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鄧玉函的結果 展開
- 天主教耶穌會德國傳教士
- 雲南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副教授
鄧玉函
天主教耶穌會德國傳教士
鄧玉函,(Johann Schreck,1576年—1630年5月11日),天主教耶穌會德國傳教士。生於康斯坦茨。1618年4月16日,隨金尼閣在里斯本啟程赴東方。 1619年7月22日抵達澳門。同行的傳教士還有湯若望、羅雅谷、傅泛際。1621年到杭州傳教。1623年到達北京。1629年,經徐光啟推薦在徠歷局任職,1630年病逝於北京,享年55歲。埋葬在北京滕公柵欄。著有《遠西奇器圖說》。他第一個把天文望遠鏡帶進中國。他還是伽利略的朋友。
字涵璞。瑞士傳教士。1576年生於德國康斯坦茨(今屬瑞士);1630年5月11日卒於中國北京。天文學家、醫學家、力學家、機械學家。他先入紐倫堡(Nürnberg) 附近的阿爾特道夫(Altdorf) 大學學醫,后就讀於義大利的帕多瓦大學,此時就與伽里略相識。1611 年,由於鄧玉函在醫學、天文學、植物學等領域學識卓著,被由貴族費特里考·欠席( Federico Cesi)創建的猞猁科學院吸收為第七位院士,此舉僅略晚於伽里略幾天。該榮譽“為當時第一流科學家方能獲得的殊榮。”可見,鄧玉函的學術造詣非同一般。
鄧玉函墓碑
為了向教廷和耶穌會報告傳教士在中國的活動情況,並請求准許用中文舉行彌撒和翻譯《聖經》等書,以得到教會更有力的支援,金尼閣(N.Trigault)奉命於1613年初由華返歐,1614年底抵達羅馬。金尼閣在羅馬期間完成了他著名的拉丁文著作,此外還遊歷了意、法、德、比等國,募集捐款和贈給來華傳教士和中國朝廷的大批精美禮品和圖書。當時,鄧玉函以醫學家和數學家的身份隨行,協助金尼閣募書。
1618年4月16日鄧玉函隨金尼閣在里斯本登舟,啟程東渡。同行赴中國傳教的共有22位傳教士,但僅有8人先後到達中國,其中有鄧玉函、湯若望(J.A.S.vonBell)、羅雅谷(G.Rho)等。來華途中,傳教士們每日下午有例行的學術活動,每周二、五下午鄧玉函作數學講演。鄧玉函還與湯若望等一起觀察天象、風向、海流及磁針指向,確定航船的位置及由船上所見的海岸和島嶼的位置,並將研究結果報告歐洲學術界。1619年7月22日,金尼閣攜7000餘部歐洲圖書等物與鄧玉函等人抵達澳門。
鄧玉函因病在澳門住了一年多。在此期間他曾行醫,並曾解剖日本某神父的屍體,這是西方醫學家在中國所作的最早的病理解剖。
1621年,鄧玉函先到嘉定學習漢語,後來到杭州傳教。在杭州期間,曾住李之藻家,撰譯成《泰西人身說概》2卷。1626年冬由鄧玉函口授、王徵筆述,譯成《遠西奇器圖說錄最》3卷,該書次年在北京刊行。
鄧玉函之博學,不久即名聲遐邇。當時,徐光啟正奉詔修治曆法,在北京宣武門天主堂東首善書院,設歷局治歷,參加者還有李之藻、李天經等。經徐光啟奏請,1629年9月朝廷詔鄧玉函及龍華民(N.Longobardi)協助修歷。鄧玉函即參加《崇禎曆書》的編纂工作,潛心治歷。可惜未及編成,第二年他就因病逝世了。
鄧玉函與同時代的歐洲科學家交往頗多,伽利略、J.開普勒(Kepler)等都是他的摯友。在歐洲時,他為來華作準備,非常希望知道當時歐洲的科學新成就,特別是了解伽利略推算日月食的新方法,因該方法比第谷(Tycho Brahe)的方法更精確,鄧玉函打算比較這兩種推算方法的準確性究竟相差多少。在金尼閣返歐期間,鄧玉函與他曾多次會晤開普勒。來華之後,鄧玉函仍常寫信給他的朋友,提及希望能寄來開普勒、伽利略的著作之事。但是鄧玉函未能從伽利略處獲得幫助;開普勒在1630年1月發來的短簡中則決定協助他。可是不久,鄧玉函就與世長辭了。
