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之治

太康之治

太康之治是指晉武帝司馬炎統一全國后出現的經濟繁榮的一個時期。

西晉立國之初,年富力強的司馬炎意欲有所作為。泰始元年、二年他先後頒布過一些旨在移風易俗、革除前朝弊政的措施:撤銷對曹魏宗室和漢朝宗室的督軍,宣布解除對他們的禁錮。罷除曹魏政府對出鎮、出征將士留取人質的法令。恢復被曹魏廢止的諫官制度,並把像傅玄、皇甫陶這樣清正敢言、有才能的官吏委任為諫官,以廣聞博見,開直言之路。

西晉政府重視生產,勸課農桑,經濟上實施占田制,徠使農民依法佔有了一定的土地,從而調動了農民闢田開荒,從事生產的熱情。再加上晉武帝注重招撫流民,興修水利。所以,西晉初年的社會經濟得到了較快的恢復和發展,民和俗靜,家給人足,牛馬遍野,餘糧委田,出現了社會民生富庶、人民安居樂業、四海平一、天下康寧的昇平景象。因為晉武帝此時的年號叫“太康”,所以史稱這個時期為“太康盛世”。

背景


曹魏咸熙二年(265),司馬昭病死,司馬炎繼承了相國晉王位,掌握全國軍政大權。不久,曹魏皇帝曹奐禪位於司馬炎。司馬炎登上帝位,改國號為晉,史稱西晉,並改元泰始。晉王司馬炎成了晉武帝。
這時的晉武帝心裡並不輕鬆,他很清楚,雖然他登上王位寶座,但危機仍然存在。從內部看,司馬炎的祖父、父親為了給司馬氏家族奪取帝位鋪平道路,曾經對曹操以後的曹氏家族以及附屬勢力進行了殘酷的屠殺,這件事所造成的陰影仍然橫亘在當時人的心中。從外部看,蜀漢雖平,孫吳仍在,雖說此時的東吳已不足以與晉抗衡,但畢竟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內憂外患,促使晉武帝明白,要想鞏固政權,進而完成吞併東吳、統一中國的大業,就首先要強固統治集團本身的凝聚力,而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採取懷柔政策。為此,晉武帝在即位的第一年,即下詔讓已成為陳留王的曹奐載天子旌旗,行魏正朔,郊祀天地禮樂制度皆如魏舊,上書不稱臣。同時又賜安樂公劉禪子弟一人為駙馬都尉,第二年又解除了對漢室的禁錮。這不但緩和了朝廷內患——尤其是消除了已成為司馬氏家族統治對象的曹氏家族心理上的恐懼——而且還安定了蜀漢人心,進而贏得吳人的好感,為吞併東吳取得了主動權。
為了儘早地使國家從動亂不安的環境中擺脫出來,為統一奠定牢固的基礎,無為與寬鬆政策成了西晉之初的立國精神。這種立國精神,在國家的各種領域中充分地體現出來。
泰始四年(268年),晉武帝詔書中明確指出:“為永葆我大晉的江山,現以無為之法作為統領萬國的核心。”同年,又向郡國頒下5條詔書:一曰正身,二曰勤百姓,三曰撫孤寡,四曰敦本息末,五曰去人事。
當年,曹魏王朝的奠基者曹操繼東漢的動亂政治之後,為了安定人心,恢復國力,曾實行了比較寬鬆開放、節儉求實的治國方略。但到了曹丕統治時期,政治漸趨嚴厲,社會風氣亦腐敗,曹操當年的風範已不復存在。皇帝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往往不斷把強大的物質重負轉移到百姓的身上,而長期的戰亂更使百姓在慘淡的生計之外,還在心理上增添了一種恐懼與疲憊之感。在這種情況下,晉武帝反其道而行之,提出無為而治的強國方略。

政治


無為而治

晉武帝
晉武帝
為了儘早地使國家從動亂不安的環境中擺脫出來,為統一奠定牢固的基礎,無為與寬鬆政策成了西晉之初的立國精神。這種立國精神在國家的各種領域中充分地體現出來。公元268年,晉武帝詔書中明確指出:“為永葆我大晉的江山,現以無為之法作為統領萬國的核心。”同年,又向郡國頒下5條詔書:一曰正身,二曰勤百姓,三曰撫孤寡,四曰敦本息末,五曰去人事。當年,曹魏王朝的奠基者曹操繼東漢的動亂政治之後,為了安定人心,恢復國力,曾實行了比較寬鬆開放、節儉求實的治國方略。但到了曹丕,政治漸趨嚴厲,社會風氣亦腐敗,曹操當年的風範已不復存在。皇帝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往往不斷把強大的物質重負轉移到百姓的身上,而長期的戰亂更使百姓在慘淡的生計之外,還在心理上增添了一種恐懼與疲憊之感。在這種情況下,晉武帝反其道而行之,提出無為而治的強國方略是最適合不過的。

