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文體學

英語文體學

西方文體學的研究可上溯到古希臘羅馬的修辭學研究,早在公元100年就出現了德米特里厄斯的《論文體》這樣集中探討文體問題的論著。

定義


文體學首先來自於古代的修辭學,來自於亞里斯多德的修辭論。現代文體學創始人是法國文體學家巴利(索緒爾的學生),文體學的性質是一門結合文學和語言學的交叉學科,適宜於對文學和語言學很感興趣的學生學習的一門課程。簡單地說,文體學就是運用語言學的理論去闡釋文學內容和寫作風格的一門學科。幫助學生理解作品的深刻內涵和寫作技巧。同時,激發學生開展批評性閱讀,嘗試建立自己的見解。

發展歷程


在20世紀之前,對文體的討論一般不外乎主觀印象式的評論,而且通常出現在修辭學研究、文學研究或語法分析之中,文體研究沒有自己相對的地位。20世紀初以來,在採用現代語言方法之後,文體分析方法擺脫了傳統印象式直覺分析的局限,逐漸深入和系統化、科學化。歐洲歷史語言學和普通語言學在20世紀初發展成為較有影響的獨立學科,與語言學相結合的文體學也逐漸成為一門具有一定獨立地位的交叉學科。
現代文體學創始人是法國文體學家巴依(Bally,1865-1974)(索緒爾的學生),他借用索緒爾的結構主 義語言學反思傳統修辭學,力圖將文體學作為語言學的一個分支建立起來,使文體分析更為科學化和系統化。巴依的研究對象是口語體的文體。他認為一個人說話時除了客觀地表達思想外,還常常帶有各種感情色彩。文體學的任務是探討表達這些感情特徵的種種語言手段,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關係,並由此入手,分析語言的整個表達方式系統。雖然巴依沒有特別關注文學文本,但他們的普通文體學對於文學文體學的形成有直接的推動作用。稍晚於巴依的德國文體學家斯皮澤(Spitzer, 1887-1960)被普遍尊為文學文體學之父,斯皮澤的研究對象不是口語,而是文學作品。斯皮澤認為文學作品的價值主要體現在語言上,因此他詳細分析具體語言細節所產生的效果,從而有別於傳統印象式批評。此外,他提出了一種適用於分析長篇小說的被稱為“語文圈”的研究方法,即尋找作品中頻繁出現的偏離常規的語言特徵。然後,對其作出作者心理根源上的解釋,接著再回到作品細節中,通過考察相關因素予以證實或修正。受到德國學術思想的影響,斯皮澤將文體學視為連接語言學與文學史的橋樑,旨在通過文體特徵的研究來考察作者心靈以及民族文化和思想澶變的歷史。

