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法師

白聖法師

白聖法師俗家姓胡,名必康,出家后法名東富,字白聖,號潔人,湖北省應城縣人,清光緒三十年(一九〇四年)甲辰歲八月三十日出生。白聖法師遺著有《學禪方便談》、《維摩經講錄》、《梵網經菩薩戒本講記》、《寺院住持手冊》,《楞嚴經表解》、《金剛經表解》、《起信論表解》、《雲水夢憶》等。

簡介


十八歲出家,圓瑛法師為白聖傳法授記,他繼承了圓老七塔、崇聖兩寺的法脈,為臨濟正宗四十一世及曹洞宗四十七世法嗣。一九三七年七月赴台傳法,一九六六年,白聖法師、悟一法師和顧世凎居士代表台灣參加在錫蘭召開的世界佛教伽會,白聖法師在大會中被各國代表推選為副會長。一九八一年,白聖法師出席在台北舉行的世界佛教僧伽會第三屆大會,受到各國代表一致擁戴,出任世界佛教僧伽會會長。白聖法師一生弘化利生,席不暇暖。在台灣,他擔任中國佛教會會長三十餘年,傳戒二十多次,成就戒子萬餘人。一九八九年四月凌晨,他在圓山臨濟寺遷化。世壽八十六歲,戒臘六十九年。

受戒學法


白聖法師俗家姓胡,名必康,出家后法名東富,字白聖,號潔人,湖北省應城縣人,清光緒三十年(一九四年)甲辰歲八月三十日出生。胡氏世居應城南鄉,歷代務農,家庭小康。父名盛榜,為人樸訥敦厚;母親陳氏,溫柔賢淑,信仰佛教,持齋禮佛。清季同治、光緒年間,湖北災禍頻仍,農村凋蔽,耕作不足以溫飽,他的父親乃棄農經商。白聖幼年多病,而盛行好動,六歲入村塾讀書,十歲時因淘氣而跌傷右臂,影響到右手功能,他不得不成為“左撇子”,以後做事、寫字,全靠左手。白聖母親自生他后即常年卧病,所以他是由大姐照顧長大的。十四歲時,輟學到他哥哥的商店中助理店務,十五歲時他大姐病逝,十六歲他母親棄養,這使他嘗到“愛別離”的痛苦,而感到人生無常。這時他讀過了一些“五部七冊”和《韓湘子寶卷》之類的善事;後來復以偶然的機緣,聽到九華山智妙老和尚講佛法,使他有了出家的念頭。十七歲時準備離家到九華山落髮,以計畫疏略,為家人發覺而未果。一九二一年,白聖十八歲,長江暴漲,武漢周圍數百里警訊頻傳,四民休業。白聖利用這個機會,二度離開家鄉。本想到九華山投依心安寺的智妙老和尚,但因為在輪船上遇到了一位行腳參訪的龍岩和尚,相談投機,就跟著龍岩和尚到了九華山,在一個小廟中落了發,出家做了沙彌。繼而在山上地藏庵掛單,未幾,龍岩和尚送他到祇園寺受具足戒。圓戒后在祇園寺住了三個月,學習五堂功課及念唱。三個月後,到心安寺親近智妙老和尚。而為他剃度的龍岩和尚,則也又往別處行腳去了。以後幾年,白聖曾到過少林寺學武功;到過寧波廣善寺,依蓮生長老學唱念;到過當塗廣福寺,聽度厄長老講《楞嚴經》。一九二五年冬,到揚州高旻寺參學,結禪七四十九日。一九二六年正月禪堂解制,白聖偕同參於揚州長生寺,聽靈隱寺的慧明法師講《楞嚴經》;夏季朝禮五台山,下山後至北京廣濟寺,聽道階法師講《法華經》。繼而泛海至寧波,入太白山天童寺,聽金山的雲山長老講《楞嚴經》。一九二七年赴杭州,於虎跑山定慧禪寺結禪七四會,復至功德林聽興慈法師講《二課合解》,一九二八年隨侍興慈老人赴蘇州、松江、寧波等地講經。歲杪,辭興老轉赴上海,於浦東海會寺,聽陝西大興善寺妙闊長老講《唯識論》。一九二九年春,白聖法師到廣東曲江南華寺,禮六祖真身及大顛禪師道場。夏季於寧波觀宗寺,聽寶靜法師講《楞嚴經》。冬天參加武昌洪山寶通寺禪七,奉住持問賢長老命,在禪堂講說《禪堂規矩》。一九三〇年春,為武昌寶通寺迎請度厄長老到寺講經,並擔任復講。如此南北參訪,到一九三一年六月,發心在寶通寺閉關修靜,遣潛修定。他在關中禮拜《華嚴經》,閱經、靜坐,作息有定,三年如一日。一九三四年出關,曾返回九華山,於六畝田心安寺,協助機通老講《楞嚴經》。秋天於武昌九峰寺律學院,講《梵網經》及《比丘戒本》,並結冬參禪。翌年,應同在寶通寺閉關的道源法師之約,同到漢陽歸元寺,聽圓瑛長老講經。以此聽經因緣,得有機會親近圓瑛長老,改變了他此後的命運。未幾圓老返上海,白聖就隨著圓老同到上海。這時圓老是中國佛教會的會長,就派白聖到中國佛教會擔任幹事,白聖隨侍圓老到太白山天童寺,結禪七二十八日。翌年春,復隨侍圓老到漢口圓照寺、香山寺,圓老講《地藏經》、《大乘起信論》,多由白師代講。此後他隨侍在圓老身邊,各處弘化。圓老事繁,常由白聖法師代講,如是數年,到了一九三七年夏天,圓瑛長老為白聖傳法授記,他繼承了圓老七塔、崇聖兩寺的法脈,為臨濟正宗四十一世及曹洞宗四十七世法嗣。

