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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馬爾罕

中亞古城,烏茲別克第二大城市

烏茲別克撒馬爾罕(又譯撒馬爾干)是中亞最古老的城市之一,絲綢之路上重要的樞紐城市,有2500年的歷史,為古代帖木爾帝國的首都。撒馬爾罕連接著中國、波斯帝國和印度這三大帝國,善於經商的粟特人把撒馬爾罕建造成一座美輪美奐的都城。

撒馬爾罕(烏茲別克語:Samarqand或Самарқанд)意為“肥沃的土地”。中國古代稱之為“康居”,耶律楚材說:“尋思干者西人云肥也,以地土肥饒故名之。”

歷史沿革


撒馬爾罕
撒馬爾罕
撒馬爾罕是中亞最古老的城市之一,關於它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世紀,善於經商的粟特人把撒馬爾罕建造成一座美輪美奐的都城。公元前4世紀,當馬其頓帝國亞歷山大大帝攻佔該城時不禁讚歎:“我所聽說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撒馬爾罕要比我想象中更為壯觀。”
1219年,撒馬爾罕是花拉子模帝國的新都和文化中心,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國攻陷之後,遭受了滅頂之災。城內的大多數建築,則是由後來的帖木爾大帝敕令修建。隨著帖木爾帝國的興起,他的大軍橫掃波斯、印度、高加索、亞塞拜然和蒙古。他發誓要讓撒馬爾罕成為亞洲之都,因此他把從亞洲各地劫掠來的珍寶堆積在撒馬爾罕,把每個城市的最精巧的工匠帶到撒馬爾罕,在城裡修建起最輝煌的宮殿和清真寺。
《魏書》稱為悉萬斤;《隋書·西域記》稱為康國;唐慧超《往五天竺國傳》作康國;唐杜環《經行記〉作康國、薩末建;《新唐書》稱為康國、薩秣建,元耶律楚材《西遊錄》作尋思干;《長春真人西遊記》作邪米思干;《元史》作薛迷思加;明陳誠《西域番國志》、《明史》、明嚴從簡《殊域周咨錄》均作撒馬兒罕。

城市現狀


烏茲別克第二大城,撒馬爾罕州首府。在國境東南部澤拉夫尚河谷地。人口50.44萬(2015)。中亞歷史名城,有2,500年的歷史。為古代索格德、帖木爾帝國的首都。
1868年併入沙俄。1924--1930年曾為烏茲別克行政中心。鐵路和公路樞紐。工業以軋棉、絲織和食品加工為主,還有機械製造和化學工業。建有電梯和電影機製造、家用冰箱製造、化肥、罐頭廠等。烏茲別克的文化中心,設有高等院校多所和考古研究所及中亞著名的卡拉庫爾綿羊養殖研究所。附近有建於14至17世紀的清真寺、陵墓等許多歷史古迹。

