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思想
孟子思想的介紹
孟子(約公元前372年—約公元前289年),名軻,字子輿,華夏族,魯國鄒(今山東省鄒城市)人,相傳他是魯國姬姓貴族公子慶父的後裔,父名激,母仉(zhǎng)氏。
孟子是戰國時期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與孔子並稱“孔孟”。代表作《魚我所欲也》已編入初中語文教科書中,《寡人之於國也》編入高中語文教科書中。政治上,孟子主張法先王、行仁政;學說上,他推崇孔子,反對楊朱、墨翟。孟子繼承並發展了孔子的思想,但較之孔子的思想,他又加入自己對儒術的理解。他主張仁政,提出“民貴君輕”的民本思想,遊歷於齊、宋、滕、魏、魯等諸國,希望效法孔子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張,前後歷時二十多年。但孟子的仁政學說被認為是“迂遠而闊於事情”,而沒有得到實行。最後他退居講學,和他的學生一起,“序《詩》《書》,述仲尼(即孔子)之意,作《孟子》七篇。
《史記》說孟子有著述七篇傳數世,《漢書·藝文志》說有十一篇。東漢末趙岐說孟子有《性善辯》、《文說》、《孝經》、《為政》四篇外書,則十一篇當是在七篇外又加外書四篇。趙岐認為外書四篇內容膚淺,與內篇不合,當是後人所作。流傳至今的《孟子》,即趙岐所說的內篇。全書雖非孟子手筆,但為孟子弟子所記,皆為孟子言行無疑。從書中看出孟子有如下一些言論和思想:在人性方面,主張性善論。以為人生來就具備仁、義、禮、智四種品德。人可以通過內省去保持和擴充它,否則將會喪失這些善的品質。因而他要求人們重視內省的作用。在社會政治觀點方面,孟子突出仁政、王道的理論。仁政就是對人民“省刑罰,薄稅斂。”他從歷史經驗總結出“暴其民甚,則以身弒國亡,”又說三代得天下都因為仁,由於不仁而失天下。強調發展農業,體恤民眾,關注民生,他在《寡人之於國也》中說:“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他又提出民貴君輕的主張,認為君主必須重視人民,“諸侯之寶三,土地、人民、政事。”君主如有大過,臣下則諫之,如諫而不聽可以易其位。至於像桀、紂一樣的暴君,臣民可以起來誅滅之。他反對實行霸道,即用兼并戰爭去征服別的國家;而應該行仁政,爭取民心的歸附,以不戰而服,也即他所說的“仁者無敵”,實行王道就可以無敵於天下。在價值觀方面,他強調捨身取義,“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強調要以“禮義”來約束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為優越的物質條件而放棄禮義,“萬鍾則不辨禮義而受之,萬鍾於我何加焉!”
孟子思想
孟子根據戰國時期的經驗,總結各國治亂興亡的規律,提出了一個富有民主性精華的著名命題:“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認為如何對待人民這一問題,對於國家的治亂興亡,具有極端的重要性。孟子十分重視民心的向背,通過大量歷史事例反覆闡述這是關乎得天下與失天下的關鍵問題。“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意思是說,人民放在第一位,國家其次,君在最後。孟子認為君主應以愛護人民為先,為政者要保障人民權利。孟子贊同若君主無道,人民有權推翻政權。正因此原因,《漢書》「藝文志」僅僅把《孟子》放在諸子略中,視為子書,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到五代十國的后蜀時,后蜀主孟昶命令人楷書十一經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這可能是《孟子》列入「經書」的開始。到南宋的孝宗時,朱熹將《孟子》與《論語》、《大學》、《中庸》合在一起稱「四書」,並成為「十三經」之一,《孟子》的地位才被推到了高峰。傳說明太祖朱元璋因不滿孟子的民本思想,曾命人刪節《孟子》中的有關內容。
孟子思想
