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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廣東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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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露
明末廣東詩人
鄺露徠,是明末廣東著名詩人;生於世代書香之家。鄺露工於詩詞,鄺露還通曉兵法、騎馬、擊劍、射箭,又是古文物鑒賞家和收藏家。南明唐王時任中書舍人,永曆帝時出使廣州,清兵入粵,鄺露與諸將戮力死守,凡十餘月,城陷,不食,抱琴而死。
鄺露一生雖然短暫(享年47歲),卻活得灑脫、率真、從容。他的死,不由讓人想起魏晉名士嵇康,兩人雖然活在不同的年代,但都稱得上是“真名士自風流”。
首先,兩人都是稀世大才子,大詩人;而且,兩人都蔑視傳統禮法,不理會那些名目堂皇的教條禮數,嵇康“非湯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開個鐵匠鋪每天在在樹下打鐵,朝廷寵信鍾臣來拜訪,嵇康只是掃了一眼,仍然埋頭打鐵;鄺露在夜市上“走馬觀燈”,遇到南海縣令也不會下馬迴避。兩人活得同樣灑脫,絲毫不掩真性情。於是一個沉迷於打鐵,一個開始浪跡天涯縱情山水。對於生情不羈,不願被禮數牽絆的鄺露來說,“逃亡”正是一種最好的自我放逐,遊歷讓他的才情奔涌,他沿途賦詩,寫下《赤雅》,還留下了眾多膾炙人口的遊記,這五年,也是他才華宣洩得最酣暢淋漓的時候。
他們也死得極其相似:都是在琴聲中從容死去!余秋雨用電影一般的文字在《遙遠的絕響》中“回放”了嵇康赴死的場面,說他在刑場上彈起一曲《廣陵散》,“刑場上一片寂靜,神秘的琴聲鋪天蓋地。彈畢,從容赴死。”而在海雪堂,鄺露抱琴,不食而亡。
在琴聲中,他們的死少了悲劇的成分,更像是一種從容的回歸,回到他們自己的世界里,繼續打鐵,繼續行吟,這才是真名士風度。而他們,以及他們的琴聲,也都成了“遙遠的絕響”,可屬於真名士的風流氣節卻穿透歷史,讓人屏息。 □ 郭曉鷺
鄺露,初名瑞露,廣東南海人。生於世代書香之家。祖彭齡為進士,曾任知縣;父思浩,廩生,有才名。鄺露工於詩詞,是明末廣東著名詩人;還精於駢文;又是篆、隸、行、草、楷各體兼擅的有成就的書法家,其草書字跡勁秀,師法王羲之而自成一格。鄺露還通曉兵法、騎馬、擊劍、射箭,又是古文物鑒賞家和收藏家。他又是一個秉性不羈,鄙視金錢,不慕科名,蔑視傳統禮法的“奇人”。南明隆武帝時任中書舍人,永曆帝時出使廣州,清兵入粵,鄺露與諸將戮力死守,凡十餘月,城陷,不食,抱琴而死。
嶺南前三大家
鄺露與黎遂球、陳邦彥崛起於明末詩壇,被稱之為“嶺南前三大家”,其中以鄺露最為傑出。錢大昕在《衚衕謙墓誌銘》引馮魚山語:“吾粵詩人,曲江之後,當推海雪”,意即張九齡之後,就數鄺露了;而溫汝能《粵東詩海》中,鄺露被譽為“吾粵之靈均”(意即屈原)。
《赤雅》是鄺露遊歷廣西時,記錄廣西少數民族地區民族風情、山川地貌、古迹名勝、珍禽異獸、趣事軼聞的第一部著作,對研究廣西古代少數民族及山川古迹有重要參考價值。
而鄺露的遊記亦膾炙人口,為後人廣為傳誦。
上追黃庭堅
鄺露氣質浪漫,最能表現其個性的當為草書。其草法奔放,酣暢自然,略近祝枝山,而上追黃庭堅,既任情恣肆而又矩度精嚴,能放能收,深得書法之要。篆、隸、行、草、楷各體兼擅,可說是個通才,鄺露書法能有很高的成就,亦源於他多方面的文藝修養,鄺露工詩能琴,擅古文,精鑒賞。
