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只斤·碩德八剌
元朝第五位皇帝
孛兒只斤·碩德八剌(1303年2月22日—1323年9月4日),即元英宗(1320年—1323年在位),蒙古族,元朝第五位皇帝,徠蒙古帝國第九位大汗。元仁宗嫡子。
大德七年(1303年)出生,延祐三年(1316年)立為皇太子,延祐七年(1320年)三月即位,時年17歲,次年改元“至治”。自幼受儒學熏陶,登基后推行“以儒治國”政策,元英宗親政後進行改革,並實施了一些新政,比如裁減冗官,監督官員不法行為,頒布新法律,採用“助役法”以減輕人民的差役負擔,至治三年(1323年)二月十九日頒布了《大元通制》。
至治三年(1323年)八月,元英宗、拜住自上都(今內蒙古錫林郭勒盟正藍旗東)北返大都(今北京),途中駐營於南坡店(上都西南三十里)被鐵木迭兒的義子鐵失等刺殺,史稱“南坡之變”。享年二十歲,廟號英宗,謚號睿聖文孝皇帝,蒙古語稱號格堅皇帝。
孛兒只斤·碩德八剌人物畫像
延祐六年(1319年)十月,授給他玉冊,下詔命所有的機構的事務都要去先交給碩德八剌,然後向皇帝奏報。碩德八剌對中書省的大臣說:“皇上把天下的事務都交給了我,我日夜戰戰兢兢,惟恐哪裡做不好。你們一定不要有所顧忌,一定要恪勤乃職,不要有懈怠的地方,以免達不到為君父解憂之效。
延祐七年(1320年)正月二十一日,元仁宗去世。三月十一日,在太皇太后答己及右丞相鐵木迭兒等人的扶持下,在大都大明殿登基稱帝,汗號格堅汗,是為元英宗,改元“至治”。仁宗一死,答己太后便以太皇太后之尊制出中宮,把被罷了相的鐵木迭兒重新調入中書省,出任右丞相。鐵木迭兒復相后,“睚眥必報”,對從前彈劾過他的人肆行威福,予以打擊。碩德八剌本人缺乏像忽必烈和元仁宗那樣的既有聲望又足可信賴的潛邸侍臣班子,這時候差不多處於孤立無援、“孑然宮中”的境地。所能託付者,一個是與他同樣迂闊而不諳世故的年輕宰相拜住,另一個則是暗藏禍心的妻舅鐵失。農曆五月十一日,任命拜住為左丞相,以遏制太皇太后和鐵木迭兒的權力擴張。
自延祐七年正月仁宗去世直到至治二年(1322年)秋,從元朝中央政府的政令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兩個不同政治派別的施政傾向及其互相衝突。仁宗死後第三天,英宗尚在“素服寢於地,日歠一粥”的居喪期間,答己便故伎重演,搶先命鐵木迭兒為右丞相。翌月,鐵木迭兒即與內朝相為表裡,奪前中書平章政事李孟所受秦國公印,命四川拘捕行省平章趙世延到京,並以違太后旨之罪殺前御史中丞楊朵兒只、中書省平章蕭拜住。與此同時,與答己集團關係密切的黑驢、木八刺、趙世榮等人則相繼從外省調入中書任職。這樣,仁宗時期曾與答己和鐵木迭兒相對抗的漢法派中堅分子,在英宗即位之前就遭到了答己的清洗,倖免於禍的漢人儒士,也在淫威懾逼之下箝口搖手,不敢再多出議論。答己還想進一步擴大清洗的範圍,通過徽政院使向英宗“請更朝官”。英宗顯然不滿太皇太后的作為,回答說:“此豈除官時耶?且先帝舊臣,豈宜輕動。俟予即位,議於宗親、元老,賢者任之,邪者黜之可也。”
