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炎

原山東軍區政治部主任

黃祖炎(1908—1951),江西省贛州市人,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9年任中央蘇區信豐、南康、南雄中心縣委書記兼游擊大隊政委。1930年任紅軍第二十八縱隊政委和縱委書記。1933年調到毛澤東身邊從事文書工作。1934年參加長征,1935年10月到達陝北,被調到紅軍大學學習。1938年,任中共長江局高幹訓練班主任;1939年任中共東南局高幹訓練班主任。1940年任中共東南局幹部科科長,1942年任蘇南黨校黨委書記兼主任。1945年8月日軍投降后,黃祖炎調任中共華中局任城市工作委員會主任,進駐從日寇佔領下解放了的淮陰市。1946年12月率部參加宿北戰役。1948年,黃祖炎調到渤海軍區負責政治部工作。1950年3月黃祖炎任山東軍區政治部任主任。

1951年3月13日夜晚,黃祖炎參加山東軍區的文化座談會,被隱藏在會場的刺客暗殺身亡。

人物關係


人物經歷


黃祖炎生前使用的帽徽和胸章
黃祖炎生前使用的帽徽和胸章
黃祖炎,1926年參加革命。
1927年從事農運工作。
1929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曾任中共信康雄(信豐、南康、南雄)中心縣委書記兼游擊大隊政委、紅二十二軍營政委。
1930年任中國工農紅軍二十八縱隊政委和縱委書記。
1933年春,調任蘇維埃中央政府文書科長,在毛澤東身邊擔任文秘工作。紅軍總政治部巡視員,參加了中央蘇區反“圍剿”。
1934年10月調中央地方工作部,帶病參加長征。
1935年10月到達陝北后,再任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秘書科長兼中央黨總支副書記、中共中央組織部秘書,併入中央紅軍大學和中央高級研究班學習。
1938年—1939年任中共中央長江局高幹訓練班、中共中央東南局高幹訓練班主任。新四軍四師政委。
1940年任東南局幹部科科長。
1942年任蘇南黨校黨委書記兼主任,中共華東局城市工作委員會主任。
1944年任淮南甘泉縣縣委書記。
1946年調任新四軍二縱四師副政委。
1948年調至山東,歷任渤海軍區政治部副主任、主任。
1950年1月增補為山東省人民政府委員,3月任山東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等職。
1951年3月13日晚,在濟南參加軍區文化工作座談會時,遭反革命分子槍殺。其遺體安葬在濟南英雄山革命烈士陵園。
還曾任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總務處處長,中共皖南特委宣傳部部長,蘇南區三地委書記,新四軍特務團政委,華東野戰軍師副政委,湖南省軍區政治部主任、軍區副政委。
1950年3月,調任山東軍區政治部主任。

個人生活


情感生活

革命伴侶
一九五零年黃祖炎夫人周澤在濟南
一九五零年黃祖炎夫人周澤在濟南
周澤,1938年參加抗日救亡學生運動,1939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41年參加新四軍,曾先後在山東軍區、山東省委高教部、山東省醫學院和山東省委黨校工作。后離休