改章易制

晉武帝稱帝后,總結前代亡國的教訓,認為曹魏政府束縛、防範宗室,導致皇帝孤立無援。為了屏衛皇室,晉武帝實行五等封爵之制,把大批同宗的叔侄弟兄封作王。即位之始一次封王二十七人,以後又陸續增封,總計達五十七王,並允許諸王自選王國內的長吏。晉武帝還委任幾位宗王統領重兵,出鎮許昌、鄴城、長安等處的戰略要地,用以拱衛首都洛陽。宗王出鎮是晉武帝加強宗室權勢的重要措施,對以後西晉的政局影響極大。由於憑藉朝臣、士族的支持,晉武帝才得以建立西晉政權,所以對擁戴有功的大臣和世家大族極力照顧。比較突出的是,他為防止功臣之間為官職高下而引起紛爭,雜糅上古及漢代“三公”的名目,在中央政府設置品級極高的太宰、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大司馬、大將軍等職,號稱“八公”,成為歷史上鮮見的因人設官的典型。此外,他對臣下也大加分封,前後受封的異姓公侯多至五百餘人。按照規定,各等封爵的食邑標準是被封地區民戶全部賦稅的十分之一,后又擴至三分之一。

選拔人才

在用人方面晉武帝盡量不計舊怨,啟用某些原屬於曹魏集團的官吏。太常丞許奇的父親許允因參與魏主廢黜司馬師的密謀,事泄被殺。晉武帝認為許奇有才,不顧別人反對,把他提升為祠部郎。以後,他還選用了一批原在蜀漢政府任職的人,其中包括著名的學者譙周、文立等人以及諸葛亮的孫子諸葛京

頒布律法

泰始四年(268)正月,晉武帝批准頒行新律。這部晉律因初施於泰始年間,故史稱《泰始律》。《泰始律》是晉武帝晉武帝在泰始三年(267年)完成並於次年頒布實施的,但在他的父親司馬昭輔佐魏政期間就開始了。當時司馬昭命賈充羊祜、杜預等人參考漢律、魏律開始編纂,到晉武帝建立西晉后不久完成。因頒行於泰始年間,故又稱《泰始律》。張斐、杜預為《晉律》作註解,經晉武帝批准“詔頒天下”,注與律文具有同等法律效力,因此該律又名《張杜律》。
《泰始律》是中國封建社會中第一部儒家化的法典,其主要特點是“峻禮教之防,准五服以制罪”。在損益漢《九章律》和魏《新律》的基礎上,《泰始律》為20篇,計為刑名、法例、盜律、賊律、詐偽、請賕、告劾、捕律、系訊、斷獄、雜律、戶律、擅興、毀亡、衛宮、水火、廄律、關市、違制與諸侯律,共620條,27657個字。《泰始律》比前代律令的內容有所放寬。它“減梟、斬、族誅、從坐之條”,對女子的判處也有從輕從寬的用意。《泰始律》的這些變化,使其在實行中能夠起到緩和階級矛盾和統治階級內部矛盾的作用,有利於鞏固司馬氏的江山。《晉書·刑法志》稱其“蠲其苛穢,存其清約,事從中典,歸於益時”。
《泰始律》在中國法律發展史上有著很重要的地位,南北朝乃至隋唐的法律無不打上它的烙印。它以寬簡著稱,是中國古代立法史上由繁入簡的里程碑。晉律還是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唯一通行於全國的法律,並被東晉和南朝所沿用,也是這一時期承用時間最長久的一部法典。

