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汝釗
張汝釗
張汝釗(1900—1970) ,女,字曙蕉。浙江慈溪人。出身書香門第,幼年即被稱為“才女子”。16歲到上海求學,經多方輾轉學習,26歲從章太炎主持的國民大學英文文學系畢業,同年出版《綠天簃詩詞集》。經歷了一段不幸的婚姻后在寧波長老會受洗為基督徒,在擔任寧波圖書館館長期間,廣泛涉獵佛教文獻,並結識了著名的印光法師。皈依太虛法師后,賜法名聖慧。祝髮為比丘尼后依根慧法師,賜法名曰本空,字又如,號弘量。著有《綠天簃詩詞集》、《海漚集》等。
張汝釗
著作《綠天簃詩詞集》線裝1冊,民國14年(1925)排印本,民國16年鉛印本;《海漚集》二卷,民國23年四明印書局排印本。
張汝釗16歲時由家人包辦婚姻,19歲生有一子,丈夫是一個紈絝子弟,經歷了一段不幸的婚姻。在英文系畢業后,本打算去美國留學,但因丈夫百般阻撓未能成行。1927年,張汝釗在寧波長老會受洗為基督徒,並在基督教公益機構普益社工作。但凡有所成就之菩薩多先示現外道。如:舍利佛、目犍連、龍樹,《大法鼓經》授記的離車菩薩也是如此。華嚴云:"或作外道出家人,為化是等作導師。"此類菩薩早已通達外道教義,為化彼類故做此示現,無數外道徒眾因此而舍邪歸正。
1928年,在章太炎的舉薦下,她擔任了寧波圖書館館長,從此過上了3年“坐擁書城不羨仙”的生活。在此期間,張汝釗廣泛涉獵了眾多佛教文獻,特別是同近代高僧、凈土宗十三祖印光法師的交往,為其日後的佛教信仰奠定了基礎。
1928年夏天,張汝釗到普陀山避暑,其間常去海邊游泳。印光法師派人送去字條,提醒她在海邊游泳不安全,勸其不要再到那裡游泳。幾天後張汝釗拜謝印光法師,並送去《綠天簃詩詞集》。印光法師讀後評論張曙蕉的詩作說:“觀所作詩,其聲調意致,實不讓古人。但只是詩人之詩,其衷曲愁怨,似絕未聞道者之氣象。即與君題序者,皆與君同是一流人物……當移此愁怨以念佛,則生入聖賢之域,歿預蓮池海會。倘真有宿根,當不負老僧此一呵斥也。”印光法師這段話,對張汝釗觸動很大。
四年後,張汝釗正式皈依三寶,成為佛教在家居士,印光法師賜法名“慧超”。寧波市長易人後,張汝釗辭去寧波圖書館館長一職,到甬江女子中學教書,不久在雪竇寺拜見太虛法師。太虛法師勸其到武昌佛學院學習,由此張汝釗開始了雲遊參學的佛子生涯,並不斷將自己的心得感受寫出來,創作了《般若花》和《海鷗集》。
在武昌佛學院,張汝釗聘請覺明尼師主講《楞嚴經》。覺明因此也就成為張汝釗學佛道路上的良師益友。
覺明尼師,本名丁寶琳,與秋瑾是同鄉,共倡革命。秋瑾犧牲后,丁寶琳因躲避清廷追捕,逃入春申愛國女校任教數年。后深感國事艱難,不易為力,往宜興海會寺出家為尼,法號覺明。張汝釗同覺明尼師相處9個月,受益良多,佛學參究大有長進,特別是對出家人持戒律有了更深的認識和敬意。
除了雲遊參訪、研究和講授佛學以外,農禪是張汝釗最有特色的宗教活動。張汝釗的伽倻農林就在慈湖的北郭里。慈湖三面環山,一面為入城的通衢,湖上有一長堤,兩岸夾槐楊,風景宜人。宋明理學大師“慈湖先生”楊簡便居於此,題“本心”二字。張汝釗有詩戲云:“理學承傳陸子靜,禪師其內外名儒;迢迢六百餘年事,先哲慈湖知我無?”