人物事件


結緣毛澤東

黃祖炎
黃祖炎
1952年10月27日,毛澤東主席在山東軍區司令員許世友陪同下,親臨黃祖炎的墓前祭奠這位在他最困難時期風雨同舟的秘書、同志、戰友、朋友、弟兄。站在黃祖炎烈士墓前,毛澤東鞠躬致哀,撫摸著墓碑上“黃祖炎”三個字,深情地說:“祖炎,我來看你了!”不禁熱淚盈眶……毛主席緩緩地對許世友司令員說:“祖炎是個好同志,曾經是我的秘書,給我留下很深很好的印象;祖炎能文能武,人才難得,他對黨忠誠,辦事認真,為革命他家犧牲了4位親人,他的犧牲是我黨我軍的重大損失。”
一個共產黨員、革命軍人,犧牲之後能夠得到黨的最高領袖、軍隊最高統帥親臨墓前悼念,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在共和國歷史上僅此一例。
相識毛澤東
新四軍部隊進行村落戰訓練
新四軍部隊進行村落戰訓練
黃祖炎與毛澤東相識於1929年。那時,毛澤東是紅四軍和井岡山根據地領導人。1929年,為了粉碎國民黨軍隊十多個團對井岡山根據地的封鎖圍攻,毛澤東率領紅四軍主力近4000人離開井岡山向贛南挺進。贛南,是黃祖炎的家鄉,也是他加入共產黨鬧革命的地方。此時的黃祖炎已經是中共贛南地區信(信豐縣)、康(南康縣)、雄(廣東南雄縣)中心縣委書記兼游擊大隊政委。黃祖炎早年參加革命時,就讀過毛澤東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等,對毛澤東是仰慕已久。此次贛南會師,作為東道主迎接毛澤東的到來,令年輕的黃祖炎激動不已。毛澤東長黃祖炎15歲,對黃祖炎來說毛澤東是兄長、領導、良師益友,特別是能有機會當面聆聽毛澤東介紹井岡山鬥爭經驗、領導革命鬥爭的心得體會以及對中國革命的戰略思考,更令黃祖炎終生難忘。這次會面,給雙方留下了深刻印象。
學習毛澤東
黃祖炎給軍區前衛報的題詞(1951年元旦)
黃祖炎給軍區前衛報的題詞(1951年元旦)
贛南會師,令黃祖炎受益匪淺,黃祖炎的軍事才能也因此產生了質的提高和飛躍。
1930年國民黨大庾靖衛團和守望隊3000餘人進攻贛南豐康根據地,黃祖炎指揮紅軍部隊,運用毛澤東遊擊戰經典戰法“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採用靈活的戰術,經過艱苦而英勇的戰鬥,粉碎了敵人進攻,保衛了贛南豐康根據地。黃祖炎因為指揮卓越,受到上級的表彰。
1931年春,國民黨軍隊一個師兵力圍剿贛南豐康根據地,那時紅軍部隊武器裝備嚴重缺乏,沒有槍的紅軍戰士就只好用大刀梭鏢殺敵。在“敵強我弱”的不利態勢下,黃祖炎運用毛澤東軍事思想,指揮紅軍部隊沉著應戰,先避敵鋒芒,后採用靈活機動的戰術,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敵,避免消極防禦陣地戰,在運動中調動敵人尋機殲敵,每戰集中絕對優勢兵力,堅決打殲滅戰,避免打擊潰戰,打了一個“以弱勝強”的漂亮仗,使敵軍的圍剿以失敗告終。黃祖炎因此再次受到上級的表彰,並且給予晉陞一級的獎勵。
共事毛澤東
1933年,毛澤東顧全大局服從組織決定,擔任了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主席。黃祖炎就在此時出任毛澤東主席秘書。