軍事


統一全國

西晉成立之初,晉武帝為了收買人心,大封功臣,許多大家族都被封為公侯。短短几年時間,晉武帝共封了57個王,500多個公侯。蜀漢滅亡不久,晉武帝為了穩定巴蜀人心,又任用了一批原在蜀漢供職的官吏為朝官。晉武帝沒有採取“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慣用手法,而是採取拉攏、收買人心的辦法,穩定各級官吏,以確保社會穩定地過渡。因為晉武帝還看到,蜀漢雖亡,東吳未滅,全國還未統一。於是他開始運籌帷幄,準備擊滅東吳,結束全國的分裂局面。
早在三國鼎立之時,魏的勢力已超過蜀、吳,如以人口計,魏約佔全國人口4/7,蜀、吳合佔3/7。公元263年,魏滅蜀之後,三國鼎立變成了南北對峙,魏的力量更加強大。晉武帝代魏之後,雄心勃勃,“密有滅吳之計”,準備出兵滅吳,統一全國。
西晉全國正處於一種積極的態勢之中,然而吳國卻是在走下坡路。吳主孫皓的荒淫、殘暴使吳國喪失了重整旗鼓的機會。孫皓命令大臣的女兒要先經過他的挑選,漂亮的入後宮供他一人享受,剩下的才能談婚論嫁,這使他喪失了大臣們的支持,自毀根本,最終成了孤家寡人。對他勸諫的中書令賀邵不但沒有受到他的表揚,反而被他用燒紅的鋸條殘忍地鋸下了舌頭,其殘暴程度與商紂王沒有任何區別。孫皓殺人的方法很多,很殘忍,像挖眼、剝臉皮和砍掉雙腳等。孫皓的殘暴註定了他要滅亡。由於孫皓的殘暴使手下的將領們也對他喪失了信心,紛紛投降西晉。西晉的大臣們見吳國國力下降,政局不穩,也紛紛勸說晉武帝趁機滅掉吳國。
但是,晉武帝受到了以太尉錄尚書事賈充為首的保守派的反對,他們認為:吳有長江天險,且善水戰,北人難以取勝。且近幾年來西鮮卑舉兵反晉,此時對吳作戰,並“非其時”。而羊祜、張華、杜預等人則認為:吳帝孫皓腐化透頂,他不但對廣大人民殘酷剝削、鎮壓,而且在統治集團內部也排除異己,用刑殘酷。孫吳是“上下離心”,如此刻出兵,“可不戰而勝”。如果錯過機會,“吳人更立令主”,勵精圖治,再去滅吳就相當不容易了。
兩派意見,針鋒相對。這樣,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就擺在了晉武帝面前:是否出兵滅吳,統一全國?晉武帝意識到,自秦漢以來,統一已成為人類歷史的主流,廣大平民百姓要求統一,渴望和平。因此,晉武帝堅定地站在主戰派一邊。
為了完成滅吳大業,晉武帝在戰略上做了充分準備。早在公元269年,他就派羊祜坐守軍事重鎮荊州,著手滅吳的準備工作。羊祜坐鎮荊州后,減輕賦稅,安定民心,荊州與東吳重鎮石城(今湖北鍾祥縣)相距最近,晉軍採取了“以善取勝”的策略,向吳軍大施恩惠。由於孫皓揮霍無度,部隊士兵常常領不到軍餉,連飯也吃不飽。羊祜命人向吳軍送酒送肉,瓦解吳軍。這樣,不時有吳軍前來投降,羊祜下令說:吳軍來要歡迎,走要歡送。有一次,吳將鄧香被晉軍抓到夏口,羊祜部下堅持要殺掉,羊祜不但不殺鄧,而且還親自為其鬆綁,把鄧送了回去。有時,吳軍狩獵打傷的野獸逃到了晉軍領地,晉軍也把這些野獸送到吳軍帳內。正是由於這樣的“厚”愛,東吳將領們的心已經一步步趨向晉軍。
晉武帝在襄陽一邊命羊祜以仁德對吳軍施加影響,一邊在長江上游的益州訓練水軍,建造戰船。經過長達10年時間的充分準備,公元279年,晉軍開始向東吳展開大規模的進攻。為了迅速奪取勝利,晉軍分5路沿長江北岸,向吳軍齊頭併發。第6路晉軍由巴東、益州出發,沿江東下,直搗吳軍都城建業。20萬晉軍直撲東吳。東吳守軍,在巫峽釘下了無數個鋒利無比的、長十餘丈的鐵錐,在江面狹窄處用粗大的鐵鏈封鎖江面。晉軍先用大竹排放入長江,晉軍在船上載了無數根數丈長的用麻油澆灌的火點燃火炬,熊熊烈火能夠把鐵鏈燒斷。就這樣,東吳長江的防守設施被一個個排除了。
在第6路晉軍進攻東吳時,為了分散、吸引守衛建業的吳軍兵力,安東將軍王渾率一路晉軍,由北向南,直取建業。孫皓忙命丞相張悌統率主力渡江北上,迎擊王渾,結果沿江東下的晉軍乘機攻佔了建業。
由於晉武帝準備充分,時機恰當,戰略正確,前後僅用了四個多月,便奪取了滅吳戰爭的全部勝利。從此,東吳的全部郡、州、縣,正式併入晉國版圖。
公元280年,三國鼎立的局面完全結束了。晉武帝終於統一了全國,結束了長達近百年的分裂局面。

平定秦涼

270年,鮮卑禿髮樹機能起兵反晉,並於六月在萬斛堆的戰爭中殺秦州刺史胡烈,又在金山擊敗涼州刺史蘇愉。271年,樹機能聯合其他胡人在青山圍困涼州刺史牽弘,牽弘軍敗而死。
晉武帝命汝陰王司馬駿為鎮西大將軍,都督雍、涼等州諸軍事,坐鎮關中,275年,司馬駿對鮮卑進行討伐,消滅三千多人,樹機能送質子向晉朝請降。277年,因禿髮樹機能意圖劫奪佃兵,晉將文鴦率軍討伐,樹機能戰敗,諸胡共計有二十萬人歸降。278年,禿髮樹機能命部將若羅拔能在武威大破晉軍,斬殺涼州刺史楊欣。279年正月,禿髮樹機能攻陷涼州,晉武帝非常後悔,臨朝哀嘆說:“誰能為我討此虜者?”馬隆請命而往,率三千五百勇士西征。期間,匈奴劉淵也自請而往,孔恂、楊珧堅決反對,認為劉淵的禍患遠大於禿髮樹機能。馬隆向西渡過溫水,禿髮樹機能等人帶領幾萬名部眾憑藉險阻抵抗。因為山路狹隘,馬隆就造了扁箱車,還造了木屋,置於車上,邊作戰邊前進,走了一千多里,打得敵人死的死,傷的傷,損失慘重。自從馬隆西去,音訊斷絕,朝廷為他擔憂,有的人說他們已經都死了。後來馬隆的使者夜裡到了,晉武帝拍著手高興地笑了。清晨,召集群臣對他們說:“假如聽從了渚位的意見,就沒有涼州了。”於是下命令,賜給馬隆符節,授官宣威將軍。馬隆到了武威,鮮卑部落首領猝跋韓且萬能率領一萬多部落來歸降。十二月,馬隆與樹機能大戰,殺了樹機能,涼州於是平定。