鄧玉函在華僅短短9年的時間,然而他涉及的領域卻是多方面的。鄧玉函對博物學素有研究,他在靈采研究院時,曾詮釋考訂了一本記述墨西哥動植礦物的藥物學名著。在來華航行途經卧亞、榜葛剌、滿剌加、蘇門答剌及安南南圻沿岸、澳門與中國沿海時,每到一處,鄧玉函必採集異種動物、植物、礦石、魚類、爬蟲、昆蟲等標本,繪製其圖形,悉心研究。詳為敘述。他還研究各地的氣候人物。來華之後,亦行之不輟。后草成書兩冊(Plinius Indicus),其中包括他對中國本草的部分研究。
在來中國之前,鄧玉函曾與友人一起對西班牙醫學家、植物學家弗朗西斯科·赫拿代斯撰寫的墨西哥植物大百科進行了多次修改,並付梓刊印。1611 年,鄧玉函拒絕當時許多宮廷貴族提供給他的待遇優厚的邀請,申請加入耶穌會。1613 年,法國傳教士金尼閣(Nicolas Trigaut) 恰好從中國返回歐洲,請求教皇援助在華的耶穌會,鄧玉函此時即與金尼閣相識。隨後,鄧玉函有幸陪同金尼閣巡遊歐洲,招募教士,募集圖書,購置儀器。1618 年4 月16 日,鄧玉函隨金尼閣及其他21 名新招募的傳教士,攜數千部書籍及儀器,搭船離開里斯本,踏上了去中國的航途。同年10 月4日,船抵印度果阿。第二年7 月到達澳門。就在逗留果阿期間,鄧玉函就潛心採集到500 種他從未見到的植物,研究魚類、石頭、蛇以及當地的風俗習慣,並且用筆一一真實地畫了下來,編成兩冊,取名《印度的潑里尼烏斯》(《Plinius Indicus》) ,寓意為印度的植物世界。該書存放於羅馬耶穌會圖書館,直到19 世紀中期,但從此以後就下落不明了。
1621 年5 月5 日,鄧玉函與另一位葡萄牙傳教士一起終於踏上了中國的土地,先入廣東,后輾轉江西、杭州、南京,終於1623 年到達北京。
想法 早在崇禎皇帝1629 年下召設歷局以前,鄧玉函就在精心準備修歷的前期工作。他曾向伽里略請教精確測量日食、月食的方法,在第三封致好友法勃( Faber) 的信中寫道:“正如我以前也曾寫過,我很想從伽里略那兒獲得他最新觀察得到的日食、月食,尤其是日食的計算方法。因為這對於修改(中國) 曆書是極為必要的。假如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理由,使得我們不被趕出中國,這就是唯一的理由了(指幫助中國皇帝修歷) ”。當時,哥白尼的日心宇宙模式已在《天體運行論》(1543 年)發表,第谷·布拉赫( Tycho Brahe) 的准日心體系也已在《論天界之新現象》(1588 年) 公布,第谷體系的精確程度雖遠勝於前者,但第谷體系與實際測得的日食、月食總有誤差,“第谷的很好,但有時誤差一刻鐘。”
然而,伽里略的天文學說被羅馬教廷判為“異端邪說”,並逐出教會,因此,他不想再與羅馬教廷甚至耶穌會發生關係,故此一再拒絕鄧玉函的請求。在這種情況下,鄧玉函於1623 年再次寫信求助於當時在英戈爾施塔特( Ingostadt) 大學執教的數學家和天文學家同事,請求他們寄給他推測日月食的資料,並打聽是否有天文學方面新出版的書。最後,此信在發出四年之後才轉到約翰內斯·開普勒(Johannes Kepler) 的手中。開普勒接信后,立即回答了鄧氏在信中提出的所有問題,並寄了兩冊自己剛出版的“魯道爾夫”測表。但是,當此兩冊測表於1646 年到達澳門時,鄧玉函已去世16 年了,但它們對湯若望及後來者還是起了很大作用。