毛澤東善於思考勤於寫作,作為秘書的黃祖炎幫助整理毛澤東文稿方面的工作量很大,要完全依靠黃祖炎手工一筆一劃地將草稿謄寫成工整的正稿。黃祖炎為毛澤東整理了許多那個時期的重要著作和文章。
除了做好工作上的參謀助手,黃祖炎還要在生活上關心照顧好毛澤東。長征前在雩都,毛澤東患重病,發高燒、頭劇痛、寒戰和嘔吐。黃祖炎十分焦急,但當地沒有任何醫療條件。黃祖炎當機立斷,連夜趕幾十里路去請紅軍最好的醫生傅連暲。傅連暲趕到后,經檢查發現毛主席患惡性瘧疾,體溫已經高達40℃。經過傅連暲對症治療和黃祖炎他們的精心照料,毛主席終於病癒康復。
朋友毛澤東
黃祖炎擔任毛主席的秘書,正是毛澤東政治生涯最低谷的一段時期。黃祖炎不僅是毛澤東的秘書,也是毛澤東最困難時期的朋友。
黃祖炎七屆二中全會學習筆記(1949年4月)
黃祖炎七屆二中全會學習筆記(1949年4月)
毛澤東有空常找黃祖炎聊天,許多問題包括重大問題,毛澤東都常和黃祖炎交談,聽聽他的見解。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延安,儘管在延安黃祖炎已不擔任毛主席秘書。據黃祖炎在延安時期的警衛員李耀宇同志回憶:在延安的時候,毛主席有空經常去找黃祖炎聊天。給警衛員的感覺,毛主席和黃祖炎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毛主席和黃祖炎的聊天,氣氛輕鬆、隨便、無所顧及,內容豐富多彩、海闊天空,從國內到國外、從工作到生活、從黨和國家大事到個人私家事。
黃祖炎在延安時,每年春節毛澤東都親自到黃祖炎住處看望拜年,令警衛員吃驚不已。此時的毛澤東在延安可是最高領導人,與在江西時的情況完全不同了。
告別毛澤東
1938年春,黃祖炎在離開延安奔赴抗日前線時,毛主席親自送行。據警衛員李耀宇同志回憶:毛主席也上了一次寶塔山,唯一的一次,是為我們送行。1938年,我們正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延安,毛主席帶著4個警衛員來了,他情緒低沉,似乎對黃祖炎的離去很傷感。毛主席眼圈裡有了淚水:“不知你我今後還能不能見面啊!”黃祖炎說:“革命成功了,我們再見面吧!”毛主席又說:“我們在延安剛剛過上安穩的日子,又該你去冒險呢!”
黃祖炎於1951年3月13日在濟南遇刺犧牲。毛主席在石家莊獲悉之後,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就黃祖炎犧牲一事連續作了三次重要批示,其中第一次是中共中央正式文件《中央關於山東軍區政治部主任黃祖炎被刺殺事件的通報》,全文由毛澤東親筆起草,原件現存中央檔案館。黃祖炎犧牲的第二年,毛主席又千里迢迢來到濟南英雄山烈士陵園黃祖炎墓前悼念。這在我黨歷史上和毛主席的個人經歷中都是絕無僅有的,這充分體現了黃祖炎在毛澤東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
黃祖炎和毛主席1938年在延安告別時,相約“革命成功了,我們再見面!”的願望,終未實現。但是,毛澤東用他獨特的方式和大手筆,給予了黃祖炎崇高的榮譽和禮遇,表達了對黃祖炎的高度評價、深厚感情和深切懷念。