弘法濟民


一九三七年七月,日寇侵華軍興,繼之上海“八一三”戰事爆發,圓瑛長老以中國佛教會會長的身份,投入抗戰救亡行列,號召僧青年組織“僧侶救護隊”,成立難民收容所多處。由於難民太多,後來圓明講堂內也成立了難民收容所,由白聖法師擔任收容所主任。一九三七年年底上海淪陷,圓瑛長老率領著僧侶救護隊撤退到漢口。白聖法師留在上海,與胡松年居士維持難民收容所事務,晝則慰撫難胞,夜則運水煮漿,賡續數月,備極辛勞。
一九三八年,佛教會僧侶救護隊隊長宏明法師,在武漢被誣陷獄。這時圓瑛長老奉國府主席林子超先生之命,帶著林主席三封親筆函,到南洋華僑界募集戰地救護的醫藥經費。白師奉佛教會之命馳往武漢,救援宏明法師。既至,宏明法師已由屈映光屈居士保釋,宏明請白師與西境法師組織“中國佛教會第二戰地掩埋隊”,未幾以戰局變化,武漢撤退,僧侶救護隊、掩埋隊奉命解散。撤退之際,白聖法師偕續祥法師搭上一列國際列車,把二人載到香港。在香港於鹿野苑掛撘暫住,一九三九年返回上海。
一九四〇年,白聖法師應上海聖仙寺住持惠宗法師之邀,出任聖仙寺監院。這時,早年赴日本修學東密的持松法師,也息影於聖仙寺中。白師日就長老叩問華嚴、唯識法要,並協助長老校印《師奘全集》。在八年抗戰的開始之後,白聖法師在上海創辦了一座“佛教光明廣播電台”首開“空中弘法”之先河。到了一九四一年,上海地區的日軍,控制電台播送事業日益嚴苛,時常強制傳播一些詆毀中國政府、污衊國軍聲譽的言論,並不容拒絕。白聖法師不願播放攻擊自己政府的言論,而又不能拒絕,他乃乘夜將電台設備全部焚毀,以橫遭火災報請停業。
適於此時,九華山祇園寺退居住持寬明長老,到上海找到白師,告訴他說,九華山的寺院庵堂,因受戰爭影響,道糧不繼,淪落到吃樹皮草根渡命的慘境。白師得知此事,乃在上海發起募化,邀約同道,化裝為行腳僧,藉機到青陽縣九華山賑災,同時也躲過電台事件的困擾。九華山寺院得到白聖法師的接濟,道侶的饑饉得以解除。
白聖法師自九華山回到上海后,應杭州鳳林寺兩序大眾之請,出任該寺住持。此時圓瑛長老已回到上海,主持圓明講堂,白師乃到了杭州晉山接事。唯此時他尚擔任著上海慈善團體救災放粥的事務,所以經常奔走於滬、杭兩地,忙碌異常。一九四四年底,圓瑛法師創辦“圓明楞嚴專宗學院”,一九四五年初開課,白師擔任學院的教務主任。八月,日寇侵華戰敗,無條件投降,翌年政府複員,上海市政府派白聖法師整理上海市佛教支會,經數月的奔走協調,乃得召開會員大會,白師當選為上海佛教支會常務理事,並代理理事長,主持佛教整理事務。
治安機關大捕日寇侵略戰爭時的附日漢奸,靜安寺住持德悟、監院密伽,為人告密有附日嫌疑而遭拒捕。佛教諸山長老及護法居士,共議靜安寺恢復十方叢林選賢制,並公推持松長老出任住持,以白聖法師為監院。他於一九三七年三月晉山,在寺中實行“分層負責制”,一應行政事務,概由監院白聖法師負責。

