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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勞

智利鋼琴家

克勞迪奧·阿勞(Claudio Arrau,1903-1991),智利鋼琴家。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鋼琴家之一。自幼有神童之稱,曾到柏林求學,后定居紐約,持續其國際鋼琴大師的演出生涯,譽滿全球。阿勞的演奏曲目範圍十分廣泛,從巴洛克到二十世紀的作品均有獨到的建樹,是德奧音樂作品的權威演奏家之一。錄製了大量的唱片,最膾炙人口的錄音是貝多芬鋼琴奏鳴曲全集。

簡介


克勞迪奧·阿勞
克勞迪奧·阿勞
克勞迪奧·阿勞(Claudio Arrau,1903-1991),智利鋼琴家。自 幼有神童之稱,曾到柏林求學,后定居紐約,持續其國際鋼琴大師的演出生涯,譽滿全球,公認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鋼琴家之一。阿勞的演奏曲目範圍十分廣泛,從巴洛克到二十世紀的作品均有獨到的建樹,純正嚴謹的古典風格與深刻的感情結合完美,並通過豐富的音色變化和輝煌的演奏技巧展現作曲家的音樂構思。錄製了大量的唱片,是貝多芬、肖邦舒曼李斯特勃拉姆斯作品的權威演奏家,最膾炙人口的錄音是貝多芬鋼琴奏鳴曲全集。

人物經歷


克勞迪奧·阿勞
克勞迪奧·阿勞
克勞迪奧·阿勞,1903年生於智利奇廉。自幼以神童聞名,5歲在聖地亞哥首次舉行演奏會,嶄露頭角。8歲時由智利政府資助到德國留學,在名師馬丁·克勞澤的長期指導下,進步神速,先後獲得伊巴赫獎、霍蘭德獎以及兩屆的李斯特獎,11歲在柏林舉行首次的獨奏音樂會,12歲在著名指揮家尼基什指揮下演奏李斯特第一鋼琴協奏曲,名噪一時。1914-1918年與歐洲著名樂團合作舉行演奏會,受到音樂界的重視,1921年回國,在智利和南美各國巡迴演出,獲得成功。1923年到美國演出,贏得美國音樂界的熱烈讚譽。1926-1940年在施特恩音樂學院任教。1927年獲瑞士日內瓦國際鋼琴比賽一等獎。曾在柏林舉行巴赫全套鍵盤作品和莫扎特全套鋼琴作品的系列音樂會,並在世界各地舉行貝多芬全套鋼琴協奏曲與奏鳴曲的系列音樂會。1941年起定居紐約,持續其國際鋼琴大師的演出生涯,譽滿全球。1949年,智利大學授予榮譽博士學位。1959年,智利政府授予榮譽獎章,並以阿勞之名命名兩條街道。1965年,法國政府授予文藝騎士勳章。1970年,德國政府授予聯邦十字勳章。1978年,德國柏林愛樂樂團授予漢斯·馮·彪羅獎章。1982年,墨西哥政府授予阿茲特克雄鷹勳章。198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國際音樂獎章、智利政府授予國家藝術獎章、法國政府授予榮譽軍團勳章、馬爾他政府授予騎士團勳章、義大利羅馬音樂學院授予榮譽司令勳章、英國牛津大學授予榮譽博士學位、美國紐約市授予貝多芬獎章、費城市授予費城碗獎座。1988年,委內瑞拉政府授予特雷薩·卡雷尼奧獎章。1990年,英國皇家愛樂樂團授予金質獎章。1991年逝世於維也納附近。