經濟


改革制度

西晉統一全國后,政治上趨於安定,但由於多年戰爭的創傷,老百姓生活依然很艱苦。特別是皇室和權貴們無限制地霸佔土地,更加重了農民的苦難。據說,長安東南的藍田縣,有一個很不起眼的“雜牌將軍”龐宗,就占良田幾百頃,其他達官貴人就更不必說了。農民沒有土地,豪門世族利用佔據的田地肆意盤剝農民。西晉初年,晉武帝把解決土地問題作為發展經濟的重要內容之一。為此,他制定了“戶調式”的經濟制度。
戶調式共有三項內容,即占田制、戶調製和品官占田蔭客制。
占田制
曹魏時期推行的大規模屯田制,由於豪強大族的兼并,由於它本身的軍事組織形式不能繼續適應生產力發展的需要,到魏末逐漸遭到破壞。到264年,魏元帝下詔罷屯田官,將典農官分別改為太守、令長。次年,晉武帝又重申前令,民屯制度正式廢除。
占田制是把占田制和賦稅制結合在一起的一條法令。晉武帝時,對人口年齡進行了分組:男女16歲~60歲為正丁;13歲~15歲、61歲~65歲為次丁;12歲以下為小,66歲以上為老。占田制規定:丁男一人占田70畝,丁女占田30畝。同時又規定:每個丁男要繳給國家50畝稅,計四斛;丁女繳20畝稅;次丁男繳25畝稅,次丁女免稅。
民屯廢止以後,貴族、官僚爭相侵佔田地,隱匿戶口。原來的屯田客或投依豪門,或游食商販,加上服役為兵者,有一半人不從事農業生產。因此,農業荒廢,國庫空虛,百姓窮困。針對這種情況,太康元年(280年)晉滅吳統一全國后,西晉政府採取兩項重大措施:罷州郡兵以歸農、頒布占田制(占田、課田令)。占田、課田令規定:男子一人占田七十畝,女子三十畝。丁男課田五十畝,丁女二十畝,次丁男減半,次丁女不課(男女年十六以上至六十為丁,十五以下至十三、六十一以上至六十五為次丁)。官吏以官品高卑貴賤占田,從第一品佔五十頃,至第九品佔十頃,每品之間遞減五頃。此外又規定可依官品高低蔭庇親屬,最多可至九族。
從占田制的內容看,它是一種既保證政府收入,又保護士族特權的一種土地制度。占田制並不是官府授田,更不是將地主的田地授與農民,而是在屯田制破壞的前提下,允許農民占墾荒地,占田制中對於官僚士族占田、蔭客、蔭親屬等特權的規定,其主要精神不在於對官僚士族的特權加以限制,而在於確認和保護他們已佔到大量土地和戶口的既成事實。
與曹魏時期的自耕農相比較,戶調增加了二分之一,田租增加了一倍。但實際上還不止於此。因為曹魏的田租是校畝計征,占田制的田租是按丁徵收,丁男、丁女、次丁男不管是否占足規定的課田數額,都必須按法定的課田數交租。
不過,在占田制的規定中,一些積極因素。首先,與屯田制下農民相比,占田制下農民的負擔顯然有所減輕。特別是解除了屯田制下軍事管制的強迫勞動,有助於提高農民的生產積極性。
其次,占田無年齡之分,課田有年齡、性別的區別,占田數又高於課田數,這些規定可以鼓勵人們去占田墾荒,有利於擴大耕地面積。《晉書·食貨志》云:“是時天下無事,賦稅均平,人咸安其業而樂其事。”這雖有誇大之處,但多少反映出佔用制實行后,太康年間的繁榮情況。
這一規定,使得每個農民都可以合法地去佔有應得的田地。不少豪門世家的佃戶,也都紛紛脫離主人,去領取屬於自己的一份土地。占田制發布以後,不少農民開墾了大片荒地,這對農業經濟的好轉起到一定的作用。
戶調製
戶調製即徵收戶稅的制度。戶調不分貧富,以戶為單位徵收租稅。這一制度規定:“丁男之戶,歲輸絹三匹,綿三斤;女及次丁男為戶者半輸。”對邊郡及少數民族地區的戶調也作了具體的規定:邊郡與內地同等之戶,近的納稅額的三分之二,遠的納三分之一。少數民族,近的納布一匹,遠的納布一丈。
品官占田蔭客制
品官占田蔭客制是一種保障貴族、官僚們經濟特權的制度,同時也有為貴族、官僚們占田和奴役人口的數量立一個“限制”的用意,以制止土地無限制地兼并和隱瞞戶口的情況出現。此制度規定:“其官品第一至第九,各以貴賤占田。第一品佔五十頃,第二品四十五頃,第三品四十頃……每低一品,少五頃。”對於庇蔭戶,“品第六以上得衣食客三人,第七第八品二人,第九品一人。”“其應有佃客者,官品第一第二者佃客無過十五戶,第三品十戶,第四品七戶,第五品五戶,第六品三戶,第七品二戶,第八品第九品一戶。”庇蔭戶的佃客,為私家人口,歸主人役使,不再負擔國家徭役。
實行戶調製的詔書發布之後,遭到了豪門世族的抵制。他們或是隱田不報,或是反對農民佔有耕地。但這一制度從一定程度上,用行政的手段將大量的流動、閑散人口安置到土地從事生產,這對於穩定社會秩序,促進社會經濟的恢復與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