名勝古迹


2000年,撒馬爾罕古城整體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定為世界文化遺產。整個城市根據建成年代的不同,顯著的分為“Afrasiab遺址區”、“帖木爾時期建成區”、“沙俄-蘇聯時期建成區”等不同的區域,城市中保存了大量帖木爾時期的宗教、文化建築和格局較為完好的低層傳統住宅區。
帖木爾帝國時期的撒馬爾罕城(也即撒馬爾罕舊城,參見辭條:撒馬爾罕文化中心)位於其前身——Afrasiab古城遺址西南,帖木爾(Amur Timur)於1371-1372年間在城市西側建造了Khala城堡,行使內城的職能,同時恢復了11-12世紀花拉子模時期的老城牆,這一區域被稱為Khisar。14世紀的撒馬爾罕共有6個城門,6條主街,以一組宗教建築組成的列基斯坦廣場建築群為城市中心,北門附近形成了巨大的集市(巴扎),其餘區域為勻質的低層傳統居住區。這一基本格局較為完整地保持,其城市尺度、肌理均與之後建成的區域形成了顯著的差別。
"列基斯坦"神學院
列基斯坦神學院
列基斯坦神學院
位於撒馬爾罕市中心的"列基斯坦"(意為"沙地")廣場,是一組宏大的建築群,建於公元15-17世紀。建築群由三座神學院組成:左側為兀魯伯神學院(兀魯伯為烏中世紀的學者、天文 學家、詩人和哲學家),建於1417-1420年;正面為提拉-卡里(意為鑲金的)神學院,建於1646-1660年;右側為希爾-達爾(意為藏獅的)神學院,建於1619-1636年。這三座建築高大壯觀、氣勢宏偉,內有金碧輝煌的清真寺。兀魯伯神學院的正門和彩色的穹頂是用各種色彩的陶瓷裝飾的,后遭地震破壞,又重新修建了高13米、直徑13米的新穹頂,建築材料採用特殊金屬結構。這些神學院是中世紀培養穆斯林神職人員的學府。其中兀魯伯神學院是15世紀最好的穆斯林學府之一。據說,兀魯伯曾親自在此授課,這裡是他統治期間世俗科學思想的中心。三座神學院雖建於不同時代,但風格組合相當成功,是中世紀中亞建築的傑作。
古爾-艾米爾陵墓
古爾—艾米爾陵墓
古爾—艾米爾陵墓
位於撒馬爾罕市區內,是帖木爾及其後嗣的陵墓,建於15世紀。陵墓造型壯觀,色彩鮮艷,有球錐形大圓 頂,具有濃厚的東方建築特色,是世界著名的中亞建築瑰寶。陵墓始建於1403年,最初作為猝死的帖木爾之孫穆罕默德·蘇丹之墓,后成為帖木爾家族墓。陵墓的靈堂中有9個象徵性的石墓冢,真正盛放遺體的棺槨深深埋在地下。陵墓中分別安葬著帖木爾、帖木爾的兩個兒子、兩個孫子(其中一個是兀魯伯)、兀魯伯的兩個兒子、兀魯伯的宗教老師以及一個未查明姓氏者。這裡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帖木爾之孫兀魯伯為帖木爾建的墨綠色玉墓冢。帖木爾墓上寫著:誰掘我的墓,誰就遭殃。1941年6月8日曾有人挖掘了帖木爾的墓,兩周后希特勒就開始進攻蘇聯。不過,那一次對墓葬的發掘證實了關於帖木爾面部特徵的歷史記載,證實了兀魯伯死於暴力殺害的傳說,以及所葬其它帖木爾家族成員身份的真實性。
兀魯伯天文台
兀魯伯天文台
兀魯伯天文台
兀魯伯天文台是烏茲別克的重要古迹之一,坐落在撒馬爾罕的東北郊。它由帖木爾帝國的創建人帖木爾之孫、烏著名天文學家、學者、詩人和哲學家、撒馬爾罕的統治者兀魯伯於1428-1429年建造,是中世紀時期具有世界影響的天文台之一。
兀魯伯天文台是一個三層圓形建築物,有獨特的40米大理石象限儀和水平度盤。兀魯伯在此測出的一年時間的長短與現代科學計算的結果相差極微。21世紀兀魯伯天文台只留下一座巨大的、由大理石製成的六分儀。六分儀安裝在離地面11米深、2米寬的斜坑道里,部分伸出地面,坑道上面是兀魯伯天文台博物館。當年兀魯伯天文台編製的《新天文表》,概述了當時的天文學基礎理論和1018顆星辰的方位,這是繼古希臘天文學家希巴爾赫之後,測定星辰位置的最準確的記錄。
"沙赫靜達"陵墓
沙赫靜達陵墓
沙赫靜達陵墓
沙赫靜達陵墓建於14世紀和15世紀,由13座陵墓和一座清真寺組成。"沙赫靜達"意為"永生之王",是撒馬爾 罕的執政者及其家屬的墳墓。建築的基調為青色,以彩色陶瓷貼面作為裝飾。其中最主要的一座是伊斯蘭教創建人穆罕默德的堂弟庫薩姆之墓。帖木爾大帝的妻子圖瑪-阿卡和侄女圖爾坎-阿卡也葬在這裡。

中國記載


唐代

唐高宗永徽(650年正月—655年十二月)時在康國置康居都督府,故址即在撒馬爾罕,當時稱撒麻耳干,又稱颯秣建。約公元8世紀中葉后,因大食勢力東進而廢棄。唐玄宗天寶九年怛羅斯之戰唐軍慘敗后,此地成為大食領土,從此永遠脫離中原王朝。