鄧玉函一方面向歐洲打聽最新的研究結果,另一方面他在中國翻譯撰寫有關天文學的書,並製作了六個大四分儀,三個測角儀,三座渾天儀,一架地球儀,三架分別由銅、鐵、木做成的望遠鏡等諸多觀察及測量天文的儀器和裝置,為修歷工作作準備。鄧玉函一共撰寫了四本有關天文學方面的書,這四部書後來全部被編入《崇禎曆書》: 1、《測天約說》,收錄了西洋曆法的一部分,分兩卷。第一卷講靜力學:赤道、地平線;第二卷講動力學:黃道、天體的軌道以及它們每天的運行、太陽、月亮和恆星,並附有插圖。該書後由湯若望修正並付梓刊印。
2、《黃赤正球》,收錄了西洋曆法的一部分。分兩卷。第一卷由鄧玉函撰寫,由龍華民修正刊印,書名為《黃赤通距度表》;第二卷由鄧玉函撰寫,湯若望修正刊印,只收錄了大氣數據,書名為《正球升度表》。
3、《大測》,由鄧氏、湯氏共同完成,鄧氏負責畫圖。
4、《八線表》,講正弦、正切、正割,由湯若望和羅雅谷修正刊印。
中國明朝通行的曆法為“大統歷”或“回回曆”,在預測日、月食方面多次出現偏差,尤其是1629 年6 月21 日,欽天監(皇家天文學機構) 官員用傳統曆法推測日食,再次失誤,而鄧玉函和龍華民依照西洋曆法推算準確。
於是,禮部侍郎徐光啟奏請皇上開設歷局,崇禎帝准奏。接著,徐光啟委託李之藻召集鄧玉函、龍華民領導並參與修訂曆書。鄧玉函、龍華民被召入歷局,標誌著“耶穌會傳教在中國最富有神話般時代的開始”。不幸的是,第二年,即1630 年鄧玉函患病去世。為了使修歷繼續進行下去,徐光啟特又上奏疏一道:“四月初二日,臣鄧玉函患病身故。此臣學歷專門,精深博洽,臣等深所倚仗..巨訪得諸臣同學尚有湯若望、羅雅谷二臣者,其術與玉函相,而年力正強,堪以效用。”在這一奏文中,徐光啟高度評價了鄧玉函的學術水平,並把湯若望等與之相提並論。誠然,湯若望在後來的修歷工作上所取得的成就遠大於鄧玉函,無奈鄧玉函不幸早逝。否則,我們完全可以想象,《崇禎曆書》的大功非鄧玉函等莫屬。因為當鄧玉函在北京修歷時,湯若望尚在西安傳播“福音”(湯氏於1627 年被派往西安傳教) 。因此,無論就年歲資歷,還是當時在朝廷的影響,鄧玉函明顯高出一籌。“夏爾(湯若望) 才是個開始者,而他的同伴龍華民和特倫茨(鄧玉函) 卻已是有名望的人了”。
《崇禎曆書》歷時5 年而成,它的修訂在中國科學史上具有重大的意義。“對於中國天文學來說,無疑是一場深刻的改革,它促使中國偏重於經驗和實用的古典天文學,走上世界天文學共同發展的道路”。江曉原在《通天捷徑一文》中也總結道:“耶穌會士在中國大力傳播西方天文學,使中國天文學一度處在與歐洲非常接近的有利狀況,並使進中國天文學平民化。”這其中也包括了鄧玉函的一份貢獻。
就在避難杭州之際,鄧玉函完成了《泰西人身說概》一書。書分兩卷。第一卷講了骨骼、神經、體內脂肪、經脈、皮膚、軀體和血液。第二卷講:感官、視覺、聽覺、嗅覺、舌頭、觸覺、發音的原理及形成。中國官吏畢拱辰在湯若望那裡發現了此書的手稿,最後經潤定,於1643 年付梓刊印。
對中藥的認識