興修水利

晉武帝很注意開墾荒地,興修水利。如在汲郡開荒五千多頃,郡內的糧食很快富裕起來,又修整舊陂渠和新開陂渠,對於灌溉和運輸都起到了很重大作用。

減免徭役

由於數十年的戰亂,中原地區經濟遭到極為慘重的破壞,人口也大減。晉武帝的故鄉河內郡溫縣,人口也只有原來的幾十分之一。為此,晉武帝決定採取一些措施增加中原地區的人口。他下令,17歲的女孩一定要出嫁,否則由官府代找婆家。滅蜀之後,招募蜀人到中原,應召者由國家供給口糧兩年,免除徭役20年。滅吳后,又規定吳國將吏北來者,免徭役10年,百工和百姓免徭役20年。
公元268年,晉武帝還設立了“常平倉”,豐年按適當價格拋售布帛,收購糧食;荒年則按適當價格出售糧食,穩定糧價,維持人民的正常生活。晉武帝一再責令郡縣官吏,要“省徭務本”,打擊投機倒把、囤積居奇。
由於晉武帝採取了這樣一系列有力的經濟措施,使農業生產逐年上升,國家賦稅收入逐年充裕,人口逐年增加,僅平吳之後不到三年時間,全國人口就增加了130多萬戶,出現了“太康繁榮”的景象。
人口的大量增加,是“太康盛世”的標誌之一,也是太康年間晉王朝經濟繁榮的動因之一。

發展屯田

晉武帝在位的二十五年,是西晉皇朝相對安定時期。這期間,從太康元年(280)到十年(289),是西晉比較繁榮的時期,保持了一個小康的局面。平吳以前,晉就重視農業的恢復和發展。據《晉書·食貨志》載:“是時江南未平,朝廷勵精幹稼穡。”泰始二年(266),武帝詔:“今者省徭務本,并力墾殖,欲全農功益登,耕者益勸”。汲郡太守王宏,勤恤百姓,導化有方,督勸開荒五千餘頃。當時正遇上荒年,他郡皆鬧飢荒,而汲郡獨無匱乏。於是武帝特下詔書褒揚,賜谷千斛。十年,光祿勛夏侯請求修新渠、富壽、游陂三渠,凡溉田千五萬頃。咸寧元年詔:“今以鄴奚官奴婢著新城,代田兵種稻。奴婢各五十人為一屯,屯置司馬,使皆如屯田法。”西晉朝廷採取措施,從墾荒、興修水利、增加農業勞動力和加強監督等方面來鼓勵農業生產。
三國時期的屯田制,在變亂時可以受到歡迎,在社會相對穩定時就不能適應農民小私有的要求了。司馬昭在魏陳留王咸熙元年(公元264年),就“罷屯田官,以均政役。諸典農皆為太守,都尉皆為令長”。大約這次政令未能得到貫徹,晉武帝泰始二年(266)又“罷農官為郡縣”。廢除屯田制,可能有多種原因,如避免官吏侵佔等。但把在軍法部勒下進行生產的屯田人變為郡縣管理下的編戶小農后,他們的生產積極性會更高,更能增加生產,使政府能得到更多的收益,這應是主要原因。
西晉統一后,即於太康元年(280)頒布戶調式,同時還頒布了占田法和課田法。占田、課田法規定:“男子一人占田七十畝,女子三十畝。其外,丁男課田五十畝,丁女二十畝,次丁男半之,女則不課。.遠夷不課田者輸義米,戶三斛,遠者五斗,極遠者輸算錢,人二十八文’。占田、課田制下的農民,是一家一戶的個體小農。他們的糧食除繳納田租外,都歸他自己所有,因而他們的生產積極性是高的。太康時期的小康局面雖只有十來年,但仍是人民可以相當安居的歷史時期。《晉書·食貨志》稱:“是時,天下無事,賦稅平均,人成安其業而樂其事。”干寶《晉紀·總論》就這樣描述:“牛馬被野,餘糧委畝,行旅草舍,外閭不閉,民相遇者如親。其匱乏者,取資於道路。故於時有‘天下無窮人’之諺”這些雖是不無溢美之言,但也不能全是杜撰。太康年間,人口增加很顯著。史書記載太康元年(公元280年),全國有“戶二百四十五萬九千八百四十,口一千六百一十六萬三千八百六十三”。占田、課田法頒布后的第三年,即太康三年(282年),國家“戶有三百七十七萬”。這當是國家戶籍上人口數的增加,與人口的實際增加數當有距離。但總的說來,這時期的人口增加是令人注目的。
對世家地主的優遇漢末三國時是世家和豪族勢力的擴張時期。曹魏後期,大約是在司馬氏主政以後,朝廷正式肯定世家地主的特權,其中也包含了特權的新的形式。這實際上是特權的擴張。《晉書·王恂傳》載:“魏氏給公卿以下租牛客戶,數各有差。自后小人憚役,多樂為之,貴勢之門動有百數。又太原諸部亦以匈奴胡人為田客,多者數千。”租牛客戶,是給自公卿以下的人,即世家地主。以匈奴胡人為田客的太原諸部,就不只限於世家,其中當也有地方上的豪族。
太康元年平吳之後,晉廷在公布戶調式和民丁占田、課田的同時,還公布了官品占田和蔭人以為佃戶、衣食客的制度。法令規定:官品第一至第九,各以貴賤占田。第一品可以佔五十頃。以下,每低一品,遞減五頃。至第九品,得占田十頃。又各以品之高低,蔭其親屬,多者及九族,少者三世。宗室、國賓、先賢之後,及士人子孫,也都有這種特權。特權擴大到士人子孫,這是秦漢時世家地主範圍的擴大,特別是儒宗這一等級的延伸。史家對魏晉以後的這類地主,稱作世族,又稱作“士族”,是有原因的。同時,也不可忘記,無論是稱世族或士族,在其內部自有品級或等級的不同。史家所謂門閥,應指其中較高的品級或等級而言。官吏按品級還可蔭庇衣食客和佃戶。官至六品以上,得蔭衣食客三人,第七、第八品得蔭二人,九品一人。第一品、二品得蔭庇佃戶五十戶,第三品十戶,以下遞減,到第九品一戶。