元代

元時,馬可波羅在《馬可波羅行紀》中對撒馬爾罕有專門描寫。第一卷第五十一章《撒麻耳干大城》中寫了撒馬爾罕當時的舊聞,全文記載如下:
撒麻耳干(Samarkand,即今撒馬爾罕)大城是一個宏偉壯麗的城市,居民多是基督徒和回教徒。它臣服於大汗的宗室海都(Kaidou)的統治,不過,大汗和海都的關係很惡劣。此城在西北方,下面來給大家講講這裡發生過的一大聖跡。
不久以前,大汗的親兄長察合台(Djagatai)——他統治著此地及周邊地區——皈依了基督教。此事使當地的基督教徒大為興奮,於是,他們在此城建造了一個朝拜的教堂,奉祀聖若望巴迪思忒(Saint Jean Baptiste),並用這個聖名命名這座教堂。有一塊華美的石頭原來是屬於回教徒的,建造教堂的人把它取來用作承受教堂所有重量的中央石柱的基座。察合台死後,眾回教徒想拿回基督教堂中的柱石。於是,他們相互商量,到底是用和平的方式取回此石呢,還是用武力收回,不管用什麼方式,這都正是最好的時機。因為他們回教徒的人數遠遠多於基督徒的,人多勢眾,有足夠的能力對抗實力弱小的基督徒。於是,他們來到基督徒朝拜的教堂,對基督徒說,要取回那塊石頭,而且勢在必得。基督徒回答說:“這塊石頭本來是屬於你們的,不過,我們願意用金子交換。”回教徒答覆說,世界上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交易的。因此,雙方僵持不下,爭執激烈。回教徒的主上聽見眾人喧嘩,便詢問其原因,然後說,基督徒能用金子來買就可以成交,如果不能,則必須歸還這塊石頭,限期三日執行。
回教徒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用石頭來交換金子,他們知道,如果拿走這塊石頭,基督教堂必定會倒塌。因此,基督徒們憤怒異常,卻無計可施,只能祈禱耶穌基督,祈求天主保佑,讓若望巴迪思忒之名不在本堂墜毀。限期已到,當天黎明,那塊石頭忽然離開了石柱——奇迹發生了——這時,石柱懸空,離地有三掌高,卻沒有墜毀,教堂屹立不倒,跟有石頭基座時沒有任何區別。回教徒雖然得到了這塊石頭,不過,見此情景,他們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這就是這一聖跡出現的經過。直到現在,那根石柱仍然懸空而立,教堂也依然屹立不倒。