孟子繼承和發展了孔子的德治思想,發展為仁政學說,成為其政治思想的核心。孟子的政治論,是以仁政為內容的王道,其本質是為封建統治階級服務的。他把“親親”、“長長”的原則運用於政治,以緩和階級矛盾,維護封建統治階級的長遠利益。孟子半身像孟子一方面嚴格區分了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階級地位,認為“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並且模仿周制擬定了一套從天子到庶人的等級制度;另一方面,又把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關係比作父母對子女的關係,主張統治者應該像父母一樣關心人民的疾苦,人民應該像對待父母一樣去親近、服侍統治者。孟子認為,這是一種最理想的政治,如果統治者實行仁政,可以得到人民的衷心擁護;反之,如果不顧人民死活,推行虐政,將會失去民心而變成獨夫民賊,被人民推翻。仁政的具體內容很廣泛,包括經濟、政治、教育以及統一天下的途徑等,其中貫穿著一條民本思想的線索。這種思想是從春秋時期重民輕神的思想發展而來的。孟子說:“夫仁政,必自經界始”。所謂“經界”,就是劃分整理田界,實行井田制。孟子所設想的井田制,是一種封建性的自然經濟,以一家一戶的小農為基礎,採取勞役地租的剝削形式。每家農戶有五畝之宅,百畝之田,吃穿自給自足。孟子認為,“民之為道也,有恆產者有恆心,無恆產者無恆心”,只有使人民擁有“恆產”,固定在土地上,安居樂業,他們才不去觸犯刑律,為非作歹。孟子認為,人民的物質生活有了保障,統治者再興辦學校,用孝悌的道理進行教化,引導他們向善,這就可以造成一種“親親”、“長長”的良好道德風尚,即“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孟子認為統治者實行仁政,可以得到天下人民的衷心擁護,這樣便可以無敵於天下。孟子所說的仁政要建立在統治者的“不忍人之心”的基礎上。孟子說:“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不忍人之心”是一種同情仁愛之心。但是,這種同情仁愛之心不同於墨子的“兼愛”,而是從血緣的感情出發的。孟子主張,“親親而仁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仁政就是這種不忍人之心在政治上的體現。仁,據孟子解釋,就是“人心”。怎樣才算是仁呢?根據《孟子》一書可以概括為:第一、親民。孟子主張統治者要“與百姓同之”,“與民同樂”。第二、用賢良。“為天下得人者謂之仁。”(《滕文公上》)“尊賢使能,俊傑在位。”(《公孫丑》上)“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明其政刑。”第三、尊人權《孟子傳》。孟子公開宣揚“民為貴”、“君為輕”的口號,提倡在一定的範圍調和統治者和勞動人民的關係。第四、同情心。要求統治者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推恩辦法來治民。認為這樣做便能得到人民的歡迎和擁護,從而達到“無敵於天下”。第五、殺無道之者,也是仁,而且是最大的仁。孟子要求對一切殘民以逞的暴君污吏進行嚴正的譴責,力圖把現實的社會發展到“保民而王”的政治軌道上來。孟子以“仁政”為根本的出發點,創立了一套以“井田”為模式的理想經濟方案。提倡“省刑罰、薄稅斂”、“不違農時”等主張。要求封建國家在徵收賦稅的同時,必須注意生產,發展生產,使人民富裕起來,這樣財政收入才有充足的來源。這種思想,是應該肯定的。作為新興地主階級的思想家,孟子還提出重農而不抑商理論,改進了傳統的“重農抑商”的思想,這種經濟觀念在當時是進步的。孟子的“井田制”理想,對後世確立限制土地兼并,緩和階級矛盾的治國理論有著深遠的影響及指導意義。易子而教孟子的教育思想,也是孔子“有教無類”(《論語·衛靈公》)的教育思想的繼承和發揮。他們都把全民教育當作實行仁政的手段和目的。一方面,主張“設為庠序學校以教之”(滕文公章句上)加強學校教育;另一方面,要求當政者要身體力行,率先垂範。“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離婁章句上)以榜樣的力量,教化百姓。