英宗於大都即帝位后,在有關朝廷中樞機構的人事安排問題上,帝、后雙方長期爭持不下。鐵木迭兒以趙世延嘗劾其奸,誣以不敬下獄,請殺之,並究省台諸臣。英宗不允,私下對近臣說:“頃鐵木迭兒必欲置趙世延於死地。朕素聞其忠良,故每奏不納。”鐵木迭兒又以和市織幣薄惡,請免右丞高昉,英宗還是不允。時而仍有后黨得逞的跡象。最早揭發張弼案的上都留守賀勝,即於英宗繼位以後兩個月,被后黨乘隙奏准,以“便服迎詔”罪棄市。英宗的態度,有時也很強硬。賀勝坐棄市的同月,有告嶺北平章阿散(原中書左丞相)、新任中書平章黑驢、徽政使失列門等謀廢立,英宗不待鞠狀,命悉誅之。他估計此案很可能與答己有關,所以急忙將案犯誅殺了事,一則除去太皇太后的幾名心腹,二則也阻止了案犯旁牽蔓引,致使帝、后矛盾進一步表面化。
儘管有后黨的牽制,英宗登基之後,還是急切地希望有所動作,求收速效以逞快一時。他下詔由吏入官,秩止從七品,恢復了仁宗時曾經公布但又很快收回的規定。但是這些措置的實際效果究竟如何,不是沒有問題的。英宗的詔旨,有一些在京城之內都不克實行。關於罷建寺之費等規定,更被他本人熱衷營造的行為所破壞。延祐七年十一月,詔“各郡建帝師八思巴殿,其別視孔子廟有加”。這應是在全國範圍修建帝師寺的開始。這一時期的其他營建項目也不少,甚至已到“民勞役巨”的地步。
至治二年(1322年)八、九月,鐵木迭兒、太皇太后相繼去世。英宗感受到的政治壓力頓時減輕,他推進新政的決心也大為加強。十月,英宗擢升木華黎後人拜住為中書右丞相,虛左丞相之位而不拜,以示對拜住信任之專;次年五月又以鐵失獨署御史大夫事,與專任拜住用意相同。這時兩人還已分別兼領左、右欽察衛和宗仁衛事,以及左、右阿速衛和中翊衛事。軍政權力的高度集中也隱約反映出,英宗身邊堪受信用的人似乎不是很多。農曆十月二十五日,元英宗任命拜住為中書右丞相,並且不設左丞相,以拜住為唯一的丞相。在右丞相拜住、中書省平章政事張圭等的幫助下,元英宗進行改革,並實施了一些新政。
元英宗曾經想把征東行省(高麗王國)郡縣化,罷征東行省,改立三韓行省,完全和元朝的其他行省一個待遇,“制式如他省,詔下中書雜議”,因為集賢大學士王約說:“高麗去京師四千里,地瘠民貧,夷俗雜尚,非中原比,萬一梗化,疲力治之,非幸事也,不如守祖宗舊制。”得到丞相的贊同,設立三韓行省奏議沒有實行。最終高麗國祚得以存續,高麗人知道后,為王約畫像帶回高麗,為之立生祠,並說:“不絕國祀者,王公也。”
元英宗的新政使得元朝國勢大有起色,但新政卻觸及到了蒙古保守貴族的利益,引起了他們的不滿。英宗對鐵失的寵信,似乎並未因他涉及誑取官幣案而馬上改變。以鐵失獨署御史大夫事,就發表在事後兩個多月的至治三年(1323年)五月。但是到六月,形勢突然發生了變化。由於拜住等人將鐵木迭兒的“過惡”反覆陳奏,英宗對這個死去已近一年的權臣的憎惡,竟急劇加深而不能自抑。他的怒火開始發泄到被視為鐵木迭兒“奸黨”的那些朝臣,包括先已宣布赦免不究的鐵失身上。此時恰逢英宗在上都夜寐不寧。“懼誅者”於是唆使番僧建言作佛事禳災,希冀作佛事而獲得大赦。但拜住卻聲色俱厲地責備番僧:“爾等不過圖得金帛而已,又欲庇有罪邪?”鐵失等人把拜住的話理解為英宗又要懲治“有罪”的暗示。“聞之益懼,乃生異謀”。而且英宗下令清除朝中鐵木迭兒的勢力,隨著清理的擴大化,鐵木迭兒的義子鐵失在至治三年八月初四(1323年9月4日)準備刺殺英宗。