鄧玉函在中國介紹西方醫學的同時,也在向西方介紹中國古老而神奇的中醫理論與知識。他在致友人法勃的第一封信(1619 年5月14 日) 中寫道:“這裡有一種中國葯很出名:人們把它加熱,並溶解於一種液體中,就馬上會醫治病人,治療那些被蛇咬傷后處於死亡邊緣的病人,人們也用它來治療霍亂及某些疼痛或肚子病。”關於中藥的效用,鄧氏自己也深有體會:“我滯留在澳門整整二年。第一年我研究上毫無所獲,主要是因為缺乏導師和書籍,部分也由於三個月或三天的患病。使我感到驚訝的是,患病所產生的黏液比霍亂還要多,但尿液健康,發燒時顫抖厲害而持久,且伴隨肚子發脹,服催瀉劑也不消退,用雙倍劑量的銻也不起作用。最後,我用二種中藥根經煎熬后在病發作時服用,我馬上吐出全部黏液,燒也隨之退去,於是就病痊了,直到第八天它重新發作。在燒來臨時,我喝同一種催吐劑,燒再次退去,顫抖也消失了。這是一種什麼草藥,我不知道,可名字我知道,草藥根我也見過,但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鄧玉函或許是最早在中國進行屍體解剖的西方醫學家。一位來自義大利的神父沙巴梯努斯(Sabatinus) ,因患某種憂鬱症,長達10年之久,死在中國。“有幾個月,他嘔吐出黑乎乎的膽汁。在他去世后,我進行了屍體解剖。我發現在他胃底部牢牢地長了一個一手長,四指寬的瘤,裡面盛滿了由黃轉黑的液體。一個日本教士死於類似的疾病。他死於長期吸食煙草的緣故。當我打開他的胸腔時,我發現他的肺看上去像一塊布滿了許多淡藍色斑點的海綿。”
對中醫的認識
對於中藥和中國醫生,鄧玉函作了一個概括性的總結:“關於中藥和中國醫生,我大概可以這麼說:幾乎所有的中藥都要煎熬,它們是曬乾的草藥或剁碎的根;礦物質人們很少使用。(醫生) 自己是經驗主義者,事先對病因毫無所知;但在切脈上他們非常擅長;他們在把脈時,什麼也不問病人,而是講述另外毫不相干的事情,似乎在讀一本書,像吉普賽人看手相一樣。其中的道理我不明白,但有一點我明白:人們把動脈分成幾段,離大拇指最近的一段治頭病,第二段治心病。從它們(指動脈) 推斷出相應部位的疾病。這裡人人都是醫生,因此醫術不被重視。”
對針灸的興趣
鄧玉函對中國的針灸也饒有興趣:“中國人不用烙鐵,而是用苦艾灸皮膚,通常很有效。他們用一根長長的針刺入皮膚,扎得很深,並不斷轉動。據我所知,它能驅濕治瘤,但這一切我只是道聽而已,未曾親眼見過。”
合著《遠西奇器圖說錄最》
鄧玉函在徠明清之際的中西文化交流中,最大的貢獻要數他與中國官吏學者王征共同完成的《遠西奇器圖說錄最》一書了。關於該書的成書過程,可從王征在書的序言中略見一斑:“丙寅冬,余補銓如都會。龍精華(龍華民) ,鄧函璞(鄧玉函) ,湯道末(湯若望)三先生,以侯旨修歷寓舊邸中。余得朝夕晤,請教益甚也。暇日因述外記所載質之,三先生笑而唯唯,且曰諸器甚多,悉著圖說,見在可覽也,奚敢妄。余亟索觀簡帙不一。第專屬奇器之圖說者,不下千百餘種,其器多用小力轉大重,或使升高,或令行遠,或資修築..然有物有像猶可覽而想象之,乃其說則屬西文西字。雖余尚在里中得金四表,先生為余指授西文字母字父二十五號,刻有《西儒耳目資》一書,亦略知其音響乎。顧全文全義,則茫然莫其測也,是請譯以中字。鄧先生(指鄧玉函) 則曰,譯是不難,第此道雖屬力藝之小技,就必先考度數之學,而後可蓋。凡器用之微,須先有度有數,因度而生測量;因數而生計算;因測量,計算而有比例,而又可以窮物之理,理得而後法可定也。不曉測量,計算,則必不得比例,不得比例則此器圖說必不能通曉。測量另有專書,算指具在同文,比例亦大都見幾何原本中。先生為余指陳,余習之數日,頗亦曉其梗概。於是取諸器圖說全帙分類而口授焉。余輒信筆疾書不次不文,總期簡明易曉,以便人人覽閱。”
中國官吏王征赴京侯任,結識龍華民、鄧玉函、湯若望三人,並受他們的引導與啟發,逐漸對“遠西奇器”產生興趣,於是萌發出要把它們翻譯成中文的念頭。最後,王征跟從鄧玉函學習測量、計算、比例等數學知識,終於“信筆疾書”寫下鄧玉函的口授。