學科歷史


50年代末以前
文體學的發展勢頭較為弱小,而且主要是歐洲大陸展開(在英美盛行的是新批評)。俄國的形式主義布拉格學派和法國的結構主義等均對文體學的發展作出重要貢獻。在英美,隨著新批評的逐漸衰落,越來越多的學者意識到語言學理論對於文學研究的重要性。1958年在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召開了一個重要的國際會議“文體學研討”(參見Sebeok, 1960),這是文體學發展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在這次會議上,雅各布森宣稱“。。。倘若一位語言學家對語言的詩學功能不聞不問,或一位文學研究者對語言學問題不予關心,對語言學方法也一竅不通,他們就顯然過時落伍了。”(Jakobson, 1960:377)就英美來說,這個研討會標緻著文體學作為一門交叉學科大誕生;就西方來說,它標誌著文體學研究的全面開展並即將進入興盛時期。
60-70年代:現代文體學的興盛時期
在60和70年代,西方科學主要思潮盛行,語言學和結主義蓬勃發展,帶動了文體學的發展。現代文體學的興盛,表現在流派紛呈,如:“形式文體學”、“功能文體學”、“話語文體學”、“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文學文體學”、“語言學文體學”。這六種流派的區分是建立在兩種不同的標準之上的。“形式文體學”、“功能文體學”、“話語文體學”的區分,依據的是文體學家所採用的語言學模式。文體學是運用現代語言學理論和方法來研究文體的學科,在某種意義上,它與語言學之間的關係是一種極為密切的寄生關係,新的語言學理論的產生和發展往往會催生新的文學體派。“形式文體學”是指採用索緒爾結構主義語言學、布龍菲爾德描寫語言學喬姆斯基轉換生成語法等形式主義語言學理論來進行分析的文學學派;“功能文體學”指採用系統功能語法進行分析的文體學派;而“話語文體學”是採用話語分析模式以及語用學和語篇語言學來進行分析的文體學派。與此相對應的是,“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文學文體學”、“語言學文體學”等文體學派的區分主要以研究目的為依據。卡特和辛普森指出,語言學文體學是“通過對文體和語言的研究,來改進分析語言的模式,從而對語言學理論的發展作出貢獻”;文學文體學則“旨在為更好地理解、欣賞和闡釋以作者為中心的文學作品提供根據”;而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特指以揭示語篇的意識形態、權力關係為目的的文體研究派別(Carter and Simpson, 1989:1-17)。在60和70年代,文學文體學達到鼎盛時期,很多的語言學家和文學批評家轉向文學文體學(參見Chatman,1971)。“文學文體學”有廣義和狹義兩種。首先,它可泛指以闡釋文學文本的主題意義和美學效果為終極目的的文體學派。不少聲稱進行“文學文體”研究的語言學家將文學文本純粹視為語言學分析的一種材料或者檢驗語言學理論可行性的實驗場所(這在60年代以前十分常見)。他們以發展語言學理論為目的,在研究時將注意力集中於闡述和改進相關語言學模式,僅注重語言學描述本身的精確性和系統性,而不考慮作品的思想內容和美學效果(即時有也只是一筆帶過),這是“語言學文體學”的典型特徵。但其他很多從事文學文體研究的人則是將文體學作為連接語言學和文學批評的橋樑,探討作品如何通過對語言的特定選擇來產生和加強主題語言和藝術效果,這才是嚴格意義上的“文學文體學”。在60年代末以前,無論是“文學文體學”還是“語言學文體學”採用的都是形式語言學理論,故被依據語言學流派來劃分文體學流派的批評家視為“形式文體學”。
文學文體學的興起之日正是新批評的衰落之時。與新批評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文學文體學之所以能在前者衰落之時興盛起來,也許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文學文體學用現代語言學理論武裝了自己。其二,有些文學文體學家採用了比新批評更靈活的立場。他們雖然反對將作品視為社會文獻和歷史文獻,但並不屏棄對作品背景的了解。利奇曾明確提出:“如果要對每一個實例進行透徹的、卓有成效的分析,就必須了解每首詩的背景,包括作者的生平、文化背景、社會背景等等。”(Leech, 1969:vii) 與新批評相比,文學文體學雖然注重文本,但一般不排斥作者,有的還能從讀者的角度考慮問題。此外文學文體學作為對傳統印象直覺式批評的修正和補充,填補了新批評衰落後留下的空間,在語言文學教學中起了較大作用。
