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
隋唐時期的謀士
凌敬,隋唐時期人物,為人足智多謀,有大志,原為竇建德帳下主簿,由於屢獻其策,竇建德讓他當任國子祭酒,成為竇軍重要謀士之一。
在後來的虎牢關之戰中,向竇建德獻“進攻懷州、河陽,大張旗鼓做出欲進攻汾州、晉州的姿態,使李世民不得不退兵”,竇建德已打算採納凌敬的建議,但王世充的使者相繼於道,在竇建德面前痛哭哀求,同時又賄賂竇建德左右大將,讓他們幫忙。這些人在竇建德面前紛紛貶低凌敬,說他書生不知軍事,他的話怎麼能信。竇建德最後沒有採納凌敬的建議,繼續與李世民相持,結果導致敗亡。
竇建德覆滅后,凌敬不知所蹤,再也不見於史書。
貞觀十一年,所司奏凌敬乞貸之狀,太宗責侍中魏徵等濫進人。征曰:“臣等每蒙顧問,常具言其長短。有學識,強諫諍,是其所長;愛生活,好經營,是其所短。今凌敬為人作碑文,教人讀《漢書》,因茲附托,回易求利,與臣等所說不同。陛下未用其長,惟見其短,以為臣等欺罔,實不敢心伏。”太宗納之。 《資治通鑒》和《貞觀政要》有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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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犬各吠非其主,今鄰人堅守,力屈就擒,此乃忠確士也。若加酷害,何以勸大王之臣乎?”
“今大王使大將軍高士興於易水抗禦羅藝,兵才至。士興即降,大王之意復為可不?”
《 舊唐書/卷五十四 列傳第四/竇建德》
嘗破趙州,執刺史張昂、邢州刺史陳君賓、大使張道源等,以侵軼其境,建德將戮之。其國子祭酒 凌敬進曰:「夫犬各吠非其主,今隣人堅守,力屈就擒,此乃忠確士也。若加酷害,何以勸大王之臣乎?」建德盛怒曰:「我至城下,猶迷不降,勞我師旅,罪何可赦?」敬又曰:「今大王使大將軍高士興於易水抗禦羅藝,兵纔至,士興即降,大王之意復為可不?」建德乃悟,即命釋之。其寬厚從諫,多此類也。
建德數不利,人情危駭,將帥已下破孟海公,皆有所獲,思歸洺州。凌敬進說曰:「宜悉兵濟河,攻取懷州河陽,使重將居守。更率眾鳴鼓建旗,逾太行,入上黨,先聲後實,傳檄而定。漸趨壺口,稍駭蒲津,收河東之地,此策之上也。行此必有三利:一則入無人之境,師有萬全;二則拓土得兵;三則鄭圍自解。」建德將從之,而世充之使長孫安世陰齎金玉啗其諸將,以亂其謀。眾咸進諫曰:「凌敬書生耳,豈可與言戰乎?」建德從之,退而謝敬曰:「今眾心甚銳,此天贊我矣。因此決戰,必將大捷。已依眾議,不得從公言也。」敬固爭,建德怒,扶出焉。其妻曹氏又言於建德曰:「祭酒之言可從,大王何不納也?請自滏口之道,乘唐國之虛,連營漸進,以取山北,又因突厥西抄關中,唐必還師以自救,此則鄭圍解矣。今頓兵武牢之下,日月淹久,徒為自苦,事恐無功。」建德曰:「此非女子所知也。且鄭國懸命朝暮,以待吾來,既許救之,豈可見難而退,示天下以不信也?」於是悉眾進逼武牢,官軍按甲挫其銳。
《 新唐書/卷八十五 列傳第十/竇建德》
嘗執趙州刺史張志昂、邢州刺史陳君賓、大使張道源等,將殺之,國子祭酒 凌敬諫曰:「夫犬吠非其主,彼悉力堅守,以窮就禽,伏節士也。今殺之,無以勸。」建德怒曰:「我傅其城,猶不下,勞費士旅,何可赦?」敬曰:「王之大將高士興抗羅藝於易南,兵未交,士興即降,王以為可乎?」建德悟,即釋之。
時世充弟世辯為徐州行台,亦遣將郭士衡、兵數千人從建德,王遣王君廓以輕騎抄其饟,執賊大將張青特。建德懼,人情攜駭,其諸將又新破海公,掠獲盈給,日夜思歸。凌敬說建德曰:「今唐以重兵圍東都,守虎牢,我若悉兵濟河,取懷州河陽,以重將戍之,然後鳴鼓建旗,逾太行,入上黨,傳檄旁郡,進壺口以駭蒲津,收河東地,此上策也。且有三利:乘虛擣境,師有萬全,一也;拓土得眾,二也;鄭圍自解,三也。」建德將從之,而王琬、長孫安世日請兵西,每言必流涕,又陰齎金玉啗諸將,以橈其謀。眾乃曰:「凌敬書生,豈知戰?」建德乃謝曰:「今士心銳,天贊我也,師將大捷。方用眾議,不得如公言。」敬固爭,建德怒,命扶出。其妻諫曰:「祭酒計甚善,王盍用之?夫自滏口道乘唐之虛,連營漸進以取山北,因招突厥西抄關中,唐必還師自救,鄭難紓矣。今頓兵虎牢下,徒自苦,恐無功。」建德曰:「此非女子所知。且鄭朝暮待吾來,既許之,豈可見難而退,且示天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