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丹津
青海前首旗首任札薩克
察罕丹津,(—1735),青海前首旗首任札薩克。號岱青和碩齊,娶內吉、巴藏察干、準噶爾公主南吉卓瑪三室。
察罕丹津,( —1735),青海前首旗首任札薩克。號岱青和碩齊,娶內吉、巴藏察干、準噶爾公主南吉卓瑪三室。其中,在藏史中多以王妃南吉卓瑪出現。我們看到她雖未曾馳騁沙場,但她以聰慧的天資和不凡的見識,為輔佐親王察罕丹津的政務,走完了普通而又令人欽佩的旅程,被藏蒙人民譽為“雪域第二位瑪噶達聖母” 。
正如史料所載:親王夫婦“生於名門望族,通兩規而目廣,篤信三寶,遵信佛法,氣魄不凡,富比財神,矜持自鑒,忠實十善,憎愛分明,聲威蓋世”。有一子一女。公子:諄多布旺扎勒;公主:更噶熱卜旦。公子
“精通藏蒙兩文,英俊威武”,曾多次舉兵,征服了絨區匪盜,並開通了青海往藏之道,後來早逝。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籌建了今天格魯派黃教著名寺院——拉卜楞寺,並成為拉寺寺主,他迎請西藏高僧嘉木樣大師主持寺院。清世宗雍正三年(1725年),清政府把散居青海的蒙古部族劃為29旗,察罕丹津一族牧居於青海黃河南端,“因牧場優良,較河北各旗富強”,清政府將其定為河南首旗,並封察罕丹津為“青海蒙古和碩特黃河南首旗親王”。他們生活的地域被稱為河南蒙旗。
自親王做了根本檀越后,竭盡全力,支持拉寺的宗教大業,寺主嘉木樣亦對他寄於種種厚望。拉卜楞寺初創體制后,嘉木樣深感自己年邁體弱,力不從心,就給施主親王夫婦囑託:“您等雖讓我至此的主要意義寺院已經落成,但往後發展寺院的管理如何加強,對我從西藏領來的噶然巴們要很好的獎賞” 。正值拉寺穩健發展且有初步影響的時刻,寺主於1723年染疾去世,這對施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為使拉寺政教權益得到合法繼承,親王以其尊貴的身份,精心竭力,擯棄寺內紛爭,尋訪寺主靈童。由於種種阻隔,寺主道座虛位數年。親王未及如願,便於1735年去世。
固始汗(顧實汗)五子伊勒都齊最早游牧在青海湖迤北地區。其有二子,長子罕都,次子達爾吉·博碩克圖濟囊。罕都曾與父親奉祖父之命率兵進軍瑪爾康,重新統轄征服了多康六崗的廣大地區。後來因受康區寧瑪派影響,改信紅教,被青海諸公聞知,起兵討殺,屬部由其弟達爾吉統管。達爾吉部最早隨父住牧青海湖邊,后因居住在瑪曲(黃河)南岸的作格、蘭都等地的土默特部火落赤台吉們,在西河宴請達爾吉,聲稱:“草原肥美,帳群稀少”。於是他率部向南遷徙。渡黃河南下,經拔永、則永,後日漸統轄了卓尼南方的全部農區,以及同仁、阿壩然多、索吉等地。十七世紀中葉,西藏與不丹發生衝突,達爾吉應西藏地方政府請求,調征康地蒙藏軍隊援藏,因建有戰功,五世達賴喇嘛羅桑嘉措特封其為“噶爾丹俄爾德尼博碩克圖濟囊”然而就在出征之際,他不顧屬部合理建議,強行調征,“結果因轄地過大,有些地區的動亂沒有及時安定,並且各地信奉教派不同,加之戰爭負擔加重,以及戰後戰利品分配不均等因,引起部眾不服,失去民心。於是,許多地區和部眾乘機紛紛叛離而去,有些逃入藏中,有些各自為陣。從此,康區、松潘、果洛等地陸續分離出去”。十七世紀末,新疆準噶爾部噶爾丹稱汗后,猖狂擴張,先後攻佔新疆、青海和西藏大部分地區。清廷大震,曾三次發兵,在西藏藏兵及和碩特部的強有力支持下,噶氏慘遭失敗。自此,“清政府為加強對青海地區的統治,”“對青海各部分別功罪加以賞罰”。因和碩特部願意歸順,加之協清定國有功,於1697年,康熙帝出巡疆域經寧夏城抵香達普時,派使召請各部頭領。王公台吉們經章嘉活佛的解釋,消除疑慮,前往受封。
