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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魏宦官
- 唐玄宗朝重臣
- 元代地方官,曾修涇渠
王琚
唐玄宗朝重臣
王琚(656~746年),懷州河內(今河南沁陽市)人,唐玄宗朝大臣。
少孤而聰敏,頗有才略,好玄象合煉之學。與李隆基交好,參與先天政變之後,眷委特異,參豫大政,拜銀青光祿大夫、戶部尚書,晉封趙國公,食實封五百戶,時號內宰相。后以讒見疏,出仕外郡,終為李林甫所構陷,自縊而卒。寶應元年,贈太子少保。著有《射經》,《全唐詩》中收錄四首詩。
王琚(656~746),懷州河內人。神龍初,為駙馬王同皎所器,預謀刺武三思,事發逃至揚州隱姓埋名於富戶家為仆,受其看重,以女嫁之。後來回長安與尚未登基的李隆基交遊。後來太平公主權傾朝野,王琚勸先事誅之,薦張說、劉幽求、郭元振等與決議。先天政變之後,進戶部尚書。眷委特異,參豫大政,封紫微侍郎、趙國公,時號內宰相。后以讒見疏,歷典外郡,卒為李林甫所構,貶死。
著有《射經》。
《全唐詩》收有其四首詩:
奉答燕公
郡遠途且艱,宜悲良自得。胡為心獨爾,惠好在南國。
亦既清顏披,冏然良願克。與君蘭時會,群物如藻飾。
煙景惜歡賞,雲山起翰墨。接藝奇思微,偶談玄言直。
永日不知倦,逾旬猶謂亟。如何酌離尊,移棹巴城側。
浦口勞長望,舟中獨太息。疾風吹飛帆,倏忽南與北。
目盡不復見,懷哉無終極。唯當衡峰上,遙辨湖水色。
美女篇
東鄰美女實名倡,絕代容華無比方。濃纖得中非短長,紅素天生誰飾妝。
桂樓椒閣木蘭堂,繡戶雕軒文杏梁。屈曲屏風繞象床,萎蕤翠帳綴香囊。
玉台龍鏡洞徹光,金爐沉煙酷烈芳。遙聞行佩音鏘鏘,含嬌欲笑出洞房。
二八三五閨心切,褰簾卷幔迎春節。清歌始發詞怨咽,鳴琴一弄心斷絕。
借問哀怨何所為,盛年情多心自悲。須臾破顏倏斂態,一悲一喜並相宜。
何能見此不注心,惜無媒氏為傳音。可憐盈盈直千金,誰家君子為藁砧。
自荊湖入朝至岳陽奉別張燕公
五載朝天子,三湘逢舊僚。扁舟方輟棹,清論遂終朝。
遠樹煙間沒,長江地際搖。帝城馳夢想,歸帆滿風飆。
游灉湖上寺
春山臨遠壑,水木自幽清。夙昔懷微尚,茲焉一放情。
雲間聽弄鳥,煙上摘初英。地僻方無悶,逾知道思精。
王琚,懷州河內人也。叔父隱客,武則天朝為鳳閣侍郎。琚少孤而聰敏,有才略,好玄象合煉之學。神龍初,年二十餘,嘗謁駙馬王同皎,同皎甚器之,益歡洽。言及刺武三思事,琚義而許之,與周璟、張仲之為忘年之友。及同皎敗,琚恐為吏所捕,變姓名詣於江都,傭書於富商家,主人後悟其非佣者,以女嫁之,資給其財。
經四五年,唐睿宗登極,王琚具白主人,厚資其行裝,乃至長安。遇唐玄宗為太子監國,為太平公主所忌,思立孱弱,以竊威權,太子憂危。沙門普潤先與玄宗筮,克清內難,加三品,食實封,常入太子宮。琚見之,說以天時人事,歷然可觀。普潤白玄宗,玄宗異之。及琚於吏部選補諸暨主簿,於東宮過謝,及殿,而行徐視高,中官曰:“殿下在簾下。”琚曰:“在外只聞有太平公主,不聞有太子。太子有大功於社稷,大孝於君親,何得有此聲?”玄宗遽召見之,琚曰:“頃韋庶人智識淺短,親行弒逆,人心盡搖,思立李氏,殿下誅之為易。今社稷已安,太平則天之女,凶狡無比,專思立功,朝之大臣,多為其用。主上以元妹之愛,能忍其過。賤臣淺識,為殿下深憂。”玄宗命之同榻而坐。玄宗泣曰:“四哥仁孝,同氣唯有太平,言之恐有違犯,不言憂患轉深,為臣為子,計無所出。”琚曰:“天子之孝,貴於安宗廟。定萬人。征之於昔,蓋主,漢昭帝之長姊。帝幼,蓋主共養帝於宮中,后與上官桀、燕王旦謀害大司馬霍光,不議及君上,漢主恐危劉氏,以大義去之。況殿下功格天地,位尊儲貳。太平雖姑,臣妾也,何敢議之!今劉幽求、張說、郭元振一二大臣,心輔殿下。太平之黨,必有移奪安危之計,不可立談。”玄宗又曰:“公有何小藝,可隱跡與寡人游處?”琚曰:“飛丹煉藥,談諧嘲詠,堪與優人比肩。”玄宗益喜,與之為友,恨相知晚,呼為王十一。翌日,奏授詹事府司直、內供奉兼崇文學士,日與諸王及姜皎等侍奉焉,獨琚常預秘計。逾月,又拜太子舍人,尋又兼諫議大夫、內供奉,又贈其父故下邽丞仲友楚州刺史。