被刺事件

1951年,山東軍區政治部主任、山東省人民政府委員會委員黃祖炎被刺殺。這是一起新中國成立后我黨高級幹部被黨內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所刺殺的嚴重事件,引起了全黨全軍的震驚。
1951年3月13日晚8點半左右,坐落於濟南經二路的市政府禮堂內,傳出陣陣鑼鼓響,瑟瑟琴弦聲。這裡,山東軍區文化工作座談會剛剛落下帷幕,正在進行文藝晚會的演出。演出開始前,他向與會代表發表了講話。講完話后他走下台來坐在了最前排中間的椅子上。給許世友等軍區首長留的座位均空著,他們均因各種原因未能出席會議和晚會。因此坐在最前排的只有黃祖炎一人。
演出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然而誰也沒有料到,此時,台下正前方第四排上坐著一個幽靈,借著暗淡的燈光,正準備實施一個罪惡的陰謀。此人叫王聚民,與會者之一。
台上的節目不時激起全場熱烈的掌聲。那人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人們都在全神貫注地看演出,沒誰理會他,便悄悄繞到黃祖炎身後,惡狠狠地緊盯著最前排的黃祖炎。右手插在衣袋裡,緊緊握著一把左輪手槍。文藝晚會的節目主要是演唱、雜耍。第一個節目是本地大鼓,第二個節目是河南墜子,第三個節目是西河大鼓。正當第三個節目結束、觀眾熱烈鼓掌之時,王聚民悄悄拔出手槍,瞄準了黃祖炎的頭部。隨著一聲槍響,黃祖炎倒在了血泊中。
王聚民看到第一槍已經擊中黃祖炎要害,於是第二槍射向部、處長席,由於驚慌失措,沒有擊中目標。當他聽到有人喊著向他撲來時,他把第三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事情來得如此突然,令人猝不及防。當有人反應過來,大聲喊著“捉住他”時,兇手已自斃。人們從惡夢中驚醒,立即圍向黃祖炎,山東軍區保衛部的張一萍等人,急忙把黃祖炎抱進汽車送省立醫院。但因傷勢太重,黃祖炎已停止了呼吸,年僅44歲。
黃祖炎遇刺報告毛澤東
1951年3月13日遇害犧牲時,事發當夜,山東軍區有關領導、山東省公安廳廳長、濟南市公安局局長,迅速趕至市政府禮堂,對刺殺情況進行了現場勘察與調查,還將這一事件報告了毛主席、黨中央。
毛澤東主席簽發的黃祖炎任命書
毛澤東主席簽發的黃祖炎任命書
黃祖炎遇害的消息中共山東分局、山東軍區迅即報告了黨中央和毛澤東,毛澤東聞訊后十分震驚,深為失去一員愛將而惋惜。在百忙中於3月18日代表中共中央親擬一通報,發往各中央局、各大軍區、志願軍黨委、各中央分局、省、市委等單位。毛澤東要求應當引起全黨警惕:一、嚴防“反革命”的報復。二,必須認識黨內政府內和軍隊內已有少數“反革命分子”混進來,決不可認為太平無事。
為吸取黃祖炎被刺殺的血的教訓,中共山東分局於事發的第二天即3月14日向所屬單位發出七條指示。
毛澤東看了山東分局的七條指示后,於3月20日寫了一段批語,以中共中央名義,發往全國、全軍。
羅榮桓(最高人民檢查署檢查長、總政治部主任兼總幹部部部長)、羅瑞卿(公安部部長)、傅鍾(總政治部副主任)、楊奇清(公安部副部長)、蕭華(總政治部副主任)於4月12日就黃祖炎被刺事件聯名給毛澤東寫了一個報告。
毛澤東看了這個報告后,於4月19日在報告上批示說:“茲將羅榮桓、羅瑞卿諸同志關於黃祖炎同志被刺案調查報告一件發給你們研究。像王聚民這樣的“反革命分子”很早就有許多罪惡表現,全黨全軍如有類似這樣的人,務須注意及時處理。”毛澤東這個批示以個人名義發往全軍、全國。
對一位同志的犧牲,毛澤東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連續作了三次批示。這是我黨歷史上少見的。也許這和戰爭年代他們之間那不同尋常的經歷和交往有關。
刺殺黃祖炎兇犯
兇犯王聚民飲彈自斃后,當時未死,拖出禮堂后氣斷身亡。王聚民,何許人也?
王聚民,34歲,山東文登縣人,中學肄業,入伍前系小學教員。混入部隊后曾任過正副指導員、教育幹事、縣大隊副政委、直工科副科長、宣教科副科長等職。1944年我地方政府實行減租減息,直接涉及其地主家庭利益,則產生不滿。“土改”中家中被斗后愈加不滿,說“軍人打了天下,群眾運動搞亂了軍人”,“以前受封建壓迫,現在受共產黨員壓迫”。“父親死了,我也活不成。”並企圖藉助組織向群眾反攻倒算,當地群眾聯名寫信給王所在部隊,揭發其陰謀,揭發他及他父親的罪惡,該信被人隨意拆閱,內容傳入王耳,王認為大事不妙,於是實行了瘋狂的“階級報復”。
善後治喪
黃祖炎犧牲后,整個軍區機關以及省市地方黨政機關沉浸在悲憤之中。黃祖炎遺體安放在一張單人床上,身著呢子長大衣,呢子軍帽,身下鋪著雪白的床單。
一九五○年黃祖炎與夫人及子女在濟南合影