成就貢獻


《阿勞談藝錄》
《阿勞談藝錄》
阿勞出生在奇廉(Chillán),他的父親卡洛斯·阿勞(Carlos Arrau)是一名眼科醫生,他的母親叫盧克利希亞·利昂(Lucrecia León)。他的家庭屬於智利南部的一個古老而顯赫的家族。他的祖先洛倫佐·德·阿勞(Lorenzo de Arrau)當年受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三世的派遣來到智利。阿勞曾是一個神童,5歲便開了第一場個人音樂會,8歲由智利政府出資公費到德國學習。他的老師馬丁·克勞澤(Martin Krause)曾是李斯特的學生。阿勞繼承了貝多芬——車爾尼——李斯特到馬丁·克勞澤的鋼琴藝術傳統,並以其爐火純青的技藝把這個演奏學派發揚光大,最終成為了二十世紀貝多芬作品的權威演繹者,在全世界備受景仰。阿勞出生於南美洲的智利,在德國接受教育,最後在美國定居,他是南美洲在二十世紀出現過的最傑出的鋼琴家,是南美洲最完美地繼承了德國傳統的鋼琴家,也是南美洲鋼琴家中第一位真正擺脫地域性,成為國際大師級的人物。中國曾經翻譯引進過一本《阿勞談藝錄》(作者是美國著名作家約瑟夫·霍羅維茲),全書引述了阿勞的求學過程、人生觀、演奏方法等。
阿勞錄下了舒曼大部分的鋼琴作品,為PETERS出版社修訂了詮釋版的貝多芬鋼琴奏鳴曲全集樂譜並在PHILIPS唱片公司留下了優秀的示範錄音。阿勞演奏舒伯特、肖邦、李斯特、勃拉姆斯、德彪西等作品的唱片也非常有名。他的演奏富於個性,而又充滿感情,技術上無與倫比。據說他為人溫和、儒雅,這從他的演奏中就可以感受到。阿勞的琴聲與眾不同,他的音色豐富、厚實,如同陳年佳釀的葡萄酒。對於這點,有人認為阿勞的琴聲聽起來含混、粗重,也有人喜歡這種較“圓”的聲音,認為聽起來像管風琴,還有人說阿勞的手就像是在鬆軟的琴鍵上翻耕。早年的阿勞享有“炫技大師”(Virtuoso)的稱號,但中年以後,他演奏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深思熟慮。許多評論家認為在他最親近的母親去世之後,阿勞的整個風格變得內省而有節制,少了許多即興成分。阿勞認為藝術是神聖的、神秘的、靈性的東西。藝術不是單純的娛樂或者心理治療,而是嚴肅的生活方式。聽阿勞彈琴,會覺得自己置身在他那沉思凝重的心靈里,世界不再那麼喧鬧、那麼亂糟糟。阿勞在台上全神貫注,猶如一個禪宗的法師,猶如一個弓箭手,弓、箭、靶的三點連成一體。阿勞是一位高尚的音樂建築師,一個個恢宏莊重的構思為他永遠敬仰和熱愛的音樂服務。阿勞的一生都在為他的事業奮鬥,從一名神童步向一代大師,不斷地到世界各地演出,並留下了大量的唱片,最終無愧地取得了世界公認的鋼琴泰斗的聲望。在阿勞邁入八十歲之際,他成為世界上最重要的音樂家之一,在1982至83年的音樂季中,國際上大部分的音樂媒體把這稱作“阿勞的年代”,以示對他的敬重與榮耀。

家庭


克勞迪奧·阿勞
克勞迪奧·阿勞
1937年,阿勞與德國女中音魯思·施耐德(Ruth Schneider)結婚。他們有三個孩子:卡門(Carm en 1938—2006)、馬里奧(Mario 1940—1988)和克里斯托夫(Christopher 1959—)。他的家庭生活幸福、融洽。他們一家人常在夏天到位於紐約皇後區的道格拉斯登的寓所度假。1991年,阿勞在維也納附近去世,終年88歲。德國舒曼協會為紀念阿勞,設立了阿勞獎章,表彰在鋼琴藝術上繼承了阿勞精神的鋼琴家。曾獲獎的鋼琴家包括有安得拉斯·席夫(Andras Schiff)、馬爾塔·阿格里齊(Martha Argerich)、默里·佩拉西亞(Murray Perahia)。