明代

撒馬兒罕,即漢朝罽賓地,隋朝曰漕國,唐朝複名罽賓,皆通中國。元太祖蕩平西域,盡以諸王、駙馬為之君長,易前代國名以蒙古語,始有撒馬兒罕之名。去嘉峪關九千六百里。元末為之王者,駙馬帖木兒也。
洪武中,太祖欲通西域,屢遣使招諭,而遐方君長未有至者。二十年九月,帖木兒首遣回回滿剌哈非思等來朝,貢馬十五,駝二。詔宴其使,賜白金十有八錠。自是頻歲貢馬駝。二十五年兼貢絨六匹,青梭幅九匹,紅綠撒哈剌各二匹及鑌鐵刀劍、甲胄諸物。而其國中回回又自驅馬抵涼州互市。帝不許,令赴京鬻之。元時回回遍天下,及是居甘肅者尚多,詔守臣悉遣之,於是歸撒馬兒罕者千二百餘人。
二十七年八月,帖木兒貢馬二百。其表曰:“恭惟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統一四海,仁德洪布,恩養庶類,萬國欣仰。咸知上天欲賓士天下,特命皇帝出膺運數,為億兆之主。光明廣大,昭若天鏡,無有遠近,咸照臨之。臣帖木兒僻在萬里之外,恭聞聖德寬大,超越萬古。自古所無之福,皇帝皆有之。所未服之國,皇帝皆服之。遠方絕域,昏昧之地,皆清明之。老者無不安樂,少者無不長遂,善者無不蒙福,惡者無不知懼。今又特蒙施恩遠國,凡商賈之來中國者,使觀覽都邑、城池,富貴雄壯,如出昏暗之中,忽睹天日,何幸如之!又承敕書恩撫勞問,使站驛相通,道路無壅,遠國之人鹹得其濟。欽仰聖心,如照世之杯,使臣心中豁然光明。臣國中部落,聞茲德音,歡舞感戴。臣無以報恩,惟仰天祝頌聖壽福祿,如天地永永無極。”照世杯者,其國舊傳有杯光明洞徹,照之可知世事,故云。帝得表,嘉其有文。命給事中傅安等齎璽書、幣帛報之。其貢馬,一歲再至,以千計,並賜賓鈔償之。
成祖踐阼,遣使敕諭其國。永樂三年,傅安等尚未還,而朝廷聞帖木兒假道別失八里率兵東,敕甘肅總兵官宋晟儆備。五年六月,安等還。初,安至其國被留,朝貢亦絕。尋令人導安遍歷諸國數萬里,以誇其國廣大。至是帖木兒死,其孫哈里嗣,乃遣使臣虎歹達等送安還,貢方物。帝厚賚其使,遣指揮白阿兒忻台等往祭故王,而賜新王及部落銀幣。其頭目沙里奴兒丁等亦貢駝馬。命安等賜其王彩幣,與貢使偕行。七年,安等還,王遣使隨入貢。自后,或比年,或間一歲,或三歲,輒入貢。十三年遣使隨李達、陳誠等入貢。暨辭歸,命誠及中官魯安偕往,賜其頭目兀魯伯等白銀、彩幣。其國復遣使隨誠等入貢。十八年復命誠及中官郭敬齎敕及彩幣報之。宣德五年秋、冬,頭目兀魯伯米兒咱等遣使再入貢。七年遣中官李貴等齎文綺、羅錦賜其國。
正統四年貢良馬,色玄,蹄額皆白。帝愛之,命圖其像,賜名瑞駂,賞賚有加。十年十月書諭其王兀魯伯曲烈干曰:“王遠處西陲,恪修職貢,良足嘉尚。使回,特賜王及王妻子彩幣表裡,示朕優待之意。”別敕賜金玉器、龍首杖、細馬鞍及諸色織金文綺,官其使臣為指揮僉事。
景泰景泰七年貢馬駝、玉石。禮官言:“舊制給賞太重。今正、副使應給一等、二等賞物者,如舊時。三等人給彩緞四表裡,絹三匹,織金紵絲衣一襲。其隨行鎮撫、舍人以下,遞減有差。所進阿魯骨馬每匹彩緞四表裡、絹八匹,駝三表裡、絹十匹,達達馬不分等第,每匹紵絲一匹、絹八匹、折鈔絹一匹,中等馬如之,下等者亦遞減有差。”制可。又言:“所貢玉石,堪用者止二十四塊,六十八斤,餘五千九百餘斤不適於用,宜令自鬻。而彼堅欲進獻,請每五斤賜絹一匹。”亦可之。已而使臣還,賜王卜撒因文綺、器物。天順元年命都指揮馬雲等使西域,敕獎其鎖魯檀毋撒,賜彩幣,令護朝使往還。鎖魯檀者,君長之稱,猶蒙古可汗也。七年復命指揮詹升等使其國。
