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翼
人民空軍第一代飛行員
方子翼,原名方泰興,(1917年——2015年03月17日),男,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少將,安徽省金寨縣果子園鄉佛堂坳人。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1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3年轉入中國共產黨。參加了土地革命、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等。曾任廣州軍區空軍副司令員,空軍學院顧問。
2015年03月17日9時45分,因病醫治無效於北京逝世,享年98歲。
土地革命時期
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
1931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1933年,轉入中國共產黨。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4軍30團政治處組織幹事,第30軍88師263團、264團政治處青年幹事、師司令部書記,第89師政治部青年股長,第30軍政治部青年科科長。參加了長征。
抗日戰爭時期
1937年下半年,被選中進入新疆航校學習,成為第一批駕機升空的紅軍戰士。
1938年,進入新疆督辦公署航空隊第3期飛行班學習。
解放戰爭時期
1946年8月底,任八路軍總部航空隊隊長。
1949年,任東北老航校大隊政委。11月,組建第三驅逐航校,並擔任校長。
建國之後
中國空軍第一師師長——方子翼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空軍第5航空學校校長,空軍第4混成旅11團團長,空軍第3驅逐旅旅長,空軍第4殲擊師師長,志願軍空軍第4殲擊師師長,空軍第2軍副軍長、軍長,北京軍區空軍副司令員兼訓練部部長,廣州軍區空軍副司令員,空軍學院顧問(正兵團職)。
1950年10月26日,任第四驅逐旅旅長、空軍第四師(對外仍稱中國人民解放軍太平洋部隊)師長。
1951年1月21日,指揮空軍第四師28大隊李漢率8機迎戰美國空軍攻擊清川江橋的飛機,將美國空軍的一架戰鬥轟炸機F-84擊落。1月29日,再次指揮李漢率領8架飛機擊落擊傷美空軍F-84戰鬥機各1架。2月10日天剛亮,4師12團3大隊隊長張積慧在北朝鮮博川上空與美機相遇,擊落美國空軍第5航空隊的“空中英雄戴維斯”。空4師經過抗美援朝作戰而獲得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一師的殊榮,獲得了毛主席“空4師奮勇作戰,甚好甚慰”的嘉獎!8月9-25日,方子翼指揮空四師出動4個團次編隊,第一次擊落美軍F-86機。9月26、27日,方子翼指揮空四師又連續進行了兩天激烈的空戰,都是200架以上的大規模空戰,接連挫敗美國空軍。
2015年3月17日9時45分,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8歲。
2015年03月17日9時45分,原空軍學院顧問方子翼同志(正兵團職)因病醫治無效於北京逝世,享年98歲。
人們所謂的二萬五千里長征,其實僅僅是一方面軍的路線,其他幾路紅軍所經過的長征路線遠不止這個數字。紅軍長征爬雪山過草地,所走的路線也是不同的。三次過雪山草地的比較多,四過的相對比較少。我前後經歷了四次雪山草地,其中要數第二次和第四次最為艱苦,由於準備不充分,缺衣斷糧,而且要翻山越嶺,可以說是在挑戰人類的極限,與死神作鬥爭。
第二次過雪山草地是1935年9月包座戰鬥勝利結束后,由於張國燾分裂紅軍,沒有北上,而是帶領一部分紅軍南下,聲稱要大舉南進,消滅川軍殘部,赤化四川。我當時感到很疑惑:為什麼不集中反而要分散呢?兩大主力紅軍歷盡千辛萬苦,浴血奮戰,好不容易會合了,卻又要分開。
在南下的草地上,我們穿著單薄的衣服,頂風冒雨,忍飢挨餓,沒有物質準備,更沒有思想準備,這個時期缺糧成為了最大的困難。從草地到雪山,沿途的糧食都在北上的時候吃光了,只能吃野菜,吃草根,吃樹皮,10月初我們路過刷經寺,這裡連野菜也很難找到,實在餓得發慌,我發現了廟裡的一個鼓,把鼓皮割成條,再用火燒糊,颳去碳,掰成塊煮著吃。吃的過程中,被楊副師長發現了,批評了我們:“你們不怕砍頭嗎?這是違反政策!你們去寫張紙條,押上五塊大洋,算是把這個鼓買了。”
10月上旬,我們移駐卓克基。這裡是紅軍北上時屯兵的中心,室內室外更是沒有任何的食物。當時餓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發現馬廄旁角堆著馬糞,心想藏民用青稞喂馬,馬糞里一定有沒有消化的青稞。我把馬糞淘洗了一番,果然淘出了一些青稞,然後把它煮著吃。這樣,又解決了一天的飢餓。
第四次過雪山草地與前幾次相比,雖然時間不長,只翻過了一座大山,而且走的是乾草地,但是由於缺少禦寒的衣服和糧食,而且大多行走在黃土高原和嚴寒冰川,條件異常艱苦。
1936年10月,紅軍三大主力會合后,蔣介石憂心如焚,組織了大批軍隊揮師北上,全力剿共。為粉碎敵人的“圍剿”計劃,徐向前等奉中央軍委命令率紅四方面軍強度黃河,執行《寧夏戰役計劃》,打通蘇聯。由於敵軍的攻勢太猛,大軍壓進,中央決定不等黃河結冰,提前執行戰役計劃,過黃河!