全書共分四卷。第一卷重解。此卷先論重之本體,以明立法之所以然。款凡共61 條,講了重心、本重的概念,以及平面物體的重心測定,阿基米德浮力原理(款凡39 至46) ,重量與體積之間的關係(款凡47 - 55) 。第二卷器解,款凡92 條。主要內容為天平解(款凡第9 - 15 條) ,等子解(款凡第16 - 33 條) ,槓桿解(款凡34 - 48 條) ,滑車解(款凡第49 - 55 條) ,輪盤解(款凡第56 - 71條) ,藤線解(款凡第72 - 92 條) 。第三卷力解。講起重11 圖說,引重4 圖說,轉重2 圖說,取水9 圖說,轉磨13 圖說以及14 和15 則有圖無說(覽圖自明,不更立說) 。第四捲動解。分別有解木4 圖說;解石、轉碓、書架、水日晷、代耕各一圖說;水銃4 圖說。從以上所列內容可以看出,本書所作的奇器圖說,都是“有益於民生日用國家”(序言) 。此書為鄧玉函口授,王征翻譯、繪圖,乃中西合作之產物。據德國漢學家弗里茨耶格爾( Fritz Jaeger) 考證,該書分別引用了比利時人西蒙斯戴維(Simon Stevin) 用荷蘭語寫成的《靜力學基礎》和《液體靜力學基礎》,義大利人吉塔提( Ghetaldi) 的《阿基米德原理》(1603年羅馬出版) ,以及烏伯提(Ubaldi) 的《機械裝置》(1577 年) 。
這本書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意義在於,“直接把1600 年左右在歐洲獲得的機械學基礎知識傳授給了中國人。”
鄧玉函撰譯的《泰西人身說概》這部書,是在中國最早介紹西方生理學、解剖學知識的書籍。該書上卷分述骨部、脆骨部、骨筋部、肉塊筋部、皮部、亞特諾斯部、膏油部、肉細筋部、絡部、脈部、細筋部、外麵皮部、肉部、肉塊部、血部;下卷採用問答體,分述總覺司、附錄利西泰記法五則、目司、耳司、鼻司、舌司、四體覺司、行動及語言。全書論述了人體骨骼系統、肌肉系統、循環系統、神經系統、感覺系統等的構造、生理與功能。該書譯成后,初無刊本。10多年之後,1634年由畢拱辰為該書潤定並作序,得以付梓印行。
鄧玉函對中國科學的另一重要貢獻是,由他口授、王徵譯繪成《遠西奇器圖說錄最》3卷。該書是中國第一部介紹西方力學和機械工程知識的著作。書的開始有凡例九則,說明研究機械工程所必須旁通的學問、譯書時所用的18種參考書、必備的工具、圖中說明所用的拉丁字母,以及所用物件名稱、動力、作用、效益和繪圖名稱。第一卷61款,敘述力學基本知識與原理,包括地心引力、重心、各種幾何圖形重心的求法、重心與穩定性的關係、各種物體的比重、浮力等。第二卷92款,敘述各種簡單機械的原理與計算,包活槓桿、滑輪、螺旋、斜面等一般知識。第三卷介紹各種實用機械,共54幅圖說,包括起重11圖,引重4圖,轉重2圖,取水9圖,轉磨15圖,解木4圖,解石、轉碓、書架、水日晷、代耕各1圖,水銃4圖。研究表明,該書的內容部分取材於歐洲著名自然科學家和工程師F.韋達(Viete,舊譯末多)、S.斯蒂文(Stevin,舊譯西門)、G.阿格里科拉(Agricoia,舊譯耕田)和A.拉梅里(Rame-lli,舊譯剌墨里)的著作;同時,也有不少內容取自伽利略的著作《力學》(Le Meccaniche,1600)和《論水中物體的性質》(Discu-rso…intorno alle cose che stanno in su l’acqua,1612)。總之,《遠西奇器圖說》匯總和介紹了當時西方力學和機械學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