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論
四論
sì lùn ㄙㄧˋ ㄌㄨㄣˋ
四論(四論)
佛教四部經論的合稱。即《中觀論》、《十二門論》、《百論》、《大智度論》。按,《百論》系 提婆 著,另三論均系 龍樹 所著。唐 道宣 《續高僧傳·義解二·曇鸞》:“內外經籍,具陶文理,而於‘四論’佛性,彌所窮研。”
《論交》
勢利之交,難以經遠。士之相知,溫不增華,寒不改葉,能四時而不衰,歷險夷而益固。
(譯文)
建立在權勢和名利之上的交往,是難以持久的。有修養的人之間彼此深交而心息相通時,就好比花木,溫暖時也不會多開花,寒冷時也不會改變葉子的顏色,能夠經歷一年四季而不衰敗,經歷艱險日益牢固。
《論光武》
曹子建論光武:將則難比於韓、周,謀臣則不敵良、平。時人談者,亦以為然。吾以此言誠欲美大光武之德,而有誣一代之俊異。何哉?追觀光武二十八將,下及馬援之徒,忠貞智勇,無所不有,篤而論之,非減曩時。所以張、陳特顯於前者,乃自高帝動多疏闊,故良、平得廣於忠信,彭、勃得橫行於外。語有“曲突徙薪為彼人,焦頭爛額為上客”,此言雖小,有似二祖之時也。光武神略計較,生於天心,故帷幄無他所思,六奇無他所出,於是以謀合議同,共成王業而已。光武稱鄧禹曰:“孔子有回,而門人益親。”嘆吳漢曰:“將軍差強吾意,其武力可及,而忠不可及。”與諸臣計事,常令馬援後言,以為援策每與諧合。此皆明君知臣之審也。光武上將非減於韓、周,謀臣非劣於良、平,原其光武策慮深遠,有杜漸曲突之明;高帝能疏,故陳、張、韓、周有焦爛之功耳。
(譯文)
曹子建(曹植,字子建)評論光武,其將難與韓信、周勃相比,謀士則不如張良、陳平。世人談起此論,也以為然。我(諸葛亮)則認為他的言論雖然確實是想盛讚光武之德,但卻貶低了那一代群英。為什麼這麼說呢?遍觀雲台二十八將,以及未列其中的馬援之類的人物,都是忠貞智勇,無所不備。認真地論述,並不遜色於漢初那些人。之所以張良、陳平顯得特別突出是由於劉邦行為比較粗疏,所以張良、陳平得到非常的信任,韓信、周勃得以橫行於外。俗話說:“曲突徙薪為彼人,焦頭爛額為上客。”此言雖小,卻可以用來形容二人。光武神明勇略,出於天賦。運籌帷幄無出其右,其他人只是與他謀同議和,共成大業而已。光武稱讚鄧禹說“孔子有回,而門人益親。”讚歎吳漢說:“將軍差強吾意,其武力可及,而忠不可及。“與群臣議事,認為馬援的想法總是與自己不謀而合,這都是明君深知臣下的體現。光武的將領並非不如韓信、周勃,謀士也並非遜於張良、陳平,這是因為光武高瞻遠矚,有把煙囪改成彎的、事先搬走爐灶旁邊的柴火以免發生火災那樣的明智;劉邦粗疏,所以陳平、張良、韓信、周勃能焦頭爛額地立功(即火災已發生后才把大火撲滅的功勞)罷了。
《論諸子》
老子長於養性,不可以臨危難。商鞅長於理法,不可以從教化。蘇、張長於馳辭,不可以結盟誓。白起長於攻取,不可以廣眾。子胥長於圖敵,不可以謀身。尾生長於守信,不可以應變。王嘉長於遇明君,不可以事暗主。許子將長於明臧否,不可以養人物。此任長之術者也。
(譯文)
老子擅長於修身養性,但卻不能對付危難局面;商鞅擅長於以法理治國,但卻不能推行道德教化;蘇秦、張儀擅長於外交辭令,但卻不能結盟守約;白起擅長於攻城奪地,但卻不能團結多數人;吳子胥擅長於以謀破敵,但卻不能保全自身;尾生擅長於守信用,但卻不能隨機應變;王嘉擅長於知遇明君,但卻不能事奉暗主;許劭擅長於公正地品評別人的長短,但卻不能培養人才。這就揭示了用人之長的辦法。
《論讓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