四方面軍的主力三十軍、九軍等渡過黃河,佔領了景泰、一條山等戰略要地,與敵人形成對峙。當時中央軍委電命:河西紅軍西進,五軍、九軍、三十軍組成“西路軍”,在河西創立根據地。這就是“西路軍”的由來。我們西路軍在河西走廊打了半年的時間,由於孤軍無援,再加上部隊的武裝力量較弱,彈藥不足,子彈打完刀矛拼光,全憑肉搏,甚至把人都快拼光了,後來不得不進入祁連山,也就開始了我的第四次爬雪山過草地。
那段日子,部隊經歷了千難萬苦。我們從戰場上下來就進入祁連山,20天什麼食物都沒吃只是吃水,在冰山雪地里行軍,就是一身單衣,凍得幾乎麻木。夜晚在山邊露宿,沒有鋪蓋,不敢睡覺甚至不敢坐下,只能站著跺腳,防止凍僵。下到青海草原,腳上的草鞋已經散架,只好光著腳走路,腳底被草根冰碴子扎破,腳背凍裂流血,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一直挨到馬蘭大坂。在那裡,我向牧民要了一塊毛氈,縫了一雙“氈鞋”,緩解了一下腳的痛苦;剩下的氈子,我白天披著擋風,夜間再當被蓋。其實同志們也都是如此。就這樣大家憑藉著一腔的革命熱情,互相幫助,克服了這些困難,最終戰勝了大自然,取得了長征的偉大勝利,戰士們都是好樣的。
1937年下半年,我們西路軍左支隊進入新疆,與當地的“土皇帝”盛世才搞好關係,他同意幫中共培養航空人員,我被選中進入新疆航校學習,從理論到駕駛,我們克服了航空知識匱乏、時間緊促的種種困難,成為了第一批駕機升空的紅軍戰士。
1938年受黨委派,進入新疆督辦公署航空隊第3期飛行班學習。解放戰爭時期,被朱德任命為“八路軍總部航空隊”隊長,爾後率隊開赴東北,任東北民主聯軍航空學校飛行訓練科長、飛行教育主任等職,主管全校的飛行訓練。
1946年,我們回到延安,受到了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親切關懷,有延安的同志稱我們為“中共第一支航空隊”“紅色航空隊”,我們心裡覺得挺親切。8月底,朱德總司令把我們召集到八路軍總司令部駐地王家坪開會,宣布成立“八路軍總部航空隊”。朱總司令說:中央軍委決定,讓你們成立航空隊,開赴東北,恢復技術,加緊訓練,準備參加作戰。你們從新疆回來的航空人員編為一個航空隊,暫定名為“八路軍總部航空隊”,命令方子翼同志擔任隊長;命令嚴鎮同志擔任政治指導員,就這樣1946年9月,我和嚴振剛率領的“八路軍總部航空隊”15名飛行員、16名 機務員經過五個月的長途步行,1月底抵達“東北老航校”,並在那裡與戰友們共同度過了三年艱苦訓練工作,老航校在激烈的戰爭環境中和極端艱苦的條件下,僅用日軍遺棄的破爛器材,培訓出各類航空技術人員近千名,這在世界航空史上,是獨一無二的。
1949年,我在東北老航校當大隊政委。一天,航校薛副政委告訴我讓我立即去北京接受新任務。11月5日,我來到北京,見到劉司令,他開門見山地對我說“叫你當校長干不幹?”我說:“我沒想過,恐怕幹不了。”他說:“我是個外行還能當空軍司令,你一個內行當校長還不行嗎?”我因在新疆學飛行,在劉司令員眼裡,我算是內行了。我說:“服從命令,學著干吧。”
1949年11月受命組建第三驅逐航校,並擔任校長。