文學文體學是連接語言學和文學批評的橋樑,它集中探討作者如何通過對語言的選擇來表達和加強主題意義和美學效果。語言學理論和方法在這一派別看來不過是幫助進行分析的工具。他們不限於採用某種特定的語言學模式,而是根據分析的實際需要,選用一種或數種適用的語言學模式(參見 Leech, 1969, Widdowson, 1975, Turner, 1973; Leech and Short, 1981)由於他們的目的在於幫助進行文學批評而非有助於發展語言學理論,僅關注與主題意義和美學效果密切關係的語言特徵,因此在語言描寫的系統性方面往往較為薄弱,不少語言學家或者語言學家出身的文體學家認為這樣的文體分析不純正,在他們看來,文體學應當幫助發展語言學為目的。不難看出,文學文體學較易為傳統批評家接受。大多數的文學文體學家都將作品闡釋與語言描寫有機地結合起來。他們往往反覆閱讀作品,以找出與主題意義和美學效果相關的語言特徵,然後運用適當的語言學工具對有關的語言結構進行分析和描寫,闡明他們的文學意義。在這樣的文體研究中,描寫過程與闡釋過程密不可分;被描寫的是經過閱讀闡釋發現與文學意義相關的語言現象,而語言分析過程又常能加強或修正闡釋結果。
70年代初以來,功能文體學蓬勃發展。“功能文體學”為“系統功能文體學”的簡稱,它特指以韓禮德系統功能語言學為基礎的文體學派。韓禮德是功能文體學的創始人之一。1969年他在義大利召開的文體學研討會上宣讀了一篇頗具影響的論文“語言功能與文學文體”(韓禮德,1971)。該文提出了“語言的功能理論”是進行文體研究的較好工具。所謂的“語言功能理論”是指“從語言在我們生活中起某種作用,服務於幾種普遍的需要這一角度出發來解釋語言結構和語言現象”。韓禮德區分了語言具有三種“純理功能”或“元功能”:即表達說話者經驗的“概念功能”;表達說話者態度、評價以及交際角色之間的關係等因素的“人際功能”和組織語篇的“語篇功能”。這三種純理功能相互關聯,是構成語義層或者“意義潛勢”的三大部分。韓禮德運用屬於概念功能範疇的及物性系統對威廉戈爾丁的小說《繼承者》的文體進行了詳細分析(詳見申丹,1997;張德祿,1999)。
韓禮德的這篇論文可謂是系統功能文體學的經典之作。它有兩個特點。一是其語言功能理論打破了傳統上文體與內容的界限。任何語言結構都有其特定的語言功能。韓禮德明確指出,“文體存在於任何領域之中”。他所區分的用於表達經驗的概念功能屬於文學文體學不予關注的“內容”這一範疇。將文體研究擴展到這一領域有利於揭示人物生存活動的性質和觀察世界的特定方式。另一特點即其分析的系統性。韓禮德對《繼承者》中及物性過程類型合數量、參加者的類型和數量以及環境成分的類型和數量都進行了具體分析和精確統計,並通過圖表的形式將分析統計結果予以系統的圖示,讓人一目了然。這種分析的系統性是以其語言學模式的系統性為基礎的。
在韓禮德之後,有不少功能文體學家採用及物性模式對文體的語義層面進行了系統的分析。至於人際功能方面,功能文體學家一般從分析語氣、情態、人稱、表達態度的形容詞和副詞等入手探討文本中反映出來的信息的發送者和接受者之間的關係(小說作者/敘述者、人物、讀者之間關係),以及他們對於經驗內容的立場態度和價值判斷。值得一提的是,倘若功能文體學研究的是戲劇或者廣播訪談等實際對話中的人際功能,這些研究也很有可能由於其分析對象而被歸入話語文體學的範疇。至於語篇功能、功能文體學家著重探討文本中的主位結構、信息結構、句子之間的銜接與文本的主題意義之間的關係等。
早期的功能文體學家一般聚焦於某一特定的功能範疇;如集中研究作者對技巧型的人稱代詞的選擇,或集中探討作者對屬於語篇功能的主位結構的選擇。但是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功能文體學家注意在幾個層面同時展開分析,注意它們如何相互作用來構成文本文體的總體特徵,以表達和加強主題意義和塑造人物(參見Birch and O’Toole,1988)。