英宗從上都出發,準備回到大都去。上都一向是保守派蒙古貴族勢力盤踞的據點。那天晚上,元英宗碩德八剌住宿在上都以南30里的南坡店。鐵失糾集了一批對他心懷怨恨的守舊貴族,其中就有鐵木迭兒的兒子鎖南發動兵變。他們衝進碩德八剌的住宿地,殺掉宰相拜住。鐵失親自闖進碩德八剌的幄殿,殺害了英宗。史稱“南坡之變”。
從表面上看來,南坡之變完全是一次難以事先預料的突發性事件。但它的發生,又與英宗的個人性格以及當時的蒙古—回回貴族與漢法派之間的鬥爭形勢,具有某種程度的必然聯繫。雖然漢族文人經常喜歡按照儒家觀念將元英宗的形象理想化,英宗的個人性格卻絕非如此單純。或許恰恰是由於長期受太皇太后的壓抑,他似乎比在他之前的任何一位皇帝都熱衷於表現天子的威嚴。
元英宗去世時年僅二十歲,后從葬諸帝陵。
泰定元年(1324年)二月,上尊謚曰睿聖文孝皇帝,廟號英宗。
至治二年(1322年),元英宗推行新政的政治改革。太皇太后答己及鐵木迭兒相繼病死後,英宗專任拜住,表示要勵精求治、銳意於改革。他首先召集了德高望重而頗有治國經驗的前朝老臣,起複他們的官職,給予優厚的待遇,使他們議事中書;廣泛起用漢族地主官員和儒士,如張圭、吳元圭、王約、吳澄等。
其間主要改革措施有:推行助役法,民田百畝抽三,以歲入助役;頒行《大元通制》,以加強法制,督責國家政製法規,革除以往的政令不一、罪同異罰的混亂現象;發布《振舉台綱制》,要求推舉賢能,選拔人才;裁撤冗職,節省浮費,減免賦役,以舒農力。清除鐵木迭兒餘黨,查處他們的貪贓枉法事件。當時天下為之風動,政治為之一新。但這些措施遭到一部分保守的蒙古貴族反對。
家族成徠員
關係 | 人物 | 備註 |
父親 | 元仁宗孛兒只斤·愛育黎拔力八達 | |
母親 | 阿納失失里 | |
妻妾 | 速哥八剌皇后 牙八忽都魯皇后 朵而只班皇后 | 1327年元泰定帝追謚庄靜懿聖皇后 |
元英宗碩德八剌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很想在政治上大有作為。他其實並不柔懦,處事很有主見。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剛一去世,他就同答己在政事的處置上開始交鋒。有一個叫乞失監的臣子,因為賣官鬻爵,被刑部按法律規定判處杖刑。答己卻出面干預,叫改行笞刑。杖刑是元代“五刑”中的第四等刑,最少要打67板子;最多打到107板子。笞刑是第五等刑,最多只打57鞭子;最少的,打上7鞭子,表示一下懲戒之意就算了。英宗碩德八剌得知祖母要賣人情,立即加以制止。他對祖母說道:“法律的規定體現了天下的公意。遷就個人感情,隨意調輕調重,那就不能在天下人面前維護法律的威信了。”他斷然命令,維持原判,對乞失監執行杖刑。過了沒有半個月,又有一個大臣,叫失列門,受了答己的指使,向碩德八剌提出要調整人事,撤一批人,任命一批人。碩德八剌馬上駁回:“現在哪裡是封新官的時候!先帝的舊臣,也不宜輕易變動。等到我正式即位,自然會同宗室親王、元老大臣仔細商議。到時候,賢能者都可得到任用,姦邪者都要被罷免。”答己連著碰了幾個不硬不軟的釘子,氣憤極了,恨恨地說:“我真不該養這個孫子!”