著名錄音


阿勞自1927年起開始錄音,錄音室里的阿勞顯得高貴細膩,真摯感人。50年代以前的錄音,帶有濃厚的青春氣息,但是由於品牌繁多,當中部分錄音還未見唱片再版,難以系統歸納。50年代以後在EMI和PHILIPS兩家唱片公司的悉心規劃下,阿勞留下了最重要的錄音,並帶來了極大的國際聲譽。貝多芬的演繹是阿勞最重要的成就,阿勞錄製了兩套《鋼琴奏鳴曲全集》和三套《鋼琴協奏曲全集》,貝多芬的作品在各個時期都成為阿勞主要的錄音對象,例如“黎明”奏鳴曲,就留下了四次不同時期的錄音。而對於阿勞來說,肖邦和舒曼的作品是僅次於貝多芬的錄音對象。阿勞在每個時期均留下了肖邦作品的錄音,包括兩次的《前奏曲全集》、《敘事曲全集》、《諧謔曲全集》、《即興曲全集》錄音和晚年所錄製並受到一致好評的《夜曲全集》錄音。30年代錄製的舒曼《狂歡節》是展現阿勞早期演奏風格的代表作品,也是他第一部大型作品錄音;而在40年代錄製的舒曼《a小調鋼琴協奏曲》則是阿勞第一部正式的協奏曲錄音,從中能了解舒曼在阿勞心中的重要性。阿勞為舒曼大部分鋼琴作品留下了錄音,其中《狂歡節》、《克萊斯勒偶記》、《C大調幻想曲》都有兩次錄音,而《a小調鋼琴協奏曲》更有四次錄音。雖然在數量上不如肖邦和舒曼,但是,阿勞演奏李斯特作品和勃拉姆斯作品的唱片,肯定是阿勞最精彩的錄音。阿勞留下了兩套勃拉姆斯《鋼琴協奏曲全集》錄音,其中,勃拉姆斯《第一鋼琴協奏曲》可說是阿勞最重要的協奏曲錄音,也凝聚了阿勞最顯著的演奏藝術。李斯特《b小調鋼琴奏鳴曲》和《超技練習曲全集》是阿勞最受推崇的唱片,不管是阿勞的支持者還是反對者,皆認同這兩款錄音的過人之處,而阿勞灌錄的一系列李斯特作品,也成為他獲獎最多的唱片。阿勞以灌錄全集錄音聞名,其它的全集還包括有莫扎特的《鋼琴奏鳴曲全集》、德彪西的《前奏曲全集》等等。最能體現阿勞個人感情色彩的錄音應該是後期錄製的舒伯特晚期鋼琴作品,包括最後三首鋼琴奏鳴曲和作品號946的三首鋼琴小品,充分展示了一代大師的人生哲學。相對於這些克制而唯美的在錄音室中的示範演奏,阿勞在現場演出里表現了激動人心的一面,其中拉威爾的《夜之幽靈》,理查德·施特勞斯的《滑稽曲》,韋伯的《音樂會曲》和肖邦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的現場錄音,對於阿勞的擁護者而言,可能才是最迷人的唱片。阿勞是以鋼琴演奏全套巴赫鍵盤作品的先鋒人物,但是,後來他放棄了用鋼琴來演奏巴赫的作品,這個決定源於對大鍵琴演奏家旺達·蘭多芙斯卡的致敬和禮讓。1942年所錄製的《哥登堡變奏曲》本來是阿勞的傑作,但是為了給蘭多芙斯卡的唱片讓路,阿勞提出了推延發行的想法,這張唱片最終在阿勞八十歲之後才得以發行,進入暮年的阿勞重新湧起了用鋼琴演奏巴赫作品的熱情,並在臨終前留下了四組《帕蒂塔》的錄音,這些唱片成為了阿勞最後的絕響。