勸課農桑

晉武帝即帝位后,繼續推行曹魏以來行之有效的屯田。如羊祜鎮守襄陽,分其所統領部隊的一半進行懇田、屯田八百多頃,一年後,收穫的糧食夠軍隊十年吃用,大享其利。為增加屯田勞動力,晉武帝還免去鄴城奚官奴婢的身份,使他們變為屯田兵,在新城屯田種稻。這不僅可以增加糧食收入,同時,大批奴婢的被解放,這對發展社會生產是有積極意義的。
為了擴大耕地面積,安置流民,增加租稅收入,發展農業生產,為滅吳、平定江南準備充足的物質條件,“朝廷厲精於稼穡”。為此,晉武帝於即位初連續下詔,勸課農桑。泰始二年(266)詔曰:“今者省徭務本,并力墾殖,欲令農功益登,耕者益勸。”泰始四年正月又下詔:“使四海之內,棄末反本,競農務功,能奉宣朕志,令百姓勸事樂業者,其唯郡縣長吏乎!”為獎勵勸農不倦的郡縣長吏、守棚,晉武帝賜他們每人一匹馬。泰始五年(269),晉武帝又下詔“敕戒郡國計吏、諸郡國守相令長,務盡地利,禁游食商販”。
晉武帝還親耕藉田,積極鼓勵發展農業生產,下詔不準豪族大姓“侵役寡弱”,並“立常平倉,豐則糴,儉則,以利百姓”。他對那些勸農開荒、勤恤百姓、作出貢獻的地方官吏大加獎勵。如汲郡太守王宏“撫百姓如家,在郡有殊績”,督勸該郡百姓開荒五千餘頃,雖遇荒年而該郡無匱乏,於是,晉武帝對王宏予以表彰,賜谷千,並布告天下,樹立為榜樣。為了加強勸農工作,晉武帝還專門指派司徒石苞“明勸課”,制定“殿最之制”,每年考核一次,以勸農成績的好壞作為獎罰、升降官職的標準。此外,還增加了管理農業的官員。
儘管晉武帝的勸農政策未能(也不可能)全面徹底貫徹,但這在經過百年混戰、人民疲憊、農桑久廢之時,不能否定它的招撫流亡、勸農樂業的積極作用。
晉武帝在開國之初,還曾一反曹魏時期的奢侈、豪華、鋪張浪費之風,他提倡勤儉節約。在一次上朝時,他當著文武百官之面,把一件光彩奪目、滿飾野雉頭毛的“裘服”,一把火燒個精光。由此也可見他真有點勵精圖治的精神。果然,在平定東吳統一全國以後的近20年裡,由於天下太平,政通人和,黎民百姓辛勤地耕種生產,出現了一片勃勃生機、欣欣向榮的景象,人口也急劇增加。有一首《普世寧》的歌唱道:“晉世寧,四海平,普天安樂永大寧。四海安,天下歡,樂治興隆舞杯盤。”