先天元年七月,玄宗居尊位,在武德殿。八月,擢拜中書侍郎。時劉幽求、張暐併流於嶺外,琚見事迫,請早為之計。二年七月三日,琚與岐王李范、薛王李業、姜皎、李令問、王毛仲、王守一併預誅逆,以鐵騎至承天門。唐睿宗聞鼓雜訊,召郭元振升承天樓,宣詔下關,侍御史任知古召募數百人於朝堂,不得入。頃間,琚等從玄宗至樓上,誅殺蕭至忠、岑羲、竇懷貞、常元楷、李慈、李猷等。睿宗遜居百福殿。十日,拜琚銀青光祿大夫、戶部尚書,封趙國公,食實封五百戶;皎銀青光祿大夫、工部尚書,封楚國公,實封五百戶;令問銀青光祿大夫、殿中監、宋國公,實封三百戶;毛仲輔國大將軍、左武衛大將軍、檢校閑廄兼知監牧使、霍國公,實封五百戶;守一銀青光祿大夫、太常卿員外置同正員,進封晉國公,實封五百戶。琚、皎、令問並固讓尚書、殿中監,不上。十八日,琚、皎依舊官各加實封二百戶,通前七百戶。累日,玄宗宴於內殿,賜功臣金銀器皿各一床、雜彩各一千匹、絹一千匹,列於庭,宴慰終夕,載之而歸。
琚轉見恩顧,每延入閣中,迄夜方出。歸休之日,中官至第召之。中官亦使尚宮就琚宅問訊琚母,時果珍味齎之,助其甘旨。琚在帷幄之側,常參聞大政,時人謂之“內宰相”,無有比者。又贈其父魏州刺史。或有上說於玄宗曰:“彼王琚、麻嗣宗譎詭縱橫之士,可與履危,不可得志。天下已定,宜益求純樸經術之士。”玄宗乃疏之。
十一月,令御史大夫持節巡天兵以北諸軍。十二月,改年號為開元,又改官名,與蘇頲同為紫微侍郎。二年二月回,未及京,便除澤州刺史,削封。歷衡、郴、滑、虢、沔、夔、許、潤九州刺史,又復其封。二十年,丁母憂。二十二年,起複右庶子,兼巂州刺史,又改同、蒲、通、鄧、蔡五州刺史。天寶后,又為廣平、鄴郡二太守。性豪侈,著勛中朝,又食實封,典十五州,常受饋遺,下檐帳設,皆數千貫。玄宗念舊,常優容之。侍兒二十人,皆居寶帳。家累三百餘口,作造不遵於法式。雖居州伯,與佐官、胥吏、酋豪連榻飲謔,或樗蒱、藏釒句以為樂。每移一州,車馬填路,數里不絕。攜妓從禽,恣為歡賞,垂四十年矣。
時李邕、王弼與琚皆年齒尊高,久在外郡,書疏尺題來往,有“譴謫留落”之句。右相林甫以琚等負材使氣,陰議除之。五載正月,琚果為林甫構成其罪,貶琚江華郡員外司馬,削階封。至任未幾,林甫使羅希奭重按之。希奭排馬牒至,琚懼,仰藥,竟不能死;及希奭至,遂自縊而卒。死非其罪,人用憐之。寶應元年,贈太子少保。
玄宗在藩邸時,每遊戲於城南韋杜之間,嘗因逐狡免,意樂忘返。與其徒十數人,飢倦甚,因休息村中大樹之下。適有書生,延帝過其家,其家甚貧,止村妻一驢而已。帝坐未久,書生殺驢煮秫,備膳饌,酒肉滂沛,帝顧而甚奇之。及與語,磊落不凡,問其姓,乃王琚也。自是帝每游韋杜間,必過琚家,琚所語議,合帝意,帝日益親善。及韋氏專制,帝憂甚,獨密言於琚。琚曰:“亂則殺之,又何親也?”帝遂納琚之謀,戡定內難。累拜琚為中書侍郎,實預配饗焉。(出《開天傳信記》)
【譯文】
玄宗在諸侯王的府第里時,常常在長安城南的韋曲和杜曲之間遊戲,曾經因為追趕狡猾的兔子,心情高興而忘了回家。他和手下的十幾個人,都飢餓疲倦得厲害,於是在村中的大樹下面休息。恰好有個書生,延請玄宗訪問他家。他的家中很貧困,只有一位鄉下妻子和一頭驢而已。玄宗坐的時間還不長,書生殺驢煮粘高粱,準備飯食。酒肉豐盛,玄宗看了感到很奇怪。等到與書生交談,發現書生灑脫、直率、開朗,跟一般人不同。問他姓名,原來叫王琚。從此後玄宗每到韋、杜間遊玩,一定造訪王琚家。王琚的談話和主張,都合乎玄宗心意,玄宗一天比一天跟他更加親近友好。等到韋后專權時,玄宗很憂慮,單獨跟王琚談了這件事。王琚說:“亂政就殺了她,又有什麼可愛惜的?”玄宗便採納了王琚的策略,平定了朝廷內的禍亂。連續提升最後任命王琚為中書侍郎。死後成為配享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