張汝釗的田園只有八九畝大,做工的除了張汝釗本人,還有兩個女工。“松菊猶存留我隱,桑麻遍植示家風;林居未必全無事,汲水灌園夕照中。”除去每日兩小時必做的工作,張汝釗大部分時間看經參禪:“春來夜夜為禪忙”,“四時景物知生滅,十畝煙波作水觀;放去遍能彌六合,收來藏在一毫端。”
同友人通信往來,談經論道,亦是一大樂事:“為惜落花當掃地,愛看積雪故栽松;有人問我窮通理,流水行雲一笑逢。”
張汝釗這種愜意的農禪生活,並不是讓人人都滿意,許多人覺得她應該出來為社會服務才對。張汝釗在答覆“一位很負時望的女朋友”時寫道:“最是林居學道易,親朋百計苦憐予。多生積習真難了,一日三緘辭職書。”最終,張汝釗在1950年農曆二月初八,依根慧老和尚剃度出家,法號“本空”。根慧老和尚在觀宗寺為其舉行了傳戒儀式。戒期圓滿后,根慧老和尚又傳法給本空法師,授天台正宗,賜號“弘量”。本空法師圓寂后,上海佛教界在1953年①出版了本空法師的詩文集《煙水集》,以示緬懷。
參考資料:
ISBN: | |
作者: | 本空法師著 |
出版社: | 上海 : 覺訊月刊社, |
出版日期: | 1953 |
頁數和開本: | 143頁 : 圖 ; 18cm |
叢編項: | |
裝幀: | |
名稱 | 煙水集 |
作者 | 張聖慧② |
出版商 | 原泉出版社, 1975 |
出處: | 弗吉尼亞大學 |
數字化處理時間 | 2010年11月1日 |
頁數 | 215 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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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煙水集》到底是本空法師圓寂前出版,還是圓寂后出版呢?又,或是出版時間有誤呢?
②張聖慧即本空法師。
印光大師給張汝釗的八封回信
復張曙蕉居士書一
觀所作詩,其聲調意致,實不讓古人。但只是詩人之詩,其衷曲愁怨,似絕未聞道者之氣象。即與君題序者,皆與君同是一流人物。君既有此慧根,忍令以悲怨而消磨之乎。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我既有佛性,可任其被煩惱蓋覆,歷劫不得發現乎。當移此愁怨以念佛,則生入聖賢之域,歿預蓮池海會。倘真有宿根,當不負老僧此一呵斥也。
復張曙蕉居士書二
接手書,不勝欣慰。但以香期人事冗繁,未能即復為歉耳。大凡聰明人,多皆傲物而自是,不肯受人呵斥。光愧無學問道德,不能稍益於世,因茲抱一他山石之素願。欲令純金良璞,皆由我粗礪之質,以成世寶。是以三次相見,不以贊而以勉,不以人情而以佛法為指示。其書與三次之語,呵斥頗切,意必此後絕不過問。而書中所敘,頗生感激。足見宿根深而見理明,不自是而肯聽善言。倘能將才人習氣,西歐虛派,盡情放下。以敦本重倫,躬行家庭教育,俾一切女流,同仰懿範。再加以生信發願,自修凈業,自行化他,同期解脫,以為閨範母儀,女流師範。則吾國之興,斷可必矣。然文人所說,多屬虛浮,果真實如書詩中所說而實行之,則光前所期望者,皆必定可成事實也。