成化中,其鎖魯檀阿黑麻三入貢。十九年偕亦思罕酋長貢二獅,至肅州,其使者奏請大臣往迎。職方郎中陸容言:“此無用之物,在郊廟不可為犧牲,在乘輿不可被驂服,宜勿受。”禮官周洪謨等亦言往迎非禮,帝卒遣中使迎之。獅日啖生羊二,醋、酐、蜜酪各二瓶。養獅者,光祿日給酒饌。帝既厚加賜賚,而其使者怕六灣以為輕,援永樂間例為請。禮官議從正統四年例,加彩幣五表裡。使者復以為輕,乃加正、副使各二表裡,從者半之,命中官韋洛、鴻臚署丞海濱送之還。其使者不由故道赴廣東,又多買良家女為妻妾,洛等不為禁止。久之,洛上疏委罪於濱,濱坐下吏。其使者請泛海至滿剌加市狻猊以獻,市舶中官韋眷主之,布政使陳選力陳不可,乃已。
弘治二年,其使由滿剌加至廣東,貢獅子、鸚鵡諸物,守臣以聞。禮官耿裕等言:“南海非西域貢道,請卻之。”禮科給事中韓鼎等亦言:“猙獰之獸,狎玩非宜,且騷擾道路,供費不貲,不可受。”帝曰:“珍禽奇獸,朕不受獻,況來非正道,其即卻還。守臣違制宜罪,姑貸之。”禮官又言:“海道固不可開,然不宜絕之已甚,請薄犒其使,量以綺帛賜其王。”制可。又偕土魯番貢獅子及哈剌、虎剌諸獸,由甘肅入。鎮守中官傅德、總兵官周玉等先圖形奏聞,即遣人馳驛起送。獨巡按御史陳瑤論其糜費煩擾,請勿納。禮官議如其言,量給犒賞,且言:“聖明在御,屢卻貢獻,德等不能奉行德意,請罪之。”帝曰:“貢使既至,不必卻回,可但遣一二人詣京。獅子諸物,每獸日給一羊,不得妄費。德等貸勿治。”后至十二年始來貢。復至。而正德中猶數至。
嘉靖二年,貢使又至。禮官言:“諸國使臣在途者遷延隔歲,在京者伺候同賞,光祿、郵傳供費不貲,宜示以期約。”因列上禁制數事,從之。十二年偕天方、土魯番入貢,稱王者至百餘人。禮官夏言等論其非,請敕閣臣議所答。張孚敬等言:“西域諸王,疑出本國封授,或部落自相尊稱。先年亦有至三四十人者,即據所稱答之。若驟議裁革,恐人情觖望,乞更敕禮、兵二部詳議。”於是言及樞臣王憲等謂:“西域稱王者,止土魯番、天方、撒馬兒罕。如日落諸國,稱名雖多,朝貢絕少。弘、正間,土魯番十三入貢,正德間,天方四入貢,稱王者率一人,多不過三人,余但稱頭目而已。至嘉靖二年、八年,天方多至六七人,土魯番至十一二人,撒馬兒罕至二十七人。孚敬等言三四十人者,並數三國爾。今土魯番十五王,天方二十七王,撒馬兒罕五十三王,實前此所未有。弘治時回賜敕書,止稱一王。若循撒馬兒罕往歲故事,類答王號,人與一敕,非所以尊中國制外蕃也。蓋帝王之馭外蕃,固不拒其來,亦必限以制,其或名號僭差,言詞侮慢,則必正以大義,責其無禮。今謂本國所封,何以不見故牘?謂部落自號,何以達之天朝?我概給以敕,而彼即據敕恣意往來,恐益擾郵傳,費供億,殫府庫以實溪壑,非計之得也。”帝納其言,國止給一敕,且加詰讓,示以國無二王之義。然諸蕃迄不從,十五年入貢復如故。甘肅巡撫趙載奏:“諸國稱王者至一百五十餘人,皆非本朝封爵,宜令改正,且定貢使名數。通事宜用漢人,毋專用色目人,致交通生釁。”部議從之。二十六年入貢,甘肅巡撫楊博請重定朝貢事宜,禮官複列數事行之。后入貢,迄萬曆中不絕。蓋番人善賈,貪中華互市,既入境,則一切飲食、道途之資,皆取之有司,雖定五年一貢,迄不肯遵,天朝亦莫能難也。
其國東西三千餘里,地寬平,土壤膏腴。王所居城,廣十餘里,民居稠密。西南諸蕃之貨皆聚於此,號為富饒。城東北有土屋,為拜天之所,規制精巧,柱皆青石,雕為花文,中設講經之堂。用泥金書經,裹以羊皮。俗禁酒。人物秀美,工巧過於哈烈,而風俗、土產多與之同。其旁近東有沙鹿海牙、達失干、賽藍、養夷,西有渴石、迭里迷諸部落,皆役屬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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