教化的目的,就是要百姓“明人倫”,以建立一個“人倫明於上,小民親於下”(滕文公章句上)的和諧融洽的有人倫秩序的理想社會。孟子一貫以孔子的正統的繼承者自居,他的教育貢獻也是無與倫比的。他不僅授徒講學,培養出了樂正子、公孫丑、萬章等優秀的學生,還與弟子一起著書立說,著《孟子》七篇,留給後世。猶如綿綿春雨,普降於漫漫的歷史文化中。對教育方法的改進,孟子很推崇“易子而教”的傳統教育方法。當他的得意門生公孫丑詢問有的君子為何不親自教育自己的兒子時,孟子回答道:“勢不行也。教者必以正;以正不行,繼之以怒。繼之以怒,則反夷矣。……古者易子而教之,父子之間不責善。責善則離,離則不祥莫大焉。”(離婁章句上)父子之間由於感情深厚,父親對兒子的教育往往不嚴,對於兒子的一些錯誤和毛病也因為溺愛和驕慣而放任,從而使正確的教育難以為繼。所以,“父子之間不責善”,易子讓別人來教育,既能從嚴要求,也能保持父子之間的親密關係,不傷害感情。道德倫理《孟子學院》孟子把道德規範概括為四種,即仁、義、禮、智。他認為“仁、義、禮、智”是人們與生俱來的東西,不是從客觀存在著的外部世界所取得的。同時把人倫關係概括為五種,即“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認為,仁、義、禮、智四者之中,仁、義最為重要。仁、義的基礎是孝、悌,而孝、悌是處理父子和兄弟血緣關係的基本的道德規範。他認為如果每個社會成員都用仁義來處理各種人與人的關係,封建秩序的穩定和天下的統一就有了可靠保證。“仁義”是孟子的道德論的核心思想。孟子所說的“仁義”,是有階級性的,是建築在封建等級社會的基礎之上的。但是,他反對統治者對庶民的剝削,反對國與國和家與家的戰爭。仁是一個古老的政治思想範疇。《說文》解釋仁字:“仁親也。從人二。”隨著社會的發展,它的含義也不斷有所衍變。孔子論仁,則給予了更多的充實和發揮。仁是孔子最高的道德理想:孔子在多種意義上運用仁的概念,反映了孔子學說的理論上還不夠完整而嚴謹。孟子也最重仁。孟子對於孔子仁的思想的發展,特別表現在孟子以性善論為基礎,提出由此而生仁義禮智四德,其中心點是為仁。還進一步論述仁義禮智四者的關係,第二,在關於仁的倫理思想的基礎上,孟子提出了仁政的學說。孟子以仁作為施政的出發點,要求統治者“施仁政於民(《梁惠王》上),還具體地提出了在經濟、政治等方面的具體的仁政措施。孟子提出了性善論的思想。他認為,儘管各個社會成員之間有分工的不同和階級的差別,但是他們的人性卻是同一的。他說:“故凡同類者,舉相似也,何獨至於人而疑之?聖人與我同類者。”這裡,孟子把統治者和被統治者擺在平等的地位,探討他們所具有的普遍的人性。這種探討適應於當時奴隸解放和社會變革的歷史潮流,標誌著人類認識的深化,對倫理思想的發展是一個巨大的推進。
孟子思想
法先王就是以先王的道德標準為規範。推崇堯舜之道。這是典型的儒家思想,具有一定的歷史局限性。法后王就是以後世君王的做法為規範,比較講究實際,不泥古。荀子雖然也是儒家代表人物,但它具有一定的法家思想。在這一點上,比孔孟進步。荀子所謂的“后王”既不同於其所謂“先王”,也異於孟子所謂的“先王”,學術界一般把荀子的歷史思想概括為“法后王”,使之與孟子的“法先王”相對立。其實,荀子在對待歷史的態度上,不僅“法后王”,而且也“法先王”,是后王先王並法重者。 “先王”觀念的形成以歷史人物為摹本,凝聚了歷史人物的一切智慧和才能,不是在現實層次上而是在理想層次上進行的,這是理解荀子先王特點的關鍵所在。荀子所謂“后王”,是對當時理想人君的理想化描述,在“后王”身上,凝聚了新時代發展的一切要求,“后王”成為禮法、王霸、義利……等品質的表徵,荀子的“后王”與“先王”一樣,也是在理想層次上而非現實層次上來表述的。與先王相比,荀子更注重“后王”所表徵的價值和意義,荀子汲取先秦諸子的合理成分,適應了社會形勢的發展,提出了義利並重,王霸兼施,禮法兼尊等一系列主張,較之孔孟儒家,商韓法家,更有利於維護國家的統一,而“后王”作為理想人格的化身,正是義利、王霸,禮法等思想的綜合體現,“法后王”象徵著歷史的進步,荀子正是通過“法后王”來闡明自己進步的歷史觀。