好高務勝,見異思遷,乃文人及虛浮學道者之通病。須知堯舜之道,孝弟而已。如來之道,戒定慧而已。縱使萬聖萬佛相繼出世,亦不能稍變章程也。了此則自知見異思遷者,皆由心中無主,非受道法器之所致也。佛法法門無量。若欲仗自力,於若禪若教若律若密中得其指歸,尚不容易。況由此證無生而了生死乎。凈土法門,乃普令一切聖凡,同於現生往生西方,了生脫死之最捷,最圓,最頓,最簡易,最玄妙之法門也。若不以文鈔文字刺眼,祈詳閱而實行之。此後再閱古德凈土各著述,則勢如破竹,循流得源矣。汝之詩意義甚佳,然欲避綺語之譏,須當行其事。否則何止綺語,乃妄語戲語欺三寶語也。光四十餘年不作詩,故不為和。
復張曙蕉居士書三
接手書,知前次之書,尚不討厭。此次除過譽不慧外,皆屬實情。一息不來,即屬後世。此時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亦無用處。若不及早修持凈業,待到此時,方知虛受此生。枉將宿生所種善根,盡消耗於之乎者也中矣。可不哀哉。凈土法門,貴乎實行。今既知之,當隨分隨力行之,方有實益。若但研究而不肯持佛聖號,以期近則消業障而增福慧,遠則出三界以登九蓮,則仍是文人習氣。有此習氣,欲真實了生死證無生之利益,實萬難萬難。果能發大菩提心,於公私之暇,實行愚夫愚婦老實念佛之行。則將來之母儀閨範,師範女流,與預會蓮池,親承佛記,皆可必得矣。願將身體力行之不遑,不敢故作戲論,以開罪三寶,常念勿忘,則幸甚。此後不須來信,光約於月半后往滬。
復張曙蕉居士書四
君於民十六年見光時,光頗嘉其聰慧,而又能受人指斥,故光常冀君為浙地女界之善導。其後絕無音問,意其在普陀時所發起之善根,以無人提持,遂復消滅矣。然光亦不肯再多事,以強人所不欲也。及見所匯之詩,其意致完全不與此道相應,因略一啟迪。后見所復,遂大暢慰。是知入道,各有因緣時節也。所寄弘法社刊,以冗繁無暇,只看曾女士孔節婦及某女士傳,並八識四賓主頌。文意俱好,然宗門中語句,意在言外。四賓主似有文義,聰明文人,可以模仿。若酬機之無義味語,決不可以文義會。如其真有所悟,不妨為之提倡發揮。若只以聰明模仿,且勿妄動筆。此與教大相懸殊,極宜慎重。果真念到一心不亂,亦可頓識彼之意旨。未能真知,切勿含糊,冒充通家。因近世人好剽竊,光頗不願人因此獲罪,故為君言之。
復張曙蕉居士書五
午後接海漚集一包,隨便閱其題目,亦有已在寶靜法師弘法社刊登者。其秦始皇論,頗涉激烈,殊失中道。稱始皇之才處,可謂具眼。至完全推尊始皇,而以焚書坑儒為大作略,則其過可勝言哉。彼欲愚民而焚書,非恐其邪說誣民而焚書也。若凡邪說者焚之,固為有功。彼系悉焚言政治道德之書。以易為卜筮之書,故不在焚燒之列。聖人在位,善人執政,惡人自可向化。而彼所坑者,是不附己者,此種處何可推詡,而猶恨其未能坑盡乎。居士才力有餘,涵養不足,只圖一時快口,並不計誤無知之狂人。光旦暮將死之人,於世無所益,唯以居士宿根深厚,特加磋磨,不知居士以為然否。
復張曙蕉居士書六
