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南略
清兵南略
清兵入塞又稱清(后金)南略,是后金和清皇太極政權在和明朝在遼西戰場因無法攻克關寧錦防線而陷入僵持局面時期,繞道蒙古,從山海關西面的長城關隘進入大明北方開闢第二戰場的數次攻擊掠奪軍事行動。因為有幾次規模不大,所以究竟有幾次這樣的軍事行動有四次、五次、六次等不同的說法。
從崇禎登基以來,十一年中,清兵已經四次入塞,三次直逼北京城下。
“崇禎元年(1628)歲末,蒙古諸部落飢,告糴,不許。陝西饑民苦加三餉,流賊大起,分掠鄜州、延安。”以後的日子裡面,從王家胤、劉六到張獻忠、李自成,以及各處反叛的官員,一處處的戰火陸續在各省燃起,明思宗很大的一部分精力都用來如何剿滅蜂擁而起的饑民了。
自“崇禎二年(1629)冬十月,清軍入大安口。十一月朔,京師戒嚴”開始,清軍逐漸南侵,步步蠶食,慢慢攫取著明朝北方的土地。
崇禎十一月丁卯,援汴總兵官劉超據永城反。庚午,發帑振開封被難宗室兵民。壬申,大清兵分道入塞,京師戒嚴。
清兵南略
1638年(崇禎十一年),清軍以多爾袞、岳托為主將,繞道蒙古,從密雲東面的牆子嶺、喜峰口東面的青山口,突破長城要塞,沿著運河往南直到濟南,俘獲了人畜46萬。明廷急調遼東前鋒總兵祖大壽入援。盧象升拚死奮戰,彈盡糧絕,最後陣亡。史稱“戊寅虜變”。
清軍傷亡:攻牆子嶺騎都尉感濟泰、攻豐順護軍校扈護、巴雅拉,攻靈壽縣閑散噶普碩,攻南皮縣騎都尉阿延圖,攻深州閑散巴林,攻望都縣正黃旗佐領書寧阿、攻茌平縣護軍三晉、攻臨清佐領花應春、攻館陶佐領佟桂、攻濟寧佐領祖大春、攻鄒縣佐領尚安福、攻滕縣騎都尉傅察,都被殺。
清軍回師至永平時,參領扈敏、佐領巴海、烏納海被明軍伏擊殺死。
1642年(崇禎十五年)十月,清軍取得松錦之戰的勝利后以阿巴泰為奉命大將軍,從黃崖關出擊,進入薊州,總兵白廣恩領兵拒敵,陣斬清軍三等輕車都尉齋薩穆(從三品)、參領五達納(正三品)、佐領綽克托、額貝、護軍校渾達禪、騎都尉額爾濟赫,廣恩敗走。
殺魯王朱以派及樂陵、陽信、東原、安丘、滋陽諸郡王、官吏等數千人。攻克3府,(允州、順德、河間),30州,36縣,共66城,降3城。擊敗明軍27處,所獲黃金12250兩,白銀22051263兩,俘獲百姓360912名口,駝馬騾牛驢羊共32100有奇。兵鋒止步於南直隸海州一帶。
但是同樣清軍傷亡也不小,攻定州護軍圖爾噶圖、攻霸州護軍多羅岱、攻河間護軍薩爾納和鑲紅旗佐領加巴圖魯尊號的索爾和諾、攻臨清閑散瑚通格、攻泗水護軍校務珠克圖、攻新泰閑散特庫殷、攻冠縣閑散特穆慎,攻館陶閑散東阿,攻滕縣閑散赫圖、富義,攻郯縣閑散貴穆臣,攻費縣閑散索羅岱,攻兗州佟噶爾及驍騎尉屯岱,皆被殺。
朝鮮史料《沈館錄》記載,此次入關滿洲遠沒有《明史》里聲稱的那麼風光。“大概今番之役不得其快,其所掠只有人口騾馬而金帛所之數,則比之濟南擄掠之時,大半不及雲,而參以道路所見亦如是”。“(瀋陽)城內外,哭聲連屋,以此推之,則(滿人)死亡甚多之說,似非虛語”。
清兵入塞一直被視為明朝滅亡的主因,蓋因在己巳之變前,清朝的叛亂範圍一直控制在遼東地區,並沒有越過長城。清朝入塞使明國傷筋動骨,對華北地區造成空前浩劫,燒殺劫掠死者無數,更令被重重圍困的農民軍乘機逃脫明軍的清剿,例如清朝在1638年的入塞,便令被困在商洛山中的李自成有喘息之機。
另一方面,清朝是在徹底擊敗漠南林丹汗,讓漠南蒙古成為清朝附庯之後,才對華北地區進行大規模擄掠的。己巳之變時,清朝尚未徹底降伏蒙古,因此皇太極繞道蒙古人地盤進攻明國京畿地區,亦被視為軍事冒險。因當時關寧軍仍控制山海關及遼西地區,蒙古人地區相當於清朝的後路。
1978年,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小人書-連環畫《清兵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