明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出生。據說,他出世時有“甘露降於庭槐”,故名瑞露。后改今名,字湛若。又因他讀書所在為“海雪堂”,故又稱鄺海雪。
其父、祖均為功名中人,書香世代。鄺露五歲時就顯詩才不凡,據說可應聲作詩。早年喪父,家境中落,他“以父、祖皆能詩而業未竟也,益力學苦吟”,每當詩興大發之際,“往往廢寢食”,行吟時甚至“抵觸樹木”,或者“傾墜坑塹而未嘗覺”。
鄺露十五歲時,在南海應試,督學以《恭寬信敏惠》為題,他以真、行、草、篆、隸五體字答卷,結果被認為“違制”而被黜,落為“五等”,可是他若無其事,狂笑拂袖而去。後來他幾次參加鄉試,都“名落孫山”。“於是放誕縱酒,或散發徜徉於市中,傲然不屑,以是頗為禮法之士所仇”。
鄺露像
此後,鄺露度桂嶺、泛洞庭、涉九江。東至會稽、金陵,北上京華、幽燕,歷時五年之久。秀麗的名山大川,孕育了他的詩情豪興,豐富的社會閱歷,加深了他的生活感受。鄺露沿途賦詩數百首,詩名遠播吳、楚、燕、趙,在揚州,他寫了十二首《赤鸚鵡》,為世人所傳誦,因而有“鄺鸚鵡”之譽。據說每到一地,都被當地人以嘉賓之禮相待。
當他浪跡廣西時,深入瑤民“岑、藍、胡、侯、盤”五姓土司境,還蒙當地瑤民“女將”雲嚲娘的賞識,當上了記室(執掌文書之類)。其間,他著下《赤雅》一書,記錄了廣西少數民族地區民族風情、山川地貌、古迹名勝、珍禽異獸、趣事軼聞,蔚為大觀,影響深遠。諸如“峒女於春秋時,布花果笙蕭於名山,五絲刺同心結,百紐鴛鴦囊,選垌中之少好者,伴峒宮之女,名曰天姬隊。余則三三五五,采芳拾翠于山椒水湄,歌唱為樂。男亦三五成群,歌而赴之。相得,則唱和競日,解衣結帶相贈以去。”記錄的便是桂西壯族地區廣泛流行的“歡浪花”(意為休閑尋情之歌),仍然被現代人作為研究古代壯族民俗的重要資料;《天龍八部》中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實際上就是瑤族地區蠱毒的製作過程),便來源於鄺露的《赤雅》一書:“五月五日聚諸蟲豸之毒者,並置器內,自相吞噬,最後獨存者曰蠱。”
而這期間,鄺露與瑤族女土司雲嚲娘也產生了一段愛情。
崇禎十二年(1639年),南海縣令黃熙受賄獲罪,逃亡了五年之久的鄺露方得以重返家園。返粵后,他仍過著閑散生活,靠典當古文物為生。
崇禎十五年(1642年),供職於史館。崇禎十七年(1644年)三月,李自成陷京師,明王朝覆亡。接著,清兵入主中原,南明政權相繼更迭。鄺露懷抱復國大計,隻身遠赴南京上書獻策。誰知抵達九江時,聞南京失守,悲憤南歸。
隆武二年(清順治三年,1646年),廣州首次淪於清兵鐵騎之下。鄺露長子鄺鴻(字釗孟,工詩,善擊劍)親領北山義軍千餘人,與清兵激戰,壯烈戰死於廣州東郊。
次年(永曆元年,1647年),鄺露應召入朝,被南明永曆政權任為“中書舍人”。
永曆四年(清順治七年,1650年),鄺露奉使還廣州,遇清兵圍城。他把妻兒送回家鄉,隻身還城,與守城將士死守達十個月之久。是年十一月,西門外城主將范承恩通敵,導致廣州城陷。此時,鄺露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恢複名士風度,身披幅巾,抱琴外出,適與敵騎相遇。敵軍以刀刃相逼,他狂笑道:“此何物?可相戲耶?”敵軍亦隨之失笑。然後,他慢步折回住所海雪堂,端坐廳上,將自己生平收藏懷素真跡和寶劍等文物,盡數環列身邊。撫摩著心愛的古琴,邊奏邊歌,將生死置之度外,絕食,最後抱琴而亡,死時年僅四十七歲。
後人有《抱琴歌》挽之:“城陷中書義不辱,抱琴西向蒼梧哭”。