1949年11月7日,我趕到山東軍區司令部見到許世友司令員,把周恩來的信和航校的編製表一併呈上,許司令非常爽快的答應說:“這事兒包在我許世友身上!”並且給我派了作戰科長閻木欣同志做助手。
萬事開頭難,當日查看機場和營房。張庄機場,年久失修,水泥跑道嚴重風化,不能使用。兩側的草地,草比人高,凹凸不平,難度很大。張庄營區房子不多,大部分以前是騎兵部隊的馬廄和家屬院,我們確定了機場和營房的修繕工程,並規定了各種房屋的規格和完成期限。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我的工作陡然繁忙起來:一是到火車站接站,運送飛機、器材和燃料等,兩晝夜不停歇;二是與山東軍區調來的百名各種業務幹部談話、分配、安排食宿;三是與東北俄專和新疆招來的幾十位俄語翻譯逐個談話、分配、安排食宿;甚至買一把掃帚都要我批條……這段時間我基本上沒有一秒鐘的閑暇,沒有一次按時吃飯、按時睡覺。雖然飢疲至極,但精神百倍,渾身是勁。
12月1日,第三驅逐航校如期開學!那段時間,在蘇聯專家的幫助下,我們進行了轟轟烈烈的飛行訓練和理論學習。在那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隨著解放初期的戰事和局勢的需要,我的職務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校長,到團長再到旅長,後任空4師師長。
中國空軍第一師師長——方子翼
1950年6月,朝鮮戰爭爆發。
10月26日,駐滬的第四混成旅旅部暨第十驅逐團奉令移防東北改編為第四驅逐旅,準備參加抗美援朝作戰。劉亞樓給方子翼發來電報,令他速到遼陽接應第四旅並任該旅旅長(該旅旅長原由華東軍區空軍司令員聶鳳智兼)。幾乎與之同時,空軍首長下令將剛組建的空三旅七團調來,一同接收蘇聯空軍駐遼陽的一個米格殲擊機師的裝備,在混四旅的基礎上改編為空軍第四師(對外仍稱中國人民解放軍太平洋部隊)。空四師為兩團編製,每團3個飛行大隊(每大隊10架飛機)、1個供應大隊。所以全師僅60架米格-15飛機,另有2架雅克機。全師兵力相當於蘇聯空軍一個半團、美國空軍一個大隊。因為這是準備上戰場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支航空兵部隊,部隊組成人員可謂群英薈萃,有老紅軍,有新疆航空隊和東北老航校的幹部和飛行員。在劉亞樓的親自配備下,空四師組成了一個強有力的領導班子:師長方子翼,政委李世安,副師長袁彬(不久調任空三師代師長,夏伯勛接任),參謀長王香雄,副參謀長潘雲山,政治部主任謝錫玉。經過方子翼和領導班子近一個月緊張而有效的工作,空四師以嶄新的面貌橫空出世,待命參戰。
1950年11月,在中國人民志願軍首戰勝利的鼓舞下,斯大林和蘇聯政府正式決定派殲擊航空兵師參加朝鮮戰爭。
1950年12月4日,空軍首長來電正式給空4師下達了作戰命令。在瀋陽,劉亞樓司令員特地囑咐我說:“方子翼呀,你要記住,人民空軍初建,訓練很不成熟,毫無作戰經驗,你的部隊首次作戰,你作為闖關的指揮員,責任重大,勝負成敗全靠你了,你要謹慎小心!”