孟子哲學思想的最高範疇是天。孟子繼承了孔子的天命思想,剔除了其中殘留的人格神的含義,把天想象成為具有道德屬性的精神實體。他說:“誠者,天之道也。”孟子把誠這個道德概念規定為天的本質屬性,認為天是人性固有的道德觀念的本原。孟子的思想體系,包括他的政治思想和倫理思想,都是以天這個範疇為基石的。孟子的思想是複雜的,其思想主要以唯物主義的成分居多:《孟子》書中所反映出來的關於認識論的見解,包含著許多樸素的唯物主義思想的。在《孟子》中有云:“……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增)益其所不能……”(《告子》下)指出有許多知能必須經歷困難,經過挫折、失敗,不斷取得教訓,受到鍛煉,然後才能得之。客觀世界有其自己的規律,是人所不能違反的。孟子明確地看到,一切事物發展和變化有其自己的一定的進程。他在書中講了一個故事作為比喻:宋人有閔其苗之不長而揠之者,芒芒然歸,謂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長矣!”其子趨而往視之,苗則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長者寡矣!以為無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長者揠苗者也,非徒無益,而又害之。(《公孫丑》)上)認識論認識世界是為了改造世界。最重要的一環在於掌握客觀規律。孟子拿夏禹治水,根據水勢就下、可導而不可遏的規律,來說明人認識世界、改造世界都須如此。孟子繼承和發展了孔子教育方法中的“因材施教”。肯定在進行教育時,必須採取因人而異的多種方法。而且,對孔子的“因材施教”有了發展。認為教育學生必須要有一定的標準,使學生有一個明確的奮鬥目標。孟子所倡導的學習方法和教育方法是中國古代教育學的結晶,對我們今天的學習和教育仍然有著一定的參考價值。孟子的天道認為天是最高的有意志的,人世間的朝代更替、君王易位,以及興衰存亡、富貴窮達,均是由天命所定。人對於天必須百依百順,“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天意是不可抗拒的。他站在唯物主義反映論的對立面,否認人的思想是社會存在的反映,認為人生下來就具有與生俱來的先天的善性的萌芽。此外,孟子還非常重視修養。在心性修養方面,孟子從“性善論”這一根本思想出發,認為實行“仁政”的最重要的動力,完全仰仗於君子大發“仁心”。這種“良知”、“良能”,“操之所存,舍之所亡”,貴在一個“養”字。孟子以子思的“思誠之道”為依據,提出了“盡心”、“知性”、“知天”等觀點,從而形成了一套含有主觀唯心主義成分的思想體系。性善論孟子的主要哲學思想,是他的“性善論”,與荀子的“性惡論”相對(梁啟超認為孟子的“性善論”強調了教育的可能性,荀子的“性惡論”強調了教育的必要性)。“性善論”是孟子談人生和談政治的理論根據,在他的思想體系中是一個中心環節。“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告子上》)“人之所不學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盡心上》)孟子的性善論只說性善,南宋朱熹補充為“人之初,性本善”,明代王陽明繼承並發展出“良知學說”,當代學者傅佩榮提出“性向善”。孟子以“性善論”作為人們修養品德和行王道仁政的理論根據,認為仁、義、禮、智等倫理道德的要求源於人的本性本心,有倫理學意義,同時“性善論”認為通過學習人人可以成為堯舜那樣的君子,又強調了教育的可能性,具有很大的的教育意義。飲食見解孟子在飲食上提出了較多的見解,多被後人視為經典。他從仁愛的角度出發,說道:“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後人將“君子遠庖廚”解為不近廚房,並作為孟子賤視烹飪的理論依據,這是不可取的。所謂“君子遠庖廚”,不過說的是一種不忍殺生的心理狀態罷了。也就是齊宣王“以羊易牛”的心理,因為他親眼看到了牛即將被殺的樣子而沒有親眼看到羊即將被殺的樣子。“眼不見為凈”,所以君子遠離宰雞殺鴨的廚房。《禮記 ·玉藻》:選段譯文當時親眼見到了牛而沒有見到羊。君子對於飛禽走獸,見到它們活著,便不忍心見到它們死去;聽到它們哀叫,便不忍心吃它們的肉。所以,君子總是遠離廚房。”《孟子》記載,診斷飲食是人生最基本、最重要的事情。這與儒家自孔子開始對飲食的觀點是一脈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