鄺露生性灑脫浪漫,富有傳奇色彩的忠貞形象屢屢被後人搬上戲劇舞台,相對於同時代的詩人或英雄來說,他鮮明的個性和形象也許最適合入戲,因此也成為現代粵劇舞台上“出鏡”率最高的一位。
諸如粵劇《天上玉麒麟》,便按鄺露的生平事迹寫成,由千面笑匠廖俠懷出演鄺露,著明裝,寬袍廣袖,頭戴東坡笠,竹杖芒鞋,扮相相當灑脫。劇名為何取《天上玉麒麟》呢?據說是以玉麒麟來形容鄺露聰明天縱。
鄺露天性浪漫、不羈,他的情感世界也應該風華無限吧?鄺露浪跡廣西時,與當地瑤族女土司雲嚲娘的愛情便充滿浪漫色彩,這段感情也成為後人演繹的重點。大型音樂舞蹈粵劇《蝴蝶公主》便以此為藍本。才子鄺露與青青相知相愛,但一心想取代瑤王統治瑤族的巫醫掌廟師想拆散兩人獨霸青青,於是挑撥瑤王,用鄺露負情不歸為借口對其種蠱。青青為表真情與其一同受蠱。適逢清兵入關並要挾鄺露投降,鄺露陷入兩難。青青久等鄺露不歸,巫醫掌廟師又逼婚,於是青青用計騙得解藥赴廣州救鄺露,兩人面對外族入侵以生死相依的真情演繹出一場浪漫凄美的愛情悲劇。《蝴蝶公主》顯然屬於“戲說”鄺露,加入了更多的浪漫元素,諸如逼婚、美女救英雄等等曲折的情節,盡現鄺露情感世界的傳奇與浪漫。
迭彩山
日高山氣晶,月出山更明。縣峰銀漢水,匿景金墉城。靈洞出霄半,颯爽涼風生。吹我薄天游,飄飄凌太清。冥搜混沌竅,流觀蟾鶴銘。芳草有遠志,達人無近情。誰能戀鄉曲?一舉超蓬瀛。
胡天星邀余作白妾魚膾
獨尋芳草過王孫,為膾銀絲出露盆。湯熅玉環妃子淚,樓殘金谷綠珠魂。凌波豈復觀微步,齒劍終然合報恩。誰識蒯緱歸思苦,不堪彈鋏向朱門。
鄺露不僅是詩人、書法家,還擅長古琴,是一位品格極高的琴人。
其平生珍愛兩張名琴,一為宋琴“南風”(曾是宋理宗趙昀的內府珍品,今藏山東省博物館),一為唐琴“綠綺台”,據屈大均《廣東新語》載,“綠綺台”曾屬明武宗朱厚燳所有,后以琴賜大臣劉某,明末歸鄺露所得。據載,綠綺台與春雷、秋波、天蠁(響)被譽為嶺南“四大名琴”,在琴界有極高聲譽。
鄺露出遊必攜二琴,有時窮困也將其暫質於當鋪,待有錢時又贖回,故其詩有“四壁無歸尚典琴”之句。順治七年清兵攻廣州,鄺露抱琴,從容殉國。
鄺露殉國后,琴被清兵所搶,售於市上,為歸善(今惠陽)人葉龍文以百金所得。葉氏某日泛舟豐湖,邀請當時文士一起雅聚,席中葉氏抱出綠綺台,諸人一見先朝遺物,都唏噓不已,當場賦詩,以屈大均之作最膾炙人口,其中“我友忠魂今有托,先朝法物不同沉”之句,更是一字一淚。康熙年間,著名詩人王士禛(漁洋)亦有詩“海雪畸人死抱琴,朱弦疏越有遺音”來詠鄺露。後來此琴由葉龍文後人保存了數代,至道光末年,葉氏家人以窮困將琴質於當鋪無力贖還,被東莞人張敬修買下。
張敬修是莞城望族,抗清名將張家玉之後人,又是廣東四大名園之一東莞可園的主人。他得到綠綺琴后專門在可園中辟“綠綺樓”以寶藏之。后在民國初年,張家中落,琴亦以破殘不堪修復而售於同邑鄧爾雅。
鄧爾雅是傑出的書法家、篆刻家,他與可園張家素有交往,深知此琴的意義,因此他所得雖是一張朽琴,卻視同性命。1944年,鄧爾雅築於香港大埔的“綠綺園”曾被颱風吹毀,連鄧所藏大量書籍文物均遭破壞,從廢墟中搶救出的綠綺台卻安然無恙,鄧爾雅視為奇迹,隨即遷居九龍以安頓名琴,直至鄧氏臨終之際,仍命家人將琴放在病榻畔,撫摸不舍以至最後一息。
鄧爾雅身後,此琴至今保存於家人手中,曾有數度因經濟拮据而欲出售,初時願以市區房屋一幢即可,后終因談價未諧而告吹,近年又傳出開價四百萬港元之巨。
鄺露故居就在五仙觀旁邊的仙鄰巷。
梁基永,自稱西關“遺少”,愛好書畫雅玩,旁及音樂、文學、詩詞諸藝,又以豐富的文物收藏著稱,藏有古琴一張,據稱“比鄺露的那張綠綺台還要老”,因對古琴感興趣,而對鄺露研究頗深。
記者:你對鄺露研究多年,你如何評價鄺露?