世間聰明人,每以聰明自負,不肯虛心受人指斥。汝宿根深厚,實為進德之基,觀手書不勝欽佩。宗門語句,勿道不悟,即悟而不善識機,以致誤人,則自實得禍。前在迦葉佛法中,百丈山主人以一語不契機,致墮五百劫野狐身。至唐百丈懷海禪師座前表明其事,始得脫去。是知以宗語作兒戲逞口辯者,可畏之至。居士但實行禮誦,待至凡情聖見悉不得時,所有酬機之語,直下俱皆明了。然雖明了,猶不可不慎重其事。如前百丈所說,實在不錯。但以誤機而自遭五百劫野狐之報。況所答完全是錯乎。至於所匯十元,仍為居士寄各要書,以期寧地閨閣英賢,同沐佛化。然人多書少,何能遍及,故寄一函遍復,一包五百張,令學堂學生人各一張。得居士為之演說,彼等必欣欣向榮。若最初志在顧本及求利,則小乎小矣。非光所望於居士者。寧波信佛者固不乏人。然以粲華之舌,錦繡之筆,於日用倫常中,孝弟忠信禮義廉恥各法中,提倡佛法之凈土法門,則實不多見。居士固有此資格,惜數年來尚未真實發心。今既發心矣,忍令一切坤倫,同終其身不沐佛化,不知了生脫死之出路乎。此光所以代兩土教主而勸駕也。
復張曙蕉居士書七
接手書,似深知其病。然以文字習氣太深,雖自知而實不能痛改,則畢生終是一詩文匠。其佛法真實利益,皆由此習氣隔之遠之。故佛以世智辯聰,列於八難,其警之也深矣。讀永明宗鏡錄詩,聲韻鏗鏘,非夙有慧根者不能,然亦是修道者之障。以此種言句,皆系卜度而成,非真得道人隨口吐出者可比。居士欲死作詩文之偷心,現在人無能為此種決裂開示,今引一古事以作殷鑒,則詩文匠即可為擔荷如來慧命之龍象,而永為閨閫母儀,女流師範於無既也。其事在《普陀山志·妙峰大師傳》中,清涼、峨嵋二志亦載之。以此大師於三山均有因緣,故不厭其詳。此師乃叔季不多見之人,其得益在山陰王寄鞋底於關中,遂得大徹大悟,不復以詩偈為事矣。
附錄《妙峰大師傳》以資參考
明妙峰,名福登,山西平陽人。姓續氏,春秋續鞠居之裔。生秉奇姿,唇掀齒露,鼻昂喉結。七歲失恃怙,為里人牧羊。十二歲投近寺僧出家,僧待之虐,逃至蒲坂,行乞於市,夜宿文昌閣。閣系山陰王建,請萬固寺朗公居之。一日,山陰王見之,謂朗公曰:“此子五官皆露,而神凝骨堅,他日必成大器,當收為徒,善視之。”未幾,地大震,民居盡塌,登壓其下,無所傷。王益奇之。乃修中條山棲岩蘭若,令登閉關,專修禪觀,日夜鵠立者三年。入關未久,即有悟處,作偈呈王,王曰:“此子見處已如此,若不挫之,后必發狂。”遂取敝履割底,書一偈云:“這片臭鞋底,封將寄與汝;並不為別事,專打作詩嘴。”封而寄之。登接得,禮佛,以線系項,自此絕無一言矣。三年關滿,往見王,則本分事明,具大人相。(節錄《清涼山志·妙峰大師傳》)
復張曙蕉居士書八
世間多少聰明人,皆被之乎者也所誤,畢世不得實益。居士慧根夙植,固為難得。然以多知多見,反為障礙。既信凈土法門,何不於此法中死心做去,而修返聞、數息、唯識等觀。此各種法,均是大乘法門,然皆屬自力,未可與仗佛力之法門論其利益也。今既發心念佛,當以心佛相應,生前得一心不亂,報盡登極樂上品為志事。不必求其大徹大悟,明心見性也。宗門以開悟為事,凈宗以往生為事。開悟而不往生者,百有九十;往生而不開悟者,萬無有一。此義認不準,或致因求悟而反不以往生為事,則其誤大矣。