赴台傳法


一九三八年,抗戰日炙,法師來到台灣,接任台北十普寺住持。所以一九四九年上海撤退之際,倉皇來台的佛門大德如智光、南亭、道源、戒德、默如、妙然等,都是以十普寺為落腳棲止之所。一九四九年六月,台灣發生“教難事件”,慈航法師、律航、道源、星雲法師多位法師,為治安機關所拘留。白師與東初、大同諸法師,董正之、丁俊生、李子寬諸居士,奔走營救,不遺餘力。被拘留諸師鹹得安全脫難。眾人有鑒於此次法難事件,以為亟須恢復中國佛教會,藉眾力維持法運於不墜。這時具有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身份的,只有東初法師和李子寬居士,白聖法師是上海市佛教會常務理事代理事長,由他三人具名申請,成立了“中國佛教會駐台北辦事處”,設會址於台北市善導寺內。辦事處由東初法師任主任、南亭任法師任秘書、白聖法師任幹事。這個臨時組成的“三人小組”,就是“中國佛教會”的前身。在社會稍為安定后,白聖法師即展開弘法活動,他禮請法師在十普寺講經、打佛七。那時是大陸撤退期間,人心甫定,寺院有法師講經,信眾仰賴佛力加被,所以聽眾踴躍,對安定社會人心有很大的幫助。隨著台灣社會日趨安定,白聖法師開始了環島弘法的活動,同時也訪問了各地的寺院,繼而舉辦傳戒,恢復結夏制度,藉著這些活動,來消除日寇竊據台灣時對佛教遺留下來的陋習,重建中國大乘佛教的規範。與傳戒同為傳統佛制的“結夏安居”,也是白師首為恢復的。他於一九五五年夏天,領導僧眾在苗栗獅頭山海會寺行第一次的結夏,以後連續舉辦了六屆,後來因工作太忙,就沒有再親自領導了。白聖法師一向重視僧伽教育,一九五七年初,他在十普寺闢建別院,創辦“尼眾佛學院”,招收出家尼眾,施以教理、教戒。同年他又在十普寺內創辦“中國佛教三藏學院”,自任院長,培育僧材。到了一九六〇年,白聖法師接任了台北臨濟寺住持,又在臨濟寺創辦了“中國佛教研究院”,並將十普寺三藏學院的第一屆學僧,轉入研究院上課。中國佛教會在台灣復會以來,初由章嘉大師擔任理事長。一九五六年章嘉大師示疾,赴日本療養,佛教會群龍無首,分崩離析。一九五七年三月,章嘉大師示寂,佛教會乃廢理事長制,改行理事輪值制,行之三年,其效不彰,乃共推白聖法師出任理事長。以後多年,他內則領導四眾,調和政教;外則參加各種國際間佛教活動,增進各方友誼。他聯絡泰國、緬甸佛教界,推動組織世界佛教徒聯誼組織;繼而率領“中國佛教訪問團”,訪問泰國、緬甸、印度、錫蘭、尼泊爾、中國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日本、韓國等國家和地區。訪問教界耆宿,慰問僑胞學生,所至之處,廣受禮遇。他在接任中佛教會理事長之後,創辦了中佛會會刊的《中國佛教》月刊,傳播法音教訊,以推行社會佛化教育。

弘化利生


一九六一年,美國比丘釋西諦來華求戒,由白聖法師在圓山臨濟寺,為之傳授具足戒,這是一件轟動社會的新聞。一九六三年,白聖法師六十壽誕,四眾弟子為他祝壽,十普寺擠滿了祝壽的人潮,盛況一時。他在臨濟寺傳授三壇大戒,報名求戒的四眾戒子千餘人。一九六六年,世界佛教僧伽會在錫蘭召開,白聖法師與悟一法師、顧世凎居士代表台灣參加。白聖法師在大會中為各國代表推舉,膺選為副會長。以後多年,白聖法師經常率團參加各種國際性佛教會議,席不暇暖。一九八一年,世界佛教僧伽會第三屆大會在台北舉行,白聖法師出席會議,各國代表一致擁戴,出任世界佛教僧伽會會長。白聖法師晚年,患有高血壓及糖尿病,但並未因此而影響工作。一九八八年,猶赴美國主持“世界佛教僧伽會”的執行委員會議,會中計畫一九八九年的大會在台北召開。回台之後,一如恆常,並無異征。一九八九年三月,他在圓山臨濟寺示疾,為時未久,於四月三日凌晨遷化。世壽八十六歲,戒臘六十九年。辭世之日,弟子凈心、明田、明乘、法智均隨侍在側。白聖法師一生弘化利生,席不暇暖。在台灣,他擔任中國佛教會會長三十餘年,傳戒二十多次,成就戒子萬餘人。每於戒期圓滿之日,親率新戒托缽行化,賑濟貧困。他經常將信徒供養的凈資,舉辦公益事業,如捐助籌備玄奘大學基金一千萬元,捐助曉雲法師創辦華梵工學院(后發展為大學)一百萬元,對醫院、學校、救濟機構,也經常捐助。白聖法師遺著有《學禪方便談》、《維摩經講錄》、《梵網經菩薩戒本講記》、《寺院住持手冊》,及《楞嚴經表解》、《金剛經表解》、《起信論表解》、《雲水夢憶》等書行世。

回奉常熟


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由時任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上海佛教協會會長、上海佛學院院長、上海玉佛寺方丈真禪大和尚,以及時任上海佛學院常務副院長、靜安寺方丈淦泉大和尚等建議,擬將白聖長老的舍利安葬在興福寺後山雲棲塔院。1991年,常熟興福寺方丈妙生老和尚有感於白聖長老的碩德高行,在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先生等的支持下,在興福寺後山建塔樹碑,以供奉白聖長老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