言論


作為一位詮釋者,一定要與他詮釋的作品血脈相連。——克勞迪奧·阿勞

人物評價


克勞迪奧·阿勞
克勞迪奧·阿勞
牆上掛著波提切利的畫。燭光很暗,地毯上的圖案很模糊。年輕人眼帘低垂,和琴鍵一樣蒼白修長的手指在琴上奔跑。琴聲和燭光一起搖曳,如幽蘭之香,滲透黑暗,瀰漫到很遠的地方。夜歸的男女嘻鬧著上樓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風快要吹滅了燭光。他停下來,看看月光,嘆口氣。聽蕭邦夜曲時,我眼前常有這樣奇怪的幻影。這情景如同一個遙遠的琉璃世界,鑲嵌在夜晚的窗里,縈繞著一些東方風味的理念,“春江與月夜,瓊花白鳥,孤舟與故園……。”他一生都在弱體和激情、女兒情懷和陽剛氣間努力維護著平衡。然而這脆弱的平衡常被打破。他註定不會幸福,但有了鋼琴,也並不寂寞。翻開夜曲集,面前是各種色澤的憂鬱。比如OP.9之1、之2的青春閑愁,OP.48之1的一詠三嘆,還有OP.72之1,一個瘦長的影子在萋萋芳草、無情殘照間獨行,走向無夢的夜。我最喜歡OP.27之2,那裡凝聚著蕭邦式的獨特敏感,臨近結尾輕輕的鐘聲吸飽雨滴后墜落,留下一片蕭條,讓人懷疑是否身在俗世。此曲,只應天上有!百年滄桑里,鋼琴家們以各自的心靈體認他的隱秘,小心呵護那縷余香,不讓它被雨打風吹去。魯賓斯坦指下的音色象一種質地溫潤的玉,微微蒸騰著水氣。霍洛維茨則一心把那午夜情詩變為“狂喜之詩”,美艷得近於妖冶。而聽久仰的阿勞彈,頗有我們一道含英咀華的感覺。他觸鍵又深又緩,手指一直插到音樂“底部”,層層搖蕩起情感的波瀾,以恬淡的表情描述了一個並不遼闊,卻悠長深遠的境界。在鋼琴上用過功的人,會從和聲里聽出深埋的淅瀝苦雨。過去聽他彈唱被人們處理得狂放的諧謔曲,只覺他牢牢“抓”住手指,琴聲如綿里藏針。別人炫技的段落,他不動聲色地走過,指下細膩的濃淡乾濕自能傳神寫意。我們在他的演奏中慢慢貼近作曲家的心,便能感覺到他那深邃的目光從裡面隱隱透出來。念過“無言獨上西樓”的中國人,自以為能洞悉蕭邦心頭的別一番滋味,而在校園裡長大的年輕人,如何能與稟賦高貴而歷經亡國劇痛的遊子執手相看淚眼?從前我認為他首先是音樂天才,翩翩濁世中之佳公子,其次才是愛國者,而聽過阿勞,才感到蕭邦對祖國的摯愛已融化在血脈和呼吸里了。即使不知他身逢亂世,也能聽出那種種不帶病容的幽微之情一定連著某種大東西;知道他二十載的異鄉生活,更能悟出其中有理想中的故土及永不消失的綿綿遺恨。我猜測蕭邦故園一定是個極素樸的所在,象中國江南水鄉那些煙雨朦朧的小城。若非寂寞情懷,從中怎能誕生出風雨不能凋零的美麗?如果說德奧古典派作曲家常在作品中傾注對人性的深切體貼,蕭邦則以火一般的想象,點燃我們胸中的百般柔情。聽他長歌當哭,我們也陪著咬唇含淚。異國的衣香鬢影里,琴在人空。風雨如晦,失意人懷著“大夜彌天”的心境走出來,等著太陽的影子。不必追念鄉間樸野的舞蹈,故國清新的空氣中,鐵馬冰河入他的夢也入我的夢。沒有“祖國必勝”的號角,而我們聽到的,是一個精神上不會死的波蘭。感謝阿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