文化


太康年間,天下太平,人民安居樂業,經濟生活有了好轉。與此同時,晉武帝還大力發展文化事業,弘揚民族文化,為中華民族古代燦爛的文化做出了一定的貢獻。當時,盛行著一種被後人稱頌的“太康文學”,其代表人物有一左(左思)、二陸(陸機陸雲兄弟)、二潘(潘岳、潘尼叔侄)、三張(張載、張協、張亢兄弟)。
公元282年,洛陽的人們紛紛購買紙張,原來有一個名叫左思的文人,寫了著名的《三都賦》,人們紛紛傳抄,引起了紙張奇缺,紙價飛漲,“洛陽紙貴”從此便流傳開去。“賦”是一種文體,兼有詩歌及散文的性質,極講究文采與韻律。據說,最早的賦是戰國時荀況的《賦篇》,一般賦都寫得比較短。而左思的《三都賦》不僅辭藻優美,鏗鏘有聲,而且長達一萬多字,成為舉世僅有。左思門第不高,母親死得早,他又是個結巴子,小時學過書法、音樂和兵法,但都沒什麼成就。他的父親曾對人說:“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現在還遠遠不及我年輕的時候。”這句話深深地刺激了左思,他從此刻苦攻讀,奮力筆耕,用了一年時間寫出了《齊都賦》,受到人們好評。公元272年,他決心寫出《三都賦》。“三都”,即鄴、成都、建業,分別是三國鼎立時魏、蜀、吳的都城。他感到自己資料缺乏,便向朝廷提出,要求當一名管理圖書和著作事務的秘書郎。晉武帝隨即同意了,並告訴他,凡是朝廷里收藏的有關這三個都城的圖籍和資料,他都可以隨心所欲地閱讀和查證。
太康之治
太康之治
在晉武帝的關照下,左思這個出身寒門之人,用了十幾年時間,終於寫出《三都賦》。這是由《蜀都賦》、《魏都賦》、《吳都賦》三篇獨立又相聯結的賦組成的。賦中有三個假設人物:東吳王孫,西蜀公子,魏國先生。通過他們相互之間的傾訴,寫出三個名都的概況、歷史、物產、風土人物和各自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面貌。《三都賦》一問世,立即轟動整個洛陽城,它不僅在中國歷史和文學史上有著一定的地位,而且對於考證、了解三國時期的歷史狀況,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左思的詩也寫得非常好。著名的《嬌女詩》語言樸素,感情真摯,把對小女兒的疼愛之情躍然紙上,後來的大詩人陶淵明的《責子》、杜甫的《北征》、李商隱的《驕兒詩》等,都受到它的影響。
在西晉的文壇中,最負盛名的要算陸機,被後人稱為“太康之英”。他的詩歌意新詞秀,講求形式的華美,以其深厚的筆力,優美的辭藻,純熟的技巧,表現了一種華貴之美。這種藝術追求,極大地影響了太康文學的藝術傾向。他的《文賦》是中國文學理論發展史上第一篇系統的創作論,對後世文學創作和理論發展,都產生了重要影響。《君子行》中“天道夷且簡,人道險而難。休咎相乘躡,翻覆若波瀾”的詩句,被不少後來的人所引用,以反映人們對政治環境和人生禍福無常的體會。《赴洛道中作》,是陸機五言詩的傑作,其中“行行遂已遠,野途曠無人。山澤紛紆餘,林薄杳阡眠”,“頓轡倚嵩岩,側聽悲風響。清露墜素輝,明月一何朗”等,都是情景交融的佳句。陸機還是著名的書法家,所寫的章草平復帖》流傳至今,是書法中的珍品。另外,據唐代張彥遠《歷代名畫記》,陸機還有畫論。
西晉初年,是人才輩出的時代。在文學藝術方面,除了左思、陸機等一批文學家外,在其他領域還出現了不少傑出人物,他們對中國古代文明也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所有的這些文明與晉武帝晉武帝開明的文化政策和人才保護措施是分不開的。
地理學家裴秀,是晉朝的尚書令。裴秀的舊交郝詡給他人寫了一封信,說:“尚書令裴秀是我的老相識,你如有什麼事要他幫助關照,我給你去說說,這點面子他總會給的。”於是,有人將信作為罪證告到晉武帝面前,說裴秀假公濟私。晉武帝為裴秀辯解說:“別人求裴秀辦事,是別人的事,裴秀怎能預先防止呢?況且假公濟私還沒有成為事實,裴秀有什麼罪呢?”不久,司隸校尉李熹又告發說:“劉尚替裴秀強佔官田,裴秀有罪,應該關押!”晉武帝又給他開脫說:“強佔田地罪在劉尚,為何要關押裴秀?”晉武帝的公正無私,不信讒言,使裴秀在地圖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早在魏末,裴秀曾隨司馬昭出軍討伐諸葛誕,跑了不少地方,由於地圖有誤,吃了不少苦頭。明明地圖上似乎很近的地方,但跑了幾天也看不見影子,明明地圖上沒有山也沒有水的標記,但真到了那兒,卻冒出連綿的山岡或洶湧的河流來。尤其是宮廷珍藏的那份地圖,是幾十匹綢子製成的,使用起來十分不便。裴秀髮奮鑽研,改革地圖,修正錯誤。他首先運用了簡縮的技術,用“一分為十里,一寸為百里”的比例尺,把那幅用幾十匹綢子做的巨圖縮畫成了《地形方丈圖》。裴秀還提出了繪製地圖的六個基本要點,即比例尺、方位、交通路線的實際距離、地勢起伏、地物形狀和傾斜緩急等。這些都是世界地圖學史上劃時代的創新,除了經緯度和等高線外,已經包括了現代化製圖的基本要素。這在自然科學不發達的一千多年之前,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貢獻。
大醫學家皇甫謐,也是生活在西晉太康年間。他42歲得了風濕病,半身癱瘓,長期卧床,但他博覽群書,很有才華。晉武帝得知后,多次下詔要他出來做官,但他推說有病,婉言謝絕。他在病床上開始摸索針灸,一邊攻讀醫書,一邊在自己身上做試驗。經過7年苦心鑽研,他不僅治好了自己癱瘓多年的疾病,而且針灸技術越來越高,發現了不少針灸穴位,創立了自己的針灸理論,寫出了《針灸甲乙經》。此書不僅在中國醫學史上是一部偉大的著作,而且還流傳到國外,從公元6世紀開始,朝鮮、日本的醫生都把它奉為必讀的書籍。