梁基永:鄺露是中國傳統文人的一個典型,他工詩善書,會彈琴,而且生性浪漫不羈,他抱琴而亡也帶著詩人的浪漫主義色彩。其實,他作為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僅相當於現在的一個科長或辦事員而已,他完全可以不死,只是他不想苟活,於是抱著琴,伴著其珍藏的懷素真跡、劍以及文物絕食自盡了,死的方式可能都是他事先設想過的,一種很具中國文人氣質的死法。說實話,後人給他的死賦予了太多的政治色彩,也明顯有後人演繹的痕迹。如果要寫鄺露,更應該還原他本來的詩人身份。
記者:歷史上對鄺露給當朝宰相阮大鋮詩集《詠懷堂》寫序一事爭議較大,因為當時阮大鋮是一個品格低劣的奸臣,有人便懷疑鄺露的人品低下,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梁基永:阮大鋮雖然為人奸佞,品格低劣,但他的詩文造詣相當高,後人評價他“其五古上接陶潛下追王維、孟浩然。”而且他還妙通音律,他寫的戲曲《燕子箋》等都成為傳世佳作,可見除去政治身份,他是一個相當多才多藝的人。而且他作為當朝宰相,地位已相當高,相當於現在的國家總理,為什麼還請鄺露(中書舍人,也就是現在的一個小科長而已)給他的詩集寫序呢?從文學角度來講,阮大鋮算得上大師,只有他欣賞的人,他才會請他寫序,由此表明鄺露在詩文上的才華確實是過人的,非常出眾的;拋開政治背景,這就是文人間一種再普通不過的交流,阮大鋮欣賞鄺露,鄺露的人品就一定低下嗎?我覺得後人大可不必懷疑鄺露的人品。
據《番禺縣續志稿》記載:“明中書舍人鄺露故居,在五仙觀旁,與邑人彭滋、順德薛始亨同里。”謝長文有《聞鄺湛若殲死》一詩:“傳聞君死處,血污石城西。兒女不收骨,房帷復失妻。微官禍先酷,舊宅路應迷。望望仙鄰里,傷心秋草齋。”據此詩,則推出鄺露故居必在仙鄰巷了。
先來到五仙觀,門前廣場竟熱鬧得像一個遊樂園,附近的孩子們剛剛放學,來這裡騎車的、玩滑板的、跑的、跳的,整個廣場喧嘩一片,五仙觀用鐵欄桿將都市的喧囂擋在門外,獨自寧靜著、淡泊著,出世,還是入世,只隔著一道門。仙鄰巷就在旁邊,閑暇時鄺露應該也會到五仙觀里轉轉,那時,觀里或許不乏懂琴棋書畫的高人,在一起吟詩、撫琴,坐而論道,對於鄺露來說,或許就像家常便飯吧。
當然,鄺露並不住五仙觀,他住仙鄰巷。從五仙觀出來沿著惠福東路右行,右手邊第二條巷子就是。
走到小巷深處時,天已擦黑,路燈開始一盞盞亮起來,小巷不過兩三百米而已,但哪裡是“鄺露抱琴”的海雪堂呢?“房屋出租”、“代辦證件”貼得滿牆都是,讓它跟廣州的任何一條小巷沒有區別,在一戶戶或新或舊的民宅中,人們過著或簡單或五味雜陳的現代生活。巷子里開始飄出晚餐的香味,有人從趟櫳門裡走出來倒垃圾、有人剛騎車買菜回來,大家各自忙著,有誰知道曾經有一個叫鄺露的名人在這裡住過?近400年了,改朝換代,生生死死,小巷裡的人對鄺露這個人全都表示一無所知。
兩天後,我再次來到這裡。房子還是那些房子,抬頭,是“一線天”,卻看到一棵黃葉凋零的樹,用一種屬於深秋的顏色橫斜在小巷的上空,像一首深秋的詩,像仙鄰巷的一首憂傷的詩,“望望仙鄰里,傷心秋草齋”,雖然隔了幾百年,古人的情緒似乎還留在這裡。
鄺露的草書作品。
在《鄺露詩集》的註釋文字中曾提到:“鄺露草書秀挺雅健,造詣頗高。今廣州光孝寺碑尚存鄺露書碑刻一塊。”我興沖沖趕赴光孝寺,尋找他倖存的書法遺跡。但我在光孝寺里遍尋未果,一戴眼鏡中年和尚說,可能“文革”期間被毀掉了,反正從他進光孝寺就沒見過這塊碑;門口賣香火的年輕和尚說,寺里是有幾塊古代的碑,還有唐代及明代的,但沒聽說有鄺露的這塊碑。另外的和尚大多搖頭,看來,寺中人是沒見過這塊碑了。
坐地鐵返回時,我翻了翻手頭的複印資料,忽然想起它來源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出版的文獻,上面所說的“今”怎會是今天的“今”呢?不禁啞然失笑。到哪裡尋找這位“曠世”天才的真跡?
還好,同徠樣工詩善書、同樣愛好古琴與古物鑒賞的現代嶺南才子梁基永給了我驚喜,他對鄺露研究多年,在某個文物展上他拍下了鄺露的草書作品,包括清代中期的鄺露畫像,彌補了我們的遺憾。
鄺露的硯台
鄺露的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