敘事詩多取材於漢族民間故事,但都按本民族的生活風貌加工改造過,《梁山伯和祝英台》即為壯族化了的長詩。漢族已失傳的作品,如《文龍與肖尼》等,也在壯族民間廣泛傳唱,留存至今。
壯劇的形成和發展大約已有兩百年的歷史,目前發現的最早的手抄本屬清嘉慶年間,同治、光緒年間已有演出。內容大多取材於民間故事,也有來自漢族粵劇彩調的移植劇目。曲調多在山歌的基礎上發展而成。演出時往往台下觀眾和聲,形成一片歌海。代表性的劇目有《寶葫蘆》、《紅銅鼓》、《百鳥衣》、《儂智高》等。
壯族地區的不少文化遺產,如《六丘和達七》、《白馬姑娘》等許多長詩多是在巫師的手抄經書中保存下來的。壯族說唱《巫論》,今通譯作《末倫》,也是由巫婆頌神的說唱詞演變而來,用說唱方法表現長篇敘事詩的內容。
壯族的作家文學有著反對農奴制土司制和封建壓迫剝削的傳統,與漢族文學的關係比較密切。明清以來,出現過不少壯族詩人,他們大多用漢族舊體詩詞的形式寫作,韋豐華的《賓陽雜感》、黃煥中的《苦農行》、黎申產的《朱仙鎮道上書所見》、黃君鉅的《易門任內感事》都反映了人民的疾苦與不平。此外,比較著名的還有農賡堯韋天寶、鄭小谷等。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壯族作家文學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形成了一支自己的文學創作隊伍。陸地以其長篇小說《美麗的南方》、《瀑布》,韋其麟以其長詩《百鳥衣》在壯族新文學中佔有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