1950年12月21日,我率隊到達安東浪頭基地后,便同蘇軍師長巴什蓋維奇協商擬定了實戰計劃。為了便於協商問題,雙方決定將友軍和我軍兩個指揮所設在一起。這個計劃,很快得到了劉亞樓司令員的批准。為了便於協商問題和向巴什蓋維奇學習指揮,雙方決定將友我兩個師的指揮所設在一起,並移到浪頭機場北端西側山坡上的一個舊木板棚子里。
1951年1月21日,我們終於迎來了第一次空戰。上午,雷達發現在平壤西面有數批敵機沿鐵路線北上,巴師長令其29團出動8機截擊,我令28大隊李漢率8機迎敵。隊長李漢為了爭取在友軍前面發現敵機,高度不足3000米就出航過江。編隊接近安州時就發現敵機在攻擊清川江橋,隨即迂迴到敵機後面,在距敵400米處,用固定光環瞄準,三炮齊發,將美國空軍的一架戰鬥轟炸機F-84擊落。
空軍首長對初戰勝利非常重視,來電說:“這次空戰的勝利,證明年輕的中國人民空軍是能夠作戰的,是有戰鬥力的。這是志願軍空軍繼續取得更大勝利的開端。”
1951年1月29日,我再次指揮李漢率領8架飛機擊落擊傷美空軍F-84戰鬥機各1架。兩次與敵交鋒,28大隊取得了擊傷、擊落敵機3架的戰績。實踐證明,美國空軍同它的陸軍一樣,在戰場上是可以被打敗的。
1951年2月10日天剛亮,雷達發現在平壤西北有近100架敵機在鐵路線上活動。志願軍空軍司令部首長令4師兩個團出動到軍隅里地區打擊敵人。作戰中,12團3大隊隊長張積慧與團編隊失散,在博川上空與敵機相遇,將對方擊落後自己也被擊落而跳傘。張積慧回來后自報擊落了敵機,可是沒有射擊膠捲證明,還待查證。
1951年2月13日,空軍首長來電說:據《參考消息》載美國合眾社報道,美國空軍第5航空隊的“空中英雄戴維斯”於10日在北朝鮮上空被擊落。經過實地核實,我們找到了戴維斯被擊落的現場,確認了身份,加之多方面資料確認這位被美國空軍譽為“百戰不倦”、“勇敢善戰”的“空中英雄”戴維斯為張積慧擊斃。
擊斃戴維斯具有重大意義,對敵軍來說是一個大打擊,對我軍來說是一個大鼓舞。空軍和總政均對這一勝利給予了高度評價。1952年12月,空軍授予張積慧“一級戰鬥英雄”稱號。
朝鮮空戰,兩年多的時間裡與敵人數次爭鋒,沉重地打擊了美帝國主義不可一世的霸氣,在中國乃至世界空戰史上塗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空軍4師經過抗美援朝作戰而獲得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一師的殊榮。獲得了毛主席“空軍軍4師奮勇作戰,甚好甚慰”的嘉獎。
方子翼指揮空四師再次在戰場取得矚目成績,是1951年9月12日第三次進駐安東作戰期間。
1951年8月18日,侵朝美軍發動“夏季攻勢”,美空軍開始執行以切斷朝鮮北部交通線為目標的所謂“絞殺戰”計劃,企圖摧毀中國人民志願軍後勤供應線。當時,侵朝美空軍增加至19個聯(大)隊,作戰飛機1400餘架,空中活動十分猖狂。為了粉碎美國空軍的“絞殺戰”計劃,劉亞樓指示志願軍空軍從1951年9月起,採取以師為單位輪番進入,由少到多,以老帶新,新老結合,陸續參戰。方子翼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和新任政委謝錫玉受命率空四師再赴安東作戰的。
方子翼豪情滿懷地對劉震說:“請首長放心,我們四師一定努力完成任務,為國爭光!”