康熙帝封固始汗的小兒子扎西巴圖兒為親王,對其他人亦分別授予郡王、貝勒、貝子、公、扎薩克等爵位和印璽,還賞賜了大批財物,各王公滿願返歸,從此,各王公台吉皆以獲清封爵厚祿為榮,尤其達什巴圖爾自榮得“和碩親王”高封后,勢力強雄,橫侵鄰部,獨霸牧地。然而達爾吉幼子根特爾僅討了個小小的“輔國公”,為此,達爾吉統領的前首旗,內外交困,處境十分艱難。
岱青和碩齊(察罕丹津)襲位時,他的領地只剩下包括甘南和青海黃南等小塊地區”。他繼先父遺業,於1701年遠道入覲,清帝亦僅賜以“多羅貝勒”的封號。雖比弟有所高升,但仍無法改變危難的窘境。為能彌補先人在政治上的失利,挽回康熙帝對父親的看法,他在積極向朝廷靠攏的同時,仍竭力爭得格魯派集團勢力的支持。
繼於1703年,專程赴藏,拜謁並與嘉木樣訂下了供施建寺之同盟。只因這位佛學泰斗身負要職,允而未行。
復於1708年秋冬,再次遣員,嘉木樣這個當時衛藏政教界的風雲人物終於順應時局和施主之請,放棄了先前終身西藏弘法的願望,抵達安多另謀前景。前首旗首領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此後,該旗舊業在察罕丹津的經略下漸漸復興。
察罕丹津嗣位后,在動蕩不定的局勢中,以敏捷的頭腦和傑出的政治才幹,採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使河南蒙旗走上了復興的道路。
1709年6月17日察罕丹津派遣的迎使與嘉木樣師徒一行離開拉薩。數日後由親王派遣的百騎接往轄境,並舉行盛大迎典。迎使敬獻親王夫婦“精緻金鞍一套、三匹駝駝、十匹騎馬、二十頭氂牛,紅氆氌制花帳蓬一頂”,給嘉木樣“隨行人員奉贈氆氌九百膀”后漸次由親王夫婦迎至親王府。
此後,“在半年長的時間裡,嘉木樣一行一百二十一人的生活費用全部由王府妥善安排”。是年9月25日,系宗喀巴大師圓寂吉日,親王給嘉木樣“敬獻金質曼陀羅及金質花束、寶物和用具、緞料等五百件(匹),牛馬五百頭(匹)、羊四十隻”。廣開財門,大張宴席,朝供拜謁的藏蒙王公頭人及僧俗象雲彩一樣紛涌而至,爭先敬獻金銀綢緞及牛馬羊等財物無量。是年也系宗喀巴創建噶丹寺之年,供施二主為創建寺院體製做了積極的準備工作。翌年四月,供施主一行約數百人,輾轉各地查探擇址,最後確定在瑞祥皆具的大夏河畔扎西奇地方建寺。七月,親王奉獻能容納數百僧眾的氈制四方大帳一頂,暫代經堂,並舉行隆重的建寺奠基儀式和慶典,“獻僧百人”,“連同跟隨(嘉木樣)的噶然巴們等總計三百餘人,於是月十三日正式建立法會”。
1711年破土動工修建大經堂,親王監管修建工程,命屬部拉運木料並出工建立八十根明柱的經堂。同時,奉則永、拔永和然多的五百戶人家做為拉寺神民。在親王的竭力資助下,先後建立了大經堂和佛宮,拉寺初具規模。
