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里·雅科夫列維奇·勃留索夫
勃留索夫
瓦列里·雅科夫列維奇·勃留索夫( 1873-1924 )詩人,小說家,劇作家,翻譯家,文學評論家,是俄國19世紀末、20世紀初象徵主義詩歌的領袖和傑出代表,他的作品被譯成德、法、英、意、拉丁、波蘭、亞美尼亞等多種文字在歐洲出版。
勃留索
勃留索
勃留索夫作為十月革命前後的象徵派詩人,是一個精神生活豐富而又複雜多變的人物。他既是俄國象徵派的重要詩人,又是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風行的俄國象徵派文學運動的領導者和旗手。他在18卯年編輯出版的詩集《俄國象徵派》,使俄國的象徵主義詩歌與發源於法國又波及世界各國的象徵主義詩歌遙相呼應,成為世界性的象徵主義詩歌流派的一個重要分支。而他所倡導的這一象徵主義文學運動又對俄國文壇衝擊很大,影響深遠。直到十月革命后的20年代,當時出現的新一代作家,無論是共產黨員或同路人,在創作風格及形式上,無不受到這一流派的熏陶,象徵主義仍紅極一時。直到50年代,隨著斯大林統治的強化,政府對思想意識的控制與限制更加嚴格,它才從文學地平線上逐漸消失,以後則一直受到蘇聯官方的激烈批判,被稱為“逆流”,並被列人禁區。
勃留索
勃留索夫又是一位成績卓著的外國文學翻譯家。他最早接觸法國象徵派詩歌,並翻譯了馬拉美、蘭波、魏爾倫等人的作品;同時又翻譯了維吉爾、莫里哀、歌德、愛倫·坡、梅特林克等人的作品。他作為一個天才的文學組織家,在早期作為俄國象徵派機關雜誌《天秤》的主編時,不僅培養了一代俄國象徵派詩人,而且把這個雜誌變成對外文化交流的橋樑,刊登了像維爾哈倫這樣著名的外國象徵派詩人的作品。他不僅對亞美尼亞文學有出色的翻譯和論著,對普希金的研究也獨具慧眼。因此,他還是一個淵博的學者。
勃留索夫是莫斯科象徵主義作家中比較孤獨的人之一。他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孔(好像是從立體派肖像中跳下來的),突出的蒙古人的顴骨和一雙敏銳的眼睛。精力集中、性格拘謹是勃留索夫的基本性格特徵。這種特徵既包含嚴肅的思想又包括少女的矜持與靦腆。勃留索夫自幼聰穎好學,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博學多識而頗有修養,具有百科全書式的知識視野,取得了多方面的創作成就,被高爾基譽為“俄羅斯最有文化修養的作家”。他保持了詩人的綜合能力和確鑿敏銳的眼光,勃留索夫式的邏輯。
出版的詩集有《青春集》、《第三衛隊》、《瞬間》、《遠方》等。
寂靜的花園濃蔭密布
寂靜的花園濃蔭密布,
她悄聲耳語:“我多麼愛你。”
月亮流瀉出銀色的清輝,
波浪在月色下輕輕搖曳。
但這個時刻不是我的期待,
我的幻想飄向了另一種境界;
我感到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就像這個月夜一樣平淡乏味。
當嘴唇和嘴唇吻合在一起,
我想起了遙遠歲月的夢幻,
那是令人銷魂的感情交流,
月亮閃爍的也是另一種光芒。
我們
我們是湧起的浪峰之頂,
我們又碎成了白沫水花,
我們疲倦地展開鋪平,
像活浪鋪成死的手帕。
我們消逝,被另一浪吞沒,
它也得閃耀短短的片刻,
垂死之浪的粼粼微波
都被太陽染成金色。
我是大海一滴!後退無計,
在浩瀚中迴旋而不消逝。
在永恆天穹的覆盆里
風暴將把我重新揚起!
蕭瑟的秋天
蕭瑟的秋天,晦暗,孤寂,
而空氣卻那麼滯重,灼熱。
正午的陽光如病態般懶散,
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濃雲里。
楊樹成行在道路兩旁伸展.
秋風顯露出冬天赤裸的身軀,
片片殘葉在枝頭震顛,
勾引起人們對春之夢的回憶。
我們並肩而行,面面相覷,
迎面走向期待中的幻景。
瞬問變得越來越短暫,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你。
一旦把塵世間的哀歌忘記,
兩個靈魂便飛翔在遼闊空域,
當視線和視線交匯在一起,
他們的感受會深深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