延祐七年(1320年)正月二十一日,仁宗去世。二十四日,大子碩德八刺奉皇太后答己之命罷免中書右丞相伯答沙,以鐵木迭兒為中書右丞相。鐵木迭兒復相后,立即著手報復政敵。他先是誣諂中書省參議韓若愚有罪,請求處以極刑。太子知道韓若寓冤枉,拒絕了這一請求,但懾於答己大后和鐵木迭兒的淫威,不得不將韓若愚革職。
鐵木迭兒在誅除政敵的同時,大批提拔親信,把江浙行省左丞相哈律(一寫黑驢)、陝西行省平章趙世榮提升為中書平章。他的黨羽、宜徽院使失列門以答已太后的名義要求太子大規模更換朝臣。太子以先帝舊臣,豈宜輕動為理由加以拒絕。中書左丞張思明也勸鐵木迭兒不要鬧得人心惶惶,引起諸王、駙馬們的不滿。這樣,鐵木迭兒才稍加收斂。三月十一日,太子碩德八刺即位,是為英宗。英宗一面和太后、鐵木迭兒周旋,加封鐵木迭兒為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太師,甚至下詔禁止官員非議鐵木迭兒。尊答己太後為太皇太后。一面積聚力量,提拔自己的親信。四月十一日,英宗將木華黎後裔、安童之子、太常禮儀院使拜住提升為中書平章,以牽制鐵木迭兒。拜住素來主張以儒學治天下,與英宗一拍即合,成為他的主要助手。以英宗、拜住為一方與太皇太后答己、鐵木迭兒等人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四月十三日,鐵木迭兒請求禁止各大臣越級上奏,企圖阻塞言路。英宗同意了這一要求。五月初三,鐵木迭兒誣陷上都留守賀伯顏穿便服迎接詔書,以大不敬之罪處死,抄家。英宗仍不動聲色,但在賀伯顏死後不到十天,便將拜住提升為中書左丞相,地位僅次於鐵木迭兒。五月二十日,英宗又根據拜住的建議,以陰謀廢立皇帝的罪名將阿散、哈律、脫忒脫、失列門等人處死並抄家,沉重打擊了太皇太后、鐵木迭兒這一派的勢力。於是,鐵木迭兒又一再要求處死趙世延,被英宗拒絕。至於鐵木迭兒一再陷害拜住,英宗更是置之不理,反而對拜住更加信任。
泰定元年(1324年)十二月十四日,元泰定帝命翰林國史院修纂《英宗實錄》《顯宗實錄》。
至順元年(1330年)五月十七日,翰林國史院修《英宗實錄》成,進呈元文宗。《英宗實錄》,包括《英宗皇帝實錄》40卷,《事目》8卷,《制詔錄》2卷,總計50卷。明朝初年史官修《元史》,參照實錄修成《英宗本紀》2卷,《英宗實錄》今已失傳,其主幹內容保存在《英宗本紀》中。
《元史·英宗本紀》,明朝官修正史。
《續資治通鑒》,清朝史學家畢沅撰寫。
《元史類編》,清朝史學家邵遠平撰寫。
《元史新編》,清朝史學家魏源撰寫。
《元書》,清朝史學家曾廉撰寫。
《蒙兀兒史記》,清末民初史學家屠寄撰寫。
《新元史·英宗本紀》,民國官修正史。
朱元璋《皇明祖訓》:元朝英宗遇夜被害,只為左右內使迴避太遠,後妃亦不在寢處,故有此禍。
邵遠平《元史類編》:“冊曰:三載承干,庶務銳始;大饗躬親,致哀盡禮;剛過鮮終,肘腋禍起;不察幾先,勵精徒爾。”