社會


西晉開國至太康年間,經濟發展迅速,確實是一個富得流油的國家。據史學家干寶說:當時牛馬在野外隨便放牧也不用擔心被人牽走,人們居住的地方,大門常常開著。相遇了就像親人一樣和諧。如果你沒吃了,隨時有人會救濟你,幸福指數滿滿。
但是,在晉武帝的帶頭提倡下,朝廷里的大臣把擺闊氣當作體面的事。於是在太康時期,炫富、比富之風在社會上很流行。與此相匹配的是好逸惡勞和沒有進取精神。他們懶散不愛走路,做事漫不經心,不思進取,連穿衣服也選擇寬鬆的式樣。在比富炫富的影響下,當時還流行一種時尚潮流,那就是喜歡清談。清談,就是說些沒有任何實際內容的玄幻、空靈之語。無論是關係國計民生的大小會議,還是普通的親友聚會,大家無不侃侃而談,說話四平八穩,面面俱到,無懈可擊;可仔細一想此人又什麼也沒說,沒有一句話涉及實際問題。

人口


根據《晉書·地理志》記載,太康元年(280)晉武帝統一全國后,西晉全國有2459840戶,16163863人。太康三年(282),戶口調查為全國3770000戶,約23800000人。

民族


徠太康年間,在民族關係方面,晉武帝採取了招撫與鎮服相結合的民族政策,以招撫為主。《晉書·四夷列傳》找:晉武帝即帝位后,對周邊少數民族是“撫舊懷新,歲時無怠”,隨時招撫各少數民族入居中原。
在晉武帝的這種政策的感召下,塞外匈奴等少數民族首領紛紛率領本部人馬、牛羊入塞定居。如:泰始年間,匈奴大水等二萬餘落歸附西晉,晉武帝將他們安強在河西故宜陽城下。後來,又陸續遷入不少部落,與漢人雜居。太康年間,匈奴首領都大博和萎莎率幻奴各部“大小凡十萬餘口,詣雍州刺史扶風王駿降附”。還有匈奴胡太阿厚牢二萬九千三百人“歸化”,大豆得一育鞠等“率種落大小萬一千五百口,牛二萬二千頭,羊十萬五千頭,車廬什物不可勝紀,來降,並貢其方物,(晉武)帝並撫納之”。此外,在成寧和太康年間有奚軻十萬以及鮮卑、五溪蠻夷羊柯獠、西北雜虜等族入居內地。晉武帝對來降的少數民族有功首領還予以獎封,如匈奴首領綦毋倪邪伐吳有功,被封為赤沙都尉。
對晉武帝招納匈奴等少數民族入居內地一事,西晉朝廷內頗有異議。一些人認為羌胡狡猾,其心必異,讓他們入居內地,對晉朝不利。因此,建議把入居內地的各少數民族遷出中原。時西河侍御史郭欽上疏晉武帝,提出“徙戎”主張,他說應該把戎狄遷徙到西、北邊境以外地區,被晉武帝拒絕。
在晉武帝的招撫民族政策下,原來西晉北方廣大土地上,處處有匈奴、鮮卑、羌胡等少數民族與漢族雜居現象,《晉書·匈奴傳》記載當時情況是:“爰及泰始,匪革前迷,廣闊塞垣,更招種落,納萎莎之後附,開育鞠之新降,接帳連話,充郊掩甸。”“關中之人,百餘萬口,而戎狄居半。”這些內遷少數民族與廣大漢族人民一道生產,共同生活,友好往來,互相學習影響,加速了民族融合過程,這就為“太康之治”的形成創造了一個比較安定的客觀社會環境。
晉武帝招撫少數民族入居內地,拒絕徙戎,不管其主觀動機如何,在客觀上是順應了民族融合的歷史發展趨勢,是符合各族人民願望的,應予肯定,這既是“太康之治”所以能夠出現的一個重要原因,又是“太康之治”的具體表現。

影響


晉武帝太康年間的統治有很大的歷史功績。西晉統一后實現了開疆,並促進了中國的對外交往,促進了中國科技、文化、教育的發展,晉朝有眾多的發明創造和制度建設都是在中國首創的,其中包括:三省制、門下省、國子學、書博士、占田制等等。
科技發明有瓷器、製圖術、指南舟、樓船、凸鏡聚光、脈經等等,這些成就都是在司馬炎統一前後的成果。這些成果有的就是為統一戰爭服務的創造,只是在實現統一后,才增強了漢民族的團結,也鞏固了漢族和其他民族的團結,增加漢族人口,改變了漢末中原人口銳減的困局。
太康年間的中國是與西方羅馬帝國並列的大國,在世界上佔有重要地位,在對外交往中有著非常廣泛的外事活動和經濟貿易,這大大地促進了社會發展。
“太康之治”儘管是一個短暫的繁榮時期,但它在中國古代史上留下了一定影響,為西晉王朝增添了一點光彩。

評價


晉武帝司馬炎是魏晉時較有作為的一位統治者,他在位期間曾針對當時存在的社會弊端,在政治、經濟方面做了大量的改革,推行了一些積極的政策。為此,西晉的社會經濟有了很大的發展。這為漢民族與其他民族的和睦相處以及中華民族的進一步融合,為當時的人口發展做出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