這次出戰,與前兩次大為不同,照方子翼的說法是:“表面上雖說是實戰鍛煉,在友軍的掩護下打中小機群,但是,這次是受友軍羅波夫軍長的指揮,實際上承擔著明確的作戰任務,掩護交通運輸線和朝鮮境內機場的修建。不僅無掩地地單打一路,而且小中大機群都打。每日出動2至4次,全以團編隊和師編隊作戰。”
空四師此番上陣,作戰規模越打越大,空戰越打越激烈,而方子翼的空戰指揮藝術也漸入佳境。9-25日,方子翼指揮全師出動4個團次編隊(這是他第一次指揮打大空戰),大規模的激烈空戰進入高潮。十二團在此戰中揚眉吐氣,並在人民空軍中第一次擊落F-86戰機。空軍首長對這次空戰作了高度評價,在電報中指出:“四師的飛行員雖然都是新手,膽敢參加雙方200多架飛機的激烈空戰,必須承認是個勝利。”這既是對四師的表揚,也是對指揮員方子翼的肯定。
方子翼指揮的朝鮮空戰——大敗美空軍
9月26、27日,方子翼指空軍空四師又連續進行了兩天激烈的空戰,都是200架以上的大規模空戰,接連挫敗美國空軍。美國第五航空隊驚呼“這3天的戰鬥是歷史上最長最大的噴氣機戰役”,因為志願軍空軍“嚴重地阻礙著聯合國軍的空中封鎖鐵路線的活動”,美國空軍被迫決定“戰鬥轟炸機以後不在‘米格走廊’內進行封鎖交通線的活動”。美國遠東空軍司令威蘭中將在隨後的記者招待會上,不得不承認對交通線進行的空中封鎖越來越困難了。毛澤東在看了空軍呈送的關於空四師作戰情況的報告后,欣然批示予以嘉勉:“空四師奮勇作戰,甚好甚慰。”
1952年1月起,美國遠東空軍在其“絞殺戰”破產後,重新部署兵力,再抽調一個F-84戰鬥轟炸機中隊(25架飛機)到前線,並改裝一個F-86大隊(75架飛機,相當於中國空軍一個師又一個大隊),還補充了一些參加過“二戰”的王牌飛行員,開始實施其“飽和轟炸”作戰,是月成為志願軍入朝作戰後鐵路運輸線遭受破壞最嚴重的一個月。為保障後勤運輸,1月16日,方子翼奉命率空四師第4次進駐安東前線機場。在這次諸多戰事中,為歷史銘記的是2月10日那場空戰。
這天清晨,根據空聯司司令員劉震的命令,方子翼指揮空四師出動師編隊,以空十團主攻、十二團掩護,截擊美國遠東空軍第四聯隊的戰鬥和轟炸機群。美國遠東空軍第四聯隊被稱為“狗熊”,是從美國本土調到前線的一支勁旅,很難對付。十二團三大隊大隊長張積慧過江后在與團編隊失去目視聯繫后,謹慎地搜索作戰空域,發現尾後有敵機偷襲,遂率僚機向左急側滑上升,當敵機沖前時即俯衝追逐,一下咬住其中的長機。這架F-86使出渾身解數,幾次想甩掉張積慧,都沒有成功。張積慧連發兩炮,終於將其擊落。接著又擊落了那架僚機。但張積慧也被趕來增援的F-86機群擊中,跳傘生還。
整個空戰結果:二比二。對張積慧自己來說,是一比二。所以方子翼覺得此仗沒有打好,敵我損失相當,得不償失。一連幾天,他都在抓檢討原因。但15日晚,劉亞樓向空聯司和空四師發來急電,稱:據合眾社華盛頓消息,美國“空中英雄”戴維斯於2-10日在朝鮮北部上空被擊落,著空四師儘快查明戴維斯究竟被誰擊落。方子翼聞訊大喜,一掃“得不償失”的陰影,馬上派出兩個調查小組入朝實地調查,找到了遠東空軍四聯隊少校中隊長戴維斯的屍體和飛機殘骸。張積慧的座機殘骸和傘降點距此地500米處。當時只有空四師十二團在這一地區上空作戰,且只有張積慧擊落了兩架F-86,張積慧跳傘著落後,正是由該師救起收容的,所以認定戴維斯為張積慧所擊落。
方子翼是空軍建設歷史上的一位功勛人物。他14歲加入中國共產黨,過雪山草地。21歲開始學習飛行,是紅軍歷史上第一個飛上藍天的飛行員。在濟南時,他僅僅用了25天就組建了一個新的航校。