今修念佛法門,當依大勢至菩薩所示,如子憶母之誠心,修都攝六根、凈念相繼之實行。果能死盡偷心,則一心不亂、念佛三昧,或可即得。然念佛三昧乃三昧中王,且勿視為易易。縱不即得,當亦相去不遠矣。都攝六根,為念佛最妙之一法。念佛時無論聲默,常須攝耳諦聽,此乃合“返念念自性”,與“返聞聞自性”之二義而兼修者。返聞單屬自力,返念兼有佛力,則為益大矣。心念屬意,口念屬舌,耳聽屬耳,眼皮下垂,即見鼻端,則眼鼻二根亦攝。五根既同歸一句佛號,身根焉有不恭敬嚴肅之理乎。故知都攝六根,下手在聽。能都攝六根,則心識凝靜而不浮散,便名凈念。以六根既攝,雜妄等念潛消故也。凈念又能常常相繼,無或間斷。則念佛三昧,可即得矣。故下曰“得三摩地,斯為第一”。此大勢至菩薩,以教化九法界一切眾生者。實三根普被,有利無弊也。果肯依之而修,當必有觀行相似等利益可得也。
(持名融聞性之攝心念佛法。印光大師云:“攝心念佛,為決定不易之道。攝心之法,唯反聞最為第一。念佛之時,必須攝耳諦聽,聽之一法,實念佛要法也。”此即以持名之反念自性融耳根之反聞自性,雙融無上工夫於一心,攝心念佛也。亦即印光大師所云:“以觀音反聞聞自性工夫,修勢至都攝六根凈念相繼之凈業。”)
《印光法師文鈔三編》收入大師復張曙蕉書共八通,張女士紀念文《追慕原始要終之第一位大導師》中引錄二通。大師與張曙蕉只此一遭會晤,前後見面三次。據張氏此文所言,時間在‘民國十七年夏’,而大師《復張曙蕉居士書四》中,開首即言:‘君於民十六年見光時,光頗嘉其聰慧,而又能受人指斥,故光常冀君為浙地女界之善導。’大師人事紛繁,接引初機如曙蕉輩不勝之多,日久回憶,於時間上似有約略之處,而張女士則畢生拜謁大師僅此一遭,故於日期上記之似較確切。且據本年大師‘復朱仲華書’中所云‘六月仍歸山,七月下山則不歸矣,’可知是夏大師仍在普陀山。與張曙蕉會晤或其時歟?因從張文所記,載入本年條內。
印光大師:“眾生之心,與佛無二,其不能作佛、常作眾生者,以其自無慧力,不能覺悟,又無善知識為之開導,由是以本具佛性之妙心,作起惑造業之根本。”
印光大師對於自身個人力量,對於所處當時社會環境、局勢,皆有充分客觀現實之估量,故別具洞察事物事件本質之卓識遠見。此乃大師終其世弘法利生之特點,亦是其弘揚凈土念佛法門取得輝煌成果原因之一。因時制宜,契理契機,此之謂也。大師且舉南京法雲寺例,謂:‘南京法雲寺,已募四萬八九千圓,擬先蓋大殿,光極力阻止,幸未蓋。若蓋成,則必被兵住。’凡不顧當時當地實際情形,一味謬以大興土木,募緣建築,自命為弘揚佛法者,皆應以大師此函為警策,逐字逐句領會其中意義,三複其旨,真佛子者,必幡然而悟矣。
《三編》卷四印光大師《由上海回至靈岩開示法語》:‘民國十七年,上海有一皈依弟子,請我到他家吃齋,便說他有個親眷,是學佛多年的女居士,學問亦很好,已有五十多歲了,可否叫她來談談。我說可以的。於是就叫她來。等到見面的時候,我就對她說:“年紀大了,趕快要念佛求生西方。”她答道:“我不求生西方,我要生娑婆世界。”我便回答她道:“汝的志向太下劣了。”她又云:“我要即身成佛。”我又回答她道:“汝的志向太高尚了!何以那個清凈世界不肯往生,偏要生在此濁惡的世界?要知道,即身成佛的道理是有的,可是現在沒有這樣的人,亦非汝我可以做得到的事。”像這樣不明道理的女居士竟毫不自量的口出大言,實在是自誤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