系統功能文體學還要一個顯著特點,即強調語言、語篇和社會語境的關係。系統功能文體學認為語言是社會符號,語篇受制於情景語境。由於系統功能文體學強調情景語境的作用,80年代以來,它在注重社會語境的學術氛圍中得到長足的成長和發展。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功能文體學家將注意力轉向文本語言和權力的關係、意識形態之間的關聯合相互作用,這自然有助於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的發展。不少文體研究從語法模式來說,應劃歸系統功能文體學;但從其研究目的來說,應屬於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同一,有的文體研究從分析對象來說屬於話語文體學,但採用的分析工具是系統功能語法。也就是說,系統功能語法對文體學的影響已超出系統功能文體學的範疇,成為一種被廣泛應用的文體分析工具。
80年代,話語文體學的興起
就文體學的發展歷程來說,80年代以話語文體學的興起為標誌。話語文體學指採用話語分析模式以及語用學和話語分析來進行分層的文體派別。它自80年代初以來發展較快。在分析對象上,話語文體學有兩點不同於其他文體學派。一是注重分析會話,注重交際雙方的交際過程。誠然,近年來的話語文體學注意研究文學文本(而不是生活中的實際對話),但即便如此,話語文體學的分析重點仍是戲劇、小說、詩歌中的人物會話、獨白或巴赫金理論意義上的種種對話關係。另一特點是,話語文體學的分析對象為句子以上的單位,如對話的話輪之間的關係和規律,句子之間的銜接,或話語的組成成分之間的語義結構關係等。
話語文體學分析文學會話模式主要來自於以下幾種分析日常會話的模式(參見Toolan,1990:273-274):
1.人類學方法的會話分析。它關注社會結構中會話雙方相互作用,尤為注重發起談話、結束談話、輪流發話、修正、接收、設計、理解顯示等為完成交際任務而產生的言語方式。在《小說文體學》一書中,圖倫運用會話分析的一些 概念對福克納的小說《去吧,摩西》中的人物對話進行了分析。他在分析中還借鑒了其他話語分析模式,尤其是Grice 的會話合作原則為基礎模式。這是不少話語文體學家的共同之處,他們一般根據需要,綜合採用不同的分析模式。
2.以英國伯明翰大學的Sinclair and Coulthard 為代表的伯明翰話語分析法。它借鑒了韓禮德階與範疇的語法等級模式(句子――小句――片語――詞――詞素),建立起具有五個層次的模式(課-課段――會合――話步――行為)。該模式應用於分析老師與學生之間、大夫與病人之間或者律師與證人之間規律性較強的對話。伯明翰大學的伯頓為分析戲劇(以及日常對話),將該模式最高層次的“課”改為“應對”,並作了其他調整。在分析戲劇時,她尤為注重“話步”這一層次,從“開題話步”、“支持性話步”和“挑戰性話步”的對照中,看人物之間的地位和權力關係。
3.戈夫曼提出的“臉面”和布朗與萊文森的“禮貌”概念為基礎的分析模式(Goffman,1981; Brown and Levison, 1987)。這一模式將言語行為與社會學和社會心理學聯繫起來,認為人們在對話時,注意採用一些策略來維持自身、他人或受話人的形象。話語文體學家通過揭示在對話中採用的不同禮貌策略,可說明人物之間的複雜關係(Simpson, 1989: 170-183)。
4. 以格賴斯的會話原則為基礎的模式。格賴斯認為人們在會話時一般遵循四項合作原則,即數量原則、質量準則、關聯原則和方式準則。會話雙方運用這些準則來產生或者推導出各種會話含意(Grice, 1975)。這是話語文體學家在分析戲劇、小說中的會話時較為常用的一種模式,他們尤為注重分析人物話語中蘊涵的諸種會話含意。普拉特等人還借鑒這一模式來分析敘述者與受敘者之間的相互作用(Pratt,1977)。
除了借用分析日常會話的模式,在分析小說會話時,話語文體學家還發展了自己的模式。Fowler採用了巴赫金的對話理論來分析狄更斯小說《艱難時世》的復調性質。Weber也對狄更斯《艱難時世》中的語言風格進行了分析,但他更為注重反映說話者態度和判斷地情態系統的作用,通過分析主要人物的語言情態特徵,揭示人物的不同意識形態和世界觀。不少話語文體學家還注意分析文學篇章的語義結構。