畢沅《續資治通鑒》:“帝性剛明,嘗以地震,減膳,徹樂,避正殿,有近臣稱觴以賀,問:‘何為賀?朕方修德不暇,汝為大臣,不能匡輔,反為諂耶?’斥出之。嘗戒群臣曰:‘卿等居高位,食厚祿,當勉力圖報。苟或貧乏,朕不惜賜汝;若為不法,則必刑無赦。’巴爾濟蘇下獄,謂左右曰:‘法者,祖宗所制,非朕所得私。巴爾濟蘇雖事朕日久,今有罪,當論如法。’嘗御鹿頂殿,謂拜珠曰:‘朕以幼沖,嗣承大業,錦衣玉食,何求不得!惟我祖宗櫛風沐雨,戡定萬方,曾有此樂耶?卿元勛之裔,當體朕至懷,毋忝爾祖!’拜珠頓首謝曰:‘創業維艱,守成不易,陛下言及此,億兆之福也。’又謂大臣曰:‘中書選人署事未旬日,御史台即改除之。台除亦然。今山林之士,遺逸良多,卿等不能盡心求訪,惟以親戚故舊更相引用耶?’其明斷如此。然以果於刑戮,奸黨懼誅,遂構大變雲。”
魏源《元史新編》:“舊史謂英宗果於誅戮,奸黨畏懼,遂構大變。烏乎!是何言與?以鐵木迭兒之奸,不明正其誅,但疏遠俾得善終於位,已為漏網,而復任用其子,曲貸其子,釀成梟鏡。此失之果乎?失之不果乎?英宗在位數載,除誅戮外無一善政可紀?”
曾廉《元書》:“論曰:英宗知趙世炎之非辜,抑亦漢昭之流亞也。然漢昭能誅燕王、上官桀,而專任霍光,英宗不能誅鐵木迭兒諸權幸之徒,獨任拜住也。抑考元時蒙古人橫不可悉裁以法度,以拜住之世舊勛貴而不能驟正也。夫自古無無小人之朝,在振紀綱而已。自世祖好貨開幸進之門,安童不能與阿合馬、桑哥爭,況幼沖在位乎?使霍光處此,則必射隼,於高墉藏器,儃回操刀,弗割明君賢相,胥受其禍,悲夫!”
屠寄《蒙兀兒史記》:“汗性剛明,勵精圖治,承延祐寬政之後,思濟之以猛,御下甚嚴,在諒闇中。每戒群臣曰:‘卿等居高位,食厚祿,當勉力圖報。苟或貧乏,朕不惜賜汝;若為不法,則必刑無赦。’八思吉思下獄時,汗謂左右曰:‘法者,祖宗之制,非朕所得私。八思吉思雖事朕日久,今既有罪,當論如法。’其明決如此。然過信喇嘛,大起山寺,不受忠諫,飲酒逾量,有時至失常度雲。”
宋濂:“英宗性剛明,嘗以地震減膳、徹樂、避正殿,有近臣稱觴以賀,問:‘何為賀?朕方修德不暇,汝為大臣,不能匡輔,反為諂耶?’斥出之。拜住進曰:‘地震乃臣等失職,宜求賢以代。’曰:‘毋多遜,此朕之過也。’嘗戒群臣曰:‘卿等居高位,食厚祿,當勉力圖報。苟或貧乏,朕不惜賜汝;若為不法,則必刑無赦。’八思吉思下獄,謂左右曰:‘法者,祖宗所制,非朕所得私。八思吉思雖事朕日久,今其有罪,當論如法。’嘗御鹿頂殿,謂拜住曰:‘朕以幼沖,嗣承大業,錦衣玉食,何求不得。惟我祖宗櫛風沐雨,戡定萬方,曾有此樂邪?卿元勛之裔,當體朕至懷,毋忝爾祖。台除者,中書亦然。今山林之下,遺逸良多,卿等不能盡心求訪,惟以親戚故舊更相引用邪?’其明斷如此。然以果於刑戮,奸黨畏誅,遂構大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