1716年創立了下續部學院的體制,直至1721年供施二主親密合作,順利地建立了一座顯密雙修,在安多地區有初步影響的格魯派大寺,察罕丹津贏得了安多地區蒙藏人民的忠心擁護。
拉寺的建成,既迎合了清朝政府“興黃教即所以安眾蒙古”的政策,又達到了復興屬部的目的。為此,他極力維護格魯派的政教利益,提高和壯大自己的聲譽和勢力。
就在迎請嘉木樣返鄉建寺的同時,在藏王拉藏汗和第巴桑傑嘉措爭奪西藏地方統治權的鬥爭中,勢力強雄的拉藏,殺死桑傑嘉措,奏報清廷廢除了六世達賴,另立博克達地方出生的阿旺益希嘉措為新達賴。此消息傳到青海王公台吉及藏蒙人民之中后,當即激起了強烈的反響。蒙古王公中的實力人物察罕丹津和羅卜桑丹津得知后,竭力護持早就家喻戶曉並轉生於理塘的呼畢勒罕。
於1715年晉京上奏康熙帝:“理塘地方新出胡必爾汗,實系達賴喇嘛轉世,懇求冊封。其從前班禪呼土克圖及拉藏汗題請安置禪榻之胡必爾汗是假”。奏請被拉藏聞知后,策劃加害對方所主。鑒此,察、羅即刻採取保護措施。同時察罕丹津胞弟根特爾利用與準噶爾的姻親關係,煽動准部舉兵入藏伐拉。致使和碩特內部失和,引發爭端。清廷恐其內部分爭,特遣侍衛赴青召令“將胡必爾汗送至紅山寺居住”。
清旨發布后,青海台吉意見分歧,察、羅為首的一派不從,密謀整兵伐異。內戰引發之機,清廷即速整兵待命,察等恐懼,將呼畢勒軍送往塔爾寺。準噶爾乘和碩特內部分爭,舉兵入藏,於1717年攻克拉薩,殺死拉藏汗,監禁偽達賴。
1718年,察罕丹津入京請安,康熙帝以其“當人心疑懼之時,委身效順,甚屬可喜”,另則擁立和保護真達賴有功,特由“多羅貝勒”晉陞為“多羅郡王”。
1723年,清廷以青海蒙古王公曆年效績,各加封賞,察罕丹津榮獲“和碩特親王”封號,駐前頭旗。不久,其侄丹衷病亡,臨終遺囑將牧地、財產奉獻朝廷,清朝遂將其財產牧地及牲畜悉數賞給察罕丹津。七世達賴的擁立,迎合了藏蒙人民的迫切願望,也受到了清廷的賞識。為此,他積極站在清朝中央政府一邊,同妄圖分裂祖國的反動勢力做了堅決的鬥爭。
當時青海諸公護送達賴坐床回歸后,羅卜藏丹津目睹先人祖業失落,“陰凱復先人霸業,總長諸部”,借康熙玄燁薨崩和1723年雍正胤禎新嗣而無暇一顧之機,秘集青海諸台吉於察罕托羅海會盟,令各部重襲蒙古舊號,不得復稱清廷封號,自稱“達賴渾台吉”。此舉當即遭到了察罕丹津和其他王公的強烈反對。因而羅卜藏丹津發兵四千攻擊郡王額爾德尼額爾克托克托鼐,勢不可敵。雍正調兵保護察罕丹津,結果羅先發制人,察不敵率眷及部下百餘逃至老牙關,后從河州轉移蘭州。羅與塔爾寺主持達喇嘛察罕諾門汗遙相呼應.青海所有寺廟及藏族部落二十萬眾並起抗清,聲勢浩蕩。清廷立即發兵嚴密包剿,叛兵潰不成軍,羅卜藏丹津敗逃新疆。清廷契機頒布了《禁約青海十二事》和《青海善後事宜十三條》,從此把青海蒙古部劃分為二十九旗。察罕丹津榮獲扎薩克頭銜,掌管和碩特前首旗即河南蒙旗。為此,其無論在政治、軍事、經濟上都成為一舉足輕重的權勢人物了。該旗轄界牧地由此擴展到“南當黃河之曲,東至拉卜楞希拉德布沙,拉南右翼中旗界,南至和托果爾希里克,接士爾扈特南前旗界,西至巴爾鄂博巴彥烏拉,接南左翼中旗界,北至額爾德尼布拉克烏魯勒卜達克,接貴德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