總的來說,與功能文體學家相似,話語文體學家較為注重語言學描寫的精確性和系統性,注意展示或者檢驗所採用的語言學模式的可行性(這個意義上說,可劃歸為“語言學文體學”)。話語文體學也緊跟時代潮流,越來越強調文本與社會、歷史語境的聯繫,主張超越對文本美學價值的探討,而將注意力轉到文體特徵與階級、權利、觀念形態的關係上。這無疑促進了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的發展。
90年代: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蓬勃發展
90年代,功能文體學和話語文體學仍然保持了較為強勁的發展勢頭。持形式主義立場的文學文體學則受到文化批評的強烈衝擊,雖然在語言文學教學中,它仍然起著積極的作用(Thornborrow, 1998)。
就文體學的發展歷程來說,90年代的突出標誌是歷史/文化文體學的蓬勃發展。80年代初以來,受重視意識形態和權利關係的法蘭克福學派和馬克思結構主義,尤其是福柯思潮的影響越來越多的文體學家不再把語言看成一種中性的載體,而是視為意識形態的物質載體;不再把文本看成反映意識形態的一面單純的鏡子,而是把語言和文本視為意識形態和社會結構的產物。又反過來作用於意識形態和社會結構。他們認為這是一種辨證的生產關係,語言與社會語境互為制約,互為實現,互為建構,加重了社會上的各種不平等和不公正的現象。從這個角度來看,文體學的任務就是揭示和批判語言中蘊涵的意識形態和權力關係。
英國文體學家Burton是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的開創人之一。她在1982年發表了一篇當時被認為是頗為激進的文章,文中提出西方人生活在一個階級壓迫、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的社會裡。後浪漫主義經典文學中有很大一部分掩蓋矛盾和壓迫,為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服務,而文學批評,尤其是文體學,則通過對這些文體的分析和欣賞成了為統治意識服務的幫凶。伯頓呼籲文體學家審視自己的研究,弄清楚它究竟是為壓迫性質的統治階級意識服務還是對這種統治意識進行挑戰的。她認為文體分析是了解通過語言建構出來的各種“現實”的強有力的方法,是改造社會的工具。她的文體分析顯然不同於傳統的文體分析,因為其重點在於探究文本如何建構它自己的虛構現實。
伯頓的立場作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中具有相當地代表性。有的學者人為這一學派有兩個分支。一個為福勒為首的批評語言學,另一個為MacCabe 倡導的歷史語文學。批評語言學興起於70年代末英國東英吉利大學。1979年福勒與他在該大學同事Kress & Hodge 出版了兩本宣言性的著作:《語言與控制》和《語言作為意識形態》。書中首先提出了批評語言學這一名稱並闡明了這一派別的基本立場和方法。批評語言學家認為語言結構與社會結構之間存在密切關聯,他們將語言視為社會語篇。他們注重分析各種文本尤其是新聞媒體的語言結構中蘊涵的階級觀念、權力關係和性別歧視等各種意識形態。這些意識形態使語言表達帶上了各種烙印和偏見。他們採用的分析工具主要採用韓禮德的功能語法。批評語言學作90年代發展迅速,在英國、荷蘭和澳大利亞、德國、西班牙、奧地利等國均有市場。
麥考伯倡導的歷史語文學則影響不大。他們強調語言研究中社會歷史語境的重要性,注重某些關鍵性詞語在歷史發展演變中產生的語義變化,並著眼於單個詞對文本闡釋所起得作用。這種注重單個詞語的歷史語文學與注重分析模式和語言模型的當代文體學有一定的距離,而與英國的新批評的關係較為密切。在分析立場上則主要受到英國的文化研究,以及歐洲大陸的語言文化以及思潮的尤其實福柯的影響。他的研究基地在蘇格蘭的斯特拉思克萊德大學。其影響有限,而且嚴格意義上說,他不屬於文體學。
總的來說,西方文體學走過了一個世紀的發展歷程,期間經歷了不少挑戰,最為著名的有Fish, 1973 Smith 的狂轟濫炸和強烈抨擊。儘管對文體學的挑戰常常有偏誤和過激之處,但能促進文體學家進行反思,認清文體學的局限并力爭有所改進。文學發展勢頭有兩個特點:一是以社會歷史/文化文體學為代表的緊跟時代潮流的傾向;而是多頭並進。不同的阿文體學家競相發展,不斷有新的文體學派形成。如語用文體學和文學語用學。
西方文體學的大本營是英國的國際詩學與語言學協會,創辦了《語言與文學》雜誌。