一九五○年黃祖炎與夫人及子女在濟南合影
妻子周澤,攜三個年幼的子女,來到黃祖炎遺體前,痛不欲生。周澤當時任軍區政治部秘書,3月13日晚飯後,黃祖炎臨去參加文藝座談會之前,囑妻子準備好第二日用的文件。約21時30分,她接到黃祖炎被刺的消息,趕到省立醫院時,黃祖炎已經辭世,她難以忍受這一巨大的打擊。
黃祖炎的四弟黃祖煌,時任二十四軍七十師副師長,正在軍事學院學習。3月14日晚,他一人正在教室里複習功課,聞訊后如五雷轟頂,星夜來濟,悲痛欲絕。至此,他的三位哥哥都為“革命”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山東省人民政府、山東軍區聯合成立了黃祖炎同志治喪委員會。由山東軍區司令員許世友、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副書記向明、山東省人民政府副主席郭子化等組成,許世友任主任委員。
黃祖炎
黃祖炎
16日上午,山東軍區司令員許世友親自抬黃祖炎遺體入殮。19日下午,在哀樂聲中,許世友在黃祖炎遺體前三鞠躬,由他等30人親自執雪白長幡排成兩列送行,8位戰士護靈,將黃祖炎的靈柩緩緩移至英雄山(當時名四里山)烈士陵園靈堂。黃祖炎靈車由一部大卡車改裝而成。靈車通過時,路兩旁花圈簇擁,近500人肅立候靈,脫帽默悼。
追悼大會
於1951年4月1日在濟南市青年公園舉行。山東軍區機關及各有關部隊、省及濟南市各機關、人民團體、民主黨派及各界人民共13000人參加了追悼大會。主席台正中立有黃祖炎大幅遺像,兩邊擺滿了花圈、輓聯挽障。中央軍委的輓聯上寫道:“祖炎同志千古,全軍同志誓以百倍警惕與高度仇恨,堅決‘鎮壓’內部和外部的‘反革命分子’,為你報仇!”。陳毅、饒漱石、粟裕譚震林送的輓聯是:“堅決‘鎮壓反革命’,以血還血慰英靈。悼祖炎同志!”總政治部副主任傅鍾華東軍區司、政、后,第三野戰軍,山東分局,山東省人民政府,山東軍區直屬隊,濟南市委、市政府,各軍區軍分區,黃祖炎生前的好友等,都獻了花圈、輓聯。全國各地領導機關、部隊、人民團體、民主黨派等二百多單位發來唁電悼詞。
追悼大會上,首先由許世友致悼詞。接著,華東軍區秘書長王子光,代表華東軍區黨委、第三野戰軍致悼詞,山東分局向明致悼詞。山東省人民政府副主席郭子化,省政協副主席馬保三等均在會上致了悼詞,會場不時爆發出憤怒的口號聲:“堅決‘鎮壓反革命’,為祖炎同志復仇!”
黃祖炎
黃祖炎
追悼會後,13000餘人從青年公園出發,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遊行隊伍高擎巨幅橫幅,上書:“痛悼黃祖炎同志”,沿七大馬路,通過英雄山為黃祖炎特設的靈坊,懷著悲憤的心情步入烈士陵園,集聚在黃祖炎靈堂前。
在此之前,黃祖炎陵墓已經修好。宣讀祭文之後,黃祖炎靈柩由眾人抬著通過墓道緩緩移進陵墓。許世友、向明、郭子化等軍政領導、黃祖炎親屬及參加追悼會的人員,在墓前默悼后繞墓一周,向黃祖炎告別。
毛澤東親臨墓前悼念
許世友在黃祖炎墓前向毛澤東介紹情況
許世友在黃祖炎墓前向毛澤東介紹情況
毛澤東主席就黃祖炎的犧牲做過三次重要批示。毛澤東主席對黃祖炎被刺事件感到十分震驚,1952年10月27日,毛主席在山東軍區司令員許世友陪同下,親臨黃祖炎的墓前悼念。
1952年10月,毛澤東第一次視察濟南。26日下午6時,毛澤東由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公安部長羅瑞卿、鐵道部長滕代遠等陪同抵達山東省政府交際處。在聽完山東分局為他視察活動所做的安排后,對許世友說,要去看望黃祖炎的墓地。自1938年初延安一別,他去贛南接陳毅下山組建新四軍,已經14年竟是永別!許世友知道,黃祖炎曾兩度在毛澤東身邊工作過。知道毛澤東平生很注重感情,但沒想到剛到濟南就要去看望黃祖炎墓。就說陪同去。許世友一生對毛澤東忠心耿耿,毛澤東要去四里山看望黃祖炎墓,這使他很受感動。
黃祖炎
黃祖炎
10月27日上午。轎車開到了四里山前,毛澤東和許世友從車上下來,並排走著,沿著荒草塞途的曲折山路,緩緩向上攀登。黃祖炎的墓為穹形圓頂,墓前立有石碑。雖經過了夏天的風雨侵襲,看上去仍是新土新石。毛澤東站在墓前,默默致哀,並深鞠了一躬,所有在場的人也都深深鞠躬致哀。良久,毛澤東俯下身,輕輕撫摸著墓碑和“黃祖炎”三個字。然後用低沉的語調說道:“祖炎同志,我來看你了。”
毛澤東親臨濟南英雄山黃祖炎墓前悼念,像這樣的事情,在毛澤東"革命"生涯中是不多見的,“建國”后僅此一例。事後,許世友讓軍區政治部秘書長將毛澤東登四里山瞻仰黃祖炎將軍墓的情況轉告了黃祖炎夫人周澤,許世友也在軍區機關向副部長以上領導幹部作了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