課程簡介


英語文體學是一門用英文講授的課程。它是一門英語語言文學專業的專業基礎課。它是一門交叉學科,綜合了語言學和文學批評理論的研究成果,向學生介紹文本的形式和內容之間的辨證關係。
該課程的目的是使學生對文體學的歷史沿革及現狀有一系統深入的了解,為此後進一步從事語言學領域的其他方面研究及文體學研究奠定一定的理論基礎。
通過對本門課程的學習,學生應能系統了解文體學發展的歷史沿革及當前的最新發展,用文體學的相關理論指導其語言實踐,使學生對“理論文體學”與“實用文體學”都具有更深入的了解與掌握。

課程內容


本課程總學時:32學時
A. 理論文體學:24學時
1 引論:2學時
(1)文體,風格和style
(2) style的詞源
(3)風格的特徵與生成
2 高吉亞斯修辭學與柏拉圖真修辭學:2學時
(1)高吉亞斯修辭學
(2)柏拉圖真修辭學
3 亞里士多德:修辭與文體風格:2學時
(1)修辭學
(2)文體風格
(3)演講與模擬
(4)悲劇的文體
4 三風格說,崇高體和基督風格:2學時
(1)西塞羅:雄辯與三風格說
(2)朗迦納斯;論文字體
(3)聖奧古斯丁:基督風格
5 作家決定論:2學時
(1)布封:文體就是人本力
(2)斯皮徹:語文文體學
6 結構主義文體學:2學時
(1)雅各布森:投射學
(2)奧曼:結構的轉換
7 讀者的反應論:2學時
(1)里法特爾的讀者反應論
(2)里查茲:詩歌的意義與文學分析
8 偏離與突出:2學時
(1)肖克洛夫斯基:非熟悉化
(2)穆卡洛夫斯基:突出論
(3)利奇:偏離的種類
9 功能主義文體學: 2學時
(1)布拉格學派:功能語體
(2)韓禮德:階與範疇語法
(3)巴赫金的言語體裁與風格
10 語境: 2學時
(1)語言環境
(2)情景語境
(3)語境分析
11 文體與統計:2學時
(1)文體統計學
(2)計算文體學
12 語言學,文學批評和文體學:2學時
(1)語言學和文體學
(2)文學批評和文體學
B.實用文體學:8學時
13 詩歌 的意義:4學時
(1)詮釋的程序:指稱與代表
(2)脫離語境:詩歌本力
(3)詞語模式與表達語法
(4)審美效果與關係價值
14 詩歌教學:4學時
(1)詩歌的核心意義
(2)教學相關性
(3)教學方法
(4)比較不同的詩歌寫作形式

推薦教材料


教材:《英語文體學要略》這是一本專門介紹和控探文學文體的著性教材,由九章構成。第一章為緒論,主要討論現代文體學的定義、理論假說、文體分析的目的、組成部分、步驟和性質等。第二章論述三種有較大影響的文體觀;文體是變異,文體是選擇,文體是突出。第三至第六章集中分析語言學各層次上的變異性突出和過分規則性突出兩大類文化特點。第七章論文學篇的連結。第八章運用言語行為、合作原則和括輪替換等理論對文學作品中的對話進行分析和解釋。最後一章探文壇文體學的理論與方法對英語文學教學的啟示。另外,每章都有配有習題;書末附有術語和人名英漢對照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